只是……
似乎灯光太暗,又或者气氛太过于暧,昧,他步步走过来时,项礼礼竟似被蛊惑了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怔怔地睁着眼,看着陆衍正倾身过来,捧住她的脸开始细细的吻了上来。
项礼礼唇瓣轻轻一动,回应她的是陆衍正陡然变得霸道起来的深吻。
他们最近一次亲密接触……算起来应该是将近两个月前那次中药之后了。
后来陆衍正和她一起出了车祸,再来陆衍正二次受伤进医院,然后他们去了湘壤。
期间因为手臂不方便的原因,再加上隽隽一直是睡在他们两人中间的。
即使是陆衍正想,也找不到机会。
两个月,陆衍正忍了很长一段时间,现下品尝到了如蜜般清甜的滋味,更是把控不住了。
深吻下去,仿佛饥渴的人终于找到了甘泉般,犹不知足地贪婪索取着。
随着他的手在身上到处点火,项礼礼神智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中像是被灌了一团浆糊,理智都跟着烧了起来,没一会儿也成了一团灰烬。
似是那药力还有残留在身体里一般,项礼礼控制不了她的反应,她急促呼吸,身体的热度,以及隐隐渴求的感觉,无一不彰显着她此刻的需要。
终于,在他挺身而入的时刻,项礼礼不受控制的嘤了一声,陆衍正低下头来同她额抵额,微微喘息着。
项礼礼同样怔然而迷醉地与他对视着。
这是头一次,在她心甘情愿并且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他们,上,床了。
结果是意外的和谐,两人折腾了到了将近凌晨,陆衍正憋了许久终于释放了个够,揽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他也没想到,项礼礼居然没有拒绝。
餮足的陆衍正第二天整个人备显精神气爽,大清早的从楼上下来,脸上还罕见的挂着笑意,显然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
阿姨见他这么高兴的样子,以为是碰上什么好事了,但出于身份她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对他打了招呼后问,“先生在家吃早饭不?”
陆衍正抬手看了下表,摇头,“不了,我中午回来吃。”他走了两步,又返回来阿姨面前特地嘱咐道,“太太昨天回来有些累,今天就别喊她了让她多睡会儿。”
阿姨点点头,待陆衍正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怎么都卸不下来,看样子两人出去‘蜜月’了一趟,感情好了不少呢。
她就说,新闻上写的东西哪是能信的,你看,这两人不好着吗?
项礼礼拿着梳子贴着头皮一顺往下梳,手臂一抬起来便是酸痛得难受,动作一僵,眼余光看见镜中那眼角眉梢都透着娇,媚之意的女人,项礼礼面上一红,搁下了梳子。
手一张埋下脸来贴在手中,暗暗低恼着,她昨天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怎么……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一醒来整个人就像被拆卸了一遍再重新装上似的,四肢酸痛,身上遍布暧,昧的痕迹,无一处不彰显了昨晚两人的激烈程度。
项礼礼将脸埋在手心小小地呻,吟了声,十分的不好意思,好在她起来的时候,陆衍正已经不在家里,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昨晚……她是疯了吗?
目光落在了梳妆台旁边上的吹风机,项礼礼轻叹了声,面红耳赤地将这吹风机收了起来,最初就是一把吹风机惹起的那些暧,昧浮动,所以才有了后面……
项礼礼拍了拍脸,不能再想了,越想脸越热,将吹风机收进了柜子里,抬头一看,镜中映出一张清丽的面容,两颊绯红,眸中带着水光好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回家
项礼礼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里头那人是自己,等等……这是什么表情?
赶忙站起身来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连捧了两捧清水扑脸,直至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
再抬眼看向镜子中时,里面那女人看起来总算才正常些,项礼礼抽过毛巾来拭干净脸上的水珠。
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毛巾一挂转身走了出去。
电话是项父打过来的,项礼礼昨天在上飞机前有通知他今天会过去看他。
项谦泽在电话中十分高兴地问道,“礼礼,什么时候要过来?在不在爸爸这里吃中午饭?我让阿姨做些你爱吃的。”
项礼礼看了下时间,想到许久没有陪着爸爸一起吃过午饭了,便应道,“好,我中午过去吃,记得让阿姨多做点。”
项谦泽十分高兴,连声道,“好好好!都做你爱吃的。”
挂了电话后,项礼礼想到陆衍正说要跟她一起过去项家,想到中午要和父亲吃饭,要是陆衍正在的话父亲估计都吃不下的。
想了下,项礼礼还是给陆衍正挂去了电话,经过昨晚一夜之后,陆衍正低沉的声音再在耳边响起时,项礼礼仍感到耳尖微有些发热,她将情况jian单地同他说了下。
“我先过去我爸那里,中午去陪他吃饭,你如果要过来……等忙完再来就是。”
意思就是婉拒了陆衍正中午过来同他们一起吃饭,听到这话陆衍正面上立刻不悦起来了,薄唇一抿没有立刻回应她。
这女人什么意思?昨晚还和他在床缠,绵,结果第二天下床来了就马上翻脸不认人了?
听到那边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声,项礼礼明白那人大概是生气了,微吸了口气,难得地解释道,“我和我爸很久没见……最近他身体有些不舒服。”
言下之意不说两人也明白,自从签了那份复婚协议书之后,这老岳父便不是从前那个,对他怀抱着愧疚之心的老岳父了。
项谦泽虽然感激他出手对项氏的帮助,但在心中想必也是十分的见不得他的吧?
谁让项谦泽亲自将女儿给‘卖了’呢?面对着以前千般万般满意的女婿,如今却是能不见就不见的人,项谦泽对着他又怎么能吃得下饭呢?
陆衍正稍一想便明白,虽然心底还是有点不高兴的,但项礼礼好在知道还同他解释一下。
这举动多少取悦了他,陆衍正淡声道,“去吧,正好我公司也有事情,刚想说不能陪你。”
彼此都给对方台阶下,这样一来双方感觉心里都舒服。
项礼礼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阿姨正要准备做饭,见项礼礼这要出门的架势便问道,“太太,这是要出去?”
她点点头,“不用做饭了。”
阿姨犹豫地说道,“可是先生早上出门前有交代中午要回来吃饭。”
项礼礼愣了下,垂眸想了想随即道,“不用做了,刚才我给他打电话问过,说是公司临时有事不回来吃了。”
但真正原因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不得不承认,陆衍正这一步的退让着实让她心生好感。
项礼礼的车还没到家门口时,远远的便看到了父亲在门外走动的身影,她车子缓缓地降了速度。
项谦泽在看到女儿的车朝他这边过来时,眼睛一亮,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冲她招手。
身后的大门打开了,项谦泽指了指里面,示意项礼礼不要停直接开进去。
项礼礼直接将车开进了院子里面,倒进车库里,刚下车便见父亲满脸喜色的从后面迎了过来。
“爸。”她喊了声,弯腰进车里拎了包包出来,关上了车门转过身来,却对面上了父亲微微湿润的双目。
父女俩都是好一段时间没见了,项谦泽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女儿,末了感慨了句,“瘦了。”
这一句话让项礼礼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了,“爸爸……”她情不禁自的伸出手去,环抱住了眼前明显老了许多的父亲。
如同小时候般依偎在父亲怀中般,项礼礼将头搁在他脖颈间,依恋的蹭了蹭,“爸爸。”
“哎。”项谦泽赶紧抬手擦了下,几乎要从眼眶中掉下来的眼泪,拍了拍女儿的背宠溺道,“怎么像个小孩似的,还撒娇起来了。”
项礼礼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起他的手罕见的撒娇着,“这不是想你了吗。”
项谦泽受宠若惊,拉着女儿往屋里走笑得合不拢嘴的,唠唠叨叨道,“饿了吧?爸爸让阿姨做了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
父女两人之间仿佛不存在着往日的隔阂和冷淡,依旧是一对亲密父女,项谦泽看着女儿瘦得变尖的下巴,暗中心疼得不行。
他不善言语表达,只能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着菜,“礼礼,多吃点。”
项礼礼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哭笑不得,赶忙制止了父亲还打算往她碗里夹菜的动作,“好了好了,爸,我碗里都快放不下了。”
父女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馨地坐在一起吃饭了,家里的帮佣端着汤出来,放好了,项谦泽又赶忙给女儿盛碗汤放在她面前。
项礼礼看着他一举一动心中酸涩不已,借以低下头来吃饭的动作,掩饰着微微发红的眼圈和情绪。
仿佛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妈妈走刚走没多久,她爸爸一边要忙公司的事情,一边又得忙着照顾她。
实在忙不过来时便让佣人做好了饭菜,让司机带着饭菜和项礼礼一道去公司。
父女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头拆开了饭盒,对面埋头吃饭,那时项谦泽总自责工作上面的事情太忙了,疏忽了女儿,每每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一个劲地往她碗里添菜。
今天的场景犹如往日重现般,项礼礼一口一口吃得十分慢,也不知怎么的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很感性。
后来她长大些了,上了初中后就变得十分安静不爱说话,小少女也有了自己的心思,再也不跟父亲亲亲热热的挨在一块什么都说了。
项谦泽对此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跟十几岁的孩子去沟通,渐渐的两人之间交流越来越少,很多时候项谦泽也不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他便按着自己认为的最好的方式来对待女儿,五年前给项礼礼定下陆家这门婚事,是他的骄傲。
老陆和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而项礼礼和陆衍正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
两家人都互相很了解,项谦泽认为女儿嫁到陆家去也是很不错的,这辈子总算有个好归宿,并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也放心许多。
但没想到最后女儿会闹了出,轨这样一件事出来,开始的时候项谦泽气过恼过怒过。
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女儿远走国外,项谦泽常常跑出国去看女儿,见她不适应国外的生活,脸色常常都不好,顿时又心疼得不行,当初那些气恼的情绪早已消散了。
女儿没有回国的意思,项谦泽也想着,同陆家闹成了这样,要是女儿回去了说不定又是满城风雨,不如就在这外头好好的生活一段时间也不错。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父女
只是没想到,他日渐疲乏的身体,使得他对工作上的事情越来越力不从心,因此才有了后来公司被收购的危机。
如若不是因为这样,女儿也不会匆忙地回国来,最后仓促的陆衍正再次复婚了,并且还签了份那样不公平而屈,辱的婚姻条约。
项谦泽觉得自己对女儿的愧疚之情,这辈子都是补偿不了的。
项礼礼埋头吃了好一会儿,察觉到父亲怔怔地看着自己,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抬起头来见父亲满目心疼而自责地看着她。
她停下筷子抬手摸了摸脸,“爸,怎么了?”
项谦泽掩饰地低下头去,给她夹了一筷子鸡丁,“没事,多吃点,看你瘦得脸上都没肉了。”
项礼礼笑着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哪有,您别操心,我健康着呢。”
项谦泽乐呵呵地将碗伸过去接住项礼礼给他夹的菜,巴拉了两口,嚼了嚼咽下,忽听女儿问道,“爸,你腰还疼吗?”
“不疼了,这几天常常出去散步走走,好些了。”项谦泽说着,他这腰间盘突出是老毛病了,尤其这种换季的时节里,总是疼得厉害。
说到这项礼礼不免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自从她妈妈过世之后,项父便专心致志地做公司和抚养她,关于再婚这件事倒是从没有提过。
以前是因为着要照顾她,所以他不提再婚的事情,可后来她渐渐长大了,不需他照顾之后,父亲却说既然孩子都大了,就不用再想什么再婚的事情。
年复一年的过去,直至现在,他渐渐垂老,却仍是孤单一人,身边没人照顾,有个冷热病痛的都得自己熬过来。
长远的项礼礼不敢想,她就近是能常常过来看父亲,可是以后呢?看着父亲渐渐斑白的两鬓,项礼礼只觉得心间钝钝的痛着。
父女两人各抱着心思吃完了午饭,佣人又端着切好的水果上来,鲜红的车厘子,葡萄,香甜的哈密瓜,全是项礼礼最爱的水果。
项谦泽深有感叹道,“你许久都没有回来了。”
听到这话项礼礼喉咙犹如塞了一团棉花般,又涩又难受,“爸……对不起。”
他长叹了声,动了动唇,“礼礼……陆家那小子……他对你好吗?”
项礼礼愣了愣,一时间竟然没能回答得出来,倒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而是没想到父亲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这片刻的沉默落在项父眼中,便成了一种默认。
他心头一痛,眼中湿润了起来,悔道,“礼礼……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项礼礼慌了,连忙安慰他道,“爸,你别瞎想,我和陆衍正好着呢。”
然而项父却是完全听不进去了,老泪纵横起来,“礼礼……礼礼,你过得不好就离吧,爸爸不要了,不要公司了,怎么样都好,我不能把你这辈子都赔进去啊!”
说到伤心处,项父掩脸默默流泪,项礼礼也忍不住跟着鼻子酸了起来,如果是在最初的时候,父亲能这么对她说,项礼礼必定会有所动摇。
只是现在已非当初的情况了,她心境也有所变化,父亲这么说虽然让她很是感动,可项礼礼却不能就此任性的答应下来。
她安抚着父亲道,“爸,你别想太多,我真没骗你,陆衍正和我好好的,我们没什么事。”
项谦泽却是摇了摇头,一抹脸上的泪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礼礼,你恨过爸爸没?”
听到这话,项礼礼却是连犹豫都没有便坚定地摇头回答,“没有,爸爸,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不管是回国还是复婚,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并且主动找上陆衍正求他帮忙,这跟她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让她曾感到不可思议且受伤的一件事,便是父亲签给了陆衍正那份协议。
她曾感受到被抛弃的痛,但即使是那样,项礼礼也从未对父亲生出恨意过。
“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项礼礼深吸口气继续道,“不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是我自己主动上找陆衍正的,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她眉目间暗了暗继续说道,“我之前欠了他的,不过是现在还回去而已,更何况,更何况我和陆衍正的关系已经不是像先前那样差了,他本来也是要过来见你的,只是临时有事情,我就让他办完了再来。”
听了她一番解释,项谦泽怔愣了下,抽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有些羞愧地对女儿道,“礼礼,对不起,爸爸让你为难了。”
“爸。”她伸过去手,主动握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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