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咄咄逼人让慕容嫣感到十分厌恶。
她媚冷的眸迸射出刺骨幽寒的光芒:“半夏,你不要血口喷人。”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女子,她懒的再说半句,转身欲走。
谁知,这个半夏竟然不知死活的上前拽慕容嫣的衣裳。
她身上有着劣质香料的味道,还有属于独孤烈的味道,这两种搅和在一起让慕容嫣的呼吸一窒,一股子憋屈的怒火‘滕’的从胸腔里冒了出来。
慕容嫣转身,动作利落的狠狠甩了半夏一个耳光,幽媚的眸冷冷的看着她:“别碰我。”
“慕容嫣,你……你怎敢打我!”半夏捂住自己的脸,觉得疼痛万分,她的眸里有恨意,挥起手就要打还给慕容嫣。
谁知却被眼疾手快的慕容嫣再次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可,这次却不巧……
“慕容嫣,住手!”独孤烈霸冷醇厚的声音倏然响起,却依旧没有阻拦住慕容嫣的动作,她趁着独孤烈和铁手赶来时又甩了半夏一个耳光。
三个耳光,打在同一个脸上。
半夏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了。
呵……
偏不。
他让自己住手就住手,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打了他心爱的女子么?
半夏一听独孤烈急匆匆的脚步和那她认为焦灼的话语,整个人立即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绵羊,柔弱,娇软,她的眼圈红红的,湿漉漉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慕容嫣看着半夏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恨不能撕烂半夏的嘴巴。
她抚着鸽子伫立在原地,冷幽幽的望着独孤烈一个箭步上前,下意识的挡在半夏面前,他霸冷的眸看着慕容嫣,问:“为何打人?”
呵,一个人最可悲的事就是你深爱在你面前维护着另一个女子。
这个画面,多么的讽刺。
慕容嫣丝毫不想解释,也不想多废一句话,挑起唇角,织出一朵妖娆的花:“我想打就打,没有理由。”
好一个没有理由。
半夏柔柔弱弱的靠着独孤烈:“烈,别问了,怪我,都怪我,是我多嘴了,是我看到慕容嫣姐……不,慕容嫣小姐拿着一个鸽子,我比较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谁知慕容嫣小姐生气了,是我,我没有礼教,我冲撞了慕容嫣小姐,烈,别说了。”
铁手看到半夏被欺负成这样于心不忍,看向慕容嫣,眸里有恨意:“慕容小姐,你武功高强为何要偏偏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
夫人?
呵。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在针对自己。
鸽子的温度好似都降下来了,慕容嫣淡漠的眸看向独孤烈,冷笑,转身朝暗宫宫门走去。
她要离开。
去他的两个月,去他的补偿,去他的救命之恩。
归根到底,他们还欠她孩子一条命呢。
她穿着单薄的斗篷,青丝飞扬,唇角那嘲讽的弧度凝固了,眼睛好酸,好酸,她毫不回头的朝前方走去,什么也听不见。
“慕!容!嫣!”独孤烈看她如此决绝的回头,心里就跟踩了个洞似的,大步追了上去,松开了半夏。
☆、第1100章 杀了你的娘子,怕不怕?
半夏只觉得周边的温暖一瞬被寒气所替代,呼啸的风卷在她的脸蛋儿上,她的睫毛挂着湿漉漉的眼泪,望着骄纵的慕容嫣,充满着浓浓的恨意和嫉妒。
她总是这样有魅力。
只要稍稍勾勾手指头,独孤烈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到她身边,把自己抛弃。
她的心都要碎了。
望着他们颇为般配的背影,半夏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铁手担心的望着半夏,半夏咬着唇,就那么看着他们。
慕容嫣,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慕容嫣。”独孤烈堪比鹰的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她,他扯过她的手腕,霸冷的眸灼灼的看着她,唇瓣微启:“你在耍什么,恩?”
她耍?
呵。
可笑。
闹了半天是她耍?
“你放开我!”慕容嫣狠狠的去甩独孤烈的大掌,可她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他力大无穷,攥的她的手腕愈发的紧,她涨红着脸看他:“让我走!”
走?
独孤烈鹰隼的眸赤红一片:“谁准你走的!”
“我想走,可以吗?难道我离开需要向你打报告吗?”慕容嫣和他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两双眸,一个比一个倔强,毫不认输。
“不可以!”独孤烈咬牙切齿的说:“这里是暗宫,是本宗主的地盘,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独孤宗主,我现在想走,必须走,今夜就要离开。”慕容嫣眼神坚定,似乎再待下去就会发疯,她一口咬在独孤烈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下去,她清楚的听到了独孤烈倒抽冷气的声音。
独孤烈就这么让她咬,灼灼的看着她的侧脸。
半晌,慕容嫣松开了他,艳媚的眸百转流光:“独孤烈,你有娇俏的娘子,她会哭,会撒娇,会服软,你又为何让我留下呢?我只会惹你生气。”
“慕容嫣,本宗主不想听这些废话,现在,立刻,跟本宗主回去。”说着,独孤烈拉着她往下走。
“独孤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娘子?”慕容嫣清冷的话从唇瓣中吐出,带着嗜血的冷意。
“你这样做,只会让本宗主认为你在吃醋,你在嫉妒!”独孤烈拉不动她,她倔强的如一头毛驴。
慕容嫣拼命的挣扎着:“我看到你就恶心,看到你的娘子就恶心,这个理由可以吗?”
“很好。”独孤烈一把将慕容嫣扛在肩膀上,她的长腿不安分的踹着:“你放开我,独孤烈,你这是囚。禁我!”
“没错。”独孤烈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他回眸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半夏,转而对铁手说:“把半夏带回房间。”
铁手咬着牙看着慕容嫣,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们进了房间,半夏的眼泪唰唰的流,她觉得自己要失去独孤烈了。
铁手扯扯她:“别哭了,她早晚会走的。”
半夏好恨慕容嫣,好恨好恨。
房间内。
独孤烈扛着乱动乱踢的慕容嫣来到了床榻前,一把将她丢下去,在她要起身时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不让她乱动:“去哪儿?进了本宗主的房间就不准出去了!”
☆、第1101章 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呵。”淡凉的嘲笑从慕容嫣妖媚的唇瓣中溢出来,她讽刺的看着独孤烈那双鹰隼的眸:“独孤烈,我从未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多的癖好呢,喜欢把人关在房间里养着是吗?那不如把你那娇滴滴的娘子关进来,她一定非常乐意。”
她的口吻堆着满满的醋味儿。
独孤烈嗤笑:“慕容嫣,半夏不需要本宗主关,只要本宗主勾勾手指她便会乖乖过来,你不乖,她却很乖,心甘情愿跟着本宗主。”
心甘情愿?
呵,好一个心甘情愿。
慕容嫣将眸底的酸涩隐藏起来:“独孤烈,我不想做一个乖乖的玩偶,那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你喜欢乖的,就去找乖的,只可惜,我慕容嫣不是。”
“不是就关到是。”独孤烈的心好似被八爪鱼狠狠的抓住,把他抓的窒息,他猩红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准走!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账没有算!”
“不如你我一同死,死了解脱,这样谁都不必欠谁的了。”慕容嫣勾出一抹来自地狱的妖娆之笑,挑衅的看着独孤烈。
独孤烈浑身一僵,她妖娆的笑好似盛开的罂粟将他的魂魄都吸没了,没有她的日子,独孤烈就等同于是行尸走肉,还需要死吗?
他粗粝的指腹游走到慕容嫣的眉心,轻轻的点了点。
有人说,眉心是魂魄的聚集地,独孤烈想把她的魂魄收入囊中,这样,她就会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了。
“现在死了,我怕我们到了阴曹地府会被阎罗王分开,慕容嫣,不要想着逃离我。”独孤烈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疼的慕容嫣倒抽凉气。
她抖着长睫:“独孤烈,其他,我们都可以了断,唯独那个孩子,我要讨回一个公道!”
“好。”独孤烈默了,只要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他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慕容嫣,不许走,否则,我会打断你的腿,一辈子养着你。”
“你打断我的腿我就自杀给你看。”慕容嫣的性子十分烈,鸽子‘咕咕’的叫唤着,慕容嫣晃过神来:“独孤烈,放开我,我看看我的鸽子。”
鸽子,哦对。
独孤烈骑在她身上,控制着她:“谁给你的鸽子?”
“不知道,也许是澈儿,你松开我。”慕容嫣挣扎着。
独孤烈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只是打了个口哨,那鸽子就飞到了塌上,独孤烈才想去拿那鸽子,便被慕容嫣抢先了一步,她把手臂抬高,把信笺取下来,借着墙壁上的烛光去看上面的字。
信笺很薄,独孤烈鹰隼的眸准确无误的盯住了后面的落名,他愤怒的一把夺过信笺,团在掌心里:“慕容嫣,你好大的胆子,躺在本宗主的枕边还和别的男子飞信传情!”
“独孤烈,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你仔细看看信笺上写的什么。”慕容嫣去夺他手里的信笺。
独孤烈不给,吻住她的唇,空隙间灼灼的盯着她:“你喜欢那少卿?恩?告诉本宗主,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第1102章 提前结束吧
他逼迫的话让慕容嫣感到窒息。
他总是这么霸道,不懂温柔怜惜,不懂善解人意。
慕容嫣妖媚的眸镀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光晕,弯起一抹清寡的笑:“我只喜欢我自己!”
“慕容嫣。”他咬牙切齿的唤着她,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霸道的捏起慕容嫣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摩挲着:“不准,本宗主不准,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慕容嫣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独孤烈摁住一个坑儿来了,她噙着淡若如水的笑,妩媚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瓣微动,反问:“独孤烈,你让我爱你什么?爱你的飞扬跋扈?爱你的蛮不讲理?爱你的不专心?还是爱你的心狠手辣?”
她每吐出一个字,独孤烈的眸就凉一分,浑身就僵硬一分,他望着面无表情的慕容嫣,胸膛里的血都不流了,他难耐的张开嘴,吐出的话是沙哑的:“慕容嫣,在你心里,本宗主就是这样卑劣的?”
慕容嫣抖着睫毛:“独孤烈,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你能给我么?”
“只要你放弃你的朝廷,你的生活,本宗主便能。”独孤烈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灼灼的盯着她的眸。
“只要你杀了铁手和半夏我便放弃朝廷,放弃我的生活。”慕容嫣的笑是冷艳的,绝美的,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独孤烈。
独孤烈浑身一震,闭了闭眸子,再睁开眼,眸底尽是痛苦之色:“慕容嫣,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呵……”慕容嫣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玉手覆在独孤烈的胸膛上,推开:“独孤宗主,抱歉,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你不必紧张,没有人会杀你的娘子和你的心腹。”
她坐在床榻上,双腿耷拉在塌沿上轻轻的晃动着。
半夏是他的娘子,铁手是他的心腹。
那么,她呢?
是什么?算什么?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透。
“独孤烈。”沉默了许久,慕容嫣拼命的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她望着躺在床榻上沉思的独孤烈,轻轻的唤她,
声音飘渺,空灵,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恩。”他静静的应着,胸口发闷。
“提前结束吧。”慕容嫣平静的说,两个月,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不能相爱,却痛苦的在一起,这种滋味儿她不愿意承受。
独孤烈慢慢将黑漆漆的眸落在她的青丝上,倏然起身,将掌心里揉烂的纸团丢在床榻上起身朝外走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本宗主给你时间考虑,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说罢,他大步昂扬朝外走去。
慕容嫣望着他颀长的身影,他是去找半夏了吗?
因为自己方才打了半夏,所以他跑去安慰了吗?
半夏在房间哭的凄凄艾艾的,她坐在床榻上,挽起裤腿静静的望着脚踝上的伤疤,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吱嘎’一声,门开了。
独孤烈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整个房间,半夏激动坏了:“烈。”
而独孤烈却一直盯着她的脚踝……
☆、第1103章 离她远一些
“烈……”
柔柔的声音从半夏口中吐出,带着婉转的悠扬,带着琴弦的悲呛,那声音任哪个男子听到都会酥软,怜惜的吧。
她楚楚可怜的眸看向独孤烈,眸含秋水,玉手捂着脸颊,那里红肿一片,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半夏望着高大威猛的独孤烈慢慢朝自己走来,她心里十分欢喜,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不然,又怎会把慕容嫣那个贱人抛到房间过来看自己呢。
“你的毒发作了?”独孤烈并没有去看她楚楚可怜的眉眼,也没有去看她那红肿的脸蛋,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脚踝。
那一年,独孤烈和半夏在山上偶然相遇。
那一年,也是独孤烈最惨烈的一年,被慕容嫣背叛,抛弃,遭人追杀,他无心恋战,导致被人偷袭,在山林中等着铁手,影子他们的救援。
山林中,野兽居多,蛇类也不少,就在独孤烈靠在树上歇息的时候,一条毒蛇下来欲咬独孤烈,却不想这时背着竹篓采山药的半夏看到了,替他挡住了那毒蛇,那毒蛇咬在了半夏的脚踝上。
半夏救了独孤烈一命,被毒蛇咬重的她昏了过去,最后,半夏便被独孤烈带回了独孤派,在半夏的委屈祈求下,独孤烈把她留在了身边。
闻言,半夏一怔,不懂他为何要这么问,她楚楚可怜的摇着头,道:“没有,烈,这蛇毒不是早就治好了么,怎会轻易发作呢。”
“那你为何要一直看?是在提醒本宗主,当年是你救了本宗主?”独孤烈压迫性的眉眼冷冷的看着半夏。
半夏一怔,没想到自己小小的心思轻而易举的被独孤烈识破了,她委屈的望着独孤烈,摇头:“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怀念,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怀念我在独孤派的时候,我……”
那个时候,独孤烈最起码对她还稍稍有些耐心的。
“过去的,就不必怀念。”独孤烈压低了声音,道。
“过去的?”半夏忽地起身,半跪在床榻上:“烈,你和她呢?你和她难道不是过去吗?你为何那么怀念呢?”
她的一句话彻底惹毛了独孤烈,独孤烈箍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掐碎,眸子迸射出凶残的火焰:“本宗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半夏,虽然本宗主娶了你,但当初你我也签好了协议,你最好不要越界,否则,本宗主随时随地把你丢出去。”
“烈……”半夏眼泪直流:“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又何苦呢?”
“闭嘴!”独孤烈听不得这些话:“以后,离她远一些。”
“烈……”半夏被他狠狠的甩在了床榻上,等她再起来时,独孤烈已经无影无踪了……
慕容嫣趁着独孤烈不在的时候给白少卿回了一封信笺,告诉他,她所掌握的证据以及口供所存放的位置,并告诉他如何正确的处理这件事。
当她写完,把信笺缠在鸽子的腿上时独孤烈也回来了。
她一怔,迅速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独孤烈的眸落在那鸽子上,冷冷道:“本宗主想吃红烧乳鸽了。”
☆、第1104章 案子告破
鸽子,的确放了。
因为慕容嫣的确把独孤烈侍候的非常好。
让他一整夜飘飘然,连续高了好几次。
她玉白笔直的双腿几乎要把独孤烈的腰给夹断了。
最后,慕容嫣被他吞入腹中,那鸽子飞回了京城。
当白少卿拿到鸽子时已经翌日晌午了,他疑惑,鸽子为何这么晚才到,却不知他心仪的女子正和其他男子在床榻上翻云覆雨。
白少卿来到慕容嫣的闺房将她保管在秘密柜子里的案卷拿出来,又拿出来了一些口供,她又在暗中保护了一个证人,待那日让那个证人出来作证便好。
物证在手,白少卿现在去飞鸽传书上的地方将人证带了出来。
而后又去牢房里把虚弱的苏沛云带出来。
由他亲自审理这个案子,梁夫人这个泼妇哭天嚎地的非要让苏沛云一命偿一命。
但当白少卿将梁公子的贴身家丁带上来时,梁夫人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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