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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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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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怎么办怎么办要丑死了怎么办……”

展昭前一刻还在享受着老鼠爪子的温暖触感,下一刻就被这话逗得失笑,“哪有这么严重,我都感觉不到痛。”

白玉堂登时怒从心头起,顺手在他没伤的另一半脸上掐了一把,随即也不管他龇牙咧嘴地叫疼,转头看向地上挣扎的文娘,怒道:“你讲不讲道理?还读过书,读狗肚子里了吗!”

文娘半撑起身子,脸色惨白,唇角带血,闻言低声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读哪儿去了都不重要,事已至此,我还能回头么?”

她喘了两口气,看向两人,眼神透亮,既没有了厅堂之上的故作清冷,也没有了方才的浓浓恨意,只余下一派坦荡:“你们想问的,我不会说,若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一面说着,一面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台。

二人目光一动,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是谁也没有动。

文娘也不理他们,只略略垂眸,低声道:“我非江湖人,你们闹这一场,恐怕会被官府找上门吧……呵,不过你们是有身份的人,堂堂开封府属下,去了,也是当贵客好好招待的吧?”

这话说得两人齐齐皱眉,莫名其妙,不解其意,便在这一刻,她最后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有仇恨亦有释然,用力闭眼,一把抓起地上钢刀,决然朝自己脖子抹去!

“哐啷!”

刹那间,钢刀染血,踉跄坠地。




一个时辰后,回到客栈的两人对坐桌边,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抬了抬眉毛,“这倒是有意思。”

那是一枚令牌,一面龙纹,栩栩如生,一面梅花,艳丽动人。若是单看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俩对它可是眼熟得很——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儿居然凑了一块,可真是奇了,难道他们都是一伙儿的?”白玉堂一面将令牌反复细看,一面胳膊肘捅了捅展昭,“诶,你说话啊。”

展昭在他身边,脸上伤口涂了厚厚一层药膏,看上去比那伤口本身还要显眼许多,不用想都知道是何人手笔。不过他如今可没有心思理会这个,目光也紧紧地盯着那令牌,沉吟片刻,缓缓道:“嗯……我在想,她最后说的那些话,为什么突然提到官府?”他神色严肃,目光上移,看向白玉堂,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玉堂,我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白玉堂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他,两两对视片刻,他忽然“哦”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反应,想了想便也猜到几分,问道:“你来杭州的目的?”

“对,”展昭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谨慎,声音也压低了些:“就在你南下不久,包大人接到了皇帝秘密传来的消息,有人密报,杭州知府近年来贪污了大批财帛,送往襄阳。”

白玉堂豁然变色:“襄阳?”

“对,襄阳。”展昭缓缓点头,定了定神,续道:“这是一桩,另外,我之前去州府里看过,认得了知府模样,而那晚在小灵寺,居然也看到了他。他与德恩是一道的,知晓我们的身份,这里的事,也有他一份!”

“不错,”白玉堂从惊讶中缓过了神,点头应道:“雪姐姐也跟我说过,她曾经好几次看见那知府大人往小灵寺跑……”

“这便对上了,文娘最后说那番话,便能理解了——她在给我们提示。”

“那这襄阳……”令牌上的龙纹似乎也变得烫手,白玉堂紧皱着眉,尚未说完,就被展昭抬手阻断,“此事心知就好,切莫多说。”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柳青,我们遍寻不到,我想,他若还活着,那……”

“官府,”白玉堂脑子转得飞快,前后信息一搭上,立刻就想到了答案,急道:“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处于江湖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会在官府里!”

“嗯,”展昭看着他因兴奋而愈发闪亮的眸子,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所以,我想我们明天,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知府大人了。”

“啧啧,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可灵隐寺的事跟那有什么关系?”白玉堂啧啧两声,将手里的令牌抛起又接住,看着上面的龙纹,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去想,转而指着它道:“诶你说,如果这个指的是那个的话,那当初官银的事必然也是他的手笔了。”不等展昭说话,他已自己接了下去,摇头晃脑地感慨起来:“哎呀,那么大一笔钱,还没摸到呢就被咱截了,如今杭州……嘿,肯定恨死我俩了。”

“由他恨去,自古邪不压正,想兴风作浪,也得有这本事不是?”展昭淡淡一笑,一拍他肩膀,站了起来,“东西收好,别玩儿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嗯,也是。”白玉堂想想他说的也有理,他们堂堂南侠锦毛鼠,有什么怕的?点点头,将东西收好,正起身要去洗漱收拾,却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得奇道:“你怎么还不走,这我的房间。”

展昭双手一摊,满脸无奈:“可我的房间……”

白玉堂想起了什么:“呃……”

展昭叹气:“这么晚了也没法再开一间,所以只好勉强凑合,在这里睡一晚了。”

白玉堂:“……”





第十三章    转机




灵隐寺这两日人少了许多。

准确地说,是前来进香拜佛的寻常百姓少了很多,原因无他,只在于山门之外,两拨人马轮着班地在门口对峙,一面对对面之人虎视眈眈,一面也紧盯着灵隐寺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那群吃斋念佛的大和尚欠了他们八百万的银子,跟这儿讨债的呢。

一面是蜂拥而至想要为灵隐寺助威复仇的武林高手,一面是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前来营救柳青的绿林豪杰,双方斗鸡似的堵在那千年古刹的门口,还有哪家的百姓敢从中经过?

这一个看不起那一个的草莽低俗,那一个也瞧不上这一个的虚伪清高,过去见了都是一言不合要动手,何况如今身处火药桶中?双方前几日还在争论柳青清白与否,这两日又有了新的话题,唇枪舌剑,战得不亦乐乎。

“白玉堂这厮素来乖戾,劫囚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就是,竟敢冒犯佛门圣地,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呸,白五爷心高气傲,向来坦荡,当年盗三宝闹皇宫都留下大名,如今倒会行此宵小之事?”

“说得不错,五爷他是什么人,从来是敢做敢当的!”

“哼哼,什么敢做敢当,不过是仗着陷空岛撑腰,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罢了!”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陡然高起,压过旁人,只见他一手持剑背在身后,一手一甩袖子,下巴一抬,睥睨着对面的绿林众人,冷笑道:“来日我见了卢岛主,定要与他说道说道,该严加管教才是!”

“哎哟,您老人家是哪位啊,”这边又岂是好惹的,当下便回敬了去,声音比他更大,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还要让卢岛主管教白五爷,好生厉害!卢岛主他认得你不?陷空岛去过吗,人家大门朝哪儿开啊?”

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吹胡子瞪眼:“竖子!我乃——”

“你爱谁谁吧,”众人哪有兴趣管他是谁,哄笑不止,“这江湖之大,谁不知道卢岛主把五爷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有胆子就上门去找他说去,跟这儿放什么狗屁!”

其实真要说起来,白玉堂跟绿林那边的关系算不上好,还颇有几个仇家——无非是他们没留神碍着五爷的眼了,故而生出一番这这那那的事端,只是都没闹出大的,所以这“仇”也就是停留在相互看不顺眼、一方爱搭不理另一方听见声就绕道的程度。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白玉堂显然是站在柳青这一边,他与柳青的交情众人皆知,如今又仗义相助——虽然真人还没露面,不过既然有人指认,那必然是没错的了。看在柳青的份上,绿林好汉们也都愿意放下那前尘旧事,先把对面那群假模假样的武林高手们对付了,救下柳青再说。

不过,任他们想得再好,如今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在灵隐寺门口,伸长耳朵擦亮眼睛,等待着这死水般的僵局泛起涟漪。

是故,当朱浩率人再次来到灵隐寺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堵在人家灵隐寺门口,若是在平时,武当的得意弟子倒是很乐意看着佛门招惹上些许麻烦能让他看看戏,不过如今显然不是能安心看戏的时候,当下脸一沉,大步走了上去。

两拨人泾渭分明,中间留着一条三人左右的道儿,他就这么昂首阔步,径直走了过去。

也许是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煞气,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听见了声音,最外围的人转头一看,就见朱浩后面领着十来个武当弟子,服饰整齐,队伍更整齐,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他们走来。

——要动手了?

这是他们每个人的第一反应。

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因为武当一众挺胸抬头,目不斜视,踏着端方整齐的步子从他们之间穿过,从头到尾,就连领头的朱浩都没有赏给他们哪怕半个眼神。一行人从两方的混乱之中穿过,却端庄得仿佛走上了九重丹阙,任何凡尘俗世都不再入眼,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扶摇而去。

刚刚还喧闹不休的众人仿佛被瞬间下了失语的毒药,一切的纷乱都停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跟随着一行人的移动,直到他们走出人群,看看就要跨过门槛走入寺门之内,才终于有人发出了一声:“喂……”

声音却是微弱,比之前那菜市场吵架般的气势不知低了多少倍。

朱浩脚步一顿,身后的弟子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

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武当自立派,一靠武学立命,二靠德行扬名。武当门规森严,门风极好,弟子们向来是江湖中品行高低的标杆,个个行端坐正,举止极佳,风度翩翩,备受称赞。此刻这一动一静之间,无一不是大家风范,阶下众人惊疑之余,也不由得升起几分感佩——不愧是武当门下啊……

一时鸦雀无声,弟子们站得笔直,动也不动,唯有朱浩微微侧过身,偏过头,循着声音的来处,投去淡淡一眼:“嗯?”

这声音微微上扬,没有什么威势,却无端地听出人一声冷汗,那出声之人只觉得一把刀子从天灵盖顶上直戳下来,全身僵直,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浩见他不吭声,也不追问,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所到之处,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纷纷别开了眼。

朱浩眼中掠过一丝讽意,嘴角略微一勾,随即掩去,恢复了那严肃之态,也不说什么,直接转过头,迈开步子,踏入寺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最后一个武当弟子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中,众人才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方才那沉默之中,似有无形的泰山压顶,闷得人大气也不敢出,到此刻才得以喘息。

两拨人缓了缓,再一抬眼看见对方,又摆出那横眉冷对的架势,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朱浩余威犹在,也没有再对骂什么,各自冷哼着表示不屑,便渐渐分散到两边去了。




灵隐寺乱哄哄闹成一片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杭州知府府里,悠闲而惬意地喝茶。

杭州知府姓王名哲,是个微胖的中年人,官服套在身上有些紧绷,再配上他半是尴尬半是紧张的表情,着实有些滑稽。

展昭脸上的伤本来就浅,涂了药歇了一夜,眼下只剩了一条淡淡的细痕,若不细看甚至根本都看不出来。他也全不在意,此刻悠然自得,一面喝茶,一面打量这位知府大人,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再想起那夜在小灵寺他又是焦急又是狠戾的模样,内心暗暗感慨,佛有千面是为大法力,这人有千面,倒也不嫌累么?

他这厢慢条斯理地喝茶,那边王哲可战战兢兢得紧,不知这两位阎王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吞吐再三,终于陪笑问道:“展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公事?”

展大人还未说话,那边“咔啦”一声脆响,白玉堂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眉头便挑了起来:“王大人果然眼高,压根看不见白某这么个大活人呢。”

“啊?哦不不不,白大人言重了,下官绝无此意!这个……敢问两位大人,前来杭州有何贵干啊?”

“倒也没什么大事,王大人不必紧张,”展昭悠哉悠哉地喝完茶,将杯子放好,又露出那招牌的君子笑脸来,温声道:“只是包大人的一个小差使,要麻烦大人一下。”

“既然是包大人的吩咐,下官无有不从、无有不从!”王哲连忙点头:“大人请讲。”

展昭笑意更浓,看起来就像知交相逢,聊着要去哪家酒馆一般:“便是要去府里牢房看看,寻一个人。”

可王哲显然不是他的知交,牢房也绝对不是酒馆,此话一出,他脸上的笑立刻就有些挂不住,僵了片刻,强笑道:“大人,牢房乃污秽之地,您要找什么人,我让下面给您带上来。”

展昭露出一丝苦恼无奈的表情,叹道:“就是不知他姓甚名谁,只是曾在开封与大人及展某有过一面之缘,故而认得模样。如今大人有个案子要寻他帮忙,所以便派展某来寻,兜兜转转,听说他在杭州犯事入了监,所以冒昧前来,还请王大人行个方便。”

“这、这……”

“王大人,我们不过是去牢里看看,又不是立刻就要把人带走,这也不成么?”白玉堂冷眼看着,忽然插话,“若能确定此人就在牢里,那开封那边自然会有公文发来,该办的交接一样不少,绝对不会让大人做那等徇私枉法之事。大人信不过我们,还信不过开封府吗?”

展昭第一次知道,白玉堂打起官腔拿起官架子来,居然也能这么顺溜。

这一番砸下来,王哲哑了片刻,一时接不上话来。

展昭看看火候,再次开口,温和道:“王大人若实在有为难之处,我等也不好勉强,只好多留几日,待开封府包大人那边行一个正式的公文来,这样您看如何?”

“哦不不,不用麻烦包大人了,区区小事嘛……”王哲陪着笑,朝外边叫了一声,“来人啊!”

外边麻利地跑进一个小厮,“老爷。”

王哲抬手指着他,吩咐道:“去大牢那边招呼一声,就说开封府里两位大人马上就要过来,让他们都精神点,别把什么东西都摆在外头,脏了大人的眼!”

这小厮在他身边惯了,抬头看看他,又瞟一眼旁边展白二人,立刻应道:“是,小人这就去办!”说罢行了礼,转头就跑得没影了。

王哲这才整整衣裳,转回来看向两人,“二位大人,咱们是现在就去吗?”

二人对视一眼,展昭施施然再次端起了茶,“也不急,这龙井味道不错,到底是杭州啊……”




灵隐寺,小小禅房,现下武林几个主事之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他们去了小灵寺?那是什么地方?”林风皱眉,先看向明觉,却见这位老前辈一直阖眸入定,便又转向了旁边的智南,“这儿还有一座寺?”

智南继续装傻,“我佛慈悲,向来广结善缘。”

林风翻个白眼不理他,又转向朱浩,“然后呢?”

“我的弟子没有进去,只在外围搜寻了一番,不过前天下了雨,很多痕迹都被冲掉了。”

林风果断接话,语气肯定:“但还是留下了一些。”

朱浩点头:“可以确认发生过打斗。”

“那他们应该没事儿吧?”林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片刻后又自己笑了出来:“想来也是没事,会折在这儿就不是他们了。”笑过之后略一思忖,问道:“你刚刚说,他们是从一艘花船上发现的线索?”

“应该是,弟子们本来是跟着何为的,结果看到他们也跟着上去了,”朱浩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了下,隐约带着几分鄙夷之色,“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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