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宁为玉碎,鹿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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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宁为玉碎,鹿为瓦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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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思绪,鹿久开口:“丁次也说过,鹿丸不想你知道是出于善意。他小时候的事,早已过去了。”
“他现在,还会流鼻血。”宁次眼中的水汽又厚了一些,想起鹿丸那没轻没重折腾自己的性子,自己当初还让他尝了用影□□做事的甜头,还怎么看得住他。
鹿久看着眉头皱的惨兮兮的宁次,无奈:“鹿丸他,太聪明了。有时候我甚至后悔自己有孩子。”
“他是刚要认识世界的新生命,却遇上了第一次尝试教导孩子的我。作为他的父亲,我一味地欣喜自己的孩子如此优秀。他太优秀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在教导孩子的问题上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他大概也不懂什么叫无能为力。直到他七岁那年,退役的忍者来药物研究所拿药。那个人,前一年夸过鹿丸:小家伙好厉害啊,吃了你配的药关节不疼了。鹿丸以为自己治好对方了,岂料人家第二年来拿一样的药治一样的病。他问我为什么,我像往常一样没有多想,告诉他:损了筋骨的旧伤,不可能治好,不过是熬一天算一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只是后来找到他时,他七窍流血躺在鹿群中间。石田前辈说他对自己用过幻术,查克拉已经耗尽了,现在是在自己的梦里不肯醒。亥一用心传心带着我进入他的梦里,只看见他站在街道上,周围人来人往日出日落,似乎是时间在加倍流逝,一个人呱呱坠地又在短短时间内走完他的一生。那场景,让人落泪,而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到我们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我们出来了。论眼光高远,我自愧不如,也不敢妄自揣测他当时在想什么。只是后来经常觉得,他在等死。这几年看他优柔寡断畏手畏脚,装作一副懒散没出息的样子逃避承担,大约有点明白:是因为眼光太高远了,已经看不到对错之分了,不晓得自己如何做才正确。他不相信自己。”
鹿丸的出生给了鹿久第一次做父亲的机会。他没有经验,不懂得孩童的心是何等的稚嫩需要保护,在发现儿子聪颖过人后,把鹿丸当作一个可以迅速接受任何知识,任何规律的人来对待。
  三岁时,开始带他去药物研究所去鹿林,以言行对其潜移默化、耳濡目染,效果显著,怎能不欢喜。
  五岁时,见证了鹿丸抛开固有的方向提出新的麻醉方法,怎能不骄傲。
  六岁时,指导着鹿丸配出了第一味药,虽说是照着药方配制的,亦是旁人家的孩子所做不到的,怎能不欣慰。
  于是,七岁那年,鹿丸稚嫩无辜地仰头问他为什么去年用了自己配的药的老爷爷今年又来时,鹿久给了一个让他自己追悔莫及的答案。他没瞧见鹿丸天真无邪的眼里突然涌起的绝望。这一句话,轻易地摧毁了所有鹿丸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摧毁了他孩子气的非黑即白的观点。在此之前,鹿丸以为,人不是活就是死,以为好与不好是绝对矛盾的两面:吃了自己的药旧伤不疼了,就是治好了。哪晓得逝去不舍昼夜!哪晓得努力也只是挣扎,终究是一个万物皆空!哪晓得自己不是正活着而是正死去!哪晓得好与坏从来都是相对言之!原来如此!
  学了两年的幻术,用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知识都成了嘲讽的证据,整个世界都颠倒:看啊,其实你并没有流血,疼痛只是大脑错误地认为你在流血就自作主张地给出了疼痛的信息反馈,感觉是可以信任的吗?如果不能,那么拿什么来证明人的活?在幻境中一次次杀死自己,直至查克拉耗尽依然在梦里不肯醒来。
那是他刚刚学会制药的第一年啊,他刚刚感受到救人的喜悦;那是别的孩子还在听神话故事,以为自己有超能力可以解救世界的时候啊。连同岁的宇智波佐助都在为自己的手里剑术有了进步而高兴。奈良鹿丸,失去了获得成就感的能力,失去了对主观能动性的信任。他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身体是如何一点点被损耗。
  鹿久被鹿带领着,见到被鹿群围在中间取暖的鹿丸。七窍流血,昏迷不醒,他才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那一天的鹿丸,伤根动本。六年来他自己也无意去培固心脉,用药物吊着,告诉自己,你的命不过是别的动植物的生命换来的,此消彼长,万物守恒。他否定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否定了人的意志才是活着的意义所在。这一坚持本身,又何尝不是意志中作为人的尊严在作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半是原封不动的大纲,所以进入意识流状态。。。





第29章 第 29 章
在旁人眼里,鹿丸在任务委派处上的班是吊儿郎当,晚到早退不说,隔三差五地缺勤。他一直在让别人相信:鹿丸那小子,没有进取心,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找借口偷懒。回到家关上门核算奈良族账本的事情,旁人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以为他在屋里睡觉就好了。 
鹿久敲门之后进来,看着伏在案前的小小身影,不知道该不该欢喜。
“你的小友,有没有来找你?”
鹿丸刚想吐槽:你不是一直拿丁次当儿子一样嘛,怎么今天又客套起来要称“你的小友”啦,反应过来老爸嘴里的小友不是丁次是宁次。皱眉想起白天批到的卡卡西老师和阿斯玛两人关于此次涡之国行动的任务报告书,对比着几天前宁次交上来的那份完整还原了事情经过,不免要气宁次在任务中一意孤行去以身涉险,恨恨地回道:“哪有那么快,从涡之国带回来的资料够他忙好久了。而且我最近也不想见他,气人。”
“他好像没那么忙啊,似乎更在意你的事情。”
“是吗?丁次那边他已经撞了墙,还能找谁去?”不甚在意地继续核算。
“我”
手里的账本啪地一声合上,鹿丸瞪着自己老爸:“所以你说了?你肯定是先说了才来通知我。”
“嘛,当时他眼泪包在眼上,感觉我不说就会掉下来。我总不能让他哭出来吧,他又不是我儿子。” 以鹿丸的视角来看,也许强忍着泪水的宁次还有几分倔强坚强可言,可从日足鹿久等人的身高瞧去,面前的小家伙,身形未开,五官秀美,还是故人之子,哪里能不顺着哄?
“所以你说了之后就成功避免尴尬了?”
“算是吧,眉头抖了两下,没哭出来。”
“他当然不会哭出来,一个人写不出统计表还扯无权决定他人命运这种鬼话,听了不笑出来已经很好了。”这就是鹿丸能坚持下来的原因:贬低自己的痛苦,告诉自己你的难过都是故作□□。他看见脚下是火海,踩下去也会疼,但是他又明白这不过是心魔幻化。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在走的平坦大道,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会被烫到脚:假的假的,这些疼痛感都是假的,你的脚好着呢,你的路又宽又平风光地很呢;你可是奈良家的下一任族长,你可是木叶未来的参谋长,你可是同辈中第一个当上中忍的人。别人眼里的你,好着呢。
“有一条情报我要补充,他问的是你七岁的事情,不要擅自主观地代入之前的事情。”
  安静突然充盈满室,过了一会儿,鹿丸说:“那时候发生过什么吗?”
便是鹿久父子之间,也从未提过这件事,当年的所有当事人与知情人都选择了假装遗忘。那日从梦中出来,鹿丸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否认发生过的一切。六年前的情绪又涌上了鹿久心间,满眼的红色,闻到的都是血腥味,耳鸣得什么都听不见。
“那只是一场梦,每个人都会做许多奇奇怪怪说不清的梦。老爸不是也做过许多梦吗,是梦自然不算数。”
“当然,儿子。”鹿久摸了摸鹿丸的头顶。他还是顺了鹿丸的意。为鹿丸做特制的兵粮丸,鹿丸没胃口就帮他混过妈妈的检查,他能做的只有在这些细微的地方让步。
鹿丸也顺势倚着老爸:“是啊,怎么办很烦恼呢,我要是和宁次说只是做梦做懵了,不是要被他笑很久?”
“反正你原本也不怎样。”
“嗯,那就让他笑吧。”



宁次从德鹊老师那里听完课回来,在心里揣摩流云长老留下的作业。进门便看见鹿丸屈腿躺在走廊的地板上小寐,晚阳黄澄澄的光笼着他,似乎很暖很惬意。宁次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当年的事,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关于八卦封印,流云长老的推演图也没有画完。这时来,要他说什么?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训斥他又来这里偷懒吧。。。坐在鹿丸旁边,心中翻滚不定。
 过了一会,鹿丸醒来揉肩膀:“回来啦?凯老师出任务还没回,你们干嘛不偷个懒不去训练啊。” 
“做忍者的人,看不出我今天没有涉野?早上在练功房练了一会儿,接着就在书库听课,流云长老说基础部分要一次夯实,让我最近把别的事情放一放。”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在利用两人之间的习惯带节奏。
“反正是没闲着,永远都学不会偷懒的人啊。”
已经知道了,已经明白这人是故意讨骂了,还怎么与之谈笑风生?如果知道的人是井野,无非是骂鹿丸神经病,在井野看来质问自己的存在简直不可理喻,除了快乐和爱还有别的理由吗?丁次亦不过是静静地坐在鹿丸身边,微笑着说:“鹿丸,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是鹿久,奈良族长兼木叶参谋长的立场也不允许他问自己的儿子:“你累不累?”只有宁次,在某些方面与鹿丸有着同样极端程度的自虐行为的宁次,才会一颗心不安地鼓动着,试图去翻译与自己心中的执着在同一频率上的另一个人的心声。
鹿丸久久未得回应,便转头去看宁次。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自知嬉笑自嘲是行不通了。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位置,难得正经一番,说出的每一字却如砾石般圆润而坚硬:“谁人在深夜的梦不是荒诞无稽?我不知道旁人的梦是什么样,不知道旁人在梦里如何挣扎,又怎么能去说自己的梦最难过,怎么能非要讲给别人听去博得怜爱?旁人能活,我自然能。说到底,它们不过是想法,再尖锐,也不能化成实体从心里刺出来,既然不能,就没关系。”
宁次握过鹿丸放在胸前的手,叠放在那颗平稳跳动的心脏上。怎么会,没关系?难怪丁次君处处顺他宠他,这人用最脆弱的姿态,等待死亡将他折断,叫人如何不去呵护。
“你当时对我,不也是小心翼翼?现在说这种话叫我不要管,有什么说服力?”即使知道整个日向分家都在接受宗家的补给,即使知道外面的世界里有许多寄养在自己伯父家的孩子,即使知道自己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普通的一个,还是选择了怨恨。就同鹿丸说的那样,这些理由在旁人眼里微不足道,甚至于自己都觉得琐屑到难以启齿。可是鹿丸当时,那样小心地开解自己,自己如何能不回报? 
“那次是我自己撞破的,你现在是非要我把答案漏给你。” 
“我可是主动说过一次,你为了不让我撞破绕着弯子把资料拿走。”
“是吗,什么时候?”
“你没听出来还要怪我?总归我没有想着去瞒你,你却故意不让我知道。”
“那我也说过一次。”
“这种事你都要瞎编?”
最后决定同时说出当时的那句话做交换。
“我怨恨了九年,突然没有了怨恨的理由,那么九年来的痛苦是为了什么?”/“与我无关,就不要拿我做刀,去实现你那与我无关的目的。”
兑了答案之后的两人面面相觑,两副就这样?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憋着笑。
于是又各自补充了当时的情境帮助对方回忆。
“说真的,根本就不算好嘛!你那时的表情很,微妙?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句没有实际意义的话好嘛!”鹿丸哭笑不得地申辩。
“你的这句也不算,我当时在想你怎么会突然就态度那么差地问我白眼的事情,把它当成你表达愤怒程度来着。”
两人默契地目视远方,要揭过这个话题。
  
“你还要不要听,白眼的事?”
“你肯讲,我怎么不要听?”
听宁次讲完,鹿丸眼中光彩耀人,他合掌叹道:“原来如此!竟如此深谋远虑!以一家之力担起全族的安危,岂止是勇谋过人!”
“嗯?”不解鹿丸为何如此兴奋,宁次甚至要怀疑自己当时的情绪是不是不正常。
“日向家以延续宗家血脉为生存方式,这种全力保护宗家的行为制造了一种只有宗家白眼才有价值的假象。把所有的恶意集中到一家身上,有重点地防护,所以才选择最强的白眼为宗啊,他最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啊。你的笼中鸟咒印是四岁才有的对不对,也就是说,即使日向宗家真的被夺走,也可以立刻有一个新生的孩子成为新的宗家,但是这种更替会动摇世人心中宗家白眼才有价值的观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的。”
如果当初,日足大人没有弟弟,会怎样?第一眼就觉得十分可爱的雏田大人,仅仅因为是宗家长女就一直身处被他族掳走的危险之中。每代宗家在享受荣耀之时又承担了什么样的责任?是宗家的存在,分家出身的流云长老与德鹊老师才能心无旁骛一生致力于学啊。然而激起宁次心中更大的波动的是鹿丸高远的眼光,即使是日足大人,也没有这样理解过,只有鹿丸,超脱出种种眼前的情感看到了全局。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把自己逼到强弩之末,然后用家学吊着命。他才十三岁啊,何以如此逼迫自己。鹿血本是固本培元,健壮身体的用处,他偏偏要用来吊命。  大纲里那么激烈的一句话,竟然被我稀释成了甘草水。。。在鹿丸的心里,那痛苦的确在撕啮着他的心,我也曾用脱皮抽筋、死里逃生来形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旁人在在乎什么,我不想把鹿丸写成全天下承受的苦难最多的人,鸣人、佐助、鼬、长门、卡卡西等等等火影里可爱的人物都在与自己心中的苦难做斗争,鹿丸不是特别的那个。既然鸣人能坚强地笑对生活,鹿丸也能清醒理智地去品尝疼痛。他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坚强。
日向家的宗分家制度到此正式结束,再也不写了,总归是我个人对漫画的二次设定,不喜欢的话请无视。是岸本给了我这两个人物让我去喜欢,我有什么理由去寄刀片给他指责他扔掉了日向家这条线索。同时我并不希望日向家因为鸣人而改变,木叶最强一族应该有它自己的尊严,而不是等待别人去解救。所以这里花了很久来写日向家制度的合理性,它是有弊端的,但它一定也有存在的理由。





第30章 第 30 章
*木叶61年3月14日清晨  木叶村外的森林中出现一个濒死的两头四手的“人”

最先发现他的是晨练的小李和天天,当这个“人”发觉有人靠近时,两个头都要往脚步声的方向看。他本就躺在地上需要勾起头来看人,两颗头再各不相让地想要扭到正面来,僵持使得他的眼眶睁到极致,瞳孔转在那快要撕裂的眼尾处。天天原本在小李后面,看到小李停下来还有几分好奇,赶上来见到此景时下意识地捂住嘴,可惊叫在此之前已从口中溢出。小李呆呆地转过头:“天天,他胳膊上有那个纹身。”
“恩,是暗部的前辈。”
天天将人收进卷轴与李赶回木叶医院。进村的时候请守门的出云前辈立刻去找纲手大人。
出云要他们先说清楚怎么回事,小李颠三倒四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天天索性打开卷轴让出云自己看。
守门的几位前辈对视,由同伴眼中难以置信的闪烁确定了自己所见不是幻象,分头行动去向相关负责人汇报。

木叶几位高层即刻赶到医院,鹿丸也跟着鹿久来了。
“纲手大人,您快救救他。”看到纲手,小李立刻九十度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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