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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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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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右足有没有残疾,只怕要查过教坊司的档才能知道,光凭他一张嘴说有就有也太可笑了!”
“说的有道理。”许恪拍了拍手,转头望向定国侯,“可是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你就是何丹娘,而是指证你怀里的孩子不是世子爷的。如今你这番表现,想必侯爷和夫人心中都该有数了吧?”
定国侯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几上猛地一搁,声音都带着几分怒火:“何止有数,根本是清清楚楚。”
眼看自己的一出戏要唱砸了,芸娘猛地大叫一声:“隐儿就是世子爷的骨血,这是说破天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要滴血验亲!”
听到滴血验亲,许恪悄悄扶额,这个桥段很多电视剧里都演过,事实上并不科学,但在古代却几乎人人相信。芸娘如此有把握,这其中可能有诈。
没等许恪表态,定国侯果然答应了:“好,严律己!若验过不是我戚家的孩子,就把这个招摇撞骗的女人送到大理寺!”
许恪又悄悄地扶额叹息,看来一会儿要靠他来补救了。
片刻后,郑江端着一碗水走到戚无为身边,只见戚无为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下,将血挤到碗里。
郑江又把碗端到芸娘面前,芸娘使了根针在隐儿手指上扎了一下,随即也把血挤到碗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隐儿大哭起来,芸娘却顾不上孩子,眼睛只盯着碗。
碗中,两滴血在水里飘成一片血雾,慢慢飘近,相融。
见状,芸娘大喜,急切地说:“看吧,我就说隐儿是世子爷的孩子。”她这时才想起来孩子,喜不自禁地摇了两下,“好孩子,你爹这下肯认你了。”
定国侯和夫人姜氏面色难看至极。原本两人在心里已经接受这个小孩子是戚无为的私生子,然后被许恪一通说,转变了想法,认定是杜芸娘在攀诬耍赖。结果现在滴血验亲,又成了戚无为的孩子?
事情果然起了反转。
许恪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郑江说话了:“这滴血验亲当真好玩,没想到我的血和这孩子竟然也能相融,难道我竟是隐儿的亲生父亲?”
他实在有些困惑,忍不住看向戚无为。
芸娘已经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隐儿怎会是你的孩子?”
郑江将手伸出,“可实实在在,刚才验亲的血是我的而非世子爷的呀!”
他的手指肚上,有一道新割的伤口。
几道目光便移向戚无为,戚无为摊开完好无缺的双手,说:“我没受伤。”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刚才郑江端着水过去时,戚无为看似割伤自己的手指,实际上却割的是郑江的手指。偏偏两滴血还相融了,戚家人当然会认定是芸娘做了手脚。
许恪看着戚无为笑了一下,觉得他塑造出来的世子爷,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心机的,如此一来,省了他来收拾残局,许恪心情轻松起来。
这下戚无为也松口气,但是定国侯是真的恼了,杜芸娘一个小小妓子,居然胆敢三番五次欺骗于他!

第 7 章

“说吧,是谁给你胆子敢来侯府撒泼?”定国侯一脸怒意瞪着芸娘。
芸娘瑟瑟发抖地抱着小隐儿,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定国侯戚平可是征战沙场的名将,他手上杀的敌军将领多到数不清,传闻中凶神恶煞至极。他现在一发怒,堂中几人全都噤声不敢动。
而在严律己看来,现在正发怒的定国侯,身上的杀气还不及战场上的万分之一。
“严律己!”定国侯一声吼叫。
严律己条件反射地挺胸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在!”
定国侯吩咐:“把这个不入流的玩意儿押到大理寺,叫大理寺的人好好审审她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姜氏站起来,对着定国侯说:“剩下的侯爷处理就好,妾身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她身边两位嬷嬷扶住她,定国侯略点点头,对严律己说:“先送夫人回去。”
严律己便站起来跟在姜氏一侧,往正堂外走。
恰在此时,芸娘趁人不注意,忽地往姜氏身上一扑,严律己离的近,以为她要对夫人不利,抽出佩剑就要拦住芸娘。却见芸娘面不改色地撞上佩剑,还角度刁钻地使佩剑划过她的脖颈。
变故就在瞬间发生,芸娘的血溅了严律己一身。姜氏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是她身边的两位嬷嬷拼命扶住了她,才避免失态。她用手捂住嘴巴,硬是忍住了尖叫,惊恐地看着一身血的芸娘。
芸娘软倒在地,脖子上仍旧汩汩地冒着血,眼看是活不成了。她还紧抱着孩子,包被上也染了血。芸娘歪着头看向这个小生命,她本来对小隐儿不甚在意,此刻或许是快死了,突然生出些母爱来,断断续续地说:“夫人好心……帮我看顾……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可惜姜氏被吓掉了半个魂,哪里还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芸娘最终失望地闭上眼。
这番变故真是发生太快太突然,结束的也快。戚无为紧走几步扶住姜氏,轻声唤了几声“母亲”,姜氏脸色刷白,嘴唇哆嗦着却没说话。
戚无为便对定国侯说:“父亲,儿子先送母亲回房。”
定国侯点点头。他的脸色也很难看,只是他在战场见多了死人和血,倒不是被芸娘的样子吓到,而是猜到芸娘身后,看来真有人指使,还是个芸娘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等戚无为领着郑江和许恪送姜氏回房后,堂中只剩定国侯和严律己两人时,严律己问定国侯:“这芸娘的尸首如何处理?”
芸娘怀里还歪着那个小隐儿,此时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定国侯盯着孩子看了一眼,说:“老耿不是想收养个孩子?把这个孩子送到育婴堂转一圈,叫老耿抱走吧!”
他一顿,又补充说,“芸娘的尸首还是交给大理寺,前因后果都跟寺丞讲明了。”
严律己问:“侯爷,属下不明白,既然死都死了,随便掩埋了就是,何必捅到大理寺,弄得人尽皆知呢?”
定国侯淡淡看他一眼,抬手摸了一把胡须,说:“芸娘背后不简单,如果不是事情办砸了,怕得罪她背后的人,她也不必在这里寻死。这件事我们不捅出去,芸娘背后的人也会这么做,到时候流言四起,咱们就被动了。何况芸娘的目的我们还不清楚,谨慎为好。”
严律己揣测定国侯的意思,小声说:“侯爷是觉得,芸娘背后,和翟相有关?”
听到那两个字,定国侯眉毛跳了一跳,嘴角也微微向下弯,他说:“除了他,咱们家在朝堂也没有别的对家了。如今陛下不理事,姓翟的在朝堂一手遮天,连太子都要避开他的锋芒。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话严律己听了不是一两回,可定国侯能随便点评朝政,他却不敢接话,便把话题转向了戚无为身上:“世子爷从引星道长那里拿到了道诗,到时候侯爷转呈陛下,陛下定会召见侯爷。”
说起此事,定国侯也是一声叹息,“无为为了这首道诗还受了伤,如今也就堪堪能起床。”
严律己便道:“总是要把账记在翟修头上,早晚替世子爷报仇。”
定国侯脸色缓了一缓,说:“去办事吧!”
严律己告退抱着小婴儿先出去了。
……
戚无为送完姜氏,又陪她说了好一阵子话,姜氏才缓过来,知晓她儿子身上还有伤,便推他叫他回房歇着。
戚无为看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领着在垂花门处侯着的郑江和许恪两人,从姜氏的慈安堂出来,回了反客居。
这一路上,花都开了,阳光一照,粉的白的紫的一团团簇拥在一起,看着煞是热闹,让人心情也似乎能轻盈不少。
但是许恪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莫说他,就是戚无为和郑江,也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反客居,戚无为才问许恪:“芸娘的那些事,你如何知道的那般详细?”
许恪早知他有此一问,幸而在他开口说话前,就做足了准备,因此并不慌乱,只在面上带出一点不好意思来:“世子爷有所不知,咱们侍卫轮休时,也常去花柳巷玩耍,这芸娘的事儿,就是属下在花柳巷听翠红说起的。”
听他这么说,郑江忽然呆愣地问:“不会是你哥带着你去的吧?”
联想到他对许忻的情意,会这么问也实属正常,许恪不忍心骗他,只好说:“当然不是,我逛花街要是被我哥知道,会打断我的腿。”
郑江这才有了点精神,赞同地点点头,语带骄傲地说:“我就知道你哥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喂喂喂?那是我哥,你骄傲什么劲儿?许恪觉得不爽起来。
正好戚无为又对许恪说:“你今天刚来,先下去收拾收拾,熟悉环境,明天再过来当值。”
听他这么说,许恪暂时按下对郑江的不满,犹豫着问戚无为:“世子爷,芸娘的孩子……会怎么处理?”
戚无为眉毛轻轻一挑,看他的目光温和了一些,说:“你放心,我会安排的。”
许恪便不再多问,应了声“是”,告退后,跟着一个小厮去看安排给他的房间。
郑江没一起退下,他看世子爷似乎还有事吩咐,便静静等着没说话。却不想他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吩咐,郑江悄悄抬头,看见世子爷自己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退又不好退,他大着胆子问戚无为:“世子爷,可还有吩咐?”
戚无为从沉思中回过神,看着郑江有些犹豫。郑江忠心是够的,上辈子他死前还看见郑江赶过来,看着像是恨极了许恪,要杀了他替自己报仇。就是他脑子太直,遇事从不多想。要是高森在就好了……
郑江被戚无为看得莫名其妙,他怎么觉得这几天世子爷的性子有点变化呢?以前可不这么深沉啊!
戚无为一番思量,觉得还是要提点提点这个忠心的下属,以免自己手中一时无人可用。他说:“去搬个椅子过来坐,有件事要跟你细说。”
郑江本要推辞,一听有事,谢过世子爷后搬了个凳子坐在世子爷身侧,殷切地为世子爷的茶杯里续上水。
只听戚无为说:“你跟着我有些年头了。”
郑江应和:“属下从七八岁就跟着世子爷,如今也有十年了。”
提起以前,郑江眼圈就红了,因为戚老夫人不喜姜氏,世子爷年幼的时候很是吃过一番苦头。
他刚用衣袖沾了沾眼角,便听戚无为说:“你我虽为主仆,却也是生死之交。我跟侯爷虽为父子,实际关系如何你也清楚。所以许恪兄弟俩的身份,我没告诉侯爷。”
郑江一愣,许恪兄弟俩……的身份?什么意思?
戚无为又说:“几日前我叫高森暗暗处理了许忻,你对他有情,拦着高森没让动手,为这事儿,我打了你板子,你就不想想因为什么?”
这个,郑江还真没想过,世子爷打他板子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况且打的又不多,他又没在世子爷跟前失宠,觉得在意那些没意思。
戚无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榆木脑袋,许忻是翟修放在侯府的眼线,我本要除掉他,你一拦,给了许恪机会,叫他通过侯爷之手把许忻赶出府去。我叫高森去追许忻,便是为了此事。”
郑江惊讶地张大嘴巴,许忻居然是眼线!他是真没有想到,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许忻借机接近主子们,反而感觉他对主子们是唯恐避之不及那种。这样的人,世子爷说他是翟相的眼线?
没等他反应完,戚无为又说:“许恪也很有问题,虽然现在没查出他和翟修有关系,可是一个普通侍卫如何能打通教坊司的关系,连我身边一个妓子的来历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他这么说郑江又困惑起来,“许恪不是说……他是在花柳巷听翠红说的吗?”
只见戚无为冷哼一声,声音十分不屑:“他那是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你主子呢。许家俩兄弟都是断袖,从来不去烟花柳巷!”
他一想到许恪那么敷衍地骗他,就有些生气,他还敢编造一个翠红出来,妓子最会讨人欢心,翠红这么老土的名字,整个花柳巷,就没有一个叫的!
郑江看着世子爷又在那生气,便小心翼翼地问:“既然许恪有问题,世子爷为何还要把他放在身边?”
戚无为不肯相信是自己舍不得,只冷哼一声,说:“放身边好防着他。”他若敢有不轨的行为,自己定要取他性命!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也叫掩耳盗铃。
脑子太直的郑江却觉得,世子爷这种行为很危险,哪有把毒蛇放在身边监视的?只怕他一醒来就要咬人了。
但世子爷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让郑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看世子爷了?也许世子爷敢把许恪放身边,就是因为有了万全之策。

第 8 章

在世子心里被记了一笔的许恪,此时正在反客居的厢房里收拾东西。他拿着戚无为作为信物给的珑玉珏,反复摩挲,然后美滋滋地系上绳子挂在脖子上。
得意的许恪,压根没想到,自己在戚无为面前又一次露出了马脚,还觉得自己替戚无为解决了一大难题,戚无为作为交换也给了他一个承诺,所以肯定不会再想杀他了,两个人的关系应当更加融洽才对。
但两个月后,再回忆这个时候的心情,许恪觉得自己怕不是个傻子。
……
定国侯等了几日,发现芸娘一事,并没有掀起风浪来,就放下戒心,开始着手准备面圣一事。陛下不理朝政多日,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打算用进献道诗的法子,来达到目的。
他一忙起朝政,免不了对家里疏忽一些。
严律己来报姜氏又病了,定国侯就没有在意,只吩咐拿牌子请太医,叫戚无为近身侍疾。
戚无为衣不解带在姜氏病床前守了两日,许恪这才知道,自当天芸娘血溅戎安堂,姜氏受惊后,就缠绵病榻卧床不起了。
这次姜氏病的厉害,戚无为忧心如焚,暂时没工夫理会许恪。他偶然从柳大夫口中得知,柳大夫的师兄卓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假如能请他出山,他母亲的病或许能治,遂决定前往蜀山,亲自请卓神医出马。
这一来一回,大约要费时一个月。
许恪没被带去,戚无为对他戒心还是很高,怕出门在外,多生枝节,便只带了郑江和其他几个侍卫。
当然他对许恪说的是,因为他刚挨了板子,先不用外派,好好看家,闲暇时多去夫人那里走动。
许恪正好乐的不去,只要想想骑马要骑一个月,他就腿软,一听戚无为没打算带他,他高兴之余,还觉得戚无为人挺好的,很会体贴下属。因为他刚来反客居,也是戚无为单独给他拨了一间屋子。
戚无为领着大部队走后,许恪也没闲着,他和许忻通过种种复杂的方式,终于联系上了。许忻出了侯府,一路往南,现在已经暂时落脚在南部一个南来北往的小镇上,还说会不时通过来往商客给他传消息。
这样很好。
许恪给哥哥去了信,说自己在侯府一切都好,世子爷没再为难过他,他正找机会离府云云。
抛开这些琐事不提,侯府里也不甚太平,主要是因为姜氏病症越发重了。近几年,她每到秋冬就病,过了春季会好些,今年却不是这样。
戚无为走时,她卧床不起还有些保养的意思在里面,没等戚到无为回来,她竟真的下不了床了。此时已到春末,按理病症不该如此变化才对。柳大夫每日过来诊脉,一日比一日摇头叹气时间长,下人们拿着侯府的牌子请来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纷纷叮嘱姜氏身边侍奉的人,要开始准备后事了。
眼看姜氏剩余的时间不多,偏偏戚无为还没能赶回来,许恪生怕这母子俩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心里很是焦急,便每日都借着世子走前吩咐的名号,前往慈安堂问安。
只是侯府规矩大,他一个外男不能进后宅,每次都是等在垂花门,让婆子丫鬟层层递话,最后得到一个“夫人安”的回话,这句回话对许恪来说,真是聊胜于无。
四月初的这一日,阳光极好,许恪照例在半晌来问安。不想他在垂花门处等了等,竟然出来个嬷嬷,说夫人要见他。这个嬷嬷许恪认识,正是姜氏身边贴身侍奉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姜氏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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