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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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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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修等了等,没听到许恪的回应,连胡子都气歪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好……好的很!”
戚无为微微勾着唇角,道:“翟相还有空在这里找一个小侍卫,看来太子殿下说的事,翟相也不怎么在意嘛!”
本就气狠了的翟修,闻言脸色又是一变,看着更难看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戚无为看了又看,最后丢下一句“哼”,转身离开。
旁边的小二哥围观整个过程,知道自己带错了路,惨白着脸给戚无为道歉。
相爷说和戚世子有约,甚至连许大人都说得出来,小二哥就当真了,还以为他们真是相约好在此喝茶的。
戚无为摆摆手,“不怪你,不过从今往后再有人来此处找本世子和许大人,一概说没有。”
见他不责怪,小二哥感激涕零地鞠了好几个躬,才小跑着下楼。
许恪好奇地探着头,见戚无为回身将门关上,他才知道翟修走了,一时间又是舒心又是苦恼。舒心是因为总算不打扰他和戚无为二人世界了,苦恼则是不知道回去要如何给他交待。
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戚无为一看便知,笑道:“怕了?”
许恪怂道:“是有一点吧!”
倘若现在和翟修他们翻脸,丘民里面还有一个盯着他位子的郑江在,只怕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他若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他有戚无为,有许忻,还有一群小萝卜头。
唉,真是难办。
戚无为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把许恪拉到凳子上坐了,才说:“放心吧,你就说是杨公子叫你吃饭,你在云海茶楼没停就走了。翟修必定不会多问。他现在自顾不暇,怕是没有空理会你。”
这一听就是忽悠人的借口,许恪摇摇头,倒是对戚无为最后那句话产生了兴趣。不由奇道:“他怎么了?”
戚无为冷哼一声,道:“大白天做起梦来了,太子殿下如何做事,也是他能左右的?他既然敢把殿下召回来,往后如何,可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诶?好像有什么□□!
许恪睁着滴溜溜乱转地眼睛,一双手把着戚无为的胳膊,一副求细说的样子。
戚无为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只得开口道:“太子也没有过分,不过是要出兵以后,能就近调遣地方军队,并有生杀予夺之权而已。”
这也确实不过分。
说白了,就是便宜行事。很多替天子巡察地方的钦差大臣都有便宜行事之权,太子还是去打仗,倘若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到时候调遣军队都是麻烦。
许恪张大嘴巴,想了半天才说:“可翟修必然不肯。”
戚无为毫不在意,拉了一把传唤铃,打算点菜吃饭,并道:“他不肯,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让步了。”
……
翟修在云海茶楼没能把许恪叫回来,自然是一肚子火,跟着他的下人免不了遭殃。不是被嫌马车里太热,就是说他倒的茶水太凉,下人只能缩在马车一角跪着不敢动。
等翟修回到相府,却被告知那位大人已经在他私宅久候,翟修不敢怠慢,急忙乘上马车又往私宅去。
到了地方,只见那位大人照旧带着半张假面,他对着翟修,多余的废话半句也没有。只道:“太子的要求,你怎么看?”
“大人,”翟修忙拱手行了一礼,又道:“依我看,太子不光是想要便宜行事之权,只怕更想除去我们安插在地方的人员。”
“那你觉得,应不应他?”假面人问道。
翟修倒有些踌躇,犹豫着道:“当然不能应。地方官任免,是陛下之权,太子强要,难道不怕天下指责他?只是我有一虑,太子莫不是知晓丘民的存在了?”
假面人沉思道:“只怕未必,但太子厌恶贪腐是真的,大约是想借此次机会,肃清吏治。”
翟修道:“那也是将矛头指向我们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应他。”
假面人道:“倘若不应他,他便不肯出兵平乱,你当如何?”
翟修眼睛中露出一丝凶光,他道:“太子倘若不肯,不是还有定国侯世子?这位世子爷在边关也是出了名的,他难道也不肯领兵?”
见翟修自有应对,假面人这才缓缓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我不过白担心罢了。这位太子人虽回京了,边关却仍旧遥遥掌控于手心,只怕过不了多久,边关大捷的战报就会传到京里。你当初决意叫他回来,迟了。”
翟修脸色一变,并未说话。
假面人继续道:“另有一件事,我听说,许恪近日和定国侯世子走得很近?”
其实戚无为今天才从边关回来,这个假面人立刻就知道许恪和他走的近了,可见也是整日观察着许恪的。
翟修收起先前的表情,也是一叹,道:“这个许恪聪明归聪明,就是不太受教。我担心他会误事。”
假面人道:“不可忽视他,他是下一代最合适的人选,除掉定国侯世子的事儿,往前提一提吧!他既然控制不了自己,就交给我们来!”
最后这句话,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狠厉。翟修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应了声“是”。

第 63 章'一更'

除去定国侯世子,是丘民一早就商量好的计划。原因之一是,丘民于戚无为,有杀父母之大仇,戚无为不可能不报。之二则是因为许恪和他走得有点近了。
但是南方乱民揭竿而起,朝廷情势不妙,只怕还要用到戚无为。所以虽然有除去戚无为的打算,也得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太子归朝的第二天,在宫中议事厅里,诸位大臣正在小朝议。
翟修当众恳请太子殿下领兵平叛。
只是因为两个人私底下没有达成一致,太子殿下便也当众哭诉仁安皇帝病重,他身为人子,实在不想远离京城,求翟相另择贤能。
太子言语之切切,比翟修更甚,丝毫看不出半分虚假。
翟修说,乱民是陛下心病,太子殿下若想为陛下解忧,领兵出征最为根本。
太子就道,自己一个残废,哪懂什么兵法,翟相推荐他,是翟相看得起他,他如何会没有自知之明?平天下的事,他实在做不来。倒是在龙榻前端茶倒水的事,他还能做。
翟修拿边关的战事类比,太子就说那都是诸位将军的功劳,自己忝居主将,不过当个吉祥物,振奋军心而已。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翟修丝毫没有占得半分便宜,无论如何,太子就是不肯答应领兵。
眼看着翟修胡子都要吹的翘起来了。
许恪身边一个户部小吏小声问他:“太子殿下,如何不肯领兵呢?”
能进官场的,都不是傻子。他虽不懂前因后果,也看出来太子和翟相两个人在暗中打官司。
许恪小声道:“翟相不肯给太子便宜行事之权。”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场小朝会散了以后,在场的人都会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原委,自己索性提前给这个同僚解惑了。
户部小吏摇摇头,道:“那太子用兵之时,岂不是颇受掣肘?翟相不怕太子输了战事?”
许恪也摇摇头,并未说话。心里却知道,翟相才不信太子会输。
至多就是狼狈一点,可能原本靠人数就能虐对方的事,变成靠计谋,搞不好还得遛着敌人到处乱跑,才能打胜仗。
但是太子并不好拿捏,翟修不就拿他没办法么?
议事厅里,无论翟修说什么,太子都以仁安皇帝病重起头。到最后只差直白地问翟修:他做儿子想尽孝,丞相为何不肯?
翟修紧握着拳头,忍了又忍,突然说:“那太子殿下麾下的戚将军,领兵平乱,太子当无异议吧?”
许恪猛然听到戚将军三个字,心脏都狂跳起来,这是翟修想拉戚无为下水!
戚无为并不在场,这种小朝会,他一个武将自然不必参加。以致翟修这么提议,竟无人能替戚无为说一句话。
许恪脚往前迈出半步,不知道要不要出列。他一旦开口,可就直接站到翟修对立面了。
还有他在丘民组织里忍辱负重快一年所下的功夫,也都将白费了。
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翟修坑戚无为。
许恪狠狠心,正决心出列,就听见太子道:“本宫当然无异议,戚将军是虎父无犬子,堪称一位猛将,由他领兵自然马到功成。”
许恪:“?”
太子怎么顺着翟修的话答应了?
他忙抬头看过去,就见太子对着他使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色。许恪心领神会,这是说,太子和戚无为另有对策啊!
他这才放下心来。
其他人自然也无异议。翟修以丞相的名义,任命戚无为为扶安大将军的公文,很快发出去。
没想到,没多大一会儿,竟被戚无为退了回来。
彼时朝臣还未散去,见戚无为给翟修这么大一个难堪,都有些愕然。
众人还没回神呢,就听信使道:“戚将军称,他身有重孝,理应为父母丁忧,实在不能接任。”
朝臣:“……”还有父丧母丧即将满一年的丁忧?戚世子你怕不是在逗我们?你要想丁忧,去岁冬,又是做什么要去边关?
许恪看着朝臣一言难尽的面部表情,十分清楚他们都在想什么。他还在心里默默回答了朝臣的问题:去年戚无为可丁不了忧,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官职。
整个议事厅都诡异地静默着,接着,翟修脸色铁青地吩咐信使:“你告诉戚世子,朝堂多事,他既然知道丁忧,想必也是知道夺情的。十万大军等着他来操练。”
信使接了令出去了。
议事厅还在诡异地静默着,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议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高坐于上头的太子殿下,此时他把玩着手中的小物件,一派闲适之意,似乎议事厅的气氛与他毫无干系。
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信使去而复返。
翟修脸色更加难看了,问他:“如何又回来了?”
信使道:“禀丞相,戚将军遣了个人来回丞相的话,此人正在宫门外等候丞相传唤。”
这又不知道是戚无为玩的什么把戏,翟修沉声道:“只管请来。”
许恪猜不透来人是谁,应当是他认识的,莫不是侯府里那个机谨的莫先生?许恪记得,莫先生曾朝戚无为表示过诚意的。
他探着头,观察着门口。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议事厅外,响起脚步声。
接着,严律己走了进来。
许恪看见他,真是一怔,他没想到来人竟是定国侯的贴身亲随严管事。
严律己往地上一跪,口中道:“小人严律己,前来为定国侯世子传话。”
一个世子派人到皇宫给一个丞相传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戚无为送回任命书这操作太令人窒息了,竟没人出声打断严律己。
只听严律己道:“我家世子爷说,‘想必翟相会说夺情,那你去告诉他,杀我父亲的真凶一日不伏诛,本世子一日不出兵’。”
他说罢,又磕了个头,便直起身看向翟修。
这是公然挑衅!
翟修一张脸青白交加,嘴唇哆嗦着,似乎想把严律己如何惩治一番,又碍于此处是皇宫,在座的都是同僚,不能直接动手。
他一声暴怒喝道:“滚出去!”
严律己扬长而去。
翟修环顾四周,觉得每个人好像都在看他笑话,他匆匆道了一声“散会”,就急急奔了出去。
留下的朝臣互相递着神色,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定国侯世子,果然有血性!

第 64 章'二更'

这场闹剧最终以仁安皇帝大发雷霆,将翟修和太子一同训斥一通而结束。
在太子回京的第三天里,陛下亲命太子为大将军王,立即出发清扫各地乱军。
这次没有翟修从中作梗,是仁安皇帝直接下的任命,自然不会卡着军权粮草,而让太子在战场上为难。非但如此,陛下还说太子出征后,朝中各部须全力配合,不得使太子行事上有丝毫不便。
毕竟仁安皇帝就是被各地乱军闹出病来的,只要太子能出兵平叛,只怕让他让贤当太上皇他都愿意。
然后太子又点了戚无为的将,仍旧任他为抚安大将军。戚无为二话没说,骑着马就跟着太子往南边去了。
朝臣们,尤其是见识过戚无为给翟修难堪的那些人,对戚无为的举动又是一言难尽的样子。戚世子,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刚说杀父真凶不伏诛,决不领兵的吗?
本来他们还在看翟修的好戏。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定国侯是谁杀的,毕竟整个朝堂上,和定国侯有恩怨的,就他翟修一人。
翟修对政敌,会直接武力毁灭这个认知,当时吓坏了好多大臣。自此以后,都没有敢反对过翟修的话。
戚世子好不容易打脸一次,朝臣表示还没看够呢,怎么戚世子就出征了?
这群朝臣中,就有许恪的上司户部钱尚书。见钱尚书把自己憋的都上火了,许恪忍不住提醒他,说那句“绝不领兵”的人,可不是戚世子啊!
那句话是严律己说的。
……
翟修在太子出征一事上,没能插上半句话。
此次他失了面子又没了里子,整个人都阴沉沉的,随时能化身喷火龙,谁触霉头谁挨骂。
而和戚无为牵扯不清的许恪,就首当其冲,被找了好几次茬。
许恪面上不显,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背地里一转身就将这段时间查清的,丘民下属地方官名单,还有贪腐的证据送给了戚无为。
他想的很清楚。打击敌人,就要从根本上做。言语上的便宜能占就占,不能占,也不会少一块肉。
……
因为有了便宜行事之权,再加上许恪暗中递来的证据,太子一路南下,也在一路收拾那些朝廷的蛀虫,罢官收监大动作频频。
那些人若深究起来,和翟修牵扯颇深,只是因为太子如今不在京城,便打算押后处置。
就这般,也足够翟修恼火了。
自从去岁大营朝起了战事,这政事就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还犹自未觉这般状况,实因多年来贪婪种下的恶果,只将矛头对准了办事越加老练的太子身上。
而给太子使绊子的最佳方案,就是在陛下面前,给太子上眼药。
无视他跑到陛下面前哭诉,说太子殿下手段狠辣,容易失去民心。说如今正是聚集力量收拾叛军的时候,实在不易对地方官过多苛责。又说陛下如今正在病中,太子这般行事,毫无为陛下祈福之心。
他这一番话,几乎给太子定下不忠不孝的罪名了。
可惜翟修这次,踩到了仁安皇帝的痛脚。
仁安皇帝自从太子出征后,就不再做噩梦梦到先帝骂他,他心里觉得这就是先帝认可太子的做法,既然先帝都认可了,他又如何会有异议?
那翟修这般诋毁太子,当真其心可诛!
仁安皇帝将翟修骂了一通,说他当丞相十余载,将天下治理成这个样子,竟还有脸面指责太子?有这个闲暇,还不如回家好好反思自己错在哪里!
平心而论,仁安皇帝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翟修灰头土脸从宫中出来,没过多久,这件事就向长翅膀会飞一样,传到了诸位大臣的耳朵里。
翟相在陛下面前吃了挂落,这是在很稀奇!
翟修之所以有今天的权势,也是因为,仁安皇帝一直标榜君臣相得之佳话的缘故。陛下放心大胆地将朝政交给翟修,才渐渐养成了翟修这么大的野心,朝臣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翟修太过得宠,所以朝中都没有人敢直接和他硬杠的,唯一一个敢正面杠的,也就是横死的定国侯了。
如今陛下竟呵斥了翟修,说他丞相做的不好!这几乎意味着,翟修要在陛下面前失宠了!
群臣又开始隐隐激奋,三三两两相约喝茶下棋,互相隐秘地打探,翟修是不是要完了……
……
在紧张的气氛中,仁安皇帝身边的内监卫祁,小心翼翼伺候着陛下午睡,趁陛下情绪尚可,他称赞了一句太子殿下,道:“先头奴才听说,殿下首战告捷,已经收复了宛城。”
这事儿,仁安皇帝也已经知晓了,就是因为战报来了,他才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
此时听卫祁说起,他又笑道:“你个老奴还挺机灵的,上午到的消息,你如今可就知道了。”
卫祁听出来陛下并无责怪的意思,才又接话道:“陛下夸赞老奴机灵,老奴少不得从实招来。是奴才见陛下多吃了一碗饭,才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满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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