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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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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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在无人时,本就嚣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直接说他累及戚无为名声,可不就是报应。
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许恪边打边说:“翟修就是个卑鄙小人,也就只会玩阴的。他要是个男人,不如正面杠!”
郑江自然不许他如此诋毁翟修,反而说:“翟相再卑鄙也不及你,从小供你吃穿,视你如亲子,你却为了个男人背叛他。”
许恪道:“你嫉妒我了?看来翟修没有从小供你吃穿,视你如亲子,你很失望吧?”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结果还真看见郑江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的表情。
许恪哈哈一笑,“原来你左右看我不顺眼,症结是在这儿。那你以前对我哥的情意,只怕也是装的吧?翟修也供我哥吃穿,视他如亲子,你怕不是眼睛都要滴血了!”
两个人乒乒乓乓动着手,口中还你来我往斗嘴。郑江被许恪这么一说,索性也翻起旧事来。“有人奸诈起来,连闯了祸都能让哥哥背锅。那,明明是自己先看别人不顺眼,反过来倒打一耙也就不稀奇了!”
以前的事许恪全都不知道,看样子郑江倒是清楚不少。他有心想再套点东西出来,却看见戚无为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两人不由自主都停了手,只听戚无为吩咐道:“拿下!”
不等郑江反应及时,便有侍卫围了上来。而刚才一直引着他说话的许恪,也迅速地抓住他胳膊,用两手将他锁住。
郑江一怔,随即明白,今天这出戏是早就安排好,专为他唱的。
明白后,郑江反倒轻松下来。笑着对戚无为说:“世子爷还真是宠信许恪,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戚无为看向郑江,神色复杂。他原本并不信许恪说的话,没想到今日一试探,还真抓住他的马脚。跟了他有十年之久的郑江,竟是翟修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这让戚无为觉得荒唐。世事真是难料,上辈子,许恪杀了他,郑江想救他。这辈子却反过来,许恪要帮他,郑江却背叛了他。
也许是上辈子他活得不够久,看不清每个人的真实面目吧!
戚无为收了思绪,简单吩咐道:“绑了。”
立刻有人拿着绳索过去将郑江捆起来。
郑江没反抗,只是嘴里还在说着话:“世子爷抓了我不要紧,怎么不把我旁边这个翟党耳目也一并抓了?厚此薄彼可不好。世子爷舍不得?也罢,一时舍不得也情有可原。等世子爷知道夫人是被谁毒害的,也就舍得了。”
最后这句话,让戚无为和许恪的脸色都难看起来。郑江心里暗爽,又道:“世子爷不信属下说的话?铜锣巷有个香料刘,调的一手好香,世子爷倘若愿意认真去查,定有好消息。”
戚无为皱了皱眉,又吩咐道:“把嘴堵上。”
小厮拿了块帕子上前。
郑江道:“得,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娘,我管她冤不冤啊……唔。”
小厮动作慢了,叫郑江又多说了一句话。他冷汗直冒,将郑江嘴堵上,小心翼翼抬头看戚无为。
只见戚无为没什么表情,挥挥手让将人带走,便没有再说什么。
许恪看他的样子,心里有点慌。上前扯了他的手,叫一声“世子爷”,戚无为却轻轻挣脱,对他说:“你也去休息吧,伤才好,不要乱动。”
他情绪不佳,许恪不敢胡搅蛮缠,只好垂头丧气地答了一声“是”。

第 41 章

中秋节刚过,定国侯府又出了一件大事。
不久前还被定国侯世子护得严实的那个凶手许恪,这次居然被戚世子围着京城大街小巷追杀,京城的主街道被这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最后巡防卫出马,才将提着剑乱砍的戚世子拦住。
彼时许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巡防卫的指挥使钱淼,是原先的副使提上来的,久有钦敬已故定国侯之心。自出了太子惊马案后,巡防卫里的翟党都跟着倒霉,接连被剔除出去,他才能从籍籍无名的卒吏提拔上来。接着,定国侯戚平成了他的上级,钱淼犹记得当时他激动的心情。
只是没想到,定国侯没任职多少天,就意外故去。赶鸭子上架,他又从副使被提到正使,堪称是仁安朝晋升最快的官员了。
钱淼本就担心自己根基不稳,怕被政敌攻讦。自上任后,遇到事情就一直战战兢兢的,秉承保守处理,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次听到定国侯世子在街上发疯,他吓掉了半条命,立刻亲自领着人赶来阻拦。
他印象中,这位世子爷,倒不是纨绔之辈。今天这样,很可能是乍逢巨变性子有点左了,好好劝劝说不定就回家了。
没想到定国侯世子压根不听劝,还要巡防卫帮着他抓人。
钱淼目瞪口呆,巡防卫是皇帝亲卫,只听皇帝诏令,兼管靠近皇城区域的治安,岂是区区一个侯府世子能遣动的?
原本他对定国侯有些崇拜之情,这点感情折射到戚无为身上,就表现为打算撑他一次。只是还没开始撑,就被戚无为毫无自知之明的态度,吓得收起了想法,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不过回去后,钱淼还是打听了一下戚世子为何不顾忌身份形象,在大街上打打杀杀。
听说是那名侍卫把戚世子骗得团团转,还放走了戚世子府上的要犯。骗了什么没人知道,世子府上为何会关押要犯也没人能说清,所以钱淼觉得,这传言多半是假的。他听过便算了,没深究。
……
那话题里的侍卫现在在哪里呢!
许恪从戚无为手上逃出来以后,还真迷茫了一会儿。丘民组织的据点在哪儿,他压根不知道。本来他是打算带着郑江一起走,哪知郑江那个小人,一见戚无为追杀,就撇了他,独自逃跑了。
许恪趴在别人的屋顶,暗搓搓咒骂着郑江。许是怨念太深,一个小红果突然砸向他,许恪伸手抓住,见郑江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立刻追了上去。
几个起落以后,郑江在一间普通的民房前站定。许恪诧异起来,丘民组织成员就住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个陷阱。
他正警惕着,却听郑江问:“怎么舍得离了那安乐窝?”
也难怪郑江要问。许恪和戚无为如胶似漆几个月,他都看在眼里。许恪在这期间怕是压根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先在组织刺杀戚无为时,救了戚无为,后来又安排许忻叛逃。奈何上面信任许恪,觉得许恪是在耍手段接近戚无为,还命令郑江不可妄动,先密切观察。
观察了几个月,许恪接到杀定国侯的任务,但他不想做。郑江觉得许恪已生叛逃之心,他当时就建议组织清理此人。
还是上面有人看中许恪,想再给他个机会,因此并没有接受郑江的建议。若是按着郑江的做法,许恪后面面对的,就该是追杀令。
然后,上面那个人动用各方关系,想将许恪逼成凶手,打算到时候从大牢里把他捞出来,敲打一番,再看看可不可用。若是不可用,那时清理也不迟。
郑江觉得,这对许恪已经是格外优待了,可惜许恪仍然没按照路数走,坚称自己不是凶手。他许恪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这一步是上面特意安排的吗?他非不肯走,不就是在和组织对着干吗?
只能说,许恪的心已经不在丘民了。
他又一次向组织申请追杀令,没想到组织仍然是拒绝。
郑江很恼火,他真是不明白许恪到底有多好,就那么让上面的人不舍得杀?
因为这点情绪,他才轻易被许恪煽动,在戚无为面前暴露了身份。反正计划里,他主动暴露身份也就是这几天的事,郑江倒不怕。就是许恪居然亲自揭发他,这让他十分愤怒,才将许恪先前曾给姜氏下毒的事说了出来。
此时郑江神色复杂地看着许恪,他实在搞不懂,许恪现在突然回头,又是什么情况。
许恪听到他问,反而暗暗松一口气。怕就怕什么也不问,直接将他抓起来,那他就是白白回来送命的。
许恪苦涩道:“什么安乐窝,戚无为找到那个香料刘,查实我毒杀他母亲的事,还能饶了我?你也看见了,他可是真要跟我拼命。”
听到这件事,郑江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你既做过那件事,早该知道后果,难不成你还真做起白日梦,想跟那个世子爷双宿双栖。”
许恪摆摆手,“这事儿我犯不着和你说,头儿呢?我得一五一十向他禀告。”
姿态得有。反正郑江在他面前,地位差了一截,怼他理所应当。
至于许恪如何知道郑江地位比他低,也不是什么难题。从几次郑江对他看不顺眼又只能呈口舌之快就能猜到,若是地位比他高,郑江早就动手了,能动手尽量别逼逼么。
郑江果然被他一怼,脸色都青了。忍了忍,才说:“你自己进去吧,就在里面。”
说罢,竟转身便走了。
许恪猜度一番,便上前敲门。
门应声而开,院内一个人也没有,半点动静也无。许恪却眼皮狂跳,他感受了强烈的杀气。
但许恪没犹豫,就一脚踩了进去。一步,两步,毫无动静。
许恪不敢放松,继续走。他走得很慢。突然,从四周袭来数枝冷箭,全都朝着许恪身上致命部位而来。
许恪需要拼命控制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才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果然,那些箭在即将射中许恪时,又都纷纷落地。
仔细看,应当是被地上强大的磁力吸落的。
许恪所站的位置,周围铺的砖,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只是打眼一看,并不能轻易看出区别。
箭落地的前一刻,他后背上,已经满是冷汗。许恪并不知道地上有磁石,他完全是凭感觉,觉得屋子里的人不会让他死,才不敢有动作。等箭落地平安了,他反倒有种脱力的感觉。但许恪并不敢真的放松,这不过是考验他的第一步。
“为何不躲?”屋里传出一个声音。
许恪恭谨答道:“属下有错,不敢逃避责罚。”
“进来说话。”
许恪忙抬脚往屋里走。他轻推门,这次没有任何异常。许恪不敢耽误,进去后,隐约看见屏风后坐了一个人。
他朝着屏风跪下。
里面那人才问:“你何错之有?”
许恪以头触地,答道:“属下不该不经禀报,为了练习情杀绝技,就私自体验情爱。”
屏风后诡异地沉默了。许恪心中暗爽,他就不信了,颠倒黑白,有什么难的。
良久,屏风后那人又问:“什么叫情杀绝技?”
许恪波澜不惊地答:“这是属下自己悟出来的,通过使别人喜欢上自己来接近任务目标,会比较容易完成任务。执行特别难的任务时,可以施用。”
“那你练习的结果呢?”
许恪很遗憾,道:“失败了。”
“哦?”
许恪心想不趁这个时机给郑江上眼药,还要等什么时候?他道:“郑江打乱了属下的安排,才致使属下没有完成任务。”
屏风后那人又沉默一瞬,道:“诫规有言,不可背后状告他人。你如对他有不满,可在群议会上,当众提出。”
……这什么破诫规?当众提出他怕不是有病吧。许恪心里吐槽,口上却道:“多谢翟相教诲。”
屏风后静了一瞬,接着,翟修道:“在组织里,无须称呼官职,唤我头领即可。”
许恪从善如流,道:“多谢头领教诲。”
他一进来就听出了翟修的声音,此时干脆直呼出来,果然猜对了。
翟修又道:“念你尚有悔过之心,我先不罚你。待群议会上再商讨如何处置你一事。你先下去吧,你的孩子们都等着你呢!”
听到“孩子们”这三个字,许恪又惊又囧,应了声“是”,退出房门。
他却不知道,待他走了以后,屏风后竟转出两个人来。

第 42 章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翟修,另一个带了半边假面,猜不透真实身份,倒是翟修对他颇为敬重的样子。
翟修让假面人坐在上座,自己在他一侧也坐下,才道:“此子太过顽劣,满口胡言,行事毫无章法,今后也不知是福是祸。”
假面人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道:“毕竟是要当下一代头领的人,没心眼怎么成?当初就是看中他那一点不按章法的性子,才选了他。丘民如今行事规矩,若不找个心计百出的接任者,迟早要没落。”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况且刚才试探,他也没躲开,可见仍然肯受教。只要他心向丘民,一点点过错,也无伤大雅。”
说是这么说,翟修却有一丝忧虑,道:“怕就怕他对戚世子上了心,以后行事不免畏手畏脚。”
假面人道:“戚世子倒真是一大祸害,今后找机会除了他就是。不可再莽撞行事,须知定国侯一案,许恪虽为你背了骂名,一些个通透之人却是知道谁是真凶,他们又是如何看你。你且需要在朝中行走,这般不顾及名声,也不好。”
翟修虚心受教,应承道:“是。”
假面人又道:“不必怕他对丘民有外心,一旦他知晓自己就是下代头领人选,手掌天下之财并天下之权时,自然懂得取舍。我看还是近期和他挑明了好,免得他总是跳脱不成样子。”
翟修道:“戚世子对他也算真心,杀父之仇不提,许恪算是替我背锅,可杀母之仇却是实打实的,戚世子知晓后,竟没有报案也没有对外宣扬,像是怕许恪名声有污一样。”
假面人道:“这对我们也无坏处,许恪早晚要入仕,倒省了我们日后替他澄清罪名。”
翟修也点了点头。
……
再说许恪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却若有所思。
原身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让他这么轻易就被放过了。这受宠程度,难怪郑江眼红他。
只是到底是在危险人物的地盘上,他飞快闪过这点疑问后,就抬起头正要走。这一抬头,便看见先前袭击他,朝他射箭的人都悄无声息地站在大门口,一见许恪看过去,他们纷纷朝他招手,神情激动得不行。
这就是我的孩子们么?许恪心想着,挂着笑朝大门口走去。
这群孩子看着十四五岁,见许恪走过去后,仍然不开口,只将他拉着继续往外走。许恪心里咯噔一下,都是哑巴吗?
可他们看着并不像先天有残疾的样子,难道是被这个破组织后天喂了哑药?
许恪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
他跟着这群孩子走远了一些,来到大路上,突然听见一个孩子道:“许首领,你可算回来了!”这声音轻快灵动,带着点变声期的暗哑,哪里是许恪猜测的不能说话?
许恪顿时怔住。
这个孩子一开口,别的孩子也都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许首领,你不在我们都可想你了。”
“对啊,你好久都没回来了。上次郑首领的人还过来找我们麻烦,被我们打回去了,他们就是觉得你怕是回不来了,才敢那么嚣张。”
……没想到他和郑江不和,都影响到下一代人了。
“许首领,你这段时间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吗?”
没等许恪说话,就有人回答:“肯定是,要是许首领还在京城,哪里会不回来看我们?”
许恪笑了笑,心想这可不怪我,我哪里知道有这么一群小萝卜头存在。他摸摸这个孩子的头,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冷哼一声道:“许首领在外面逍遥快活,哪里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萝卜头。”
许恪心一颤,继而反应过来这孩子当不是有读心术,而是原身也喜欢叫他们萝卜头吧!
周围静了静,有个小孩说:“许首领,你别听他胡说,孙空他可担心你了。”
“对啊,孙空很想你的。上次他还花银子给我们买糖葫芦吃,就是你老给我们买的那家,可好吃了。”
孙空别扭地说:“谁想他啦?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才好。”
这嘴巴可真毒。
哪知孙空才说完,前面开口的小孩就说:“什么呀,是谁接到命令要射杀许首领,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被头领责罚。”
孙空脸一红,反驳道:“说得好像你没哭一样!”
那个小孩坦然道:“我哭了啊,我怕许首领死才哭的,有什么不对吗?”
孙空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男子汉大丈夫,哭是多丢人的一件事啊!竟然还能堂而皇之说出来。
许恪心里狂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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