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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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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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玉衡神将宋焕秋也被这妖女迷惑了!能够轻而易举就迷惑了神将,这妖女绝非寻常人!

    “她说她是魔将凤起!”秦亦清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可能,“若非实情,这普天之下女子谁愿承认自己是魔将凤起?”

    宋焕秋往别处看了看,终于看到另一个东都公子秦贺扬,直接对他开口道:“你且带他去休息吧,待何时清醒了,若有正经事,再从长计议。”

    而秦贺扬终于等到机会了,他上前两步挡在了秦亦清半边身前,拱手道:“神将此来为东都与孤竹化解纠葛,着实辛劳,不过还有一事,南湘湖魔将夙凝是如何逃脱,还望神将能够相助查证,待我们回去,也好给仙盟之主乃至各仙门世家一个交代。”

    这还倒像句人话,宋焕秋随便点了点头,“也好,我此来也要在人间呆上几日,且随你们走一趟吧。”

    “多谢玉衡神将!”

    此事终于算是了结了,秦桡之死尘埃落定,此乃玉衡神将所为,且事出有因,处事有理,谁也反驳不出什么,毕竟若要追究,需去往神界找神君神帝或是神尊,整个东都就连秦昱也没有主动去往神界告状的权力。

    而秦亦清指证孤竹与魔界有染,却伴随着指认一女子为魔尊殊俨,活脱脱成了个笑话。

    如此,叶代依和叶风瑾倒是统统松了口气,谁都无法想象,就当凤起说出那句她就是魔将凤起的话时,两人齐刷刷就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由在场的孤竹本家弟子负责照应东都弟子们在孤竹住下,宋焕秋说还要呆上几日,便也被一并安排了,秦亦清纵有再多的不甘,也没有余地再说什么,面对众人那种匪夷所思的眼神,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心智出了问题?

    直到正厅中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尽了,叶代依也深深看了凤起一眼,与叶风瑾一起离开了。

    凤起仍旧紧紧抱着叶重琅,仿佛能从他身上汲取力量,支撑她继续淡然自若的将事一步一步进行下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早,会在这种情形之下见到宋焕秋,若不是叶重琅挡着她,她会怎么做?

    她哪怕杀不了宋焕秋,恐怕也会脱口而出,她就是乔欣莞,哪怕只是吓吓宋焕秋出口恶气,可之后又该如何收场?

    还好,她身边有叶重琅。

    “走吧,吃饭去。”叶重琅说着却没动,凤起仍旧在紧紧抱着他的腰。

    然而,凤起突然从旁边探头,严肃认真道:“我其实真的是魔将凤起。”

    叶重琅毫无异色点头,“我知道。”

    “我真的是!”

    “知道。”叶重琅的语气也分外诚恳,随即又道:“先去吃饭,今日膳堂许有你喜欢的莲子羹。”

    凤起:“……”

    完,玩笑玩儿脱了,自此之后,恐怕不管她怎么坦白说自己是魔将凤起,叶重琅都不会相信了。

    然而,不出叶重琅所言,膳堂晚膳做的还真是莲子羹,如今已是冬日,莲子都是夏秋时节晒好的干莲子,虽淡了清新,但总也新鲜。

    两人难得要在膳堂吃饭,自然引来不少弟子的眼神围观,而且,那些眼神中的惊绝与羡艳,不是给凤起的,而是给叶重琅的。

    再怎么对凤起&宠&溺有加,叶重琅身为孤竹弟子,言行举止那是绝对的标准,食不言且不说,举筷夹菜都能给一干弟子堪称表率,而完全不标准的自然就是凤起了。

    她夹一块土豆,递到叶重琅嘴边,叶重琅也不好视而不见,默默的吃下。

    再夹一块豆腐,还吹凉了继续喂,偶尔来个肉片,还荤素搭配。

    叶重琅一顿饭,一半是自己吃的,一半是被喂的,而周围一干自幼起便熏陶风花雪月却也熏陶君子礼仪的孤竹弟子,全看呆了。

    可就在两人吃完了主食,叶存曦突然冲进膳堂,也不顾叶重琅吃完了没有,匆匆传话道:“胥山君,秦桡的尸体不见了,家主请你速速前往后山义庄。”

    叶重琅眉心一蹙,紧接着就起身,交代凤起道:“你且继续吃……”

    “我也去!”凤起赶忙站起来跟着往外走,回头又喊了一声,“师兄,莲子羹,给留两碗!!”

    …………

    孤竹虽是仙门世家,但也脱离不了生老病死,义庄就在后山的角落,却修得极为雅致,乍看很像登入极乐的洁净圣地。

    而这里寻常也没什么尸体,秦桡死后,尸体等待东都弟子取回,又逢冬日,也就没存放入地下冰棺。

    之前东都弟子说要验尸,便由几名弟子将尸体抬了送去,待验完了又送回来,一路也没出过什么事。

    可叶代依在众人散了之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带着叶风瑾和两名弟子再去义庄,却发现尸体已经不见了。

    凤起和叶重琅赶到的时候,存放尸体的高台还保存原样,覆尸的白布掀在一边,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当日染上的血迹,早已成了黑色。

    此事还未声张开来,叶代依除了让叶存曦去通知叶重琅,仍旧站在原地苦心琢磨。

    直到叶重琅也仔细查看了半天,叶代依才开口问道:“重琅,你怎么看?”

    叶重琅眉心紧蹙,沉声道:“孤竹存尸,不该有起尸的可能。”

    这话说的没错,孤竹义庄乃是净土,是绝对不会有戾气怨气盘桓的地方,更何况,秦桡已经死了十来天了,头七已过,诈尸就更加不可能,也就显得更蹊跷了。

    而凤起觉得,叶重琅的判断也没有错,起尸,而非被人带走了尸体。

    那掀在一边的覆尸白布从内侧叠了一折,那分明就是盖在下方的尸体,主动伸手将覆尸白布撩开了,至于起尸之后又去了哪里……

    叶风瑾低声道:“我已派了几名弟子暗查走尸的去向,如今东都弟子与神将皆住在孤竹本家,若不惊动,那自然最好。”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秦桡根本就不是宋焕秋杀的,那他为什么要顶了这件事,就算看似像是息事宁人,还替孤竹省了不少周折,但终归令人难以安心。

    叶代依也是因为有此顾虑才来查看秦桡的尸体,希望能有新的发现,看穿宋焕秋的意图,却不想,尸体不见了。

    那是宋焕秋干的么?尸体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生怕他们发现才匆忙遗尸?

    然而,凤起却不这么想。她也想过,宋焕秋很可能会为了隐藏什么而打起尸体的主意,但她或许比别人更了解宋焕秋,如果宋焕秋不想让尸体再现于人前,那么他直接毁尸灭迹的可能性更大,而不会让尸体起尸离开。

    除非,他有其他的意图,或者……仅仅是巧合。

    巧合……

    叶重琅等人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主意,凤起忽然问道:“如果是寻常起尸,那秦桡最想做的是什么?”

    叶代依看着她意有所指,“应当是报仇。”

    那就应该是找宋焕秋报仇了?可谁都没提这个茬,反倒是叶重琅问道:“秦桡知道是谁杀了他么?”

正文 第121章 还想报仇么?

    凤起也不避讳,直言道:“他不知道。”

    那既然连报仇都找不到人……

    凤起突然一笑,“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了。”

    叶代依赶忙问道:“在哪儿?”

    “在外面挨了打,如果找不到仇家又没办法报仇,那自然要哭着回家找妈了?”

    叶代依:“……”

    叶重琅:“……”

    叶风瑾:“……”

    然而,凤起所推断的,竟然一点儿都没错。

    有了寻找的方向,几人索性顺着山下护山屏障的边缘一路找,没过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藏在角落偷偷挠墙的秦桡。

    秦桡身上没有孤竹的门令,而身为走尸,他没有什么思考,一切遵循本能,遇到了拦路的东西,他也只是遵循本能。

    落地的时候,叶重琅还拦着护了凤起一下,却不想,秦桡一转身,见是三个仙门弟子,扑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他是走尸,肢体关节早已经僵硬,这一举,便形同下跪了。

    见秦桡起尸却没有凶化,几人倒也略松了口气,叶风瑾当即上前,几道符拍下去,秦桡便一动不动了,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横生枝节,叶风瑾联络了两名弟子,一起将秦桡的尸体抬回义庄,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可凤起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如果说秦桡本就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秉性,起尸之后没了虚妄的底气,倒是暴露出了他本懦弱胆小的本性,这倒不奇怪。

    但是,起尸本就不寻常了,而起尸之后竟然不凶化……

    凤起看向了叶代依,发现叶代依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凤起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毕竟她的猜测统统都是猜的,而且说来话长。

    而再看叶重琅,发现叶重琅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话说,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还想喝莲子羹么?”叶重琅突然问道。

    凤起一点头,“我刚才还让师兄给留了两碗。”

    “那就走吧。”说完,叶重琅对着叶代依拱手道:“叔父,若无其他事,我二人先告退了。”

    如此稀松平常的小事,叶代依就算想重视似也无从论起,不过,他还是问了句,“重琅,你觉得此事,仅仅只是意外?”

    叶重琅当即答道:“绝非意外,重琅稍后便去详查,势必将此事查清。”

    为何是稍后?因为这两人现在要先去膳堂喝莲子羹了。叶代依若说训斥还是责令,也都无从论起,叹了口气摆手道:“你有分寸便是,去吧。”

    …………

    叶重琅所谓的稍后,超出了叶代依所想象的长度。

    他带着凤起回到膳堂吃完了莲子羹,又将她带回了房中,孤竹弟子一应起居之事均要亲力亲为,他还给凤起燃了个炭盆,又将从膳堂带回来的点心放在了桌上。

    “若是饿了,便先随便吃些,若要喝茶,外面茶炉上有热水,茶叶在阁柜上,若觉得无聊,书柜上有书……”他事无巨细交代了一番,最后总结了一句,“切记,不要出门。”

    凤起眨着眼,“你要出去?”

    “对。”

    “我就不能跟着去么?”

    “不能。”叶重琅坚定得没有半分余地,再次重申道:“切记,今夜,绝不能踏出这房门半步。”

    凤起索性一坦白,“但你越是不让我出去,我就越是会出去的啊。”

    叶重琅颇为无奈看着她,严肃道:“为你好。”

    “哦,那你且小心行事,早点儿回来。”

    “答应我。”叶重琅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可他又不能将凤起囚禁起来或是打昏,只能寄望于她愿意听话。

    凤起自然很听话,点点头,“嗯,我答应你。”

    然而,就在叶重琅走了有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在确定他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之后,凤起就跑了。

    她从未见过叶重琅这么严肃对待过什么事,哪怕之前以一己之力对抗千余妖孽,对抗魔将阡殇,他都显得云淡风轻且胜券在握,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可这一次,他很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如今最棘手的敌人是谁,不是那些东都弟子,也不是什么孤竹与魔道相勾结的传言,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宋焕秋。

    堂堂神将下界来调解两世家的纠纷,哪怕正如宋焕秋自己所言,秦桡是他所杀,可处理完了还要留在孤竹,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但是,叶重琅或许是对的,凤起刚一出了院门,就忽听旁边传来了人声。

    “入夜已深,风雪寒重,不知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凤起心中咯噔一声,宋焕秋,他在叶重琅的院门外,是在等着谁?

    “见过神将。”凤起转了个身微微低头,却仍旧能看见宋焕秋一身玉白的衣衫比霜还刺眼。

    “不必多礼。”宋焕秋说着,向前迈了两步,却又道:“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凤起笑了笑,“让神将见笑了,重琅出门匆忙,说是要晚些时候才回,我忘了问他夜宵想吃什么,这不出来看看他走远了没有。倒是神将来此,可是找重琅有什么事?”

    “姑娘还真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宋焕秋说着,已经仿佛不经意间走到了凤起身边,“我并非是来找胥山君的,只是碰巧走到这里,孤竹劲节山雪景如画,这在神界是见不到的,此次得以饱览,也是三生有幸了。”

    “那就不打扰神将雅兴了,告辞。”凤起说着,抬脚就往叶代依院子的方向走。

    “姑娘且留步,既然在此遇见便是缘分,可容在下问姑娘几句话?”

    这明显就不是什么偶遇,正题还没说到,宋焕秋怎么会让她走呢?

    凤起深深沉了口气,压着心中恨不得直接甩宋焕秋一个耳光的冲动,点头道:“神将请问。”

    “姑娘还想报仇么?”

    咯噔一声,凤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瞬间想多了,按理说,她与宋焕秋算是素不相识,何来问她是否想报仇?

    “神将此话怎讲?固然东都欺我孤竹太甚,但孤竹家事,有家主还有兄长,我身边还有重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女流之辈说替孤竹报仇吧。”

    宋焕秋负手而立,也没看凤起,只眺望远方,状似真在欣赏孤竹的雪景,那声音出奇平淡,让人无从以语气琢磨他的想法,“不管是孤竹还是胥山君,都值得姑娘挺身而出,不知道姑娘想找的人可找到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凤起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只不动声色道:“神将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我虽一家被害,旁亲倒是还有不少,可亲眷之间也难挡世态炎凉,我如今即将嫁入孤竹,已经没有寻亲的念头了。”

    宋焕秋仍旧没看她,“那姑娘一身血海深仇,只当嫁了人便犹如新生,不再记挂于心了么?”

    “神将此言着实令人难以回答,我一家上下均被鬼王所害,其中亦有妖孽作祟,我自此嫁入孤竹,待日后多行善事,清除秽恶铲除妖孽,便算是为家人报仇了。”

    “姑娘果然心中通透。”宋焕秋点了点头,忽然转头看向凤起,那眸光坚定得分毫不乱,“其实姑娘知道我在问什么,又何必句句逃避?我既然只身来此,便是为了了结此事,姑娘曾经一意孤行纠&缠不休,最终落得何等下场,我只是想来提醒姑娘一句,莫再重蹈覆辙了。”

    凤起忽然脸一红,扭捏道:“原来……神将竟连这种事都知道?我曾经确实年幼无知,倾慕孤竹家主恨不能以身相许,最终……确实令人难以启齿,也为我和重琅的婚事添了不少艰难。神将教诲,小女子定当牢记在心,多谢……神将提醒。”

    宋焕秋的脸颊终于微微抽了抽,“看来姑娘心中早有掂量,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不不,还是要多谢神将告诫。”凤起局促笑着,轻撩鬓边的发丝,无形中就泄了媚态,“其实我也知道,不管是家主还是重琅,我终只能选一人,世间俊才奇多,却也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宋焕秋不着痕迹向后退了半步,声音也不再那么刻意维持着平淡,反而真染了几分训诫教导的意味,“那如此夜深人静之时,姑娘就更应该谨守清誉,不要再独自外出了。”

    “可是……”凤起显露些许为难,而且是种难言之隐的为难。

    她本只想再逗逗宋焕秋,探探他现在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打算,可她刚为难了这么一下,一个名正言顺且杀伤力十足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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