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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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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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
苏己楼便驾车带着流落往帝心所在津州城赶,两地相距甚远,走最快的平坦大路,怕也要四日。
但是快马飞信远比他们的马车要快,苏己楼失踪的消息,不过两日便传到了渭州城。伏箫立刻下令沿路搜索。
他当然也知道苏己楼要往何处去?
苏己楼和流落二人沿路根本不敢住客栈,只怕被追查出来,只得不停的走颠簸的小路绕行,如此又耽搁了两日。
四日后,马儿终于累倒了,两人不得不找个地方买马。
可是征战之时,又是战地附近,买马何其艰难?苏己楼不得不带着流落步行入城。
此时已经接近了津州府的地界,苏己楼和流落稍作乔装,步行了一天,再过两天便能到津州城了。
这晚,两人便找了一处农家暂歇。
睡到半夜的时候,只听门外有轻微的响动,轻到如鼠行蚊纳,可是一路警觉下来的苏己楼还是惊醒了,他跃身坐起,剑已经抵在了脖颈。
剑光就着清寒的月光,照在那人脸上。
“苏公子,跟我们走吧。”那人没有任何语气。
“你是谁?”
“伏箫公子让侯爷在此截你,人吃马歇总会有机会。”
“李重截我?我若不跟你走呢?”
那人冷笑一声,将剑又抵进一分:“现在由得了你吗?”
“你再用力一分,可以杀了我,你大可以带走我的尸体。”
“那他和隔壁的那一家三口也要一并杀了吗?”剑指向了睡在边上的流落。
苏己楼看了看毫无察觉的流落,他可以自己死,但是不能多连累四条命。
凌晨的时候,马车行进了李重在津州的战地。
苏己楼下车时,便看到了李重,李重见到苏己楼,表情缓缓就变了,笑道:“金殿觐见,都传邑苏大公子之美貌更胜安寻易,本侯初见之,比传言更绝色。”
苏己楼觉得他这话有轻薄挑弄之意,让自己很不舒服,于是他只一脸冷淡的站在那儿。
李重不以为意,只是带着欣赏的眼神又看了他一会儿,苏己楼不耐烦的避开他的目光。
李重笑着上前牵住他的胳膊,有意无意的触摸了几下。
苏己楼侧头看他一眼:“请侯爷自重。”
李重笑道:“只是请公子暂住,相信伏箫明日便至。”
苏己楼冷哼一声,甩开了胳膊走在了前面。
等到第二日晌午,便听说伏箫已经到了。
苏己楼想试试这一次能不能说服伏箫,让他放自己走。
等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原以为是伏箫,抬头一看,却是两名士兵。
士兵冲进来就将流落往门外拖,流落不明情况,立刻大喊:“你们要干什么?放了我!大人,大人救我!”
苏己楼立刻起身追上几步:“你们干什么?”
“二公子有令,让他暂避。”
“为什么要他走?”
二人不再作答,直接将人拖了出去,啪的一声合上了门。
苏己楼担心流落安危,岂能不管?只是刚冲到门边,门就被“轰”的踢开!
苏己楼被撞退两步,尚未稳身就撞上伏箫那双血红的眼睛。
他不由得又后退两步:“二,二哥……”
伏箫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将门合上,慢慢的将闩插好。
苏己楼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危险:“你要把流落如何?你,你做什……”
伏箫直接冲过来将人扛起来,几步到榻前,朝被子里一摔。
苏己楼被摔的弹了两下,身体就被对方按回了被子里,他赶紧钳住那只按住自己的手臂:“二哥,你要做什么?”
伏箫这气势,让苏己楼想起他那晚在营帐中的样子。
伏箫用力扳着他的脸,让他对视自己,那眼神里充斥着怒火和欲望。
“我是你三弟!”苏己楼大喊。
“别说是义弟,就是亲生的,只要那人是你,今天就躲不掉!”伏箫凶狠到看着他,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你三番四次的逃跑,既然这么想跑回他身边去,那我今天就彻底断了你这念想!”
“嘶啦”一声,他撕开了苏己楼的衣服,将碎缕连同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床柱上。
“伏箫!你放开我!你住手!”苏己楼蹬腿大喊。
“怎么现在不叫二哥了?”伏箫笑着爬到他身上,唇就流离在他的脖颈处:“叫的好,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么叫他?今天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他!我不仅要占有你,还要杀了曾经占有你的人!”
“你疯了!你别碰我,我恨你一辈子!”
“恨我,总比你跑的不见影儿的好!”伏箫没了耐性,三两下解光了身下人的衣带,抬起了他挣扎乱蹬的双腿。
“不不不!二哥不要!二哥,二哥……”苏己楼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伏箫本想一挺而入的心思,一下子心软了,他伸手抚摸那眼角的泪水,深深吻向苏己楼的脸颊。
苏己楼撇开脸躲他,几番躲闪,伏箫一把钳住他下颌骨,迫使他张开口,任由自己探入扫荡,他感受着被制住的人拼力抵抗,他越吻越生气,又啃又咬,一场撕咬性的交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不等苏己楼喘息,伏箫继续脱完了两人所有的衣服,又将衣服全部垫到他的腰下。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管我是不是你亲弟,我一直当你是我亲兄长!你不能!你不能!”苏己楼用力的拽着手上束缚,他不停的晃,不停的挣,床帐在他剧烈的震动下,颤来颤去。
伏箫充耳不闻,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脚腕,苏己楼害怕极了,他用了所有力气挣脱出一只脚,一脚踢向伏箫的大腿。
伏箫被他踢到趔趄几步,但没有多作退步,又冲上来,撕下两条帐幔,将他的腿再一次抓过来,分开捆在了床上。
“二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苏己楼闭着泪眼哀求。
伏箫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小楼,是我在求你啊!”
他再也不管苏己楼说什么,不管他是哭是喊,都要将这蓄谋已久的占有来个彻底。
房外的士兵听见屋里的动静一直闹的厉害,忽然,里面那公子大喊了一声,那一声喊的有些惨,像是在受着什么极刑一般。
但即使是听见屋里的大动作,他们也不敢进去打扰。
李重派人来看情况时,硬是被拦在了门外,若问里面是怎么回事?士兵只难言的摇摇头,但传到李重耳中,李重却是心下了然了。
怪不得先是百里加急让自己拦下这义弟,又撇下渭州连夜赶来,看来这美若菖蒲的苏大公子,不仅帝心喜欢,就连这义兄,对他的心思也是不一般。

☆、第85章 李重的奸诈

一场战争般征服终于结束了。
伏箫看着昏睡中的苏己楼,本想给他穿好衣服,但才想起来,衣服已经碎光了,只好又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了被子,恐把他惊醒。
等人又睡了一会儿,他才让人送了件新衣服进来,小心的给他穿上。
“小楼?”伏箫伸手将人扶起来,小心的把衣服朝苏己楼身上套。苏己楼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应该是醒了,大概是不想再看自己。
伏箫仔细的帮他穿着衣服,穿到裤子时,愣了一下,只见苏己楼大腿内侧都是血,他心一颤,再去唤几声,仍无回应。
“小楼?小楼!”
伏箫有些慌了,立刻拽过被子将人盖好,便去开门命人找大夫来!
大夫来了,先是试了一下苏己楼的额头,又搭脉细诊。
“他怎么了?”伏箫问。
大夫道:“公子这是有些发热,可否容老夫查看一下他身上是否有外伤?”
伏箫不大乐意苏己楼给别人看,但还是黑着脸点头了:“看。”
大夫便慢慢理开苏己楼胸前的被子来看,只见这位公子的脖子上有两处抓伤,但伤口细小,也未有伤变肿大的迹象,不足为患,又掀开腿上的被子去看,这才惊的脸色一白。
只见这位公子两股之间,红肿出血,被单上一大片的血迹。再看一看,腿上都是淤紫,星星点点,脚腕上是淤紫的勒痕,结合那脖颈处的伤痕来看……大夫放下被子,赶紧去理开苏己楼的衣襟,这一抹开手腕上的袖子才看见,这公子手腕上皮都磨破了,两手上的捆痕深而醒目。
大夫眼睛将将要朝下挪,就忽然感到了背后的冷意。
“管好你的眼睛。”伏箫冷冷道。
大夫讪讪的收回目光,闭着眼睛将领口合好,背着苏己楼,朝着伏箫。
“这,这……”大夫开口无比艰难,回想到刚才所见,想必床上那位公子定是经历了好一番挣扎和折腾。这男子之事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搞得这么厉害的,还是头次见。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伏箫面无表情:“该怎么救?”
“公子这是,是外伤发热,兴许还有些心火,心火一激,人就昏了。”大夫努力斟酌着言辞,吸了口凉气,赶紧做个总结:“只要内服几副汤药,再在伤口处抹些伤药,平心静气,多加颐养,不日便能康复。”
“药呢?”
大夫赶紧从药箱里取出外伤药:“此药见效快,现在便可在公子的伤口上敷一些,也好替他缓解缓解伤痛,呃,这药……要敷在穴口处。”
伏箫拿过他手里的药:“敷药用不着你,你去煎药就行了。”
大夫如释重负,赶紧出去了。
等到第二日晌午,苏己楼才见醒来。
迷蒙之中,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哑着嗓子道:“流落,渴……”
伏箫赶紧倒了水端过来,将人抱在怀里靠着,用勺子舀一勺送到他唇边。
苏己楼稍微歪了一下脖子,喝了勺水,眯瞪瞪的撑开眼皮,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伏箫:“二哥……”
伏箫又递过来一勺,苏己楼渴坏了,又张开嘴接了一口,可滚动的喉咙却猛地顿住了。
“才喝两口?再喝点儿?”伏箫柔声哄了句。
苏己楼挥手打翻了碗,推开人就倒了回去,他刚醒来也没什么力气,就眼瞪瞪的盯着伏箫,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就像是以前恨着帝心那样的眼神,带着痛心的仇视,带着刺猬一样的抵制。
伏箫被这眼神给镇住了,赶紧要开口解释,可是又解释什么?
木已成舟,都晚了,他也并不后悔。
“小楼,你迟早是我的,这种床笫之事,也是早晚的事,我本想用时间消磨,让你心甘情愿,可是你总是要做傻事,我也是一时心急气恼。”
“原来这些年,我真的不了解你……”苏己楼自嘲的摇摇头:“我从没想过,你不仅暗藏着庞大的野心,还有这施手侵害,也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嘴脸?”
“小楼……你就这样讨厌二哥吗?可我至少对你是真心的……”
“你走吧,我不会原谅你!我说过我会恨你!”
伏箫赶紧坐到他身边,把人连同被子一并抱在怀里:“小楼……”
话没说完,就被苏己楼冲手上咬了一口,他一松手,脸就硬生生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伏箫的手上陷着一口血淋淋的牙印。
“手疼吗?脸疼吗?”苏己楼面无表情的问他,可脸上却有难以掩盖的悲痛。
“小楼……”
“比不过我!”
伏箫哪敢怪他,只觉得苏己楼对自己这般,虽自己早有准备,但直面下来,心里仍旧不是滋味儿。
“不疼。”伏箫笑着摇摇头。
苏己楼嘲讽的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朝里睡去。
伏箫几乎是带着乞求的口吻:“小楼,你到底如何才能原谅二哥?”
苏己楼仍无动静,伏箫也不敢轻易靠近他。
他又问:“小楼,你说话……二哥这次听你的。”
苏己楼仍无回应,伏箫又等了半刻,他以为人可能已经睡着了,只好叹了口气,转身要出去。
“你真有诚心要我原谅你?”苏己楼终于开口了。
伏箫顿身回头:“你说吧。”
“要你与李重退兵。”
伏箫有些为难:“小楼……即使我愿意退,李重也不会退了。我们已经起兵宣叛,如若退兵,帝心也不会罢休。”
“那你放我走。”
“我放你走,你又要去哪儿呢?”
“不用你管。”
伏箫攥紧了拳头:“你去找他,与他同生共死是吗?”他转身朝门,大概是要走:“我真的很想你能原谅我,但是我也说过,宁愿你恨,也不愿你走。你别妄想逃脱了,就算把你困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也在所不惜,等我拿下了江山,我跟你耗一辈子,就不信捂不热你。”
说完,伏箫不再逗留,抬脚要出门。
“二哥!”苏己楼翻过身叫住他:“算是我求你,如果真有那一日,帝心落在你手里……你放他一马,你不要伤害他,我也不至于那么恨你……”
“他哪里值得你这般维护?值得你低下姿态来向我求和?”伏箫猛地转身,愤怒眼神里里带着悲伤的妒意。
“如果你杀他,我也会死在你面前。”
伏箫的手指关节握的咔咔直响,平着语气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苏己楼只得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瘫在了床上。
伏箫知道,此时自己要带走苏己楼,他是万万不肯的,所以他只能无奈的将苏己楼暂留在李重这里。
渭州府的战役仍在拓进中,伏箫返回了渭州战地后,便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
而苏己楼这边,李重虽对他礼待有加,却也是囚之困之。并且苏己楼隐隐觉得,李重对自己的圈禁更为严格警惕。此人阴险城府,只怕是另有目的。
苏己楼一直想知道外面的战况,他担心帝心,关于帝廉已经背叛他的消息始终传不去,他只怕帝心到最后会背受重创。
他也有些担心苏楚,数月不见,不知她如今在宫中怎么样了?
这日黄昏,一阵拍打窗纸的声音把正在沏茶的流落吸引过去了,他看见窗台上正落着一只灰鸽子,又见那鸽子腿上帮着信筒,便不敢擅自拆开。他趁门旁侍卫不注意,赶紧抓了鸽子,偷偷摸摸抱到了苏己楼面前。
苏己楼见况,立刻拿出信筒里的纸条。
他想不到此时能给自己写信的会有谁?难道是大哥?
打开信一览,原来是远在华歌的苏楚,自从自己离开了华歌,多日无音,她心中多少还是放不下自己这个哥哥。
苏楚有御禽之能啊,这让苏己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写了封安好的回信,并请她告知帝心,帝廉不可信。
只是以苏楚对帝心的恨意,不知她能不能听自己这一次?
但此时境地,苏己楼只能试着将希望托在苏楚身上。
只可惜事与愿违,夜幕下来时,李重便来了。
李重将一个东西朝苏己楼面前的桌上一丢,看着桌上那血淋淋的场面,他挂着微笑:“苏大公子,左顾右盼可不好,你既然已经是安公子的人了,怎么还能去想着胳膊肘往外拐呢?”
苏己楼看着那只被剁头的信鸽,心中一凉,他知道没希望了,只冷冷发笑:“胳膊肘往外拐?侯爷根本不在乎这个吧?你的目的从不是帮伏箫,不过是暂谋同利。”
李重也无所谓掩饰,索性大方方一笑:“没错!今日他与我并肩,明日我与他争夺,各凭手段,输赢都合算!”
“你来是要向我示威,还是要借这信鸽一事加以制裁。”
“安二公子的人本侯可不敢私加裁定,怎么也要交给他定夺才合理啊。”李重说着,阴恻恻一笑:“此事,本侯不与安公子提,今日之事只作没发生过。不过——苏大公子要帮本侯一个忙,本侯才划得来,不是吗?”
苏己楼冷哼一声:“你大可与他说去,我不屑与你交易。”
“本侯说不说就不说,而且这忙你也是要帮定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重笑道:“我与伏箫有约,先入华歌者为天下之主,如今他已经要攻下渭州,我却在关键时刻失去了津州,步步落后,你说我怎能不急?”
“难不成侯爷要我帮你打仗不成?”苏己楼冷嘲。
“苏大公子的一句话,可比千军万马贵多了。”李重将手放住他肩膀,声音也沉下来:“不如你帮本侯说说情,让帝心——交出津州府?”
“什么?”苏己楼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难道就凭自己一句话,能让一个人交出家门口的钥匙?他李重也太不了解帝心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若我一句话能退帝心,那当年邑苏还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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