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吻得比较久。
吻完后,他习惯性地用手指在她的唇边轻轻描绘。
阮舒边调整着呼吸,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和陆少骢的那些dirty。必然有许多的非他所愿,是故不想和她提。
毕竟陆少骢的变态不是一般人的程度,傅令元虽是个从小乖谬不正最终混道上的人,但到了陆少骢跟前,着实算乖宝宝。
呃……乖宝宝……
她对自己蹦出这样的形容词,是无语的。
准确来讲应该是,傅令元是个有做人底线的社会毒瘤。
而其实。阮舒还是沉?住——她这算是在给傅令元狡辩么……
恍恍惚惚的,她记起她和傅令元在医院病房偷偷见面时,傅令元问过她是否在意他的身份。
彼时她的回答非常不管不顾。她只知她爱他这个人,就接受他的任何身份,哪怕他对于外人来讲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之人。
陈家如今掌控在她的手里,她会邦忙剔除毒生意。傅令元呢……其实她一直都在回避去想,等灭掉陆家,或者说,等傅令元吞掉陆家之后,她该如何处理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
心思转回来,她又觉自己可笑。明明一直在和傅令元强调他们没有未来,她现在却是又在考虑未来……
轻吁气,阮舒彻底收敛思绪——他的以前她可以不探究,小雅的事情是必须完全通透明了的。
她也确实还有疑虑没得到解答:“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漂。其实无所谓十三邦妮找的人究竟是不是雏儿。”
说绕回就绕回,有点跳跃。傅令元的思维跟上得倒也快速:“当然有所谓。”
傅令元也已恢复如常神色,此时满脸真心:“不管真漂假漂,答应你的条件,就一定得照办。”
信口又是情话。阮舒听得心里舒、服,但也并不认为这真的就是全部的原因。
其实停留在情话为止,比较容易成为幸福的女人。她却选择捏住他的下巴。目光笔直:“还有呢?”
傅令元一副“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表情,勾了勾她的鼻子,坦诚相告:“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在外面找女人,找个没有经验的雏儿,在细节上比较好蒙骗,背景也稍微简单些,尽量避免节外生枝。毕竟药不是万能的。药效也不是完美的。”
阮舒眨眨眼:“那么第一次玩雏儿的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傅令元斜勾唇角,用上她前面埋汰他的话,“被狗皮膏药?上的感觉太差劲。”
“毕竟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对你记忆可深刻着。”阮舒从他的怀抱里爬起,分开两条退跨坐到他的腿上,“按照她的说法,她就是这样坐在你的身、上。去解你的皮带,向你展示她究竟会些什么吧?”
显然未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细节,傅令元微微一愣。
“嗯?”阮舒双手掐住他的脸,令他正视她:“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她描述得如此详细,不怎么像假的。”
其实整体来看,虽然傅令元的的确确没有用过小雅,但小雅用来回答那四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以一部分事实为基础。
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错。那么细节呢?小雅描述的可是刚进门时的场景。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难道她拎出来讲的是她的幻觉?”
傅令元就势往前凑,啄她的嘴:“嗯,是她的幻觉。我怎么可能让她坐到我的腿上来?我的腿是你的专属。”
阮舒双手摁在他的胸膛上,猛地推他一下。
她从他的怀里滑下去,站到地上。
傅令元笑着顺势往后倒到床上,双脚则还在地上,摊开两条退,夹住阮舒的退。
阮舒的手里却是多出那条昨晚被丢在一旁没能用上的小皮鞭,哂笑:“你确定那天晚上小雅没有坐到过你的腿上?嗯?”
她准备抽人的大刑伺候架势就那么摆在那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坐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不敢承认,就是心虚,就是有问题。”
边说着,她拎着皮鞭的一个头,在他的胸膛滑了滑。
傅令元的笑意不改,伸手要来拉她:“我——”
“给我躺好了~”阮舒拿鞭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俨然在彰显,她不是光嘴上说说而已。
傅令元陪她闹,安分地躺回去,甚至双手分别摊在脑袋两侧做认输的姿势,腿上则在蹭着她露在睡袍之下的滑、腻的皮肤:“我不要‘坦白从宽’,我要‘坦白从你’……”
阮舒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来吧,坦白我听听。”
傅令元老实交待:“嗯,是,小雅确实没有撒谎,她刚进来房间的时候,我确实问过她两三句话。她也确实坐到我退上来了。”
“但是!”他马上强调,“她的手刚碰上皮带就被我制止住了。我让她先去把她自己洗干净。等她从浴室出来后,我已经把x虐要用的工具都摆出来了,然后把药给她,告诉她是用来在床上助兴的。”
他在讲述他如何假装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漂客。
然而她真正在意的点是——
“你也可以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让她去洗澡,为什么要多一个坐你退上再解皮带的环节?”阮舒眯起眼睛,指出得有些尖锐。
傅令元笑了,表情间写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告知道:“我那就是试一试她。她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一进门就胆怯得紧张兮兮,我担心她坏事,所以问了问她。”
“她说妈妈桑全都教她了,我就顺势坐到沙发里,什么都不说,看看她是不是自己懂该干什么。”
阮舒蹙眉:“所以试验的结果呢?”
傅令元耸耸肩:“结果就是她所说的,她很上道,明白我的意思,一声不吭就坐过来了,和刚进门时的忸怩和胆怯形成鲜明的对比。”
话落,他紧接着便问她:“怎样?这个解释你是否还满意?会不会又以为我在撒谎?”
窗帘缝的那抹阳光移到床上来,恰好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里的光芒映得越发细细碎碎。
阮舒站在床前,欣赏他的男色,挑刺道:“你还是撒谎了。”
傅令元一懵:“我哪里又撒谎了?”
阮舒扯着嘴角轻飘飘:“你一开始不是否认?还信誓旦旦地说你的腿是我的专属。”
“我没撒谎。那个不算。只有你触碰到的我的腿,才是我的腿。”傅令元狡辩着,猛地拉她一把。
阮舒倒下去,倒在他的胸膛,下巴磕得险些令牙齿把舌头给咬了。疼得她想打他。
傅令元摸摸她的后脑勺,唇上润着她的额头,嗓音有点低,语气充满怀念,而感慨:“什么时候你能再穿穿高中时的那身校服给我看看就好了……”
阮舒的脑子里却是霎时闪过小雅说过去年那晚她穿的就是高中女学生的校服。
原本想打他的冲动,因为他的这句话更加强烈。
强烈地涌上心头,使得她蹭地就撑着床从他怀里爬起来,然后将手里的鞭子朝他甩出去。
傅令元虽不明所以,却也眼疾手快伸出手去挡。
但一鞭子还是快了一步,抽了个半结实在他的左边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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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7年5月10日,去年,2016年5月10日,《等风》正式开坑,今天是一周年纪念日。
至于昨晚提的问题,不用争论了,没看出来的翻回去104章琢磨,三哥其实吃了,只是不想让阮阮知道所以撒谎说没有吃。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三哥确实在尽量避免触碰法律,但有时候灰色地段的事,或者类似dirty,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避开的。
觉得难以接受这个设定的,就自己当作三哥没吃。
第539、把聚少离多补偿回来
赫然一条红色的鞭痕显露。
阮舒倒也才发现,她气血一上脑门,下手的力道丁点儿不轻。
不过傅令元貌似并不觉得疼,甚至连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臂一眼。
从床上坐起来,他握住她的双手,同时更夹紧她的两条腿,桎梏住她的行动,目光不移她的脸:“怎么了?我又哪里做错了?气到你亲自动手教训我?”
阮舒挣开他的手,用鞭子勾起他的下巴,弯腰靠近他的脸,唇角一哂:“你特别喜欢看女人穿高中女学生的校服?”
傅令元眉峰微微一耸,反应足够迅捷,完全没有掉进她的语言陷阱里:“我为什么要‘特别喜欢’看‘其他女人’穿高中女学生的校服?她们穿不穿,和我没有关系。”
他的小手指勾上她的小指头,荡漾开笑意:“你明明知道的,我为什么会说想看你再穿。”
阮舒?了一?,并未多加费劲,脑子里自行浮现出,他曾经告诉过她的,他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第232章)。
也浮现出,他特意剪出来的那张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当日她和作为背景的他的合影,照片上的她尚是青春的女高中生。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和他相识在那段干净的时光里,他偷偷地觊觎她,对她的感情之初,是纯粹的暗恋。
而。记得归记得,阮舒心里头依旧不舒、服,唇角的哂意不改:“那又怎样?”
手中的鞭子在他的下巴上戳得愈发用力,一针见血:“你之所以会发出这种感叹,不就是因为去年小雅的着装?也就是说,穿着高中女学生校服的小雅,之于彼时的你而言,必然引发了你的联想。那么,你对小雅是有情感波动的。你并非完全漠然对待的无关紧要的小姐。”
“甚至可能因为联想,你当时多半多看了她几眼,看她的眼神也多半都和看普通的小姐不一样。”
略略停顿半秒钟,她将如沸水般翻滚的念头一股脑兜出:“尤其那个时候,你才刚和我不欢而散。看到一只穿着高中女学生校服的鸡,然后想起了我,心里自然而然对那只鸡有些别样。嗯?”
傅令元又是一愣。一方面讶然她剖析他的心理至如此深入的地步,另外一方面更无奈,无奈有些东西,他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
他的神情,阮舒可始终紧密关注着,眼下全瞧了个通透,冷呵呵一笑,抬腿便狠狠踹一脚他的膝盖,扭头就走。
傅令元急匆匆追上她,态度特别诚恳:“怪我!全都怪我!怪我怎么可以全心全意都只有你!每天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你的影子!哪怕是一丁点东西都会诱发我对你的思念!”
又是认错也不忘讲情话。
当然,他更也在话里暗暗重申:小雅根本不重要。只是他每天看到的甲乙丙丁的其中一个,小雅的着装对他造成的联想,也只是他每天各种五花八门联想的其中一个而已。
阮舒斜眼回应给他嘲讽:“你对其他女人也有对小雅的怜悯和愧疚?”
“……”傅令元哭笑不得。
敢情他去年希望她因为发现他出去找其他女人而该打翻的醋坛子和该生的气,隔了一年,就着开、苞问题的解决,给一并发作了。
一发作就是非常了不得的架势。
大步一跨,他绕到她跟前,抬出两根手指,做发誓的架势:“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因为其他人而联想到你!要想你也只单纯地直接想你!”
边说着,他向她张开手臂:“所以你再多给我抱两下,也多给我亲两口。好好把我们的聚少离多补偿回来!”
其实,阮舒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他言语间有意无意的对他自己的辩解,也全部没有错。人在多数情况下皆因触景才生情的。
在江城期间,她对傅令元的所有念想,不也几乎由于碰巧遇到什么事、听到什么话或者看见什么东西才产生的?
但她的火气就是没有消——哪怕一瞬间,一秒钟,他曾因小雅而想到她,将小雅和她联系到一起,都令她感到恶心。
抬起手,阮舒就又是重重的一鞭子。
这回傅令元非但不挡,反而昂首挺胸主动凑到鞭子上。
鞭子清脆地落他胸膛的皮肉,留下比手臂上还要深的鞭痕。
明知他是故技重施苦肉计,阮舒仍不着痕迹地跳一下眼皮,感觉自己的掌心隐隐发麻。
傅令元则继续着苦肉计,自己抓起鞭子又往他自己的身、上抽了两下:“我也觉得自己该抽~你尽管抽~怎么解气怎么抽~”
阮舒站在那儿,冷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理会他的戏码,松开鞭子,兀自朝浴室的方向去。
傅令元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要洗漱是么?我邦你挤牙膏!”
阮舒给他的回应是嘭地一下关上浴室的门,并落了锁。
傅令元摸了摸鼻子。
听到里面传来花洒的落水声,他低头看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冲里面喊:“我也还没洗,要不你开个门让我进去给你搓背?”
门板上重重地“咚”一下,分明是阮舒随手抓了什么东西丢出来。
傅令元笑了笑,没忘记这个小插曲之前他原本要做的事儿:“我去给你叫早餐!”
走去衣柜翻出睡袍套上之后,他往外走。
他知道荣一必定在外面守着。
出去之前,他想到了什么,故意把睡袍松掉,扯开领口,袒露自己的大半片胸膛。
这次满意地打开门。
“大——”见是傅令元,而非阮舒,荣一的问候之语戛然而止。
并且,眼睛也第一时间瞅见傅令元胸膛的鞭痕。
太明显了。想看不到都难……
傅令元斜斜勾唇,吩咐道:“快去给你家大小姐准备早餐。她的运动量很大。体力消耗光了。”
荣一:“……”
眼珠子兜了一圈,倒是没瞧见庄爻的身影。傅令元那么一点点小遗憾,带着遗憾转回眼回荣一脸上,又追加着补充道:“记得准备两人份。我也得吃饱,好继续伺候你家大小姐。”
荣一:“……”
瞪圆了眼睛看傅令元颇为“趾高气扬”地重新关上门。
…………
回屋里后,傅令元便又走回卧室,听着浴室的水声,愉悦地去捡她昨天被他剥掉丢在地上的衣服。
然后再走去衣柜。再翻了翻。
…………
阮舒从浴室里出来。
傅令元第一时间迎上前,手里拿着酒店准备给客人的一次性内库,送到她面前:“一会儿吃饭,你先穿上,别空着,小心着凉,吃完早饭再脱、掉。这里备得还挺多的,不怕你之后没的穿。”
阮舒:“……”
安静了一瞬,她羞恼地抬手就打他的手:“谁要吃完早饭再脱、掉?!”——谁要吃完饭再继续和他做!
傅令元圈住她的腰,嗅她洗完澡之后的清新气味儿:“行~你想怎样都行~我在荣城的时间全部属于你~都听你的安排~”
阮舒推开他的脸,挑着眉尾:“你不是应该先回去处理一下小雅?”
“她又不着急?有栗青和十三看着。”傅令元啄了啄她的唇,“别再提她了,煞风景。”
阮舒轻蹙了一下眉,犹豫半秒,提醒:“你尽快发挥她的余下作用吧。庄爻那边我确实能够暂时搞定,但究竟能瞒闻野多久,我有点不好把握。”
其实她一直觉得有点古怪。
闻野知道她进过杂物间,即便他拿捏不准她是否见过那张照片、拿捏不准她猜测到多少东西,怀疑也应该是有的。尤其她上回在江城直接当着闻野的面跟进去傅令元的房间。
照说他应该和孟欢那边互通过消息,孟欢对小雅在傅令元身边的地位和受宠程度,没有重新考量过么?
忖着,她问:“你从江城回到海城之后,孟欢没有试探过你和小雅现在的关系?”
傅令元眸子一眯:“她没试探过我,我试探过她,但,她没有太大的反应(第515章)。”
嗯……?阮舒蹙起的眉心再深一分。
如果是这样,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劲。
在江城,她受到刺激之后,虽未明言,但讲的有些话其实暗示性已极其强,她认为以闻野的聪明程度,可能该发现,她已经把全部的线都串在一起,知晓当初她和傅令元之间的裂缝几乎全是他们几个人在从中火上浇油地越燃越旺。
至少庄爻,更能察觉才对。
傅令元读懂她的心理,并且明显也早就和她考虑过相同的问题。闻言伸出两根手指头,分析道:“两种可能。”
“第一,因为我们没有挑破,他们便也就揣着预备方案,和我们玩心理战。”
阮舒点头,认同。她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尤其“预备方案”这一点。
有怀疑,但不确定的情况下,多数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