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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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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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庄董事长接触啊?”
褚翘没透露,只道:“你先按我吩咐的去做,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
帮隋欣打理好一切,唐显扬从隋润菡的病房出来,驱车离开医院,开往下一个路口。
某个路段靠边停后,唐显扬下车,穿过马路到对面,走进那家指定的咖啡馆,第一眼就找到了等在那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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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别想轻易绕开我含38500钻加更

傅令元亦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到来,斜斜一勾唇:“显扬。”
“三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唐显扬笑着落座,仔细打量他,“接到你的电话,我真的太意外了。怎么你也在江城?”
“这几天有点事,来这里出差。”傅令元简单解释。
唐显扬恍然,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和舒一样,也来江城长住。”
傅令元眸子略略一眯,小有感叹地说:“我倒是想在这里长住。”
唐显扬一愣,默两秒,迟疑着问:“三哥,你和舒……”
傅令元不多废话,顺势单刀直入:“今天找你出来,就是为了她。”
…………
中午,刚清净了一个上午的病房。又迎来了宋经理。
荣一通报的时候,阮舒正在午餐时间,直接将宋经理晾在门外让他先等着。
庄爻将刚洗干净的冬枣送到她面前。
阮舒一句“谢谢”之后,冷不丁问:“庄家码头的事情知道了吧?”
“姐是在说前两天有艘走私船被抄?还是在说恶性斗殴?”
“两件事都有。”
“怎么了?”庄爻不解,“不是已经顺利解决了?”
“你没什么想法?”阮舒盯着他的神色如常。“你对庄家的了解,照理比我多。”
庄爻看上去好像并不太明白她究竟想问什么的样子。
往门口的方向瞟去一眼,再收回目光,他挑着话说:“庄家的所有产业,也喜欢用家族继承的方式打理。宋经理从小接受培养,大概十年前,他父亲去世,他顺理成章接手庄家码头,是对庄家非常忠诚可靠的管理者。”
这一点阮舒有所了解。想想庄家的风格,可是连庄宅里的厨子都是子承父业的。庄家的这种手段。能够猜到,多半是为了保证,如庄爻口中所形容的“忠诚可靠”。
老派循旧的作风……
会产生多少的问题?
庄家成立公司,是从庄满仓发起的。接手庄家以来,她可以感受得到。庄满仓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希望跟随现在的主流,所有权和经营权剥离,可目前为止,依旧卡在最为传统的那种家族企业模式……
掂着心思,阮舒一针见血地问:“忠诚的对象是谁?忠诚庄家?忠诚庄家的每一任家主?”
“忠诚庄家,包括忠诚庄家的每一任家主。”庄爻回答。
阮舒淡淡一哂:“那我这个家主的分量还真是太轻了。”
“姐,”庄爻听出她的情绪,口吻坚信地安抚,“你迟早会坐得稳稳当当。这个位置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阮舒哂意愈发浓:“你们也不会让别人抢走。除非你们找到比我更好的傀儡。”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庄爻皱眉。
阮舒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吩咐门外的荣一给宋经理放行。
庄爻退到她的身后。
很快宋经理入内,礼貌地躬身:“董事长。”
阮舒吃着冬枣,半晌不曾搭理他,任凭他保持着姿势在那儿站着。
宋经理有点尴尬,重新问候一次:“董事长……?”
阮舒似这才听到他的声儿看到他的人似的,晃过神来:“噢。宋经理来了啊?这个季节枣子太好吃,我都没注意。”
“来多久了?”她假装不知,扭头责备庄爻,“怎么也不提醒我?”
“没事没事董事长。”宋经理笑着摆摆手,“我刚到没一会儿。”
“不是说你去外地出差。下午才能回来么?”
“董事长找我,我肯定要抓紧时间。所以没敢多逗留,改签了机票,尽早来见董事长。”宋经理紧接着关切,“路上才听秘书说董事长生病在住院。”
“是啊,是生病到住院。被你们这些人气的,我能身体健康么?”阮舒抽着纸巾,悠哉悠哉地擦着手。
宋经理的表情摆出些许紧张和惶恐:“不知道我哪里惹董事长生气了?”
“呵,哪里?宋经理真是该去治一治健忘症了!”阮舒抓起手边的一份文件,丢到宋经理跟前,“庄家码头的事,你前两天是怎么说的?”
“董事长息怒。”宋经理不慌不忙,把文件捡好,“我前两天答应过董事长,一定会给董事长一个交待。”
“所以这就是你的交待?让这群流氓继续留在庄家码头?”阮舒冷笑,“把我的指示都当作耳旁风?”
“董事长,三鑫集团已经专门就这次的事情诚恳地道过歉了。他们驻扎在我们码头上多年,这是头一回出问题,而且是个意外。我们没必要咄咄逼人。”
宋经理解释,“当然。我们也没有放下我们的架子,虽然和他们重新签订了租赁合同,但不仅取消了原先给他们的所有优惠,而且各项收费全部翻倍。”
“他们现在在我们面前是矮一截的,低声下气。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算是借他们来震慑其他人。也体现出我们庄家码头的地位。”
“所以宋经理的意思是,人要羞辱,钱也要继续赚?”阮舒帮他一言概之。
“董事长不觉得,这个方法比一味地将他们赶出庄家码头,更两全其美吗?”宋经理笑着反问。“我们生意人,首要考虑,不就是利益最大化?”
说得非常有道理,其实也符合她一般情况下的处事原则,因此阮舒有一瞬间是被他堵住的。
但她现在的目的不是要利益最大化地和陆家做生意!
凤眸轻狭,她问:“他们塞给你多少红包,让你给他们当说客?”
突兀而直白,令人猝不及防。
宋经理稍稍愣了愣,肃色否认:“董事长,你误会了。我完全是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来处理事情的。”
“不用忙着澄清。他们有求于人,怎么可能没给你送好处?实属正常。你若是什么都没收,还同意他们继续留庄家码头,我反倒要觉得你傻。”阮舒斜眼。
宋经理估计是被她最后那个“傻”字给怔到了。
阮舒才不管他的反应,把自己话问完:“也就是说,你如今为了彰显庄家在江城有多大的门面和地位,都不管庄家往后是否会再受他们牵连,招惹?烦?”
“不是。董事长,他们——”
“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阮舒直接打断,“我们庄家的门面和地位需要借助教训他们来彰显么?你这样确定是在秉承我们庄家低调不招惹是非的原则?”
“呵呵。其他人是否在背后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看不到,也就暂时没办法,解决不了。但既然三鑫集团有黑背景,这回也出过事。不管是不是意外,终归就是牵连到我们庄家了!我们就得给绝了后患!”
“我的位子还没坐稳几天,可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叫人以为我这个董事长形同虚设,只要讨好下面的人,上面的人自然好糊弄!”她最后强势而冷硬地撂话。
宋经理直皱眉:“董事长——”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决定。”阮舒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我可没那么闲功夫管到细碎的码头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什么人。但既然这件事恰好被我揪到了,就别想轻易绕开我。”
她看向宋经理,委婉地下逐客令:“你辛苦了。刚出完差,快回家好好休息吧。庄家码头还得继续靠你们宋家。”
宋经理嗫嚅着嘴唇,似并不愿意放弃。
庄爻走上前来,伸开手臂:“宋经理,我送你出门。”
宋经理看了一眼面色清冷又在挑着冬枣吃的女人。最终咽下话。
庄爻重新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阮舒已经把一整盘的枣子吃了精光,她正好要他再去帮忙洗点。
“姐,够了,不要贪嘴。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买。”庄爻拒绝。把水果盘收拾起来准备拿去洗,抬眸看她一眼,没忍住自己的欲言又止,“姐,你是不是故意针对青门?”
阮舒不否认。反问:“难得有个机会,我为什么不故意针对?我来江城的目的,我和青门之间的仇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迟早要找他们报仇,这回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着,她修长的眉尾挑起,口吻极其不善且尖锐:“怎么?你想阻止我?”
庄爻仿佛一瞬间看到她周身的刺全部都竖了起来。
沉默两秒,他摇摇头,继续步子:“姐高兴就好。”
阮舒凝定他的背影,片刻,钝钝转开,望向窗外的阳光,凤眸里的冷意才稍稍消退。
…………
马路边,唐显扬坐在车内的驾驶座上,通过车窗道别:“三哥,真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谢了。”
唐显扬未坚持:“那行,我先走了。之后你如果还有其他事,尽管再联系我~”
“嗯嗯。”傅令元唇角微勾,挥挥手。
目送着车子的驶离,他侧斜过肩膀,往旁边的柱子一靠,伸手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
烟卷点燃,烟雾从他的嘴角升起,盘缠到他的脸上。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不久前在咖啡店内唐显扬告知的一些事。
额间的碎发下,他的眉头拧成川字,瞳眸幽深,唇角抿成直线,硬朗的脸部轮廓在阳光下反渐渐蒙上沉沉阴气。
顷刻,兜里的震响。
傅令元恍若未察似的,眼睛依旧只紧盯着地上的某个点,眼神盛满森冷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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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常在河边走,必然要湿鞋

电话倒没有不识相,许是猜测他可能不方便接,所以一通震完之后,就没有再继续。
半晌之后,傅令元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捻灭烟蒂,这才掏出。
瞥了一眼未接来电的提醒,回拨过去。
“老大。”栗青接起。
“什么事?”
“两位堂主挺着急找你的。好像是码头的新合同又出什么问题了,需要和你商量解决方案。”
傅令元眯眸:“嗯,我马上回去。”
…………
酒店。
两位堂主原本在激烈地讨论什么,一见傅令元,即刻先行停下,齐齐起身看向他:“傅堂主!你可算来了!”
两人的神色俨然如同见到救命稻草。
“合同出什么问题?”傅令元脱掉风衣,搭在椅背上,平缓落座,神情神态和两位堂主反差极大。
两位堂主捺着性子先帮他倒好茶,然后由西堂主告知:“昨天不是说,合同被庄家的那位女董事长截下来要走了?”
“嗯。”傅令元垂着眼睛。漂走茶面上的细碎茶叶,“还说宋经理今天下午出差回来,会去见那位女董事长,帮我们周旋。”
“对的。”西堂主说,“宋经理提前赶回来了,中午就去见过那位女董事长了。结果那位女董事长愣是不同意我们两个堂口的货仓继续留在庄家码头。”
“理由?”傅令元轻轻掀眼皮子,声线平平。看起来丝毫不意外,情绪也没有多大波动。
其实从方才他刚出现的时候,两位堂主便隐隐察觉他并不若平日随和。
虽然他没有明显地表现出不愉快,勉强算是平和的,但不再挂有惯常的闲散笑意,已令他周身的气场凌厉不少。
见状,西堂主不禁愈发正色:“那位女董事长的理由还和原来一样,因为这次意外,所以嫌我们三鑫集团有?背景,不想以后再平白招惹?烦。不过,宋经理猜测。那位女董事长也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由头在里面。”
“噢?”傅令元品着茗,眼睛很?,句末的语调若有意味地朝上挑,“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我们青门头上来?”
西堂主点点头:“根据宋经理所言,那位女董事长在庄家的位子还不稳当。迫于表现。这回算我们倒霉,事情闹得比较大,恰恰好撞枪口上,才被她关注,揪住不放,拿来开刀,树立威严了。否则庄家产业那么大那么多,我们两个堂口只算庄家码头上的普通租客,轻易入不了她的眼的。”
“然后?”傅令元唇际一挑,“宋经理收了我们青门那么多好处,难道现在要告诉我们,他摆平不了?”
“不是。”西堂主先摇头,然后迟疑地说,“不是他摆平不了,而是解决问题的难度加大了……”
听出言外之意,傅令元冷笑:“难度加大,所以向我们青门索要更多的好处是么?”
东堂主叹息:“其实可以理解,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宋经理无法和那位女董事长正面硬碰硬,只能想办法绕开她。绕开她,就要得到庄家公司其他人的支持,必然得打点更多的人。”
“是的是的。确实在所难免。”西堂主附和,旋即问,“所以傅堂主你看。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让宋经理去帮我们办妥?”
傅令元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地敲,沉?两三秒,道:“先向你们确认一件事。”
“傅堂主尽管问。”
“上一任的庄董事长,是知道庄家码头和我们青门的这些货开了分成的,对么?”
“嗯嗯。”东西两位堂主一致点头。
“那这一任的女董事长,目前为止还是不知道的?”傅令元又问。
“对。这位新就任的女董事长不清楚。”
“为什么?”傅令元提出疑虑,“庄家的人瞒着她了?”
“这……”东堂主无声地和西堂主交换一个眼神,旋即回复道,“庄家那边的原因,估计在于,这位女董事长上任时间还不太久,所以诸如和青门的合作这样的事情,尚不方便透露。”
“是。”西堂主接腔,“另外一方面,我们这边之前也没有通知到这位女董事长的必要。”
“陆爷那一年亲自来江城和庄满仓董事长见过面以后,我们双方可能已达成某种?契和共识。所以不要说庄董事长根本不亲自插手这些琐碎,就连宋经理,我们哥俩也就逢年过节宴请,才有机会见到。”
“好多年了,跟走流水线似的,无需操心。偶尔有点事,负责管理码头的人就能够直接解决。只是这一回,实在是栽跟头了。”
傅令元听完最后一句后,评判:“常在河边走,不可能总不湿鞋。”
“嗯嗯。傅堂主所言极是。”两位堂主认同地点头,“我们也只怪自己多年来过于安稳,放松警惕,疏忽大意了。”
傅令元啜一口茶,似在斟酌。两三秒后提出:“那么是否有可能,我们绕开宋经理,直接去找这位新董事长谈判?”
两位堂主均怔了怔。
傅令元放下茶杯,抬眸看他们:“宋经理现在如此强势,依仗的是什么?”
两位堂主神色凝起。
傅令元顿了一顿,自问自答道:“依仗的不就是,因为庄满仓董事长的过世,我们青门暂且没能摸清他们庄家这位新董事长的底,只能继续依靠当年陆爷与庄满仓董事长把酒言欢而来的?契和共识?”
他分析:“假如不出事,双方还是和以前一样,维持平衡。我们青门没有和新任董事长直接牵扯的必要。”
话锋一转:“但现在出现问题了,于是我们只能和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沟通。在宋经理的眼里。我们青门,比庄满仓董事长在世的时候,还要有求于他,并且非他不可。”
两位堂主安静片刻,消化他的话。
“可是傅堂主,”西堂主指出,“这确实是我们弱势。首先,庄家对外是很一致团结的,一直以来对历任家主的隐私保护得很好。这位新董事长信息,更是比以往严密。我们很难绕开宋经理去自行联系新董事长。”
“其次,就算有机会联系到新董事长,他们庄家内部都还没对新董事长完全放权、信任。我们又怎么能够放心把自己的老底先交待了去和她谈合作?”
“不去试一试,就自己先打退堂鼓了?”傅令元眼风扫过来,“你们要清楚,想彻底解决问题,无后顾之忧,我所提议的,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
“至于你们所说的交老底,你们也说了,还没摸清楚庄家这位新董事长的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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