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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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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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子?起来很纤瘦的一团。
他走过去。
阮舒仰面平躺着,闭着眼睛,睡颜淡静,白净的脸颊上氤氲两抹淡淡的红霞。
傅令元弯腰俯身,伸手要拨一拨她额上的头发,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脏脏的没有清理,收回手,转而进浴室。
阮舒其实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睡梦中都能感觉嗓子眼有点干痛,头有点疼,身上也热热的。好像出了不少汗,背上有点黏。
又黏又热,潜意识里她便又想去冲澡,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摸去浴室,随手就将身上当做睡衣的浴袍脱掉。
淋浴间里的傅令元注意到动静,偏头就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要走进来,快一步拉开淋浴间的门,一眼瞅见光溜溜的阮舒。
她半阖着眼睛,像是在梦游一般,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锁骨和肩膀的线条漂亮细致,女人味十足。
全身皮肤皙白,唯两点红梅傲然绽放。
再往下则是每回将他阻隔在外的球门。
“怎么进来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峰,“要和我鸳鸯浴?”
阮舒闻声稍睁开了眼,辨认出他:“三哥啊……”
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唤了这么一声,跨了进来,走到莲蓬头底下。低声喃喃,算作回答他的问题:“有点热,我来冲个澡。”
淋浴间的空间本就不大,她一站进来,空间更小,手臂不可避免地触上傅令元的胸膛。
水流顺着她的皮肤淌着。热气熏得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傅令元的眸色深几度,下一瞬,手臂揽上她盈盈不堪一扣般的细腰。
阮舒的脑袋正晕乎着,乍一被揽住,身形一时不稳,手指条件反射地扶到他的肩膀上。指甲微微嵌进他肩胛的皮肉里。
两人顿时牢牢挨到了一起。
掌心接触到的细腻的皮肤让他心旌摇曳,她淡淡的体香萦绕他的?息间,她的饱满就贴在他的胸膛。傅令元感觉小腹处一阵燥热收紧。
动了动喉结,他揽在她腰身的手掌不自觉下移,轻轻捏了捏她的翘臋,磁厚的嗓音携了暗哑:“真要和我一起洗,嗯?”
热气的氤氲使淋浴间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阮舒感觉呼吸有点不畅,蹙蹙眉,另外一只手也攀上他的肩,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倚到他身上。
傅令元这才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难受。”话音刚出,阮舒整个人在他怀里下滑。
傅令元眉头深拧,立马抱起她出了浴室。
***
又一次醒来,是阮舒睡得正沉,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幽幽撑开眼皮,有灯光刺进来,使得她忍不住重新阖眼。感觉自己偎依在一个宽厚的怀里,充溢着熟悉的烟草气味。
后背横了条有劲的手臂,有软软的毛巾在她的后背擦拭,所经之处冰冰凉凉,压了她身体里的火气。
“三哥?”
“嗯,是我。”
“你在干什么?”
“给你擦酒精。”
“我怎么了?”
“感冒发烧了。”
须臾,被放回到床上,他的身影帮她遮挡了一部分灯光。阮舒再次睁眼,干燥的眼眶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帘他轮廓沉笃的面容。
傅令元瞥她一眼,撩开她胸前的衣服。
她里头什么都没穿。
阮舒静默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手上抓着毛巾,按上她的小腹,视线未离开她的脸。
见她表情未变。他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谢。”阮舒的声音沙沙的。
傅令元轻笑:“最好的感谢方式是,以后多给我脱你衣服的机会。”
阮舒:“……”
“以及我脱你衣服的时候,像现在这样乖顺。”他复又补一句。
阮舒:“……”
“今天的事,我就那么走了,没关系么?”她想起来问,也算是转移话题。“三哥报警了么?我是不是该去警察局做笔录?”
“不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阮舒微惑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三哥打算自行解决?”
傅令元默认。
阮舒眉心凝起,“可我想求助的是正规的法律途径。”
傅令元掀她一个眼皮子:“我来解决就是不正规?”
“不是这个意思。”阮舒默了一默。
傅令元眸子眯起,睨着她的神情,唇际一挑:“这件事不是你报警就能解决的,那一票人全是车队里的。道上有人在罩着。既然是我出手救的你,你觉得这还是你私人的事情么?”
阮舒注视他:“所以,三哥不是要用傅家的关系解决。”
傅令元好像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勾唇,反问:“你觉得呢?”
他已经帮她擦完酒精,扯过杯子盖回她身上。此刻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床上。由上往下靠近她,似笑非笑。
其实她不过是明知故问。
傅家的正,光就上回她潦草地走过场,以及和傅清梨及傅母的少量接触,便能感受到。
傅令元先前用过傅家的门面帮她在商界开宽路,可那次酒吧的地下室,她同样见识过他和陆少骢修理谭飞的手段。
她缄默太久,傅令元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脸:“在想什么?”
阮舒抿唇笑笑:“想问三哥查出是谁要对付我了没?”
“快了。”傅令元将她的几缕发丝拨到耳边,“休息吧。还有问题等烧退了再说。”
阮舒的眼皮也确实很沉,微微颔首,重新阖上眼。
帮她掖好被子。傅令元低头瞥一眼自己的腿间——给她擦个酒精,弄得又有了反应。
先前浴室那一出,他刚冲过冷水澡。
拿上烟盒和打火机,他出了房间,没再回来。
***
翌日,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脑袋还是有点沉,浑身乏得跟要散架似的。果然,以前在馆子里教练的陪练和实战时的惊险,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她尽量抽时间出来锻炼,但她的体力仍有很大需要加强的空间。
缓了一会儿,阮舒从床上爬起来。走去浴室洗漱。出来后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打开衣柜,衣柜里则全是男人的衣物。
没办法,她只能先穿着浴袍出去找人。
别墅。新地方。相较于那套小区套房,这里才更像傅令元该住的地方。阮舒隐约恍然,他大概是有好几处房产。
她所在的这一层有四五个房间。卧室处于最里面,再走出来是间客房。客房的门敞开着,经过门口时恰好能看到床上的被褥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椅子上丢有一件昨天半夜傅令元穿身上的睡袍。
阮舒敲了敲门。
确认他人不在里面,她继续走,准备下楼。在楼梯口时听见旁边一个房间依稀传出机械运作的动静。
循声找进去,这才发现跑步机上的傅令元。
视线兜一圈,目所能及的还有哑铃、弹力绳、健腹机和黑色的拳击沙袋,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运动器械。
基本能够判定,这里是他的健身房。
看见她的身影,傅令元皱了皱眉:“怎么不多睡会儿?现在才七点。”
阮舒拢了拢耳鬓的头发:“一会儿得上班。”
傅令元嗤笑,摁了摁跑步机上的按钮,从上面走下来,抓起毛巾擦了擦汗,走到阮舒面前,冷不丁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他身上有汗味,但并不难闻。
很快他松开:“不错,退烧了。”
“我昨天的衣服呢?或者三哥这里有全新的女人衣服么?”阮舒没忘记自己找他的目的。
傅令元的手指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今天周末。”
阮舒:“……”
傅令元兀自走去健腹机,并朝她扬扬下巴:“既然进来了,跑步机借你跑个步。你的体力需要加强。”
这个提议倒是和阮舒不谋而合。她方才不正琢磨着这件事。
却听他下一句紧接着道:“以你现在这样的体力,无法维持我们以后的夫妻性生活的和谐。”
“……”阮舒走向跑步机的脚步霎时顿住。


第068、喝豆浆,丰胸

最后她还是在跑步机上出了汗。
回房间冲了澡,出来时,沙发上整整??地放了一套女人的衣物。
黑色的蕾丝内衣和黑色的蕾丝内裤。
拿在手里的时候,莫名记起那一次在酒店,傅令元撞见她在穿内衣,曾说过一句“你很适合黑色”。
她再拿起另外一件——酒红色的裙子。
脑中又浮现前些天在跨海大桥上。他还曾说过,“我很喜欢你像今天这样穿裙子。很漂亮,也方便我动作。”
蹙蹙眉,阮舒捺下思绪,换衣服。
从三楼下到一楼,傅令元已经在客厅的餐桌前两腿交叠闲恣而坐,悠悠地翻看着报纸,偶尔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呡一口。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地响。巨大的落地窗外,雨还在下。一个晚上都未曾停歇,天空倒是不如昨日阴沉,但也没明亮到哪里去。
直到她走下楼梯的最后一级,傅令元才从报纸里抬眸。打量了一眼她身着红裙子的模样,嘴上未再调戏她,只脸上的表情透出一股子的满意。
和他呈直角的邻座。摆着一套餐具,明显是留给她。阮舒坐下后,傅令元打了个响指,佣人从厨房端出豆浆和生煎。
阮舒瞳仁微敛,弯弯唇角,状似无意地说:“好巧,这两样都是我平时最经常的早餐选择。”
“不巧。”傅令元翻了一页的报纸,目光未移,闲散道,“我以为傅太太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助理安排给我当助手,正是为了给我更多了解你的机会。”
阮舒轻闪一下眸光,笑言:“看来这个助手三哥用得很习惯。”
“还行。”傅令元又翻了一页的报纸。“至少在我问她关于你的事情时,她的表现我挺满意的。”
“……”阮舒别了别头发,“三哥满意就好。”
拿起筷子,她夹起一个生煎轻轻咬一口,里头的汁液比她以为得要多,不慎从嘴角溢出。她放下筷子,一手挡住嘴,一手伸向桌上的纸巾盒,傅令元快一步抽出两张纸巾递过来。
阮舒以为他是递给她的,正打算要接,傅令元却是倾过身来,径直伸手到她的嘴边。帮她擦了干净。
动作极其自然,毫无违和感,仿佛他们之间本该如此,就像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稍顿一秒,阮舒从他的手里顺走纸巾:“谢谢三哥。”
自己又象征性地抹了两下,她将纸巾丢进桌底下的垃圾桶,端起豆浆。
忽听傅令元的声音再度闲散地传出:“女人确实该多喝豆浆,丰胸。”
阮舒:“……”
傅令元勾唇睨她一眼,补充:“当然。对于傅太太而言,是锦上添花。”
“……”阮舒稍稍往后靠上椅背,转移话题询问。“三哥一会儿是要出门?”
很明显。他身上穿了西裤和衬衣。
“嗯。”傅令元答得十分简单。
阮舒由此判断他可能并不想透露去向。正好她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为了了解他的去向,“那三哥是否方便顺路送我一程?”
傅令元瞍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舒理所当然。
傅令元阖上报纸,放下。双手并拢搁餐桌上,稍稍朝她倾身,“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样算起来,‘家’还有点多。”阮舒浅笑。
傅令元支起一只手臂,抠了抠嘴唇,含笑看她:“以后你会发现更多。”
“狡兔三窟?”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傅令元耸耸肩,然后才道,“一会儿你本来就得和我一起出门。”
阮舒蹙眉:“去哪儿?”
“先留个悬念。”
“……”
“老大。”堂门外,栗青的身影出现,手边是把不停滴水的黑色长柄伞,将其挂好在伞架后,迈步走进来。紧接着对阮舒问好,“阮姐。”
阮舒从他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上收回视线:“你的脚怎么了?昨天打架受伤了么?”
“谢阮姐关心。”栗青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是雨水滑了地。我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
阮舒微微颔首,表情稍松。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的变化收进眼底,转眸望向栗青:“什么事?”
他既是直接问。栗青便了然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直接汇报:“阮姐的车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除了油箱曾被人人为破坏。确认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油箱果然有问题……阮舒拧眉,所以半路被拦下,是计算好的。要让她逃不了。
栗青继续道:“停车场的监控我去调过了。巧的是,那里的监控坏了一个星期,所以无论是阮姐的车落停车场的那两天,还是摩托车袭击阮姐的那天晚上,无从调取监控。”
傅令元眸光冷锐,未置一词。
“抓的那些个人的说法还是和昨天一样。是受人雇佣,但只通过电话沟通,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已经到这地步了,想来他们确实没有说谎。现在我们在通过对方付款的那个户头在追查。”
听到这里,阮舒忽然有点怀疑,可能不是林承志下的手。以她的了解。林承志并不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否则她早被林承志拉下马,哪里还能在林氏总裁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然而如果不是林承志。还有谁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阮舒想起来一件事忘记和傅令元说:“昨天我被那群人围堵的时候,曾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里头的人看见我向他求助了,但是并没有理我。当时我以为对方可能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受牵连。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傅令元的眉峰当即清凛地挑起:“什么人看清楚了没有?”
“我不认识他。陌生的男人。”阮舒竭力回想彼时雨涮器后的那张面容,“大概三十岁出头。短寸头。貌似挺清秀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雨太大。”
“能调到那里的监控么?”方才栗青不是一直在提监控监控的,感觉他调监控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轻松。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


第069、邪门的女人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才回答阮舒:“他们在动手之前,已经毁坏了那截路段的监控。”
阮舒拧眉无话。
“车子型号记得么?”傅令元又询。
“大众。银白色的。”经提醒,阮舒想起另外一条线索,“车牌号应该是海a039……最后一个数字没记住。”
因为先前摩托车事故,他问她细节时特别问过车牌号,她由此谨记在心,未想这么又发生意外。可惜当时视野状况太差,时间也太匆忙,她没能记全数字。
栗青边听边记录下来,打算询线追查。旋即,他先和阮舒说:“阮姐。你的车这几天需要留在车厂进行修理,暂时无法还给你。”
“不用修了。”傅令元插话,“处理掉。换新车。”
阮舒的眼底敛出一丝不悦,面上表情倒是依旧平和:“修着。我这几天先打车。”
话头对着栗青,驳的是傅令元的面子。
栗青没回应,等傅令元反应。
傅令元的单只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身体稍稍往后靠,眼风扫向阮舒,饶有意味:“傅太太身为林氏的总裁,开的却是一辆好几年的老车。”
栗青搭腔劝了句话:“是啊,阮姐,上一回老大让我和十三把你的车送去车厂做检查,就发现了很多小毛病,有些部件也没跟上如今的更新换代。其实存在安全隐患。”
“谢谢三哥。”阮舒抿唇微笑,“就是因为跟了我好几年,彼此已经磨合得默契,开得才更顺手。等到它有一天彻底报废不能动了,再说吧。”
傅令元摸摸下巴:“傅太太念旧?”
阮舒笑意阔开,为了留住这辆车,暂且点头承认:“是。”
傅令元未再勉强。
此时结论已出,栗青继续下一件事,征询傅令元的意见:“老大,后头关着的那群人,他们的头儿为了撇清关系。根本不敢前来认领。现在是随他们在我们这里自生自灭。”
“那不是正好?”傅令元语声懒懒,“全都给陆小爷留着。他昨晚估计没玩够。”随即补一句提醒,“该包伤口的给包伤口,差不多的就先送回去,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老大放心,兄弟们都仔细看着。”栗青应承。又听傅令元吩咐,“好手好脚的那几个,不要闲放着啃粮食。你不是说,屠宰场东北角的那面墙,昨天夜里被大雨冲跨了一大半?”
作为跟随自家老大多年的心腹,栗青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展开一脸的笑嘻嘻:“十三不在,正愁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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