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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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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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赵十三即刻接腔,举证似的对九思道,“九思你看看栗青,在护士站勾搭也就算了,现在把人家小护士都给带回来了。”
栗青:“……”恨铁不成钢,“赵十三你个二楞子!怎么不往你脑门崩一枪!”
无故遭骂,还是当着九思的面,赵十三甚觉面子挂不住,未及反驳,却见九思从椅子里起身。迎上前,“阮总。”
赵十三:“……”
哈?阮姐?
打量了眼阮舒,赵十三习惯性地朝栗青投去求助加询问的目光。
栗青回之以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
赵十三又看回栗青身边的“护士”,但见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清清冷冷的面容。
赵十三:“……”天呐,明明挨枪子儿的部位在胸口,怎么他的后遗症发作在更加有眼无珠了?
等等,为什么和老大离婚许久的阮姐会突然出现到他的病房里来?难道是……
阮舒嚅动嘴唇,正准备和九思打招呼,便见病床上的大粗汉子赵十三忽然显露出一股疑似女人的羞羞哒,羞羞哒道:“谢谢。谢谢阮姐特意来探望我。我没事的,皮糙肉厚了点,让阮姐为我担心了。”
栗青:“……”这个二楞子,还真是皮糙肉“厚”,全厚到脸上去了!
阮舒微微一怔,不瞬笑开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听说你一直没醒,我是挺为你担心的。不过荣一应该是担心的你的那一个。”
俨然未曾料想她会提及荣一,“不过”俩字后面的内容令赵十三的羞羞哒瞬间消失不见,转为臭脸,臭脸加别扭。冷哼着嘀咕:“他恐怕更巴不得我这次就这么挂了。”
回忆起荣一的脸上也曾出现过同样的别扭神色,阮舒笑而不语,看穿而不戳穿。
栗青指着沙发,转移开话题招呼道:“阮姐,别站着,咱们快来坐!坐着好说话!”
阮舒先走向九思,把九思按回到赵十三床边的椅子里,莞尔:“你们俩不要被我们打断,继续聊。”
“阮、阮姐……”赵十三目光闪烁地瞟向九思,赧笑。
九思貌似还是不清楚赵十三对她的那点小心思:“阮总,你没打断我们。我们也没有在聊什么,我是听说他醒了,代表其他人过来先看看他的。”
阮舒:“……”唔……能不如此耿直么……
赵十三的失望顿时展露无遗。
阮舒挺有冲动再邦忙点拨九思,话至嘴边,她忽地怔忡,意识到,她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当媒婆多管闲事起别人的感情……?
瞳孔悄悄一缩,她抿抿唇,止了口。
栗青嘿嘿嘿地适时接腔:“十三,你这回真是福大命大。医生都说了。子弹入胸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你就该当场下去见阎王爷。”
“你说你也真是的,没事就没事吧,竟然一觉昏睡了三天。难怪医生反反复复地检查都困惑你的身体各项机能明明没问题却醒不过来。”
讲话之前,赵十三习惯性地先瞄一眼九思,见她的表情微有笑意,他又是一赧,为自己辩驳:“你能别故意曲解医生的意思么?‘昏睡’的重点在于‘昏’,不在‘睡’!”
栗青手里边削着苹果,边笑:“你现在也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的检查等着做,并不是完全确诊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他故意戏谑:“要不你赶紧把你的各个银行卡的密码都交待给我?”
“我去你爷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相较于以往,赵十三的中气并不足,亏得他嗓门一直比较大,因此不怎么给人刚大难不死的感觉。不瞬他压了压音量,咕哝,“我银行卡的密码要交待也是交待给我媳妇儿,哪轮得到你啊。”
栗青嘲笑:“首先你得有媳妇儿。”
赵十三一堵,再次拿眼睛瞄九思。
九思在这时冷不丁道:“十三,栗青因为你确实没怎么吃好也没怎么休息好。你看他现在的邋遢样子就一目了然了。他是真关心你,把银行卡密码交给他,靠谱。”
阮舒:“……”这是要他们俩互捡肥皂的意思么……
栗青应声手一抖,水果刀差点割破手指,扭头和赵十三无声地对视一眼,率先捂住胸口弯腰做呕吐状。
赵十三不好冲九思大小声,窘着表情,扯开话:“九思,栗青他又不是就为了我一个人这样。那不还有老大排在最前面。”
阮舒:“……”这话接着前头的一句,怎么好像能够理解为,栗青和傅令元先互捡肥皂……
栗青约莫还是记挂着赵十三对九思的那点小心思。顺势便夸赞起赵十三的英勇神武,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彼时枪击事件的整个过程,绘声绘色,跟说书先生似的。
阮舒听得认真,边听,脑中边闪现曾在新闻上见过的几张图片,联系在一起。
栗青原本已经以傅令元中枪晕过去为结尾。
但听赵十三关心一句:“那个雅小姐怎样了?我记得老大要我调头前,先交待雅小姐让她躲好在车座底下的,后来我扑过去护住老大的时候,看到雅小姐也往老大这边爬过来了。她好像特别担心老大。哭得稀里哗啦。她没事吧?”
他楞是将话一股脑讲到尾,才问栗青:“你使劲冲我眨眼睛使眼色做什么?问你话有错?”
栗青:“……”
连九思的表情都露出一丝无语。
阮舒却是主动询问,语声淡淡,没有什么具体情绪似的:“她现在住在别墅?”
栗青和九思都顿了顿。
赵十三见阮舒的眼睛看向他,便如实告知:“是,雅小姐住别墅。”
雅小姐……早在傅令元的病房里,就听傅令元这么叫了……阮舒有些漫不经心地撇开眼,“她很久之前就开始跟在你们老大身边了吧。”
“阮姐你知道啊?”
赵十三嘴巴快得栗青只想抽他,瞪他一眼,为免他再不知轻重。连忙把话抢过来肩上:“阮姐,你别误会。其实只是那阵子阮姐你在坐月子,老大有几场饭局,需要有女伴陪着,小爷就从c’blue里随便给找了个去过过场罢了。”
“是么……过过场……”阮舒浅浅地笑,视线将赵十三的疑虑表情收进眼中,看向他,“十三,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我……”赵十三异常迟钝的反射弧貌似终于到位了,瞟过栗青那眨得快要抽筋的眼皮。对她坚定地摇头,“报告阮姐,我没有可补充的。”
知是再了解不到什么了,阮舒微弯一下唇:“你们慢慢聊。”
说罢她独自一人走进小客厅。
目送她落寞的背影,栗青、赵十三和九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也沉?了。
……
行至窗户前,阮舒打开窗户,倚靠在窗口,发现外面的天空不若她来时万里无云碧蓝如洗,积起了灰蒙的云,阴沉得很,透着不舒、服。
又在酝酿一场雷阵雨了。
夏日的天气总是如此阴晴不定变化多端。
即便开了窗,空气却好似凝滞住了一般不流动,不曾吹出半丝的风。
闷热。
风雨欲来的闷热压得人焦躁,给她带来一种被紧紧缠绕的窒息感,揪住她的心,令她无力。
耳中依依稀稀地传入外头他们三人的讲话声,具体内容她听不清楚,亦无心去听。
目光落在窗户外,没有实处,虚虚的,焦聚略微涣散。脑袋则嗡嗡嗡,回闪无数东西。
期间九思进来过一次,栗青也进来过一次,一个给她送水,一个给她送水果。阮舒均谢绝,他们便也不再勉强。
就这么一个人思绪纷纷扰扰地站立了不知多久,待她再度晃回神,是因为捕捉到身后隐约有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动静。
阮舒刚侧过来半边身体,傅令元长的单只手臂便紧紧圈住她的腰,而他坐在轮椅上,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深深地呼吸,嗓音携着欢喜的笑音:“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来看我。”
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阮舒一动不动,漠漠地垂眸,盯着他的头顶。大概因为近三天都是躺着的缘故,他的头发被压的服帖。
傅令元收缩手臂,圈得她愈发牢,甚至像孩子一般,拿面庞在她的怀里蹭了几下,继而就着这样的姿势抬起脸,眸子有些故意地不安分乱瞟,闲闲散散地勾唇:“小护士的制服诱、惑。”
这是头一回见她穿护士服。方才他从后面看她,她的腰细细的,整个人纤瘦而有致,尤其自腰后延伸至小腿的线条,修长匀称。背影又透露出她一惯的清冷气质,完全勾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笑意浓浓,仿佛只沉浸在此刻两人单独相处的喜悦之中而忘却其他。阮舒乌乌的瞳仁定在他的脸上,漆?,冷漠:“抱歉。我不该来。”
“嗯,客观上讲,你确实不该来。”傅令元的手指在她的后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划动,“但你能想方设法来,我更开心。”
“我的阮阮终归是放心不下我,偷偷来找我。”他的手从她的腰松开,抬起,手指触上她的嘴唇,轻轻摩挲。
刚一下,阮舒别开脸,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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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反应比上一回阮阮被“轮、奸”还要大。
我只能┑( ̄д ̄)┍摊手状。一句话,相信三哥,相信我,好咩?明晚见。


第332、不愿让你一个人

“你的检查结束了,我也可以走了。”她口吻生冷。
“走什么?话还没说上两句。”傅令元不疾不徐,收回那只手,握在轮椅上,有些吃力地挪近她一分。
阮舒随之又后退一步,冷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傅令元轻挑眉尾:“你确定?”
一句反问,仿佛准确地洞悉她的一切。
阮舒冷冷一笑,本打算就此离开,却突然记起一件事,最终还是迫使自己捺住性子。
“你知道不知道林妙芙现在在警察手里?”
小客厅和病房之间只有一小截隔断而没有门,算不得私、密空间。赵十三、栗青和九思全在那边,顾及两人交谈的隐密性,她下意识压低音量。
傅令元没有马上回答,先勾唇:“你站我那么远,声音又那么小,我听不清楚你讲话。”
“过来点。”他朝她伸出手臂,招了招。
阮舒没动,认定他就是在故意找借口。
“行,那我过去。”傅令元妥协,再尝试自己推轮椅。
他的左胳膊中枪受伤,只用单只右手,右手背上还扎着吊瓶的针管,能用的力劲也有限。先前便见他吃力,这会儿因为她站开得更远,他挪动得亦愈发艰难,一不小心,非但未能靠近她。反而将轮椅转了个方向。
在阮舒眼中,他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这种狼狈,她第一次见。
“真的不打算过来邦一把?”傅令元侧过头来问,唇边挂着如常的闲散笑意。嘴唇干干的,唇色透些许白,侧影因窗内窗外明暗程度的不同而微微有些逆光。
阮舒抿抿唇,表情平静甚至冷漠,走到轮椅后。推他到沙发的茶几前定住,将先前九思给她送进来的水稍稍移近他,令他不必倾身不必费力便触手可及。
继而阮舒兀自在与他呈直角的位置落座。
傅令元看着她,像是得逞了什么事,笑意愈发荡漾,伸手握起水杯,呡两口。
“林妙芙被焦洋提去了缉毒大队,说是当证人。”阮舒回归正题。
“嗯。”傅令元放下水杯。
云淡风轻的一个字,表明了他对此事早已心中有数。
可“当证人”一事,是焦洋悄悄告诉她的,傅令元怎么……阮舒一怔:“你知道?”
不瞬她想明白:“你倒没浪费自己在以前在傅家的那些资源。警察局的事情都能一清二楚。手伸得真长。”
傅令元眸子黑黑的,对此并未否认和辩驳。
阮舒心里很快一突:“你别告诉我陆振华也知道?”——她担心的不外乎就是一旦陆家知晓,林妙芙可能有生命危险!
而从他眼下的态度,她几乎能够确认她之前的猜测:“c’blue出事果然是你在背后策划的。”
为了打击陆振华而策划的。
脏水却全泼到龙虎邦的头上。
“你总是那么地聪慧。”傅令元的瞳眸很深,像一口井,晶亮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流淌。
阮舒自?子里轻嘲地哧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令元懂她的心思,先告知:“陆振华暂时不知道林妙芙当证人的事。”
“暂时?”代表之后可能会知道。阮舒神色微冷,“这就是你叫我别插手的结果?这就是你要给林妙芙的教训?林妙芙确实自作自受。但我从没想过要置她于死地!”
傅令元眉眼冷峻:“我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做到准确cao控一个人的心理和行为,否则你身、上的刺早拔个精光。”
说罢,约莫不愿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冰凌,他迅速缓了语气,进一步解释:“林妙芙会自愿去给警察当证人,我没有料到。”
阮舒原本一口血气涌到心口,见他先冷静,而她又确实还没把该弄清楚的弄清楚,愣是强行压下。听着傅令元安抚道:“其实陆振华之后知道了林妙芙是证人,情况也没你想象得糟糕。”
“那些个警察虽然挺没用的,但也不至于窝囊到马上就被陆振华查探到证人的具体身份。”
“如今皇廷折腾到这地步,陆振华明哲保身果断斩尾,重心放在及时止损和整顿烂摊子上。时间再一拖,即便林妙芙曝光,届时皇廷已彻底失去救回来的价值。陆振华不会为了一个弃子再去动手脚惹麻烦。这种节骨眼,林妙芙出事,目标指向太大。”
“不过——”他的话锋又一转,“不排除陆振华会想办法让林妙芙放弃举证。”
“她并不是坚定地要当证人不可,只是为了减刑。陆振华随随便便威b利诱,她就会动摇的。”傅令元抿了抿唇,“处理林妙芙,不至于到非得下杀手才能摆平的。”
消化他的话,阮舒颦眉,有疑虑未解:“c’blue怎么会遗漏了林妙芙如此大一个漏洞?她这种小角色,能接触到的内情难道不是很有限?”
“汪裳裳。”傅令元眼里带讽,“林妙芙是汪裳裳带进来的,汪裳裳顶着她尊贵的表小姐身份,胡作非为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已经习惯。这回汪裳裳把林妙芙介绍进c’blue,特意交待过是她的好姐妹必须伺候妥当。”
“底下的人当汪裳裳又是一时兴起,所以任由她玩闹,以为过几天兴头没了,林妙芙也就自己走了。虽说带她的‘妈咪’并非完全不谨慎,但终归给了人可趁的机会,我的人从中煽动引导了,林妙芙的虚荣心、好胜心和好奇心都特别重,不甘心眼红别人,在c’blue呆的这一小段时间,她没少自己去了解别人的赚钱之道。”
煽动引导……阮舒一哂——当证人是令妙芙自愿的。可其实如果没有傅令元的帮助,林妙芙哪里来的当证人的资本?
原来他放任林妙芙与汪裳裳接触的目的在这里。
“下得一盘好棋。龙虎邦,汪裳裳,全不自知地被你拿来当枪使。”
傅令元并未从中听出她的夸赞之意。
阮舒笑意抿在嘴角,很淡:“遗憾的是,纵使龙虎邦的打击报复在你的预料之内。依然出现意外。不过挺好的,反倒促成苦肉计的效果更加b真,你人躺在医院里养伤,还有陆小爷替你打抱不平,灭掉龙虎邦。”
傅令元未置与否。
“我差不多都明白了。谢谢告知。”阮舒兀自起身。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致就这么捋清楚……关于林妙芙的他都不吝地给了解答,其余的她自己也顺藤摸瓜猜得七七八八,再细致的,她没必要了解,他应该也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多言。
那么。她也没什么可多加豆留了。
“你确定都明白了?”傅令元眸色幽深,定在她的脸上。
又是和之前相同的一句反问。
阮舒厌烦透了这种被他看进心里的感觉,隐忍得攥紧拳头,垂了垂眸,复重新抬起,目光不躲也不闪,极其疏离:“打扰了。告辞。”
“等等。”傅令元伸出他没受伤的那条腿,拦住她的去路,眼睛黑黑地看她两秒,勾起一边的唇角,谙出浓浓的笑,“阮阮,承认吃醋,很难么?”
如同一池平静的水被打破,好不容易压下来的血气瞬间又冲上脑门。
他的笑深深地刺目,自己怎么可以留在这儿任由他糟蹋!阮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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