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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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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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了许久,他才于黑暗中出声,但并非答她的话,而是道:“还有另外一句话,‘要想打败恶魔,必须先成为恶魔’。”
蓝沁于唇齿间静默地重复这句话,不明意味地笑了:“你该清楚,现在我之于你而言,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你不会。”傅令元淡声。
蓝沁呆怔,待她再晃回神来时,傅令元的踪迹已完全消失。
逆着风站定片刻,她转身眺望漆黑的海面。
依稀有抹灯塔的亮光,十分地昏暗,昏暗得叫人忽视它的存在,且遥不可及。
……
阮舒是在熟睡中被吻醒的,睁眼就近距离地撞进傅令元黑湛湛的眸子里,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了似的。
他压在她身上,身上穿着浴袍,浑身冷冰冰,溢着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是湿的,她猜测他应该是刚冲过凉水澡。他的气息拂过,却是仍带着叫人战栗的温热。
呼吸不过来,她难受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反而被他桎梏住手脚,唇舌则纠缠得愈发厉害,他的手亦开始四处游荡。
没一会儿,阮舒便被他撩出了按捺不住的躁动。
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总算松开了她的唇,往她的耳边和脖颈移去。
阮舒喘息两口气,抗拒着提醒:“我大姨妈。”
“我记得。”傅令元的动作没停。
阮舒明白过来,他这又是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少顷,过完干瘾,她也没好受到哪里去,躺在他的怀里呼着气调整呼吸。
他一声不吭的,手指攥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掂量,似无意识的动作,屋子里就这样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静悄悄。
数多小细节,足够她察觉他情绪上的异样。
阮舒从他的怀里抬头。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松拉下来,紧锁着眉头。
“怎么?出什么事了?”她狐疑。
闻言,傅令元原本落空的视线收了回来,低眸凝在她的脸上,伸出手指摩挲她的眼,沿着她的眼帘若有似无地描绘过去,再勾勒回来。
他看着她,她也目露询问地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不多时,傅令元蓦然又俯身,吻下来。
这回阮舒可没继续任由他,别开头,按住他的脸,坚决阻了他的动作。
“你怎么了?”她重新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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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名不虚传的小气

傅令元还是光盯着她,不说话。
阮舒彻底不高兴了,蹙起眉头,连凤眸里都涌着不愉快。
傅令元忽而笑了,忍俊不禁似的,肃然的神情全部舒展开,恢复一惯的闲散,斜斜勾唇:“故意逗你玩儿。”
阮舒:“……”
傅令元捏了捏她的脸:“傅太太着急起来的样子很有意思。”
阮舒打开他的手,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充满研判:“我说过的,不愿意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但不可以撒谎骗我。三哥也应承了的。”
傅令元牵起她的两只手。搂到他的腰际,使得姿势看起来变成她主动抱着他,然后垂头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的没事,只是想点事情而已。傅太太不用那么紧张。”
指腹贴着的是他挺拔的脊背,笔直的,蕴着他的力量。阮舒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软下来:“那三哥干嘛突然吻我?”
亲密的接触。是很容易泄露情感的。而他方才吻她的时候,情绪分明十分复杂。她清楚且确认地感觉到了。且还是不管不顾地扰她的眠。
傅令元眼波含笑,同时又有些无奈:“你是我老婆。我不吻你吻谁?”
边说着,他啄了啄她的唇:“高兴了吻你,不高兴了也吻你,闲的时候吻你,想事情想不拎清的时候,也吻吻你,以顺顺思路,启发灵感。”
言毕,似要证明他自己的说辞,他再度贴上她的唇,一通拱。
阮舒:“……”
“再咬下去我明天就没法儿出去见人了。”
手被他固定在他的腰上,她没法儿推他。只能别开脸躲闪他。
傅令元就是不打算放过她似的,她往左边躲,他就跟来左边。她往右边躲,他就跟来右边。
最后阮舒往后倾身。这下好了,一时疏忽正中他下怀,他也顺势倒了下来,扑她在床。
不过约莫他自己也不愿意再给他自己添火,倒下去后他并没有做什么,腿压在她的身上,上半身则伏起,单手支在床上撑着脑袋,侧目瞅着她,手指轻轻地捏她的耳珠:“没法儿见就不用见,傅太太也不需要被他们看。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阮舒:“……”
翻他一记白眼。她道:“三哥没事,我有事。”
被他这么一通闹,她俨然睡意全无,恰好把之前还没来得及和他说的话给唠嗑掉。
张口的瞬间,却是转而先问:“三哥刚刚是不是又出去了?”
他明明不久前还叮嘱她累了就继续休息,隔了一小阵时间就莫名其妙把她吻醒。显然就是在这期间情绪发生了变化。总不会是他呆在这屋里什么也没做就心事重重吧?遂,她猜测他不是又收到了什么情况的汇报,就是出去和人接触了。
而两种可能,她倾向于后面一种。
心里头正兀自分析着,脸颊忽地被捏了捏。
掰过去。
对上的是傅令元荡漾的眉眼:“傅太太如此睿智,全方面扣得我死死的。以后谁也不能怀疑我背着傅太太找其他女人,否则岂不是质疑了傅太太敏锐的嗅觉?”
阮舒挑眉,笑,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认下他的话:“嗯,三哥没有机会的。所以坦白从宽。刚刚趁我睡觉期间,出去干什么了?”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指,抓到唇上润了一口:“顺道去看看九思的情况。”
“九思?”阮舒愣怔。琢磨出意思,顿时从床上坐起来,蹙眉,“九思出什么事了?受伤了?”
“不是受伤。是掉海里了。应该是救你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傅令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把她拉回来,半揽进怀里。“放心,医护人员确认过了,只是在海水里泡得久了些。冻着了,虽然还在昏睡,但生命安全已经能够保障。”
说着。他轻吁一口气:“不管怎样,九思这回算是尽全力了。”
“我明天去看看她。”阮舒沉吟着抿唇,“她这是工伤。三哥得好好补偿她。”
傅令元被她的“工伤”二字逗到了,揉着她的头发:“傅太太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自己的老板身份。既然九思唤你‘阮总’,明面上的头衔也是你的私人助理,那么这份工伤的补贴,理所当然该由傅太太出资,包个大红包。”
阮舒:“……”
早前和单明寒、周锐那个圈子的人聚会时,就听周锐埋汰过他没怎么请过客,后来栗青也不小心透露过一次认为她比他大方,此时湊到一块儿,她不禁笑话道:“三哥的小气果然名不虚传。”
傅令元拿斜眼飘她,手上则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阮舒条件反射地躲闪,然后转回来和他提正事儿:“三哥想必已经知道我落水前曾经和汪裳裳起过冲突吧?”
“嗯。”傅令元垂眸摩挲着她的手指,示意她继续。
“那么三哥应该也知道,当时在场的还有蓝沁小姐吧?”
“我知道。情况我了解过了。”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唇际一挑,“傅太太应该是想说,当时蓝沁有挑拨你和汪裳裳的嫌疑。”
阮舒目光笔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么三哥有什么话想说?”
傅令元闲散地笑笑:“不如傅太太问问看。”
“三哥不是说她不是你的人?既如此也不必客气,现在她惹了我,三哥不打算找她算账?”阮舒故意摆出一副骄纵的姿态。
“嗯,她不是我的人,所以账当然得算。”傅令元揽紧她两分,拿带着胡茬的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和汪裳裳一样,人都在那儿,傅太太明天想怎么算账都可以。你老公我给你撑腰,给你站台,给你当后盾。”
话说得好听,但……阮舒不动声色地敛瞳,抿抿唇,安静几秒,转口问:“救我的人,查到线索了么?对方如果送我回房间,肯定得经过外头的走廊吧?走廊上不是应该有监控?”
“嗯,傅太太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十三也已经去调过监控。但很可惜,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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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三哥确实很小气,连当初给阮阮买的婚戒都不是国际大品牌。
读者群:二一二六四九四五;书封面区有申请入群的方式。
我已经完结的旧书:
1、《讳爱如深》:
2、《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第208、过去不曾参与,现在不愿缺失

“没有发现?”
“准确来讲,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送你回客房的人穿着游轮上侍应生的制服,而且很清楚监控的位置,一路都低垂着头,根本看不清楚样貌。傅太太若想亲自调查,明天找十三把监控的截图给你看。”
“算了吧,别给我看了。三哥都看不出什么东西,难道我还能看出朵花来?”阮舒有些丧气,“主要就是想和人家道个谢。只是他这样做无名英雄,愈发让我好奇。”
略一忖,她兀自分析道:“能把从阿东手里救下来,首先对方的身手应该十分不错。其次,肯定不是三哥阵营里的人,否则没有必要隐瞒身份。既如此,那么就有两种可能:敌对阵营的,和第三方的。”
“这艘游轮上的敌对阵营,是陈青洲;第三方暂时未知。除了这种表面上清晰的阵营划分,还有背地里不为人知的关系。就好比三哥和陆少骢之间的关系。”
“再有就是,能够及时出现救下我,仅仅是巧合地碰到?还是原本就一直在监视我?”
“最关键的在于对方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单纯的举手之劳所以事后不愿意声张以防平白无故惹麻烦,还是试图挑起什么事端……”
阮舒深深皱眉——所得到的信息太少,一旦认真考虑起来,就有无数种可能。问题便也一个紧跟着一个,没完没了的。如同不停地遇到分岔路口,不停地需要做出选择。
而她强烈地感觉,傅令元其实掌握着最开始那条分岔路的正确方向,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她。
“三哥有什么想法?”阮舒蓦然抬头,正发现他眸光深沉地垂眸盯着她,她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欣赏傅太太专注思考的模样。”傅令元笑了笑,指尖抵在她的脑门上轻轻揉捏两下,“傅太太锐利的眼睛和聪明的脑瓜子一配合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分析得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阮舒稍抬眉:“三哥最近夸我夸得貌似过于频繁了点。”
“傅太太值得拥有这些夸赞。怎么夸都不过分。”傅令元闲闲散散。
“所以三哥认同我的思路?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阮舒相询,目光澄澈。“三哥方才不是说自己在想事情,想的也是这件?还是另外其他?无论如何,这个救我的人都在三哥的控制范围之外,如果不找出来,不搞清楚对方的意图,三哥肯定也会不安心的吧?”
一句紧着一句递进。最后的落脚点在于为他着想,然而每一句,对他的态度也都是一种有意无意的试探。问话间,她的视线始终不离他的脸,留心他的每一个人表情上的变化。
傅令元抓住她的左手,摩了摩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扬唇:“傅太太考虑得如此周全,甚至想到了我没有想到的东西,哪里还有什么补充?”
说好听点是周全,其实她只是没有方向地列举。阮舒捏住他的下巴,言笑晏晏:“对方挺厉害的,把三哥都弄得毫无头绪。嘁,所以三哥的本事其实也没多大嘛。”
傅令元挑眉,眸子眯出危险的气息:“我没本事?”
阮舒抿唇直笑,笑而不语,无声地?认。
傅令元撑着脑袋的手肘一撤,覆身便压下来,冲她的耳朵眼轻轻地吹气儿,沉磁的嗓音暧昧至极:“我能让有厌性症的傅太太身心都欢喜,谁的本事也没我大……”
“别闹,明明在说正事。”阮舒笑着抵开他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小心一会儿擦枪走火,可没人帮你泄。”
“怎么没人?傅太太你不是在这儿?”傅令元舔了舔她的耳珠。
阮舒一个激灵,气息不稳:“我可没法帮你。三哥的记性又不好了。”
“我记性没有不好。傅太太可以帮我的。”傅令元别具深意地看着她,明显有了反应的某个地方贴在她的腿根。
阮舒佯装不解:“什么?”
“装傻。”傅令元弹了弹她的额头,抓住她的一只手径直朝它贴去,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拨了拨她的唇瓣,暗示得不能再清楚了。
阮舒的手挣了一下,没挣开。蹙眉:“你忍忍就过去了。”
“过不去。”
“你自作自受。明知道我今天的身体状况,还给自己惹火。”
“嗯,我自作自受。”傅令元顺着她的话,“所以现在求傅太太给我一个痛快。”
阮舒抿唇,退让一步:“那我给你用手。”
“不够。”傅令元勾唇,“而且不久前以为傅太太出意外,刚被吓过,受了惊,极度需要深入交流安抚心绪。”
“……”阮舒嘴角抽搐——还真能冠冕堂皇地找理由。
她别开脸:“反正只用手,要么你就自己忍着。”
傅令元扳正她的脸,湛?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红润的唇瓣:“它很想念傅太太的嘴。傅太太自己想想,给它们亲密接触的次数是多少?”
阮舒没打算想这种问题,然而脑子里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自己运作起来,于是自然而然地浮现答案——最近的一次是那天她发现了他珍藏着他们十年前的那张合影。也是她身体不方便,也是他自作自受地自己给自己找火。彼时她心情还不错,加之考虑合同的约束,于是主动了一番,今天他倒是自个儿要求。
当然,同时浮现的还有他为她服务时带给她的体验。
“我的牙口可没三哥灵活,三哥确定?”她眼底划过一抹狡?,手上还故意用力捏了一捏,以配合自己的话,“万一不小心力道没使好,咬断了可怎么办?”
傅令元眸色深了好几度。眸底的欲、色浓重:“不灵活才需要多练,练着练着就灵活了。如果能咬断,算傅太太本事。”
“那好吧。”阮舒表情和语气故意勉为其难,转瞬便与他交换了上下的位置,弯着眉眼冲他明媚地笑,“三哥好好享受。”
话闭,她低伏身体,他轻轻“嘶”一口气。
“……”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翌日清晨,阮舒是自然醒的。
卧室里明明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可或许心理作用,她一整个晚上的梦境里都好似有海水拍打船舷的声音。而且感觉船随着波浪轻轻地摇曳。
摇曳得睡眠质量特别地高。
“傅太太醒了?”傅令元比她起得早,此时正站在镜子前穿衬衣。
阮舒躺在床上舒展腰肢,难得地犯着了懒不是特别想起床,瞅了眼时间,显示着七点半,还挺早。
“游轮什么时候靠岸?”她问。
从鎏金码头到陆家的私人岛屿,并没有特别地远,一个晚上的时间绰绰有余,而来海上自然是要享受的,所以昨晚大概庆功宴开始的时候,游轮就停了,以方便游轮上类似钓鱼台等某些娱乐设施的使用。
“傅太太现在起来。一起去吃个早餐,差不多就要下船了。”
提起早餐,她倒是确实有点饿了。阮舒掀开被子,原本要起身,顿了顿,转而对着镜子伸长手臂。
傅令元透过镜子看到她的动作,不禁凛起眉峰,转过身来,满脸的兴味儿。
阮舒的手臂依旧伸展在半空,微微扬起下巴,旋着清浅的笑意。
傅令元行来床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拉了她一把。
阮舒借力从床上跪坐起来。
傅令元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低眸觑她:“很好,傅太太越来越懂得使唤老公了。”
他双手架着她的胳肢窝将她从床上抱到地上,将将让她的脚够着棉拖鞋上,扬起一边的唇角笑:“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就应该表现得娇贵点。给他机会让他疼你。”
阮舒把脚伸进拖鞋里,傅令元才完全放她回地面。
“谢谢三哥给我使唤你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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