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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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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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忙道:“妹子怎在这里?”
吴越微微垂头,却不言语,她身后一个士兵道:“霍将军命人将这位姑娘送来。”
马都尉大喜,道:“咱们粮草这么快便到了么?送了多少来?”
那士兵摇摇头,道:“那人只将这位姑娘送来,却无粮草,霍将军留有书信一封给齐王殿下!”
马都尉心中一沉,不送粮草却送个女子来,这是何道理,他向吴越瞧了两眼,只觉眼熟,一时却没想起,却见她向自己盈盈下拜,道:“吴越见过都尉大人!”
脑中灵光一闪,马都尉这才想起此女便是去年为救自己一行官兵及众女甘愿被掳走的女子,他忙揖手道:“原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失敬!失敬!”
吴越自回骰返唐那日,都尉刚好不在籍口当班,是以两人并未相见,都尉接到长安消息,说是回骰不日将会袭击籍口,要他日夜加紧防守,却不知这消息便出自眼前这白衣女子。
马都尉一瞥少丹,见他眉头紧蹙,两眼只盯那信,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有难事?”
少丹将信瞧了两遍,听到都尉的话,便将信给他,只见上面写道:“殿下深明大义,奋战于前线。皇后审问钱留舟,得知此女回骰之时原被人发现,皇后牵挂殿下安危,恐殿下中他人之计,特令属下将此女偷偷带来,以防不测。”
少丹不知皇后为何要送吴越来,更猜不出那不测之事是什么,马都尉却心知肚明,知道皇后猜忌吴越会是回骰派来的细作。
他问道:“姑娘去了回骰,不知何时回的大唐?”
少丹万没料想两人相识,马都尉也没料到他二人也相识,当下三人各自将事略略讲叙一番。
马都尉点头道:“这信上说姑娘出回骰之时原被人发现,只是当时没说,是以皇后怀疑,要咱们万不得已之时,将姑娘作为人质!”
吴越“啊”了一声,那日她躲在大箱之中,想来奴日汗定是发现了自己,却因念及小满之情没将自己带走。
少丹怒道:“妹子怎会是细作?”
马都尉心中忖道:“这姑娘深明大义,我自然也不信!”正要开口,却见一人高呼“报——”,向这边飞奔而来。
马都尉一惊,知有军情到,喝道:“快讲!”
那士兵报道:“齐王殿下、都尉大人,回骰军队已至城下!”
少丹一惊,向吴越瞧一眼,心道:“须得赶紧派人将妹子送回籍口!”却听那人道:“回骰人将河西镇团团围住,已是水泄不通,属下瞧他们手中执着火把,怕有两三万人之众!”
少丹心中一沉,只见周围士兵知有一场恶战,皆紧握了手中武器站了起来。
马都尉将手一挥,一言不发地向城楼飞奔而去,众士兵跟在他后面也向城楼上奔去。
少丹低声对吴越道:“妹子累了,先好好休息,有话明日再说。”
说罢招来一名士兵,对他吩咐一番,吴越自跟他去了。
少丹随后也上城楼,向下一看,只见黑暗中密密麻麻全是火把,映得半边天也红了,不由惊道:“都尉,这三万人若攻来,咱们这千余人如何抵挡得了?”
马都尉沉声道:“回骰人每人手中执两根火把,其实不过万余人,回鹘人在林中设伏兵,只怕他们也是刚到,只是晚了半步,他们一路长途跋涉,只怕今夜不会攻击,待我飞鸽传书,援军定会在天明前赶来。”
说罢令人唤来几只军鸽,在纸上写下情报,绑在每只鸽子腿上放走。
少丹心中祷道,鸽子啊鸽子,你们趁着黑夜快快送信出去,莫叫回骰人发现将你们射下来才好。
只见城下回骰人马中,一骑高头大马托着一个回人将军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只见他手执一把弯月大刀,刀刃向天,在火把光亮中闪着凛冽寒光。
只听那人大声说道:“你们汉人都是是些草包,整日花天酒地,上了战场也只会躲在城墙里当缩头乌龟!”
身后一众回鹘士兵高声应合道:“草包!草包!”
城内官兵暗自捏紧各自拳头,默不作声,只加紧做各自手头上的事。那回鹘将军见无人应答,又大声骂道:“怪不得你们汉人这般崇拜乌龟,原来竟都是一群龟儿子!一听到有风吹草动,立刻缩回头去!”
那话一字一句,传入马都尉耳中,直气得他满面涨得通红,只听得四面八方回骰人高声笑道:“龟儿子!龟儿子!”
“你们皇上便是一只大乌龟!哈哈,哪像咱们回骰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那回骰人骑着马在城墙下打了几个旋,将长刀一挺,大声叫道,“你们有本事,便出来打一架吧!”
马都尉怒火中烧,怒声喝道:“你们想以少胜多,羞也不羞?”
那回骰人凝视马都尉片刻,似是心中盘算着什么,半晌,笑道:“你是他们的都尉么?”
马都尉昂然道:“正是!”
那回骰人笑道:“我叫莫尔哈特,这身后三万大军归我指挥,你若觉得咱们人多,以多欺少,那你出来,咱们一对一打,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咱们回骰人厉害!”
马都尉大声问道:“好,若是你输了,那便如何?”
莫尔哈特似是早知马都尉会说这句话,嘴角不由掠起一丝微笑,说道:“若你我也打不过,那咱们便撤回五十里地!不过,你若输了——”
他顿了一顿,马都尉脖子一挺,道:“你一刀杀了我吧!”
莫尔哈特笑道“那不行,这不公平,咱们讲好,你若输了,也得向后撤出五十里。”
马都尉心中一凛,昂然道:“我马都尉区区一名小将,死不足惜,不足以让你占如此大便宜,我若输了,你杀我便是,只要城中尚有一名大唐士兵,便不会弃城而逃!”
莫尔哈特听他讲得大义凛然,不由暗自佩服,将手指一挑,赞道:“不怕死的汉子,佩服!”
他旁边是帕塔勒洪,帕塔勒洪问道:“莫尔哈特,此城是座孤城,咱们何必跟他周旋,不如绕过它去,连夜直取藉口!”
莫尔哈特摇头道:“小树林里他们不下两千人,汉人既出兵设伏,藉口定已有增援,咱们一万人已无胜算,若是连夜赶路,只怕反倒吃亏!王子殿下一两日便会率大军到来,如今只好等他到了再作计较!”
帕塔勒洪道:“真倒霉,咱们只差了半日便可先到藉口!”
莫尔哈特心中也是这般想法,他眉头一蹙,不再理他,大声对马都尉道:“明日太阳升起之时,我在此恭候大驾!”
说完便勒转马头,将马肚一夹,调转马头而去。
少丹见那火把一纵一纵收笼,井然有序地向后撤退,笑道:“还是都尉法子多,使了个缓兵之计,给咱们争取了一夜时辰准备!”
马都尉凝视回骰人远去的身影,只见万人大军从容自若,不由暗自心惊,也不知那番邦人如何能□□出如此一支精锐之师。
听见少丹的话,他头也不抬,回道:“齐王且去安歇吧,我明日出征,今晚得好生布置!”
少丹大惊,问道:“难不成马都尉真想去赴他的约吗?”
马都尉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区区一名小将,死不足惜,只愿不失了大唐威风便是。”
少丹道:“都尉若有三长两短,咱们可如何防御敌?”
若不是你,今日如何会白折五百兄弟,马都尉心头本来有气,当下便道:“殿下英勇神武,自有退敌之策!”
少丹知他恼自己轻敌,道:“原是我好大喜功,让兄弟们白白送了性命!可都尉万不可一气之下重蹈覆辙!”
马都尉听他说得诚恳,便道:“士可杀不可辱,齐王没听见他们骂咱们皇上么?这口气,我马都尉万万咽不下去!”
少丹心中忖道,对方人高马大又年青,马都尉身材短了一个头不说,年纪大了二十来岁,哪会是他的对手,当下说道:“都尉不是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如今敌强我弱,都尉可不能逞一时之气,上了敌人的大当啊!”
马都尉看了少丹一眼,淡淡说道:“死可轻于鸿毛,也可重于泰山。我若死了,齐王便在此死守,此城虽远不及藉口,料想一日一夜尚能守住,明日太阳下山前,援军便可赶到!”
当下他吩咐手下士兵分为两班,做好明日大战准备。

☆、宁死不降

翌日一早,城中千余官兵肃然排开,个个心知肚明,都尉今日孤身前去应战凶多吉少,但这千多人均存了要与敌军拼死护城的决心,心知早活一日晚活一日其实并无太大分别,所以个个眼望都尉翻身上马,要向城门驰去,却无一人上前劝阻。
马都尉望了一眼城内兄弟,个个脸上满含悲愤,却独独不见齐王少丹,当下低头问一个士兵道:“齐王呢?”
那名士兵脸现不屑之色,忿然答道:“属下方才经过齐王房门,门紧闭着,属下叫了两声也无人应答,只怕此时睡得正香呢。
马都尉点点头,向周围兄弟做了个辑,朗声说道:“我马仁今日与众兄弟在此共同痛击回蛮子,实乃三生有幸!今日我孤身前去应战,上天有眼,必佑我大唐无恙,然则人生无常,若今日我有不测,马都尉有一事相求,请诸位兄弟务必要答允我。”
众将士还礼,答道:“一切听从都尉差遣!”
马都尉点点头,继续说道:“齐王乃是当今皇上亲生血脉,咱们效忠皇上,必当护齐王周全,今日若我一去而不得返,请大伙想法送齐王回长安!”
众将士面面相觑,半晌,齐声答道:“我等生为大唐人,死为大唐鬼,愿战死疆场,誓死追随都尉。”
马都尉见众将士并不答允自己,只得苦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男儿,可齐王是皇子,咱们得护他周全,诸位兄弟若不肯答允我,马仁死不瞑目啊!”
众将士沉默少倾,齐声答道:“我等听都尉吩咐便是!”
马都尉点点头,昂然道:“出城之后,无论马仁是生是死,都不得开城门相救,以防回骰人杀入城来!”
众将士齐声应道:“是!”
马都尉点点头,提高声音喝道:“开门!”
守城将士缓缓打开城门,马都尉一夹马肚,马蹄飞扬,托着他急驰而去。
回骰大军驻扎在城外数里外,远远望去,袅袅炊烟,想是众回骰将士正在享用早餐。马都尉出得城门,便见莫尔哈特早已候在城外空地上。
莫尔哈特见唐军首领果真孤身前来,将大姆指一挑,笑道:“我当大唐男子都死光了,看来,都尉倒还算是条汉子!”
马都尉见对方也是孤身一人,当下冷冷一笑,道:“来吧!少说废话!”
说罢取出背上一柄长矛,将矛一挺,只见那矛长近一丈,矛头寒光一闪,便直向莫尔哈特咽喉刺去。
莫尔哈特没料到对方矛头来势如此凶猛,忙向旁一闪,马都尉回枪向旁一撩,莫尔哈特听见哧的一声,肩头衣衫已被刺下一片来。
莫尔哈特只觉背上冷汗直冒,心中叫道:“好险!好险!”当下挥刀便向马都尉砍去。
只见一枪一刀交互博击,一时金属铿锵之声不绝,转眼之间,两人已过五十余招。
莫尔哈特初时既存了轻敌之心,此时见久战不下,心中不免焦急,一急之下,破绽便多了起来,几次险些被马都尉挑中。
马都尉却是为大唐之誉存了拼死之心,当下越战越勇。莫尔哈特心中忖道,汉人卧虎藏龙,若单打独斗,个个好手,只可惜相互勾心斗角,导致大唐日惭国衰,昨日我见此人身短年老,没把他放在眼里,实没料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今日若不拿下他,这城如何攻得下?
两人再斗三十回合,莫尔哈特渐感不支,城楼上官兵居高临下,将两人打斗瞧在眼里,眼见胜败已定,均欢呼雀跃,齐声呐喊为都尉助威。
马都尉听见众兄弟欢呼之声,精神更是大振,□□一挺,莫尔哈特眼见这一枪躲无可躲,心口一凉。
却见一根长绳凌空飞来,将那枪头一击,枪从莫尔哈特脸庞掠过。
马都尉一怔,瞧见五匹马飞驰而来,马上四人手中各自拿了根长数丈的套马绳。
说好一对一单挑,怎可叫来帮手?马都尉心头大怒,还未开口厉声呵斥,却见四条绳索四面八方向自己扑了过来。
回骰人自小便练就一身用长绳套野马的本事,那绳子既长且极有韧性。马仁只觉有如四条吐着芯子的长蛇向自己飞来,他□□一挺,荡开一条,身子一矮,躲过套向自己脖梗的绳子,两手却随即被另两条长绳牢牢套住。
城楼之上众汉军虽早见有马奔来,却知今日是一对一单挑,也没将这些人放在心上,见他们竟套住都尉,当下纷纷破口大骂道:“好不要脸的回骰小人!竟敢出尔反尔!”
莫尔哈特转头看向几人,怒道:“帕塔勒洪,我要与他单挑,你来做什么?”
帕塔勒洪见已拿住汉军首领,心中得意洋洋,笑道:“莫尔哈特,我救你一条性命,你不谢我,还怪我不成?”
莫尔哈特怒道:“帕勒塔洪,我可不像你这只草原上的狐,我若败了便败了!死了便死了!”
帕勒塔洪冷笑一声,道:“大伙花了老大力气赶来攻打籍口,哪有功夫跟这群残兵败将白白耗费时间,他们不过想绊住咱们,好等援军赶往籍口,你若败了,便退开五十里,殿下来了,我瞧你如何向他交待?”
莫尔哈特知他所言有理,只得闭嘴,马都尉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咱们三十万大军已然到了籍口,你们现在赶去也晚了!”
他不过虚张声势,随口一说,帕勒塔洪却当了真,喝道:“令你部下投降!大爷便放了你!”
马都尉“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向他吐去,帕勒塔洪急往旁一闪,怒道:“你这人不识抬举,把他给我撕了!”
扯住他两条胳膊的汉子应了一声,便要各自东西奔去,马都尉只觉胸口剧痛,似马上要被撕开一般。
眼见马都尉左右臂不保,却听见哧哧两声轻响,那绳索“啪”的一声向空中缩去,马都尉两条胳膊顿时一轻,定睛一看,地上两枚飞镖。
马都尉疑道,不知何人有此功夫,竟以飞镖掷绳救我?
耳听得一声长啸,从城楼之上飞身扑来一人。
那城墙高约五丈,只见那人一手扯了根长绳,从城墙之上跃下,在墙上几个点击,便跃下地来,身子还未及地,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镖,向这几名回骰人掷去。
莫尔哈特与帕勒塔洪见势不对,急勒马退后,总算躲开,另四名回骰士兵却有两人被刺中咽喉,连哼也不及哼一声,便率下马去死掉。另两名肩上臂上中镖,痛得龇牙咧嘴。
帕勒塔洪大怒,举起号角便呜呜地吹了起来,只听得北面也传来呜呜号角之声。马都尉心中一惊,不好,这是回骰人发起进攻讯号了。
他早瞥见那来救自己之人正是齐王少丹,心中自然又惊又喜,随即心中便是一沉,自己死倒也罢了,若累及齐王,却如何是好?
少丹射出飞镖,几步便奔到马都尉马前,他见抢回骰人的马已是不及,便纵身一跃跃到马都尉身后,马都尉一夹马肚子,那马儿长嘶一声,转头便向城门奔去。
这群人本便在城楼下,离城门不过一箭之遥,片刻之时,眼见那城门越来越近,帕勒塔洪拉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那马屁股上。
那马儿中箭,痛得人立起来,一声长嘶,两只前蹄凌空乱踢,险些将背上两人摔下马去。随即又转过头来一阵没头乱奔,竟又向帕勒塔洪所在方向奔去。
帕勒塔洪瞧了一眼城楼上拉弓搭箭的汉军,大笑道:“好马儿,到这儿来,到这儿来!”
城楼上汉军见齐王救出马都尉,一个个喜出望外,大声呼好,却又见马儿中箭受惊,又生变数,心中皆又恼又急。
少丹见马儿回头,心中大叫不好,自己徒手下城楼,手中并无兵刃,心中暗自后悔没多带几枚飞镖,此时马都尉手中□□已失,自己两人若与他四人周旋,只怕回骰大军转眼便至。
他心念飞转,瞬息之间便拿定主意,当下大喝一声,一拍马鞍,一手提起马都尉后背心便从马上一跃而起,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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