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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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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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手红的不得了,彭萋张开两只手正反面的翻看了一遍,她自己杀不了紫睛蜥,也没遇上能组队的人,逃窜的路上就碰见两个尸体,每一个都摸出来东西了,竟然有一个是至宝碧玺,真是不枉她省下逃命的时间。
陈嘉树扶额:说你们俩个不是吃一碗饭长大的亲姐妹,谁能信?反正我不信。
“哦,师姐。”彭萋表情归于严肃,郑重道:“我看到高彦了。”
“高彦?在哪儿?”明善机警的四下查看。
“不是现在。”彭萋摇头道,“是我被紫睛蜥追着跑时慌不择路碰上的他。”
“恩,他怎么了?”明善抱臂搔着下巴,追问道:“不会是因为和我有点过节,他这小人就趁乱对你落井下石了?”
“没有没有,他,还有温逐流在一起,两个人不死不休的架势,我看高彦双目赤红眉心紫黑邪气,有堕入魔道的迹象。”彭萋回忆道。
“你是说,紫睛蜥的事,高彦有嫌疑?”彭萋话音一落,明善就知道师妹想表达什么了。
“我想,会不会是断臂对他打击太大,想不开就入了魔道,看君子宴上花团锦簇,自己无颜入席,就嫉妒的发狂,然后。。。。。。”彭萋两眼放空,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额,不会,高彦没这个能耐。”明善先是在心底佩服了一下师妹的联想能力,然后否认道,“就算他想不开入了魔道,也要看他走的是哪条路,是修妖还是修鬼。”
“修鬼的话紫睛蜥不会买他帐,修妖的话倒是有可能让他有资格给紫睛蜥当当狗腿子,但他一副人躯当妖修的可能几乎没有,啧啧。。。。。。”明善边咂嘴边摇头。
“除非,他已经渡劫成功,修身成魔,魔可以轻松指挥紫睛蜥,显然,他不是。”
“所以,高彦有嫌疑,也是有妖修作主谋,利用了他。”明善总结道,末了又撇嘴加了一句,“或者就是摘星楼背地里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粑粑的大臭臭司机~嘤。


第34章 总结
“还有另一种可能。”陈嘉树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个师妹的注意。
“什么可能?”彭萋与明善双双目光炯炯的转向师兄。
“就是。。。。。。”陈嘉树声音醇厚,“如果他身上有魔血统,这些事就好办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听师兄你这么说,想想还真有可能。”明善叹道,又问师妹:“呐,萋萋,碰上了高彦和温逐流在打架,然后呢?”
“我给温逐流上了柳息,高彦被打出去了,然后我和温逐流就跑了。”彭萋回答道。
“高彦死了?”明善问。
“当时肯定没死,就是不知道后面追着我过来的紫睛蜥有没有给他留全尸。”彭萋有些后悔当时没往后瞅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许就能从紫睛蜥对高彦的态度上看出高彦是不是袭击事件的嫌疑人。
“啧,他也是够倒霉了,偷偷摸摸回来还赶上这种百年难遇的事。”明善唏嘘道,“希望他还活着。”
入魔也好修仙也罢,明善倒是很期望有一天高彦能脱胎换骨,逆袭归来。
彭萋翘首远眺,在残垣断壁中辨了辨位置方向,不确定的指着远处的一隅,道:“应该是在那个地方发生的,咱们可以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尸体。。。。。。”
“找什么找,谁要上赶着给高彦收尸。”明善脸上写着嫌弃,连连冲师妹摆手。
彭萋的视线从远处飘了回来,她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询问道:“师姐,你说少只手的高彦和温逐流谁更厉害?”
明善一愣,对师妹问的问题意外之余,还真的在心底认真衡量对比了一下,后辈中小有名气的温逐流,她也有所耳闻。
沉吟片刻,明善才回道:“金丹修士里可能这个温逐流一骑绝尘,可我觉得,元婴后期的高彦即使断了一臂,也足以压制得住温逐流。”
如果不是萋萋帮了温逐流一把,明善可不认为温逐流能从高彦手底下过关,修为境界相差悬殊,招式再奇巧也无济于事,不过凡事也不能说的绝对。
“听说温逐流是跳过金丹前期、中期直接进入金丹后期的,所以才在金丹境界就被楼主破格收为亲传弟子,他突破的势头这么猛,也有可能是为了巩固道基故意压了境界,要真是那样,温逐流不怕高彦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
“怎么,难道真是温逐流占了上风?”明善留意着师妹的表情,猜测道。
“我是听到他们剑锋交错的声音才过去的,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打了,正暗潮汹涌的拼修为,温逐流被砍的骨头都露出来了,还四平八稳的跟高他两个小境界的高彦硬碰硬,我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彭萋就是静下来后回想,觉得当时给温逐流上完柳息得到的反馈很奇怪,怪不舒服的。
“总之,他们两个都不对劲。”彭萋苦恼的捂着头。
目前为止,彭萋脑子里关于紫睛蜥突袭红浦庄的大坑已经可以出好几本传奇词话了,她是不是无意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温逐流看上去惨兮兮的,又是吐血又是倒地,杀母蜥的时候竟然生龙活虎的冲上去抢仇恨,结果还真让他从宫忘川手里抢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吧,摘星楼弟子圈的水够深。”彭萋自言自语道,“就不该意气用事,掺和到他们师兄的恩怨里去,我还跟着打了高彦一下。。。。。。”
“就算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也不敢碍着你的。”明善付之一哂,“高彦堕落又怎样,活的死的他也是势头已去。”
“温逐流有没有鬼无所谓,他既然知道你的价值之所在,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彭萋垂着眼睫毛微颤,道:“师姐,最近可爱胡思乱想了,没想到接触下来温逐流这人这么复杂。”温逐流是彭萋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人,她还挺喜欢。。。。。。和他说话的。
“这就复杂了?”明善点着师妹的额头,笑道:“人都复杂,你也复杂。”
“我听善善说,你在旸城帮温逐流解了围?”陈嘉树对彭萋严肃道。
师兄话题跳的有点远,彭萋茫然的愣了半晌。
“我,也不是帮他,我就是把真话说出来了。”彭萋心虚,小声回道。
她大概猜到师兄接下来要说教什么了。
“他温逐流又不是被诬陷了,不过是被同门师兄问了几句话,你吱什么声?他要是真有鬼,你这算什么!”陈嘉树开始秋后算账。
“我又没说假话,高彦揪着我和温逐流两个不放,烦都烦死了。”彭萋眼神游离,嘴硬着还口道。
“你是没有必要说话!”陈嘉树字字咬着重音道。
“高彦野公鸡似的叫个没完,我想他赶紧闭嘴,怎么啦!”彭萋音调瞬间高了八度,冲着师兄呲牙,“昨天晚上的事还没说完呢,师兄你翻什么旧账!”
明善对陈嘉树吐吐舌头,无声的示意道:师兄别怂,是该好好说说她。
结果陈嘉树秒怂,讨好的笑容在脸上迅速堆积,一派好说好商量的模样,道:“师兄是说呀,你想交朋友,没问题。”
“温逐流少年才俊,对你又和气,你们能有几分交情,我和你师姐乐见其成。”陈嘉树言辞恳切的说着违心话。
噫,说的好恶心,明善不掩饰的使劲搓搓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交情归交情,交情也要有度,你掺和到温逐流的私人恩怨里去就不应该了,何况你们也没认识几天。”陈嘉树谆谆教诲,“这和你挺你师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善善、我和你是一家人,有事一起上是应该的,做得妥与不妥也是自家的事。”
“我手欠行了吧!我这不是后悔了,已经在总结了嘛!”师兄一如既往的退让和不间断的碎碎念,彭萋也像往常一样得寸进尺,小手一插腰气焰蹭蹭往天上燎。
“好啦,师兄就是想跟你说,有些人你帮他未必需要也未必领情,对自己也无益。”明善难得没跟着师妹一起欺压师兄,很有师姐样的制止住了两兄妹的日常吵嘴。
彭萋噘着嘴抬抬眼皮,小声哼了哼。
“萋萋太会欺负师兄了,师兄好伤心。。。。。。”陈嘉树将脸转另一边,擦了擦他那不见湿润的眼角。
那边的姐妹俩对此视若无睹,彭萋抱着师姐的腰,明善捧着师妹的脸,互相嘘寒问暖。
“师姐受没受伤?”
“没受伤,就是师兄太沉了,后面都快跑不动了。”
“师姐受累,以后再有这种事,不如将师兄放下,作诱敌之用。”
“此计甚妙。”明善抚掌赞道。
陈嘉树眼角也不擦了,耸拉着嘴角: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萋萋可有受伤?”
“伤没有,就是手疼。”彭萋扁着嘴,举起右手。
“快来,师姐呼呼。”
陈嘉树听得胃里反酸:你们肉麻不肉麻。。。。。。
“师姐,萋萋不在你身边,你施展的开吗?”
“萋萋,师姐没有你,真正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
陈嘉树听不下去了,大声招呼道:“走吧!这里没法住人了,咱们趁早去附近的城镇好做休整。”
明善偏了一下头,远处,宫忘川正彬彬有礼的和温逐流交谈,之前的那个元婴弟子已退居在侧,也不知他们交涉多久了。
“外面不不太平,搞不好要乱一段时间。”明善摆弄着□□,准备御剑,“直接回穿云峰吧,关于呼兰城、旸城和红浦庄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回去好问问师父他老人家。”
彭萋这边怔怔的抿着两片唇瓣,她好像忘了什么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眨巴着眼睛使劲的想。
“哦!看到蓁师兄了吗?”彭萋心情忐忑,问道:“师兄师姐,你们谁看到蓁师兄了,他还好吗?”一直没看见赵蓁,不会已经。。。。。。
心猛地一揪,彭萋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赵蓁?他昨晚就连夜走了。”明善失笑。
彭萋心中大石落地,紧接着又蹙起眉头,紧张道:“还有飞霜阁的庞姐姐,本来我和她是在一块儿的,还有她师弟。”
“你一想,人就来了,喏,看前面。”明善朝前方一努嘴。
庞西岳现在的形象与她平日里温柔小意的形象大相径庭,随云鬓散了半边,两只袖子都挽了上去小臂露在外面,一手提剑,走起路来连脚下的风透漏出来的都是两个字,“豪迈”。
相比之下,陆安歌灰头土脸,好像是被他师姐刚从土里跑出来似的,看到彭萋,他开心的蹦了几步,大幅度挥着判官笔,能和泥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灿烂的笑了起来。
彭萋松了口气,也点着脚挥手回应陆安歌。
原来除了师兄师姐无碍,其他人也好好活着的感觉这么好。


第35章 底气
红浦庄惨案最后统计下来,死八十九人,不可逆转的伤残六人。
这八十九人当中大部分来自小宗门,这些小宗门只来了一个或者两个正当年的金丹修士,也是宗派新生代中唯一唯二能拿得出手的修士,能来参加参加君子宴原本是件幸事,没想到有去无回,命丧于此。
修仙界,三家独大,留仙宗、繁花谷、摘星楼,其他大大小小的宗门望尘莫及,却也百花齐放,竞相争辉。
此事一出无可挽回,其影响之恶劣近几年不显,但百年之后就会出现百花凋谢,只有三家独大的现象。
事后摘星楼装聋作哑,再三交涉无果,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摘星楼惹得众怒难忍,痛失心血的阁主、门主、寨主、观主拖家带口的杀到摘星楼要说法。
留仙宗和繁花谷看上去没什么损失,其实不然,有成名已久的化神、元婴弟子带队,事发时虽然以吴远道、宫忘川为首的首席弟子迅速做出反应召集同门抱团,但奈何弟子分布太分散,还是损失了好几个刚崭露头角的好苗苗。
而且就算留仙宗和繁花谷没有弟子伤亡,出了这种事教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所以留仙宗的鸿泰长老和化静峰峰主亲自造访摘星楼,繁花谷倒是没有出动长老,依旧是宫忘川带着几名弟子,不同的是,他将一封谷主的亲笔信送进了摘星楼。
摘星楼不配合,不从摘星楼里摸出线头来,紫睛蜥袭虐红浦庄事件没有线索可寻,谈何水落石出,又谈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所以正如彭萋所言,这锅摘星楼得背,而且还不冤,后续又一直是这种态度,自然排在了受害者围剿对象的首位。
最终,摘星楼长老“姗姗来迟”,楼主依旧没有露面,也不知这闭关是真是假,总之,推了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高彦出来,说是此子误入歧途,丧心病狂报复社会。
摘星楼昭告天下,门下弟子高彦,即日起逐出师门,并发出追杀令,天下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此言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谁也不是三岁小儿,摘星楼如此敷衍了事的答复,如何不让人愤怒,高彦本是摘星楼首席首座弟子,你摘星楼说他是凶手就是凶手?主谋帮凶呢?密谋经过呢?就这样把断了条手臂的弟子像是当替罪羊一样推出来,其他一概不说。
这态度就好像在说,“你们要的交代我已经给了,不速速散了”,“是我做的,怎样,能奈我何,敢奈我何”,呵,是要和大大小小的宗门撕破脸吗?
自此,摘星楼名声急转直下,摘星楼自己好似也乐见其成。
天下仙道修士无不大骂摘星楼心思歹毒,吃相难看,以为各宗门在红浦庄折了九十来个修士就能轮得到他摘星楼一家独大了,实属惊世笑言,痴心妄想。
外界的声讨批判看似是摘星楼被围剿,但实际上摘星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舆论上被孤立的厉害,弟子行走在外却也只是被是做空气无人搭理而已,本来摘星楼弟子行走在外也不需要谁来照拂。
摘星楼得到的“报复”只有这些,不痛不痒。
小宗门痛失明日之朝阳今日之希望,愤恨填胸却全都和血吞下,只因他们报复不起,他们没资格报复,仇恨的种子能播种下,但能不能发芽又是另一回事了。
谁会舍了苦苦修炼得来的修为,谁会舍了宗派之主的尊荣,谁会失了明日朝阳就连百年后的照样也不想看了,实力悬殊,天壤之别,即便师出有名,摘星楼也不是那些小宗门惹得起的。
留仙宗与繁花谷倒是能惹得起,红浦庄事后两个月内,天南海北前来拜访求援的小宗派数量达到了巅峰,留仙宗与繁花谷家大业大自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有弟子丧命便不能草草算了,爱徒虽安然无恙却让留仙宗宗主与繁花谷谷主背后一凉后怕不已,摘星楼又没有个做小伏低的态度,当下两大宗门便与摘星楼划清界限,待要徐徐与之清算。
只是,这一徐徐,便没有然后了,因为。。。。。。
摘星楼楼主突破炼虚中期境界直逼留仙宗境界之首,穿云峰峰主凌恒。与凌恒相比,摘星楼楼主年纪尚轻,肉身更佳强健,自然不能等量齐观。
看来反常必有妖,也许在君子宴未开始时甚至更早的时候,摘星楼楼主就已经突破境界,这也就难怪之前摘星楼敢那么硬气,原来是有所倚仗,底气不虚呀!
留仙宗、繁花谷按兵不动的情况下,同年六月“青竹榜”,摘星楼弟子温逐流夺魁,三年后的“青竹榜”摘星楼弟子连冠,并包揽前三甲。
那年青竹秘境,彭萋也打算要去的,只是回了一趟穿云峰就耽搁住了,此后三年再没脱开身。
不过,那几年彭萋的名字却是盖过了任何一个风云人物,比谁都响亮。
“温逐流夺了魁首?”彭萋刚从沉睡中醒来,就询问了几件心心念念的事,无缘参加的青竹秘境就是其中一件。
“起止是夺了魁首,风头比我当年还盛,名声也比我烂多了。”明善给师妹带了换洗衣物,把人带到汤池里搓干净,边帮师妹穿衣服边说着见闻。
“烂?他,干什么了?”彭萋奇道,她印象中的温逐流是一个内敛、沉得住气的人,偶尔傻贱傻贱的,怎么也不至于被人评价成名声烂吧。。。。。。
“繁花谷一个姓季的小子从秘境里出来后差点经脉不保,直嚷嚷着是温逐流下的黑手,诶,萋萋,你猜温逐流说什么。”明善忍着笑说道。
“黑的。。。。。。就是你?”彭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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