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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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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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抒无话可说。
易勋的身子晃了晃。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在渊哥面前,暴露无遗。渊哥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穿他所有的隐秘,和不敢出口的禁忌。
“呵,我明白了,一开始,我的宽容和忍让就是错的。为什么我苦心为你建造了这样一个被称之为尊重和体贴的城堡,想让你慢慢的把那些枝枝蔓蔓都削除掉,安安心心的,在我身边……”
秦抒身子一震。她没想到,沈渊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其实当门口的守卫拦下她的时候,她就想到,他一定会知道这事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她捏紧了拳头,在思索怎样应对的时候,感觉到沈渊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上,很近很近。她屏住了呼吸。
“我没有力气再和你计较了,秦抒。”沈渊的语气软了下来,秦抒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他背后那一台黑豹般的宾利,和周围虎视眈眈的属下,以及此时她进退两难的窘境。
“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你愿意给我这个答案吗?”他低下头,秦抒缓缓抬头直视他。
树影下,男人颀长的身影覆上,秦抒感觉到腰肢被他握在手中,却意外地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他的吻出乎意料的柔和,放轻了,竟像是害怕伤了她,但又不肯离开哪怕一秒钟,只是唇唇相贴,缠绵粘腻。
秦抒原本僵直着身子,可是她渐渐地发现,僵直很快就被软化了,是那一种抵抗不了的崩溃,她的心跳快到吓人,脸颊的温度在以可见的速度上升,而最让她窘迫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发软的身子。她到后来已经完全是依附在沈渊身上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一株菟丝花,不得不依靠男人的力量才能站稳。
易勋抿起嘴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还不肯承认吗?你对我毫无抵抗力。”他笑得异常奸诈,“可惜不管你有没有抵抗力,我都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秦抒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你……”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可爱的秦小姐。”他挥一挥手,宾利的后门被一个属下打开。
秦抒倒抽一口凉气。


第一百一十七章 都属于我
当沈渊的世界向秦抒敞开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就未曾真正的了解过他。毒辣狠戾残忍冷酷,或许也并非他的全部。秦抒一直把自己放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冷眼去看待他们两个人的相遇。这是她崇尚理智的天性使然,可是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在沈渊面前,她早就失去所谓理智的需要了。
车门打开,秦抒怔怔地看着从车厢里迈出来的人,神经似乎都已经被麻痹了,感觉不到惊恐或者是疼痛,只有震撼透过视网膜直击她的头脑,让她一阵阵地发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都是她熟悉的。隋雨溪脸色苍白,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她手上搀着的另一个人,足以让秦抒向沈渊俯首称臣。
“妈……妈!”秦抒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她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妈妈,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妈,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不舒服,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谁……”最后一句话没有完整地问出口。她知道再问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始作俑者就站在她眼前。
“秦抒……”隋雨溪有些哽咽,她说话再也没有曾经有过的那样充沛的活力,也听不到任何底气。不知道被拘在这里多久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飘忽,眼神也是闪烁的。秦抒心痛地发现,雨溪变得像一个受惊了的小鹿似的,任何一点触碰,都可能会让她产生应激反应。
“你,你……”秦抒心里的震惊压过了对沈渊和此时种种尴尬境地的恐惧,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隋雨溪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她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好端端的在邻市一个低调的小型私人疗养院,虽然花费不少,但是好在地方隐秘条件优越,她用奖学金先顶着,希望能把所有杂七杂八焦头烂额的事情都解决掉之后再来安顿母亲。可是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锤头。原来早在她还没有察觉的时候,甚至就在她离开邻市回到市想把所有事情理理顺的同时,她的亲人就已经被控制在这里,等待着最后时刻对她的威胁和恐吓。
她感觉到双腿一阵阵的发软。
“你是小抒吗?”秦抒妈妈突然一把狠狠抓住秦抒的胳膊,眼神里都是粼粼的水光:“你是不是我的小抒?”
“我是。妈,我是……”秦抒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顾不上别的了,只是抱着母亲,哭得发抖。
“你哭得太伤心,我会心疼的。”沈渊却在这时候冷冷地插进来,他冰冷的语气,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将母女二人分开。秦抒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抖。这一抖被他看在眼里,瞳色一深,隋雨溪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一眼就明白秦抒是火上浇油了。虽然她的动作如此微不可见,可是在沈渊眼里,秦抒就是全部。
“过来。”他手上一个用力,秦抒就栽进他的怀里。她发现了,此刻的沈渊,把他身上的那层伪装,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个干净。他现在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会时刻保持绅士和尊重他人的会为了她的“好好思考”而躲得远远的,给她留下思索的空间的沈宅主人了,而是一个庞大帝国的掌舵者,没有怜悯之心,更没有等待的耐心。
认识他将近一年了,关系也由远及近,直到现在戒都戒不掉他的存在。可是,也许只有这个瞬间,沈渊才是完整的真实的沈渊,而撕下了为了接近或者躲避谁而刻意披上的外衣。
“还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吗?嗯?”沈渊低头看着她,语调很轻柔,可是眼神像是淬了冰。
“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从今以后,不允许你再有任何的反抗。”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争执
秦抒一头栽进被窝里,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一副生无可恋的悲催神态。隋雨溪站在她身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她隋雨溪从来没有这样过,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前瞻后顾,犹犹豫豫。她一直是干脆利落顾全大局的,她喜欢给别人提建议,也常常自己钻研做事的技巧和捷径。她又没有秦抒那样理智,比起后者,她更加不愿意掩盖自己的真性情,也更容易偏激。
雨溪因此活得很直接也很洒脱,不喜欢羁绊,也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去逐一掰扯这些羁绊。所以她才会得知秦抒和沈渊的真实过往之后二话不说冲去沈氏就要兴师问罪。刚进检察院的时候,隋雨溪的老师曾经告诫过她,当脾气上来的时候,要稍微想一想后果。
隋雨溪现在在想,怎么和秦抒解释。被沈渊强制禁足的这几天里,固然受委屈的是她,可是最终蒙在鼓里被牵连得最严重的,心理压力最大的,还是秦抒。在这好多天的煎熬中,隋雨溪的性子已经被磨得失去了原来的棱角。现在她处事变得谨小慎微起来,总是害怕她的一句话会吓到秦抒,让她的情绪更加糟糕。
秦抒闭上眼睛,眼前是阴魂不散的沈渊,耳边是他冷酷的语言。
“我给你们半天的时间,交流感情。等你想清楚,我们再谈条件。”
……
“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之前那么多岔路口,我只要稍微聪明一点,服了软,就不会……”牵涉到母亲,是秦抒最痛恨的一种结局,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后悔情绪。
“你后悔什么?难道你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投入沈渊的怀抱?”隋雨溪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你欺负我不知道,就一直瞒着我,到了现在还不想承认是吗?如果不是田荧琪这个不走心的,你直到现在也不愿告诉我真相是吗?”
秦抒皱皱眉:“现在别说我了。我瞒着你,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不想让你们插手我的私事,万一你冲动之下帮倒忙还害了自己怎么办?你这次不是么?”
“你!”隋雨溪瞪大了眼睛。秦抒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会这样失去耐心,也不会这样语气冷漠地责怪她。这一次,是真的触及秦抒的痛处了。
“现在,来解决我们的问题。”隋雨溪接触到秦抒的目光,有些冷,有些无奈,她的眸子像是两颗玻璃珠子,晶莹剔透。“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隋雨溪沉默。
“你明知道,我最不愿意把你们牵扯进来,你们对我没有任何义务,你最不应该就那样冲动地去找沈渊,最后讨不了好,只能连累你自己。”
“秦抒,我……我当时确实欠考虑,但是你现在算账也没什么用处。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跟你讲我那天发生了什么。”隋雨溪的声音转为干涩。
当从田荧琪那里得知秦抒和沈渊的恩怨之后,隋雨溪整个人都要炸了,原来她一直看好的那个强大的男人,曾经那样残忍地对待过她的知心好友。说不定,这之后的所有幺蛾子,都只不过是他想要隐瞒事实的阴谋,往善良了说,也许是他为此想要做出的补偿。
她冲到沈氏大楼里,指名道姓要找沈渊。前台的小姐不胜烦扰,想要打发她走又不成,只得一个电话挂给徐宴。
徐宴闻讯下楼来,看到隋雨溪气势汹汹的模样,冷漠地挑了挑眉:“隋小姐,以你的身份,似乎不应该到公司里来随意撒泼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软禁
“我?撒泼?”隋雨溪现在是挨近了火星的炮仗,一点就着,巴不得把整个屋顶给炸下来:“拜托请你看清楚,是谁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有是谁蓄意隐瞒想要坑害我朋友?我说那样一个鼻孔朝天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内幕很深啊!”
即使隋雨溪这样喊得震天响,沈氏大楼大堂里的员工们仍然目不斜视,有条不紊。沈氏就是沈氏,不会因为她这一颗小石子就搅皱了一潭水,他们的免疫系统一定更加发达。
徐宴明显是这其中修炼得最成功的一位。他面不改色,只是仍然保持三分嘲讽七分冷漠,目光无波无澜地看着她:“隋小姐,你最好冷静一下。”
“冷静?我怎么冷静?徐宴,是,你是救过我一命,这份恩情我会记着回报给你的,我隋雨溪什么时候欠过别人?可是一码归一码,现在是沈渊对我最好的朋友使手段耍图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今天就非要找他讨个说法,真以为法律惩罚不了他了吗?”
徐宴眯了眯眼睛。他很少动气,但是一旦有人牵涉到沈渊,他二话不说,会把更深的疼痛回敬过去。
“呵,隋小姐,本以为你好歹也是懂点事的人,原来还是我想错了。”徐宴从来不会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他珍惜字句甚至胜过了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今天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隋雨溪愤怒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得也下不得:“徐宴,你还想来教训我?哈哈,好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你家沈主子身后的一条狗罢了,我凭什么要忍受你在我跟前狂吠!”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隋雨溪看得见徐宴眼神的变化。可是她难得冲动一回,也不觉得自己哪儿说得过分,只是等着徐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两秒钟的时间,慢得像是过了两个世纪。
前台小姐听到隋雨溪尖叫了一声,也没有漏听之前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漠视发生的一切。在沈氏,这才是生存法则。
隋雨溪的左脸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徐宴,后者却仍是那副神情,丝毫没有发生改变,目光淡薄到几乎残忍,甚至没有因为愤怒而产生一点波动。
她此刻终于认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徐宴,是他原本的模样。在沈渊和秦抒面前,那般任劳任怨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形象,正是他最好的伪装。现在,他的伪装被自己亲手撕破,她发现这一瞬间给她带来的冲击远非她能够想象到的。
她呆住了。
“隋小姐,我早就说过,渊哥要做什么,我管不了,更用不着我管。倒是你,最好少管闲事。”他说到这,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挑,这一个不严谨的笑,让隋雨溪浑身汗毛倒竖。
“带隋小姐去好好休息。”
话音一落,不知何时站在徐宴背后的几个黑衣属下,闷声不吭地上前。隋雨溪倒退一步。
“徐宴,你想干什么?”
“隋小姐,跟我们走吧。”属下没有感情的祈使句里,仿佛都带了冰渣,隋雨溪不寒而栗。她在两个属下的押送下,上了楼,被送到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处的房间里。
“隋小姐,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在这里好好歇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徐宴站在门口看了她几秒钟,随后面无表情地回头,门“咔嗒”一声关得严严实实。隋雨溪反应过来,一下子蹦起来冲到门口,拼命地按着门把手,果然,反锁住了。
“你给我开门!徐宴!”隋雨溪彻底炸毛,“你这是非法拘禁!你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命就直说,别在这搞幺蛾子故弄玄虚!”
徐宴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就好像没听见一般,转过拐角,离开了。
隋雨溪砸门:“徐宴!”


第一百二十章 原委
隋雨溪在屋里头又急又气正团团转的时候,徐宴一声不吭地上了二十楼,敲敲沈渊办公室大门。
……
“隋雨溪?”沈渊垂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连姿势也没发生过改变,“秦抒的朋友,曾经被救过的那个女人么?”
“是。”只有在沈渊面前,徐宴才是全心全意俯首称臣的。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自量力。”沈渊冷哼一声,目光停顿在桌角片刻,语气却蓦然平缓了下来:“我本意只是想,用一个人,把她拴在这里。没想到,一个还不够,另一个自己也找上门来。”
“渊哥?”徐宴微微上扬的句调,表示了他对如何处置这件事的询问。
“你找我说的做。”
被反锁的房间里。
隋雨溪心里扑通扑通的止不住紧张,如果徐宴或者沈渊有阴谋怎么办,她被拘禁在这里岂不是上赶着把秦抒的软肋往敌人手里送吗?她开始后悔自己这回的冲动,怎么感觉就像丢了脑子一样,甩开膀子就往这跑,这回彻底成了翻版田荧琪了,为了求得一时之快,现在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命运未卜的秦抒,都落不得好了……
“开门!”惊惧之下,隋雨溪要把门撞开的冲动反而更加激烈了,反正正规渠道出不去,她只能尝试折腾出去。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秦抒,秦抒已经受过伤害了,她绝对不能让秦抒伤口上再挨刀子。
砰砰的撞门声并不能带来什么震撼效果,这似乎是一个死角,总是无人问津。隋雨溪嗓子都要喊哑了,气急之下,决定硬踹。还没等抬起脚来,偏偏这个时候,门从外面“咔嚓”一声打开了。
隋雨溪一脚差点踹在徐宴肚子上。
徐宴的眼神嘲讽而不屑:“检察官小姐,您平时就是靠这种本领在检察院里叱咤风云的吗?”
隋雨溪:“……”她翻了个白眼,“您来找我,有何贵干?”
“跟我来。”徐宴没有多浪费一个表情,转身就走。隋雨溪反应过来,冲到走廊里,发现周围一圈都是沈家的属下,心惊胆战了一阵,只好把那颗急于逃走的心摁进肚子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再怎么愤恨,也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徐宴把隋雨溪送到另一个房间门口,看着她推门进去,脸上毫无表情。在她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之前,他蓦然开口:“隋小姐,我劝你,遇见事情的时候,还是学着冷静一些比较好。”
门铿然关上,隋雨溪知道这是反锁的声音,但是这回没有再去做无谓的反抗。她淡淡地撇过头,准备先观察观察环境。
门外的徐宴却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原地,望着已经完全封闭视线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
隋雨溪发现房间的布局居然是大套间,这空间足足占了半个楼层那么大。也许这是沈渊或者他某个得力的属下休息的空间。她一间一间房转着,直到在靠里的卧室里……
“啊!阿姨!”是秦抒的母亲,在床上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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