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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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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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彻底刺伤了沈渊。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掐着她的腰肢,逼她看向自己:“你又想躲避我,又想离开我,是不是!”秦抒慌乱地想要躲开他的目光,他不放,“不要妄想躲开我,听到没有!”
“徐宴,把人带走。”
那男人哀嚎着求饶着被拖走了。
“沈渊,我唔!”
留下的,是男人对秦抒带着一丝惧怕失去的唇齿掠夺。


第五十八章 天衣无缝
秦抒拍打着他,“沈渊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可是男人的侵略,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动摇。秦抒被夺去呼吸,胸腔的气息渐渐耗尽,她感觉到窒息在一步步逼近。等到他终于放松了的时候,秦抒骤然从窒息的边缘被扯回,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什么甘甜的雨露重新浇灌了即将枯竭的灵魂。
秦抒知道自己的嘴唇可能已经充血红肿了。
这是第三次。秦抒不可能忘记他每一次的侵犯,可是她不敢去想这侵犯背后代表的东西。她固执地认为,这种猜测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因为他不是痴情种,她也不是亡国的妲己褒姒。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费力地为他解释,这只是他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秦抒,你看着我。”沈渊捏住秦抒的下巴,逼她抬起眼来,“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我有多残忍多冷酷无情是吗?”
“没有。我不敢。”
“你敢!”沈渊眼神有些苍凉,“谁都没有你胆子大,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秦抒缄默。
“我费尽心思经营了这么久,如果还让你从我身边逃开,那不是你太残酷,就是我太无能。”
秦抒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门外有人请示:“渊哥,周先生找您。”
秦抒抬起手来用手背擦了擦嘴:“我回避。”她刚迈出一步,就被沈渊一把扯回怀里。“我没有必要防着你。”秦抒怔愣了,这让她更无法理解发生的事情。
“让鹏越进来。”
周鹏越推门而入,看见沈渊臂弯里的秦抒也没什么过激的表情,连眉毛睫毛的异动都没有,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颇有沈渊本人的风范。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尚星的收购进行得差不多了,商场上的安排滴水不漏,把它吃下去十拿九稳。另外韩家旁系那位韩因朔的产业最近十分不稳当,而韩家本家似乎有弃车保帅的意思。最近韩昀行事风格过于偏激,得罪了合作伙伴沉洋的老总,现在还在为了合同的事愁眉不展。”
“韩家的烂摊子,韩御江既然回来了,就让他自己处理去吧。韩昀那老头子……呵。”他剩下半句话没说,秦抒蓦然抬头看他,他的眸光落下来,幽深,秦抒无法探知其中的含义。
“货呢。”沈渊闲闲地揽着秦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预计明晚就到码头,到时候我和徐哥派人去接。渊哥,放心吧,万无一失。”
“嗯。你出去吧。”
“是!”
周鹏越目不斜视,行了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这个人,和徐宴比起来,要灵动不少;和彭瀚生比起来,又稳重许多。他介于徐宴的周全和易勋的细心之间,看得出来是一个很细密很有行动力的人。他的眉眼是独有的一分清秀,眉色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他的为人处世,在秦抒的观察下,也是平淡而不喜波澜的。如果她是一个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士,她也会把周鹏越安排在一个最需要左右掣肘八方调配的位置,承担至关重要的工作。
沈渊的气息凑近,一阵湿热入侵,秦抒知道他在吻她的侧脸。她强自镇定,小声问出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当初韩家出事,韩因朔手里的子公司全盘崩溃,客户离散,是不是周鹏越的手笔?或者说,是不是你的手笔?”
“……”
沈渊的吻停下来,他静了片刻,这安静之中带着无言的压力,让秦抒禁不住想冒冷汗。
她还是怕他啊。沈渊无奈地松了松手臂,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对自己的戒备。
“好,我告诉你。没错,就是我让鹏越去做的。如何?”
秦抒默然半晌,从唇间挤出四个字:“天衣无缝。”
沈渊笑了。“我倒是害怕你会跟我算账。要是真的那样,你反而恩将仇报了。秦抒。”他陡然严肃起来,“他敢那样对你,他敢伤害你,就应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今后的所有身边人,再有这样的情况,我沈渊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秦抒无言以对,她自从猜到韩因朔出事的真相,联想到阿淮对自己的利用和韩因朔的惨状,就明白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原来,她身边的沈渊,才是最可怕的人。
“好了宝贝,回去歇着吧,午饭做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去。”沈渊看一眼墙上的挂表,“以后想出来走走,不用跟谁请示。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第五十九章 药圃(上)
“秦小姐您醒了。”仆人递上一杯茶水。秦抒撑着坐起来,这个午觉,睡得她头疼欲裂。读大学的这么多年里都很少有肆意补觉的时候,反而是无所事事的现在,谁到地老天荒,睡得心里直发慌。
她的不安一日日的愈发重了。她拐弯抹角地问过沈渊什么时候能放她回去,后者避而不答。她每个夜晚做梦的时候,都在重复他那些霸道的宣言,惊醒的瞬间,汗如雨下。
她确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可是她做不到在这样陌生而闭塞的环境里随遇而安。
她试过很多办法与外界联系,均无果。自己的手机早已失去踪迹,就算找到,估计也早就没电关机了。隋雨溪和田荧琪会不会紧张到报警,这她不得而知,她们确实找不到这个地方,但是秦抒仍然害怕她们跟沈渊硬碰硬。
“沈渊呢?”
“渊哥在书房,应该是在忙。”
“我知道了。”秦抒揉揉额头,起身走出房间。三楼很安静,秦抒慢悠悠溜达着,漫无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可能只是不甘心在床上躺着,等待沈渊的探视。那样会让她有自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时刻等待霸权者审判的错觉,那种感觉很不好,比疲于奔命还要让人心慌。
秦抒转悠到一扇门前,这回她学乖了,不去探知不该探知的东西。她只是瞅了这扇门两眼,还想凑过去听听动静。门陡然被打开。秦抒吓了一个哆嗦。
“秦小姐?”是易勋。他也是一脸惊讶,身上披着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傍晚绮丽的阳光洒在他的后背,在秦抒眼前映出一片明暗交叠的景象,这景象柔和得紧,配上易勋干净雅致的气质,秦抒脑海里蹦出一行字如入芝兰之室。
“你怎么在这?”
“那个,我……我看看这门上的雕花。”秦抒灵机一动,指指那扇雕琢得十分奢华的门,咧开嘴笑了。
易勋眼睛里的笑意蓦地加深,他当然知道秦抒是在找借口,可是他只觉得这借口突兀却又可爱。他没有戳破她拙劣的解释。
“我听到门外的声音不对劲,还以为是什么人。秦小姐,进来看看?”
沈家的人都这么厉害吗……一个个的千里眼顺风耳,秦抒站在门外都没听见门里面的声音,原来自己早已经一览无余了。她反应过来,略微尴尬地走进房间里,随即瞪大了眼睛惊叹:“这儿是个药房吗?”
屋里被人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两侧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两排高大的药柜,简直就和中医堂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房间最里面布置着写字台和转椅,简单质朴的落地灯,灯架也是药柜一般低调的棕红色,一面墙上还开了个小门。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摆设。秦抒看得出房间主人的为人喜好和性格,不用问,这一定是易勋自己的办公室。
易勋不改笑意:“是啊,这算是吧。我虽然学西医出身,但是我对中医有很浓厚的兴趣,或者说是一种执念吧。幸亏渊哥给了我这个保留兴致的机会。”
秦抒站在药柜前面打量着,“中西医结合是大势所趋,再说谁都不能剥夺你这个喜好啊。”意料之外,秦抒跟易勋待在一起,反而是最轻松的。她对自己的这种第六感无法解释,只能顺其自然。或许就是因为同样的爱好同样的知识背景吧。
“我记得,秦小姐也有不浅的中医造诣吧。”
他的声音温雅清澈,秦抒蓦然想起来,当时他为自己挡了一枪,以及她随后紧急采取的措施。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没来得及正式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家虽然都是学医的,可是我没办法保证如果那一枪是我中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苟延残喘了。”秦抒转过身来,眸光很诚恳,很认真。
易勋对上她的目光,感觉到那一份可以触及的温暖。
他想起来那天晚上,沈渊送秦抒回公寓之后,他就在别墅静静等待沈渊的判决。他记得渊哥跟他说过的话。
“你为她挡的一枪,我感谢你。”
“只是希望,这一枪不要挡住别的什么。”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
这一枪,不要挡住别的什么。可是……易勋自嘲,当一个人受到警告的时候,恐怕他已经犯忌了……
他的视线重新有了焦点,落在秦抒的眸子深处。
“你说我中医造诣不浅,这个我实在不敢当。之前也说过了,是在我爷爷的耳濡目染下,才培养成现在这个水平。”


第六十章 药圃(下)
秦抒又回到药柜前面,目光灼灼地扫过这些琳琅满目整整齐齐的药名,“外国人只知道党参黄芪,别的都是两眼一抹黑。能看到喜欢中医钻研中医的同道,我觉得我爷爷会比我更高兴,回头跟他说,市这么厉害的易勋医生也看重中医,回头别开心得昏过去了。”
易勋静静的站在秦抒身后,听她突然多起来的话,静静的笑着。秦小姐其实是很有故事的人,只是需要有什么东西,戳破她薄薄的一层防备和隔阂。中医中药,就是这个东西,他想,他和她似乎更近了一步。
“你这儿的稀奇药真多,很多还只是在医书上才看得见。”一旦碰到自己喜欢的事物,秦抒的眼睛都是亮的,“鹿仙草你这都有,假如我能把你这的药库搬回去就好了。”
易勋忍俊不禁,“秦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学法律的。”
秦抒怔了一下。
“学法律……可是法律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武侠里被说烂了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虽然很烂俗可是真的很有道理啊。”
“不知道易某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听一听秦小姐的身不由己?”
都怪气氛太好,阳光太暖,氧气太充足。还好理智没有冲溃,秦抒的感慨在醒悟的一瞬间及时刹车,她脸上的外露的情绪骤然收了回来,在心底一寸一寸码好。
她避而不谈这个话题,稍微生硬的转移开:“你这个小房间,可以叫药寮了。”
在她情绪变化的同时,易勋也意识到自己,终究是忘形了。他把蠢蠢欲动的心思重新捆绑得妥帖,让所有的不正常泯灭,回到循规蹈矩的轨道。
“我习惯叫它药圃。”
“那应该请个书法家写个牌匾,挂在你门框顶上,就更有感觉了。”秦抒用一个文雅的玩笑结束了这场对话,其实她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此刻她是落荒而逃。她匆匆忙忙告辞,推开门,向最开始囚禁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然后她遇见了守在门口的沈渊。
“见到易勋了?”
“是。”
沈渊看着她,她垂着头,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走,带你出去。”
“哎,去哪……”
……我是分割线……
这是一家日式的茶馆。秦抒坐在沈渊旁边,倒没有局促不安,只是心里有些惴惴,他来这是要做些什么。直到正主出现了,秦抒方恍然大悟。
居然是江家的老爷子,江泓岳。
沈渊出手向来是稳准狠,江筱盈和江一昌羽翼未丰,与方家联姻之后想跟沈氏对着干。谁知道,他俩此时早就是光杆司令,甚至主持联姻的父亲江泓岳,和大半个江家,都被沈氏挖空。
真是一招极精彩的釜底抽薪。
秦抒有些替方以均焦心。不知道他的弟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得罪了沈氏,招惹了这尊大神,恐怕不得善终。
“抱歉沈总,家里事情太多,耽搁了一阵。”
“哪里,江老您能来,我沈渊已经很感激了。”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秦抒坐在一旁,跟着点头问好,没有失礼,也没有殷勤。
“这位是?”
“秦抒。”她赶在沈渊介绍之前出口,“您好,江老。”
秦抒看见江泓岳的眼神变了一变。想必孙辈这些烂摊子,他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沈渊和江泓岳在谈一些案子的事。秦抒装作耳失聪目失明,装聋作哑,不听不问不出声。她安静的做一个得体的花瓶,一个害怕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给砸碎了的花瓶。
秦抒一直在摆弄茶具。她手法娴熟,茶杯摆开,用开水烫了,手指按压着茶杯精巧的盖子,斟了三杯。
趁着两个人说话的间隙,秦抒递上茶去,首先摆在江泓岳的眼前:“江老,您慢用。”沈渊眸中带了丝诧异和些微的惊喜,眼光落在她身上。
随后是沈渊的自己的。
沈渊的手悄然握住她的,她一怔,用力收了回来。江泓岳把这一切收进眼底。
“江老,相信您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既然如此,咱们就是聪明人之间的合作。”
江泓岳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恭敬的意思依然在那:“希望沈总言而有信。”
“合作愉快。”
秦抒猜得出来,沈渊让江泓岳签订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出门的时候,秦抒跟在他身后,蓦然出声:“沈渊,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沈渊回身,眸光深邃。
“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的我都不问,真到对江家方家出手的时候,可不可以,对方以均手下留情?”


第六十一章 沈渊受伤
“手下留情?”
秦抒不避不让地看着他。她心里十二分的清楚,沈渊今天把自己带到这儿来,表明态度是其一,巧妙威压是第二,第三,可能存了试探的心思。
他试探对了。她真的不忍心方以均再遭折腾,虽然方以均的确对不起田荧琪在先,但是这不能代表秦抒对他已经仁至义尽。
“秦抒,你就这么喜欢为你的朋友遮风挡雨吗?”沈渊不高兴了,秦抒感觉得出来。
她硬着头皮,解释:“我没那么大本事为他们遮风挡雨,可是我确实希望……”
“呵。”沈渊逼近她,“不要妄自菲薄。没有人比你的本事更大。”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原来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在你心里,都比我的地位要高啊。”
秦抒生气无奈之余,莫名感觉到一丝丝心软。可是随即她把这一丝给摈弃掉。是他无缘无故的禁锢她,是他强求的这一切,她不止一次表明态度要离他远远的,可是结局向来都操控在他的手里。这证据还不够强硬?她也没有给谁设定过什么地位,一切都是亲疏决定的而已。
……
秦抒照常起了个大早,在别墅里转悠一圈,去找易勋的药圃,帮他整理药材。这成了她在这幽闭生活里难得的调剂。她听说,今天沈渊出去了。或许,这是个试探逃离的绝好机会。
告别易勋之后,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秦抒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暗暗观察两侧的围墙,可是她随即看到了隐蔽在树枝后面的监控摄像头。她溜达到大门口,稍微往前迈出一步,就有沈氏的下属躬身提醒。
这简直是一个活监狱。
秦抒颓然回到自己房间,摔上门,一头栽倒在被子里。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她甚至不明白沈渊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但是她怕,怕自己最后再也抵抗不了他的吻。
无论目的是什么,无论过程怎样,她都不可能和这个男人保持近距离。他太可怕了,如果离得太近,或许会烧伤她,要不然,就是冻僵她。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情人,这个人都太糟糕了。
完成对自己的日常洗脑,秦抒呼了口气出来。
这时候,她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她神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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