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黎嫂了。”结果包装的十分完好的四袋子菜,许荣荣感激的说道。
“不用客气,少夫人,早去早回。”黎嫂笑眯了眼睛,胖乎乎的脸让她看起来非常慈祥和蔼。
“嗯好。”许荣荣简单的应了一下,便走出厨房,带着早就准备好的阿暖,一起出了老宅。
在门口,战熠阳已经开着悍马等她了。
发生过上次事情过后,战熠阳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他要贴身保护许荣荣,许荣荣去哪儿他去哪儿,坚决不离开她一厘米。
坐上悍马,战熠阳正想开动悍马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两个小子的叫喊声。
“爸爸妈妈,等等我们。”是天宁的声音,战熠阳纳罕的停了已经发动好的车子,回头就看到天宁和白一各自怀抱着一些东西,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过来。
等来到悍马跟前之后,天宁非常识相的去了副驾驶,至于白一,就打开了后车座,做到了阿暖的旁边。
许荣荣瞪着俩眼睛看着这俩气喘吁吁的小伙子,“你们俩跟着干什么,还不回去好好学习,等补课老师来给你们讲课。”
因为许荣荣被掳走一事儿,导致战白一和战天宁这两个小伙子都不去上课了,而是改请老师来家里补课了。
不过战家有钱,给补课老师发点工资的钱还是有的,所以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孩子成绩不退步就行。
“我们给妈妈送这个。”白一笑着举了举怀中的打火机和上供用的香。
许荣荣一滞,自己只想着给老人带点吃的,却忘了香了。还是这俩小子想的周到,不过,这香……
“你们是不是拿的你们奶奶拜佛用的香?”许荣荣抽抽嘴角,老宅附近没有超市和烟火店,两个孩子都不会开车,就算车库里有车停着,他们也没法开车去市里买,所以这香肯定是老宅拿的。
可老宅唯一有香的地方,只有梁淑娴偶尔拜佛上的香了。
“你们这俩孩子……”许荣荣叹了口气,虽然无奈,却也只能认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到山里还要两个小时呢,来回就是四个小时。如果再去市中心买香,估计回来天又要黑了。
所以就算非常无奈,也只能拿着梁淑娴的香去了,所幸老太太脾气温和,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发火……
悍马缓缓启动,一家人罕见的一起出门。
在他们刚刚走出一百米的时候,身后两辆黑色的路人车,也跟了出来。
许荣荣心中一惊,这两辆车可是从老宅里出来的,可她从没见过这两辆车,这,这……
越想越不安,许荣荣赶紧拍战熠阳的肩膀,“熠阳,我们身后有两辆车,黑色的,从我们老宅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安啦,没关系的,老婆,这是保护我们的人。”战熠阳安慰许荣荣,他这才想起,忘了跟许荣荣说,他向部队申请了保护战家人的兵。
原本是不好意思贸然张口,毕竟战家之前一直平平安安的,如果忽然告诉许荣荣战家被保护着,那么她肯定会追究到底为什么保护战家,从而也会知道那件危险的任务。
虽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但战熠阳依然不想告诉许荣荣,他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如今,随着许荣荣被掳走这件事情,战熠阳发现,他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让兵保护战家每个人了。
贴身保护每一个人。
当初就是因为只守护战家,没有守护战家出门的人,才导致了那样的事情。
如今,随着战熠阳又一次的大发雷霆,部队又拨出了一部分人,务必保护战家每一个外出人的安全,让战熠阳能安心去完成任务。
或者说,是安心去赴死比较妥当?
战熠阳冷笑,他不会死的,他还要和荣荣白头偕老呢,又怎么会死呢。
冷笑着,他的双眼,绽放出一抹精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山中墓地
到达老人坟前的时候,太阳已经烧灼的挂在了天空,幸好山里树多,躲在树荫下,倒也不觉得特别曝晒。
蹲在坟前,许荣荣掏出四个一次性盘子,然后分别将四盘菜,倒在盘子里,最后又讲盘子摆列在坟前。
最后,她取出两个小白瓷杯,倒上两杯五粮液,郑重的放在四盘菜的前面。
阿暖也不等许荣荣提醒,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坟前,向老人磕了三个头。
许荣荣站在一旁,也朝老人鞠躬了三次。
战白一战天宁包括战熠阳,都跟着许荣荣,对老人鞠躬了三次。
这个老人,在年老的时候捡到阿暖,然后用一己之力,养活了这个小小的娃儿。正是因为他的无私抚养,才能让许荣荣拥有这乖巧的女儿,和听话的小棉袄。
“爷爷,阿暖回来看您了。阿暖还给您带来了好吃的东西,爷爷您尝尝,我们以前都没吃过呢、”小阿暖跪在地上,一滴滴的泪从脸上滑落,她小声的呢喃着,似乎在跟老人家说什么话。
许荣荣使劲儿的听,才听到这孩子的话。
“爷爷,阿暖现在过得非常好,阿暖现在不仅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哥哥,还有爷爷奶奶,姑姑姑父,爷爷你不用担心阿暖过得不好了,阿暖有人疼有人爱。你看阿暖身上的新衣服,是姑姑带我买的呢,姑姑还买了好多好多的衣服,说以后都是阿暖的了,阿暖觉得很幸福,真的爷爷,虽然没了你,总是觉得有点孤单。”
“爷爷,以前这山里虽然孤单,可好歹还有阿暖陪着您,如今,阿暖也离开了这山里,只有爷爷您一个人,您一定会孤单吧,爷爷,你不怕,你在这里等阿暖,阿暖每年都会回来看爷爷的,给爷爷带好吃的,让爷爷不再孤单。”
“阿暖特别特别想您,爷爷。”阿暖伏在地上痛哭,稚嫩的声音,诉说着对老人的想念。
“傻孩子,忘了昨天妈妈跟你说的吗,你哭了,爷爷会心疼的啊。”许荣荣心疼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阿暖的额头,然后柔声的,十分耐心的安慰阿暖,希望她不要再难过了。
“嗯,阿暖知道,妈妈放心,阿暖一定不哭了,不让爷爷和妈妈担心。”阿暖十分乖巧的点头,尤其是当她眼里还挂满泪水的时候,嘴角却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更是让人心疼的无法言喻。
叹了口气,许荣荣低下头,欲从兜里掏出纸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
那是个清秀漂亮修长的手,有点像女孩子,但是骨骼比女孩子宽一点,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块洁白的纸巾。
许荣荣愕然的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满脸担心的看着阿暖的白一,她抽了抽嘴角。
这孩子……
“阿暖,擦擦眼泪。”战白一没有注意到许荣荣满脸的无奈,此刻的他,眼中和心中,都是阿暖那张落泪的脸颊。
“谢谢哥哥。”阿暖接过纸巾,擦了眼泪,又拧了鼻涕。
原本她是不会用纸巾的,是白一哥哥耐心的教会了她如何用纸巾,甚至还帮她拧过鼻涕,所以对白一,阿暖开始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依赖。
“臭小子。”白一打的什么主意,许荣荣活了几十年,岂能看不明白,所以她一边无奈的站起身,一边笑骂着拍了白一的脑袋一下。
虽然阿暖和白一还小,说爱情婚姻还为时过早,但是如果最后两个孩子能在一起,许荣荣还是乐见其成的。
总之一句话,顺其自然。
许荣荣站起身,又把阿暖拽了起来,最后对老人又鞠了三个躬,这才离开了这里。
路过半山腰的仓库的时候,许荣荣叹了口气。
之前她在这里生死逃命的时候,只想着这辈子千万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却没想到,第二天她不仅又来了,还是带着全家人来的。
不过说到这仓库,许荣荣倒是想起了钱佳莉,她回过头,看向今天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战熠阳,“熠阳。、”
“嗯?啊。”原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战熠阳,忽然被许荣荣叫到,还真是吓了一跳。
不过他掩饰的功夫很好,不过只有一瞬间的惊诧,片刻后便恢复了自然,“怎么了,荣荣?”
“没事。”许荣荣眨眨眼,虽然对战熠阳如此奇怪的状态表示怀疑,不过战熠阳不肯说自然有不肯说的道理,许荣荣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自己说出来的。
“我就是比较想问你一下,钱佳莉她们怎么样了。”许荣荣浅浅的微笑,神态祥和,看不出任何异议。
原来是问钱佳莉啊,战熠阳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因为是他今天一天的不在状态的神情,让许荣荣起了怀疑呢,毕竟,往日的战熠阳也不是精神奕奕就是淡然稳定,从来没有一天,是那种时刻处于走神的状态。
那种,似乎在担忧什么的感觉。
想到这里,战熠阳低头自嘲一笑。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虽然信心满满,但是该有的担心,还是一个不少。
他心中每时每刻都充斥着许荣荣流着泪质问他的模样,质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她,那么危险的事情,却宁愿一个人去承担,甚至连分享,都不愿意分享给她。
那样的许荣荣,一边哭,一边狰狞的质问他,神情陌生的,他都不认得了。
而每每想到这一幕,他都一边打着机灵,一边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现在告诉荣荣只能让荣荣跟着担心,却不能解决任何,所以,还是不要告诉荣荣的好。
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坚定不告诉许荣荣信念,战熠阳就这样,精神恍惚的过了一中午。
作为和战熠阳唇齿相依了那么些年的夫妻,说没有察觉到战熠阳的异常是不可能的,但许荣荣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暖的身上,并且,她认为,就算觉得丈夫有什么不对劲,也要晚上回去说,而不要在外面直接的问。
所以,许荣荣压抑住了询问的想法,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阿暖的身上。
“我交给了浩然,浩然今天早上就去处理了,我想,应该很快就询问出来,主使者是谁了吧。”战熠阳微笑着,以十分完美的状态,回答了许荣荣的问题。
仿佛那刚才一瞬间的失态,完全不存在。
“那就好。”许荣荣抿抿嘴,也没有多问什么,便拉着阿暖一路下山走。
战熠阳领着两个儿子,跟在她们娘俩身后,一路下山。
这厢,战熠阳一家人回老宅。那厢,战亦琳夫妇,却在拷打钱佳莉。
“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战亦琳端着一杯辣椒水,猛地顿在了桌子上,嘭溅出来的水落在桌子上,红呼呼的有种辣死人的感觉。
“你……”钱佳莉瞪着眼睛看向战亦琳,明明心底害怕的要死,面上却故意装作不在乎,“你有什么刑罚,来啊,都来啊,我怕你啊。”
战亦琳冷笑,昨天许荣荣讲述的时候,已经顺带将钱佳莉那点破事儿讲了出来,如今她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似得,在自己跟前逞能,真是把自己当个人了!
“钱佳莉,你当初怎么从牢里出来的,我们都知道了,现在,你一个破婊子,在我跟前嘚瑟过什么,嘚瑟过你跟多少人睡过吗?”因为恨钱佳莉掳走许荣荣,所以战亦琳每句话都说的戳心窝子,恨不得戳死钱佳莉。
果不其然,钱佳莉原本满不在意的脸上,立马变得一片青紫,青紫过后,就是灰白。
过了许久,她才狠狠地的说,“许荣荣那个婊子,告诉你们了?”
语气恶毒,表情狰狞,恨不得吃了许荣荣。
战亦琳见她这样,立马气的半死,伸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还那么生气,你一个婊子,有什么资格生气,你想害别人,还希望别人拼命维护你怎么样?钱佳莉,你真是个贱人,自私的贱人。”
“你才是贱人,你才是婊子。”钱佳莉被战亦琳一口一个“婊子”一口一个“贱人”给刺痛,她痛苦的冲战亦琳咆哮。
“你本来就是婊子,你本来就是贱人。”战亦琳毫不示弱,她甚至还往前两步,直对着钱佳莉的脸,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从她脸上,戳到她心上。
“我呸。”钱佳莉拼命往前吐了一口唾沫。
战亦琳脸色一变,迅速的躲开了身体。
虽然没有被那口唾沫吐到,但是战亦琳已经彻底怒了,她对钱佳莉,已经抱了必杀的心。
原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苟且偷生了三年而已,如今,也是时候让她离开这个世界了,免得她再为祸人间。
不过,虽然战亦琳不怕杀人,但是她毕竟是个军人,在部队里,还是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了,所以,战亦琳的大眼一转,咕噜咕噜的,想出了一个招数。
呵呵,钱佳莉你不是最怕死吗。今天,我就送给你一个让你十辈子都难忘的死法。
让你,后悔招惹了我们战家。
冷笑着,战亦琳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钱佳莉之死
冷冷的坐在座椅上,战亦琳双眼死死的瞪着钱佳莉,就那么一直瞪着,只瞪的她心里发慌。
等看到钱佳莉的额头,浮上一丝冷汗的时候,战亦琳才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昂起头,高傲的看着钱佳莉,“钱小姐,我真佩服你,在经过了那样的事情过后,你居然还能活下来。”
钱佳莉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战亦琳,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的脸色愈来愈傻白,嘴唇也渐渐没了血色。
“哈哈哈,钱小姐,你也知道怕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没错,今天,我们就讲讲你的不知羞耻。”战亦琳冷笑着摇头,眼神里,是浓烈的鄙视。
而这种鄙视,恰恰是钱佳莉,最恨,也最怕看到的。
刚被就出来那会儿,钱佳莉觉得到处都是有人在嘲笑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个被万人轮的贱人,每一双看向她的眼睛,都被她看成嘲讽的,鄙视的,看不起的目光。
似乎每个人都带着恶意,带着看笑话的神情,在她转过身后,对她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于是,钱佳莉变得害怕,变得畏光,变得不敢见人。
她所在房间的角落里,厚厚的窗帘紧紧地关闭着,一个人就这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只觉得那些在自己身上摸过的大手,仿佛还贴在肌肤上,那些或凶狠或下流的凶恶表情,成为了她记忆中的定格。
她不吃饭,也不睡觉,每天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她连闭眼都不敢。
仿佛一闭眼,就回到了被凌辱的日子,而睁开眼,又满是对她嘲笑和指指点点的人类。
于是,钱佳莉封闭了自己,把自己沉浸在痛苦和挣扎中,尽管,那些嘲笑和指指点点,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就这样连续过了好几天,钱佳莉的心在每时每刻的煎熬中,变得狰狞,变得恶毒,变得畸形,她才慢慢的,敢于爬出这个房间。
如果说从前的钱佳莉,只是个任性的,有点脾气怪异,带着点被宠坏的感觉的有点小恶毒的女孩,那么现在,钱佳莉就是一条狰狞的,心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的毒舌。
三天三夜的自我折磨,让她将一颗心脏永远的坠入了地狱,进行无休无止的残忍冶炼。
恨,是她生活中的唯一主调,狠,是她行事的唯一法则。
看着低沉着脸,没有任何笑容的钱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