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鬼,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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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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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一干男女哈哈大笑,像是在和他看什么笑话一般。
林怀君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人如此嘲笑,他的脸色不由更冷了几分。他往日虽甚少说话,但不说话不意味逆来顺受!
都说死者为大,他们林家已灭,不论曾经是否有错,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世人也该多做些正事,少拿些陈年老事嚼舌根,更何况还当着他的面讽刺他们林家!
这任谁脾气再好,也是受不了的。
当下在他们的笑声中,林怀君便皱起了眉,面色愈发冰冷的朝这群人走来,想和他们理论理论。
当然倘若理论不听,那只能开打了!
岂知林怀君刚走过去,上面突然飞来一口唾沫,贴着他的衣裳飞过:“呵,家族都已经灭了,你这幅高傲冷酷的样子,还装给谁看?”
被唾沫贴着衣裳飞过的林怀君,神色一片楞然。
楞然之后,心中再无半点平静,全全转为滔天的怒火!
来人见他这个样子,只是更加轻蔑的一笑,讽刺道:“怎么?听说沈峰主也在这里,你巴巴的凑过来,想他帮你……”
这人话未结束,脸上突地结结实实挨了好大一拳!
这拳砸在他的右脸上,瞬间就是一片青紫,吓人无比!
林怀君双目冰寒,冷冷的看着他,猛地又呼一拳,冷言道:“我林怀君,永远用不着任何人的帮助!”
蓝衣男子一下挨了两大拳,嘴中骤然就出现一抹血腥。他身边不少娇滴滴的女修看到了,齐齐尖叫!
林怀君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不给他伸手抹去唇角血色的机会。
并一字一顿,淡漠霸气的道:“今日打你,一是为了我亡故的家人,二是就打你这恶心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此文十五号就要入v了~
首先感谢大家的喜欢,这是我在晋江成功入v的第二本书,心中很激动也非常紧张。
因即将入v,所以这几天就暂时不更新了,等到星期一时会有一万字和大家见面。另外,既然入v了,就意为着日更要开始了~
最后,宣传一下即将开的新书:
《千岁金安》
岐山有狐,人称九千岁。
此狐贵为狐神,身份尊贵法力无边。
然而——“男人,哦不,小巴蛇本千岁看上你了。”
将卿冷漠脸:“……”
漫天神魔汗颜:“千岁,您把眼睛睁大点,这哪是什么小巴蛇?这是黑水玄蛇啊!”
撩蛇成功后,洞房花烛夜当晚。
九千岁狐尾一晃,狐耳一动,往床上闭目一倒:“天天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将卿覆身上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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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除妖师》
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传说,而我们这里的传说,就是史上最强除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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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一起不要命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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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不该下凡》
流玉是天界的高岭之花,身份地位尊贵无比。
哪知有朝一日奉命下凡,他,清风傲骨的仙尊,途中出现意外,缩小了。
看着自己小巧可爱的手掌,和过大的衣裳,流玉心中毫无波澜——变小不要紧,只要神力还在就好。
……可惜,经过数次试验后。他发现:自己的神力暂时没了。
站在原地眨眨眼,流玉仍旧是波澜不惊:没了就没了,反正只是暂时的,现下又没有什么危险,用不着……
还未想完,十来把大刀突然架在他的咽喉处:“打劫!”
风清道骨清冷受vs魔王流氓痞子攻
望大家支持一下,非常感谢!

☆、入墓前奏(三)

“恶心人?”蓝衣青年吐出一口血水; 扔开折扇狠狠用袖子抹了一把唇角:“林怀君啊林怀君,若说‘恶心人’这三个字,在我们这群人中,你是最没脸说这句话的人!”
林怀君抡起的拳头停在他脸的上方; 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蓝衣青年哈哈一笑,嘲讽道:“怎么百年不见; 曾经直来直去的林公子; 也有装傻失忆的一天?”
他的“天”字说的极其阴狠,此字刚出; 后边突然扑来一人,从林怀君背后袭来,一把绑住他的双手!
紧接着蓝衣青年趁此挣开他的束缚; 一脚抬起狠狠踹向他的小腹,再飞快封了他的灵力; 防止他暴起伤人!
林怀君小腹上挨了几脚,闭着嘴发出一声闷哼:“你们究竟是谁!”
在他身后绑着他的男子有些迟疑,道:“公子这小子不会是林家灭了,他受的打击太大; 失忆了吧?”
蓝衣青年抬了头,扬起下巴哼道:“哦?失忆了?”
仿佛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他眸中亮起一丝光芒。一手摸过林怀君方才打的地方; 他缓缓道:“我听说人若是失忆,通常是想逃避曾经的某些过往。”
他身后一名紫衣女子尖声道:“我也听说过,是以对这类人最残忍的; 就是告诉他从前的所有。这就好比把愈合凝结的伤口,再次用力挖开,露出里面的血肉!”
听他们这样说,林怀君手指冷不防的突然一缩,明明很想知道自己过往的他,此时却突然想要逃开。
绑着他的男子仿佛察觉到他的动作,勒住他的臂膀愈发用力!
这群人中有一个粉衣裳的小姑娘,小姑娘满脸天真,从见到林怀君的那一刻起,她表现的就有些不安。
方才众人对着林怀君冷嘲热讽,哈哈大笑的时候,也唯有她皱着清秀的眉没有跟着笑。
此时听了他们的言论,其他人都纷纷附和,只有她现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小声道:“不要这样吧,先把他交给沈峰主,这里毕竟是苗疆不是中原,万一谢……”
一位白衣女子瞅了她一眼,不悦道:“多事!没看到公子正在兴头上吗?”
粉衣小姑娘被她骂了句,畏畏缩缩低下头,似乎是很怕她的样子。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有人从地上捡起方才被蓝衣青年扔下的折扇,双手送到他的手中。
蓝衣青年随手接过,缓缓渡步到林怀君身前,够下头,用折扇挑起林怀君的下巴。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阵,突然用折扇劈头盖脸冲着他的脸劈下去:“果然啊,我最见不得的人还是你。从前你高高在上,我拿你没办法,可现在不一样了。”
林怀君一声不吭的忍下了。
他不是不生气,但现下他被人勒住,灵力也被封住。若是忍不住脾气与他们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与其和他们大大动手,倒不是现在先沉下性子,养精蓄锐,等到时机到了再出手。
他这个样子,蓝衣青年似乎忍无可忍,衣袖突然往旁边一甩,怒道:“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对他的这个神情似乎是恨之入骨,但见他如此动怒,林怀君却觉得有些纳闷。
不论是对谁,他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子了?
怎么别人不气,他却非要死抓着不放?
蓝衣青年不知他是如何想的,独自生了会气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唇角骤然翘起:“你忘了曾经的过往不要紧,我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嘲讽的话,林怀君深知只怕大多数都是他为了让自己痛苦,而胡乱说的。
不是他对此人有什么意见,而是他自己表现出的种种行为,就已经让人无法相信。
于是林怀君所幸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可……对于自己的过往,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想知道是因为他想弄清楚,为何世人会对他避之不及。
不想知道,是怕曾经的过往中,隐藏着什么尖锐的痛苦。
可惜蓝衣青年却不管他,自顾自道:“你猜你们林家是如何灭的吗?我来告诉你,你们林家当初的家主林震恬,也就是你的爷爷,他呀害死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猛地停住了,再没往下。
林怀君闭着眼低着头,虽不知他为何停下,但高高悬起的心却猛地放下了一半,松了好大一口气。
等了一会,蓝衣青年还是没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与他一起的那群人也仿佛凭空消失,没有丁点声音。
察觉到异常,林怀君连忙抬起头睁开眼睛,岂料这一看,登时吓得他头皮一炸!
原本漆黑无人的树林间,不知从何冒出一张张惨白可怖的脸!
这些脸,有悲有喜,有忧有怒,无手无脚一张挨着一张,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像是一张张悬空的白色面具,都诡异的从树与树的空隙中幽幽探出。
而蓝衣青年和那群人就站在林怀君身旁,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这倒不是他们遇害了,而是被吓得浑身僵硬,呼吸颤抖!
他们不敢动,“白面”们却动得飞快。仅仅只是几息时间,就又有许多从黑暗中探出。
如此回忆可怕的一幕,林怀君从未见过,他一颗心跳的飞快,想起自己灵力尚被封住,无法用剑,心里更觉一阵无力。
“白面”们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冒出,将他们围在中间,眼睛恍若真人般眨了眨。
虽然眨着,眼睛里却只有一双漆黑的瞳孔,一丝眼白都没有。
这个场面,当真是惊悚无比。
然而更惊悚的,却在后面——这些“白面”眨眨眼睛后,一双眼睛突然间转的飞快,搜寻到林怀君时,一个个仿佛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阵猛看!
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一连看了无数遍。
那种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件物品。
看着看着,“白面”们的脸上浮出不同的神情,有惊喜有热情,有亲昵有讨好——总之它们看得满足了,林怀君看得却毛骨悚然,脊背上的寒毛都纷纷竖起!
看完他,“白面”们似乎终于满足,纷纷移开视线,将视线转移到蓝衣青年及和他一起的那群人身上。
和看林怀君的神情截然不同,“白面”们一看他们,悲脸的变得愈发悲伤,那双漆黑的眼睛中渐渐滚出豆大的泪珠,口中发出呜呜的哭声,仿佛一个伤心到极致的人,在放声哀嚎。
喜面的,双眼顷刻弯成一条线,苍白的嘴角咧到耳根子。每每当它们开怀大笑时,嘴中无牙无舌,空无一物,漆黑一片。
忧面的眉毛挤到一处,幽幽的看着他们叹声连连,宛如一个思绪极重,愁眉不展的人在唉声叹气一般。
怒面的眉眼高高竖起,额头隐隐浮现跳动的青筋,鼻孔中粗气阵阵,口中也发出一个人气极时的哼哼声,一张原本惨白的脸,愣是气得涨红,在一片白面中最为显眼。
如今的林中,原本的寂静不在,变得哭笑一阵接一阵,满林的飞鸟都惊厥振翅,纷纷逃离这处阴森诡异的地方。
蓝衣青年和那群人被盯得寒毛竖起,一阵瑟瑟。
紧接着,一声幽幽的铃声突然透过无数的怪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这铃声清脆悦耳,穿透力极强。
听着这个声音,林怀君袖下的手突地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艳红的身影。与他的反应也不同,蓝衣青年等人听到这个铃声,面色白的更加夸张,都快险些能与那些“白面”相比。
“白面”们听到幽幽的铃声,顷刻收声!林怀君也开始不动声色的挣扎着,想要逃脱身后这人的束缚。
此时月光凄白,漆黑的树林中,一顶金色华丽的巨大轿辇幽幽驶来。轿辇是繁华的,抬着轿辇的“人”是众多的,就仿佛是众星捧月般簇拥而来。
当林怀君透过众多树木,看到这顶轿辇的轿身时,挣扎的动作蓦然一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谢林。
铃声渐渐近了,“白面”们纷纷避让出一条路,随后两排队伍整齐的红衣姑娘提灯缓来,她们轻纱掩面,手中繁华的琉璃灯放往两侧,只有最前方的两位姑娘才是将琉璃灯提在前方。
这些姑娘虽用了面纱掩面,可无论如何遮掩,也盖不住那倾国的容颜。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们露出的那双眼睛,目光呆滞无光,明显是一具具驱尸。
是的,驱尸。
而唯一会驱使驱尸的,也唯有极地宫一处。
林怀君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失望:看来是极地宫中某位权势极大的人过来了。
繁华的轿辇缓缓行来,十六位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抬着轿辇。轿辇之上镶金镀玉,以华美的金线秀出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轿辇周围突出的金角上,悬有几只透明精美的铃铛。每每风过之时,总会叮叮响起,一如催命。
风过,金色的轿帘微微浮动,轿内光火通明,印出一个斜斜懒躺的影子。
抬着轿辇的白衣女尸再走几步,轿内之人悠悠慢慢抬起一只手。
女尸的步伐瞬间止住。
“哎呀,我记得这里似乎是我的地盘,怎么正道的人如此放纵,不会……是没把我这个人放在眼睛吧?”轿内的人轻轻开口,声线妩媚妖邪。
妩媚中带着致命,妖邪中带着霸道。
仿佛一位说一不二的、权倾天下的厉害人物,一举一动都透着危险的压迫感。
听到他的声音,林怀君愣了一下:此人声线与谢林有七分相像,可另外三分……老实说,他不如谢林平易近人,也不如谢林俏皮可爱。
而谢林也不如他危险成熟,更不如他城府如此之深。
没错,就是城府深。
纵然此时只是看见一个影子,但林怀君就敢肯定,此人的城府和心机,必然是深不可测。
若是谁做了他的对手……林怀君低眸,他真想为那人默哀片刻。
正当他神游天外之际,蓝衣青年身子一抖,结结巴巴道:“谢谢,谢黎昕!你是谢黎昕!!!”
听此言语林怀君已经再次低下的头立马抬起,飞速向那顶繁华的轿辇看去!
谢黎昕!此人竟是谢黎昕!
谢黎昕斜坐在轿内,他语气散漫,听着他说话的态度,林怀君在脑海中幻想了他悠悠抬眉的样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正道一向觉得自己正直,百般看不起我们恶人,怎么今日一见,我竟不知你们会对一个失了忆的人百般刁难。刁难不说,怎么还要对人家说他从前的经历,以此来挖开他愈合的伤口。呵呵,这还真是正道中人啊!”
蓝衣青年等人被他说得面子有些挂不住,结结巴巴一阵后,林怀君身后的男子立即放手,人群中则有人道:“谢黎昕,你,你你……”他底气颇为不足,听得轿内的人轻声一笑:“我怎么了?莫非是被狗叼了舌头?”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蓝衣青年等人面色都是又黑又怕,想要和他分辨什么,却偏偏又畏畏缩缩的不敢。
见他们这样,林怀君突然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笑出这一声,蓝衣青年和他周围的男女修士都仿佛是见了鬼一般,眼睛闪过无数的神色,有同情,有不解,有复杂,还有惊悚。
这真的不怪他们,而是林怀君此人从来都是一个出了名的冷面人物,谁若是能见到他笑,那简直相当于是铁树开花。
可再怎样神奇的一幕,在此时出现,都叫人来不及感叹。
世人皆知,谢黎昕性情古怪,时好时坏,从没个准头。
林怀君竟敢当着他的面笑出,这简直就是纯属找死。
就在大家,包括那个蓝衣青年都有些为林怀君感到可惜时,轿内的谢黎昕却跟着他轻轻笑出,似乎心情好得很,竟还有兴趣和他说笑道:“怎么?刚刚我说的话,很好笑?”
林怀君如实回答:“我觉得是的。”
轿中的人沉默片刻,再开口,竟是深思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你觉得我的哪句话,你觉得好笑呢?”
林怀君道:“就是哪句‘莫非是被狗叼了舌头’。”
谢黎昕“欸”了一声,声线柔和恬静:“是嘛?那也就是说你很喜欢这些俏皮话喽?”
林怀君心觉这位教主也不似传闻般的那样恐怖,又觉他和谢林声线有七分相似,不由倍感亲切:“也不一定,还是要看是谁说的。”
谢黎昕的坐姿换了一个,似乎是更高兴了些:“那如此说来,这位公子你很喜欢我了?”
林怀君点点头:“我想是的。”
蓝衣青年等人震惊了。
他们个个面色木讷,有些人还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了。
这不对啊,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谢黎昕对林怀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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