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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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相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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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代表他承认大哥其实真的喜欢傅冬晏这男人?不,不要啊!就算大哥真喜欢男人,真有断袖之癖,他也宁可相信大哥喜欢的是小三,而不是这个长得平凡无奇又很孬种的傅冬晏!

    “二爷,你是想到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怎地又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傅冬晏斜睨脸上震惊与悲愤交杂的夏侯廷玉,这二爷好像常常被雷劈啊。

    “还有,二爷,你那眼神看得我很不开心。”

    她说真的,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爽快,还有点恼怒,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过若是他继续用那种接近鄙视的眼神瞧她的话,她可能会冲回寝室去拿追日剑敲晕他。

    夏侯廷玉直接忽略她的话,完全当作没听到。和傅冬晏说话会气死,虽然他没有想过要很长寿,可也不想被傅冬晏气死,很丢人哪。

    “冬晏,明日再来下棋吧。”夏侯东焕垂着眼,啜了口冷掉的茶,没人注意到他握着杯子的力道有些过重,上头甚至出现了些微的裂痕。

    他有点恼怒。虽然,他不清楚自己是在恼怒些什么。

    “好好好,我一定来,一定来啊!”傅冬晏用力的点头,露齿咧嘴又是一阵灿笑。

    每次当她这样笑,黑黑的小脸就突然亮了起来,连一向平凡的长相也刹时不平凡了起来。

    夏侯廷玉看着傅冬晏像小人一般的谄媚嘴脸,不屑的冷哼数声。

    就算傅冬晏真这么喜欢大哥,也不用摆出一副小狗看到骨头的孬样吧?男人的脸面全被丢光了。

    “啊!”她大叫一声,露出一脸惊恐又痛苦的神情,看起来很狰狞。

    傅冬晏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夏侯廷玉一跳,他忍不住怒瞪她一眼。

    “傅冬晏,你是看到什么叫这么大声?”又不是娘儿们,竟然叫这么大声……不,其实傅冬晏就是个娘娘腔吧。

    “咳咳……”她轻咳数声,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让夏侯廷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原来这小子还知道什么叫害羞。

    “怎么了?”夏侯东焕淡问,一双深邃的黑眸不自觉透着一丝关心。

    “我……”她白痴啊,那种事怎么可以对他说呢?实在太难以启齿了……可是她忍不住啊!

    “什么?!”

    她瞥了眼夏侯廷玉,发觉他好像在偷听,虽然他一脸在看风景的样子,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偷听,要不耳朵靠这么近做啥?

    “咳,我………”一下全含在嘴里,除了傅冬晏自己,其他两人皆听不真切。

    “冬晏。”夏侯东焕眯起眼盯着她颊上浅浅的红晕,虽然因为她黝黑的肤色使那两抹红不明显,可他就是看到了。

    “我、我肚子痛啊!”她可不想敝心死,而且还是死在屎里,那很丢人的。

    “……”两兄弟突然一阵无言。

    夏侯廷玉迅速撇过头去,却明显的可以看见他双肩抖动得厉害,不时还发出一两声脆异的噗噗声,而夏侯东焕显得镇静许多,只是轻咳了几声,俊美的脸上浮起两抹极浅的红晕。

    哎呀,他脸红的样子很好看,害她好心动,只可惜……

    “对不住,两位,我肚子实在太痛了,先失陪了。”她干笑几声,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藏在衣内的玉珊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怎么会有那块玉佩?!”夏侯廷玉错愕的指着傅冬晏问。

    即使玉佩被迅速的捡起来塞回衣内,他仍旧看得一清二楚,玉佩上刻有“东焕”两字,那是大哥许久以前佩戴的玉佩。

    只是,那玉佩早就不见了,十年前就不见了……

    傅冬晏不自在的笑着,脸上表情有点狰狞扭曲。

    “好痛好痛……娘咧,我忍不住啦!”

    “……”夏侯廷玉望着那抹迅速奔离的背影傻眼。

    “你认得那块玉佩?”夏侯东焕依旧低垂着头,视线落在方才玉佩掉落的地方。

    他也看到了,那玉佩上刻有他的名,是巧合吗?还是“东焕”两字代表的,真是他的名?

    “大哥,那是你以前佩戴的玉佩,十年前就不见了。”夏侯廷玉有些迟疑的说。要不是看到那块玉佩,他几乎不会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是吗?十年前就不见了……”夏侯东焕低语。他的玉佩十年前不见,如今却在她身上出现,这代表了什么?

    她曾说过,她用十年寻一个人,用十年寻那个让她唤作追日的人。

    十年。

    夏侯东焕静静的看着被他搁在桌上的黑色木盒,许久许久,不曾移开眼,好半晌,他才伸手打开木盒,从里头取出一支木簪。

    那木簪的材质虽不是上好,但做工称得上精细,虽已放在盒中多年,却仍完好如初。

    但真正令他在意的是,这木簪是女子所用,而对于他为何会拥有这支簪子,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且这些年来,他并没有任何倾心的女子,更不可能会去买簪子放在身边。

    那么,这簪子究竟从何而来,他又为何会拥有它呢?



第4章(2)
更新时间:2018…01…26 17:00:03  字数:4798

    “大哥。”夏侯廷玉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喊了声,见他始终发愣的望着手中的簪子……大哥怎会有那发簪呢?这个疑问他放在心里十年了。

    “廷玉,”他抬头看向弟弟,淡淡的唤了声,“你可看过这发簪?”

    夏侯廷玉靠过去细看了下,随口道:“没……”才刚开口,却倏地无声,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夏侯东焕眯眼看着弟弟脸上诡异的表情,心里明白弟弟定是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又或者是他不记得的事。

    心里涌出一股迫切,他隐隐感觉这事很重要,但他却不知道这事对他究竟有多重要。

    也许,和傅冬晏是有关系的。

    “看过吗?”他再问。

    夏侯廷玉张嘴啊了几声,最后叹了口气,而后嗫嚅道:“是看过。”

    “那你知道为何我会有这簪子?”

    “不,”夏侯廷玉连忙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当初他还很震惊大哥身上怎会有女子用的簪子呢。

    “你知道些什么?”

    夏侯廷玉再一次张大了嘴,嗯嗯啊啊的不知所云,他满脸的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知道,”夏侯东焕淡淡说道,语气却有着难得的严厉,“我要知道全部。”

    夏侯廷玉默默的在椅上坐了下来,盯着自己交握的手好半晌,才抬头望向始终看着他的夏侯东焕。

    “大哥,你不记得了吗?你十三年前曾失踪,三年后才又回到夏侯府。”

    “我曾失踪?”他喃喃道,心里有种复杂的感受,他对这事完全没有记忆,可他却相信他曾经失踪,并不是因为告诉他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是啊,大哥,你十四岁那年突然在府里消失不见,从此下落不明,爹找了你整整一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我们都怀疑是与夏侯府敌对的人所下的毒手,却没有任何证据,好多人都以为你已遭遇不测,爹表面上不相信,可他心底其实有一部分已经接受了……大哥,十年前找到你,整个夏侯府不知有多高兴。”夏侯廷玉的眼神因回忆而朦胧了起来,唇角微扬着笑。

    “我有说那些日子去了哪里吗?”他遗忘的不止失踪这件事,而是连失踪后的那些时日,他全不记得了。

    那三年,他究竟怎么了?又是和谁在一块儿?想不出问题的答案,这让他有些恼怒。

    “没,大哥没说,我们找到你时,你浑身是伤,甚至还受了内伤—真不晓得是哪个混帐干的,大哥可没学过武啊。”夏侯廷玉嘟嘟囔嚷了几句,接着又道:“大哥昏迷了好些日子,大家都高兴你能回来,却又担心你的伤太重,会撑不下去,幸好大哥你还是熬了过来,可刚醒的那几日,你的神智不是很清醒,有的时候甚至不认识人,你老是握着这支簪子,说要回去,说是你为了一个人准备了生辰礼物,非回去不可。”

    原来这是生辰礼物?又会是谁的生辰,而他又非送不可?

    “咱们完全不知道大哥说回去是要回去哪儿,连要送礼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之后大哥又昏睡了好几日,甚至还发高烧,后来你好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夏侯廷玉叹了口气,原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提起了,因为大哥全忘了,可如今傅冬晏的身上竟有大哥当年失踪前一直佩带着的玉佩,这代表了什么呢?

    “我想大哥应该不记得了吧?念冬居以前可不是叫这名字,而是叫东居,可大哥醒来后,有天突然要人改成念冬居,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大哥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想这么改。

    他将东居改成了念冬居,这其中该是有什么意义吧,对他极重要的意义啊……

    他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即使弟弟对他说了这么多,即使他全都相信,他仍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夏侯东焕皱着眉,对于失亿这件事,感到相当不愉快,甚至是生气的,那段被他遗落的记忆和遗忘的日子,对他是极重要的,可他全忘了。

    她是否也知道他失踪的那段过往?是知道的吗?冬晏……“大爷,今儿个你也有空吧?咱们来下棋吧。”带着笑意的声音伴随着傅冬晏穿着宽大衣袍的身影出现在书房,而后她眯起眼,直盯着夏侯东焕手中的发簪。

    “你你你……那那那……那是什么?!”她错愕的瞪着发簪,原来他的嗜好是收藏女子用的发簪吗?

    夏侯廷玉露出鄙视的眼神,斜睨傅冬晏,不屑的哼声。“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姑娘家用的发簪子,见识未免太浅薄了吧。”

    “我是知道,可……”可她没想到他是此物的爱用者,这这这……她实在好错愕啊!

    夏侯东焕迳自将发簪放回木盒中,一抬头便见她直瞪着木盒瞧,好似要在上头穿出个洞。

    勾了勾唇角,他温声道:“到念冬居去下棋吗?”

    “是啊是啊……”她连忙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这她也很困扰,可就是移不开,她又有何办法呢?

    那簪子该不会是要给什么不知名的姑娘吧……啧,这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呢。

    “等等,大哥,你不问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玉佩吗?”见大哥不再说什么的起身要走,夏侯廷玉连忙说了句,只见傅冬晏随即僵硬着身子,连脸上的笑容都凝结。

    夏侯廷玉眯着眼看,这傅冬晏果然有问题,不但有问题,还很论异。

    夏侯东焕背对着她许久,才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望着她,深深的、深深的望着。

    他这眼神……令她好毛骨悚然啊!早知道就把玉佩留在房里,别带出来了,呜……可她这十年来,早习惯将玉佩随身带着了,不带着它会让她不安心。

    “那是……我好久以前捡到的,原来那是你的吗?!”她傻笑着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脸……可他的脸实在是很赏心悦目,真舍不得移开眼。

    “咳咳,如果你要,那我就……就还给你吧。”

    呜……她好心痛啊,那玉佩伴了她十年,她和玉佩早有生死不相离的感情了,要他俩分离实在好狠……可不得已啊!至少还有他在,也算小有补偿啦。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极喜欢那玉佩吧?夏侯东焕勾着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痕。

    “不,就留着吧。”他淡道。

    傅冬晏眼睛一亮,喜孜孜的直点头,真是太好了,既有他在,还不用还玉佩,真是太好了啊。

    大哥竟然完全不问,还笑得那么开心……也罢,既然大哥不想追究,那就算了,反正瞧傅冬晏这小子笑得像个蠢材,该是不会对大哥有怎样的伤害才是。

    虽然他始终不能明白傅冬晏老是能让大哥笑的原因,说实话,他还真是有点嫉妒,嫉妒连他这亲弟弟都不能让大哥笑,却是傅冬晏这半途冒出来的黑小子能让大哥露出那样的表情。

    算了算了,只要大哥开心就好,可若是大哥喜欢……也罢,他是江湖人,没有啥事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还是不想大哥喜欢男人啊!

    就算大哥真偏好此道,就不能挑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吗?这傅冬晏实在是……

    夏侯廷玉看着长得一脸平凡又肤黑的傅冬晏,一阵悲愤的无言,这人看起来实在太平凡了,虽然笑容很特别。

    “我说二爷,最近你老是拿这种眼神看我,很讨厌呢。”傅冬晏咧嘴朝夏侯廷玉笑,唉,就说她是个好有礼貌的人吧,就算他的眼神实在令她讨厌得不得了,可她还是露出笑呢。

    这夏侯二爷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悲愤,有无奈,有鄙视……啧,实在太复杂了,她没法形容的真切。

    夏侯廷玉闻言,脸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便撇过头去不看她。最近他的忍功真是更加精进了,都是因为傅冬晏这小子的关系,傅冬晏有绝对足够的能耐可以让他失去理智。

    “冬晏。”夏侯东焕站在一旁,淡淡唤道。

    “是。”她笑得极灿烂的看着他。欸,她的双颊又发烫啦,他那张脸怎么看都让她好害羞,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很容易春心荡漾啊。

    “你可要到念冬居下棋?!”

    “要要要,当然要!”以为他是后悔了,她先是连点好几次头,接着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咳,我说大爷,你可不要突然说没空啊。”

    做人绝对不可以这么反覆无常兼不守信用,这样可是很惹人嫌的,虽然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嫌他了。

    “你很希望我没空吗?!”他扯扯嘴角,微带笑意的揶揄道。

    “你现在是要和我下棋,当然就没空啦。”嘿嘿,她说这话还不错吧?

    “是这样吗?”他轻笑出声。

    “是啊是啊……”好谄媚的笑容。

    夏侯廷玉在一旁看了,脸颊又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这傅冬晏,若有朝一日成了朝廷官员,定是那种逢迎谄媚的小人,说奸险还不至于,傅冬晏还没那个心机,但那的确是标准的小人嘴脸,看了就讨厌,啧!

    “大爷,戴府大公子登门拜访,此刻在大厅上候着。”尽管书房的门敞开着,但文总管依旧站在门外,恭敬道。

    “什么!戴岳宇那家伙竟然还敢来夏侯府?”夏侯廷玉面露狰狞,一副气不过的凶恶模样。

    咦?戴岳宇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二爷瞬间大变脸,好厉害啊,她好佩服。

    “敢问二爷,这戴岳宇是……”

    “真正奸险的小人!”这一句话夏侯廷玉说得咬牙切齿。

    真……真正的奸险小人?这小人还有分真假吗?

    “咳,恕小的我见识浅薄,照二爷这话,难不成还有假小人?这假小人是谁呢?能不能请二爷举个例子好让我明白。”她可真好学啊!

    夏侯廷玉没说话,仅是斜睨着她,表情很是奇怪。

    “二爷,要你说个名字有这么难吗?做什么这样看我……难不成是我变漂亮了?”哎呀,若真是这样,让他多看几眼也没关系啦。

    “……”谁来把道混帐拖出去宰了?

    傅冬晏竟然还说“漂亮”两字,明明就是个大男人……不,该说是小男人,怎么会希望自己长得漂亮呢?

    虽然……咳,他偶尔也会觉得像大哥这样的男人实在长得极美啊……呸呸,他在乱想什么?真是的,不知不觉竟给傅冬晏影响了。

    “冬晏,你要先去念冬居等我吗?!”夏侯东焕淡淡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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