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萦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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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萦旧梦-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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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时候,还能瞧见一鸡一狗捱在一起晒太阳。
    煤球凑上来闻了闻林嫮生的手,转头去看阿宁,挪过去嗅阿宁,小白尾巴摇得要断掉一样。倒是锦鸡,咕咕几声,昂着小脑袋,紫红色羽冠竖起,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睥睨着众人,看着没人理它就慢慢地往林嫮生身边靠。
    阿宁先用小手捂着嘴,咯咯笑,又小心地把手伸给煤球闻。在煤球湿漉漉的鼻子刚碰到他手时,一下缩了回去,倒把煤球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拿黑眼睛疑惑地看着阿宁,引得坐在童车里的妹妹拿小手拍着面前的隔板,笑出了声。
    煤球听见妹妹笑,又好奇地去闻童车,绕着童车转了几圈,大概觉着气味陌生,甩了甩小尾巴,又跑到阿宁脚边。
    妹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煤球,粉红的小嘴里咦呀哦地惊叹,又抬头看林嫮生把小手点着煤球,啊了几声,引得林嫮生笑着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这是狗呀。”
    阿宁正和煤球玩着闻手的游戏,听见妹妹这儿的动静,十分费力地把煤球往童车面前:“煤球,这是妹妹,是我妹妹,你过来啊。”
    煤球分了一只眼给妹妹,乖乖地叫阿宁拖到了童车面前,阿宁又来同妹妹讲:“妹妹,这是煤球,是狗狗,你知道狗狗是什么吗?”
    妹妹歪了歪头,拿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阿宁,林嫮生也笑着问:“阿宁,什么是狗狗呀?”
    阿宁点了点煤球:“他就是啊,煤球就是狗狗。”
    林嫮生又问:“那煤球为什么是狗狗呢?”
    阿宁叫林嫮生问住了,眨着大眼睛看着煤球,再看看林嫮生和妹妹,妹妹也拿黑眼睛看着他,小嘴张得圆圆的,好象在等他的回答一样。
    可是什么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宁,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甩着尾巴吠了几声。阿宁一下得了指点,挺起小胸脯说:“因为煤球叫啊。”讲完学了几声汪,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
    妹妹拍着小手笑,林嫮生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出来,笑得阿宁白嫩嫩的面孔也红了起来,蹲下抱着煤球问:“煤球,你为什么是狗狗啊?”
    煤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阿宁手上舔了舔,又细声细气地吠两声,好象安慰他一样。可阿宁叹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煤球你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脚边的锦鸡好象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扑腾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几声。
    妹妹坐在童车里,看看五彩斑斓的锦鸡,再看看阿宁和煤球,笑得咯咯的,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搁板,啪啪的响。
    阿宁本来垂头丧气,听着妈妈和妹妹笑,倒也高兴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跟着一起笑起来。
    顾墨笙早下来了,已经看了一会儿,看林嫮生欺负儿子欺负得开心,把刚才和田慧珠谈话带来的不愉快抛在一边,也笑了出来。
    林嫮生听着身后有男人笑,就知道是顾墨笙,也不回头,嘟了嘟嘴讲:“我一个人又要拉阿宁又要推车,手很酸的。”
    顾墨笙笑着走到林嫮生身后,趁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锦鸡身上的时候,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下:“好,等下都是我做。”
    阿宁听见顾墨笙声音,抬头叫了声:“爸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絮絮叨叨地讲话,认真听,他是在讲妹妹怎么了,妈妈怎么了,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讲几句,煤球就附和地摇尾巴吠几声,引得妹妹在阿宁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阿宁,等煤球出声的时候又去看煤球,小脑袋转来转去,小嘴一张一和,神情专注得好象听得懂一样。
    顾墨笙趁着孩子们没功夫理他,悄悄地揽住林嫮生的腰,在她耳边问:“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林嫮生瞥了眼腰间的手,转头要说拿掉,不要给孩子们看到的时候,嘴唇从顾墨笙嘴唇上擦过。
    顾墨笙趁机跟进在林嫮生嘴唇上啄了下:“非常可爱。”
    林嫮生斜了他眼,转头招呼阿宁:“阿宁,我们回去了,你和妹妹都该午睡了。”
    阿宁听见乖巧地哦了声,摸着煤球的长毛讲:“煤球啊,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啊。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花花,别乱转,脏了就不漂亮了,知道吗?”又和在一边草地上翻虫吃的锦鸡说:“花花啊,你要乖乖的,不许欺负煤球啊。哎呀,地上脏,不要吃地上的东西,会生病,生病了要打针吃药的,你要听话啊。”啰嗦得林嫮生把脸藏进了顾墨笙怀里,发出一声叹息。顾墨笙笑着拍拍林嫮生的肩,一手拉住童车,一手伸给阿宁:“顾思行,过来。”
    阿宁立刻起身,哒哒地跑到顾墨笙身边,却不去拉顾墨笙的手,而是抬着小脸讲:“妈妈说的,摸过煤球要洗手。你要推妹妹呢,不要拉我哦。”
    童车里的妹妹啊啊两声,好象赞同一样,叫阿宁的小胸脯挺得更高,小脑袋高高昂起,神气活现地带头走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像个凯旋的小将军。
    “顾思行,看着点脚下。”顾墨笙一只手推着童车,一只手伸过来拉林嫮生的手,一面关照前面的阿宁。阿宁正得意呢,头也不回地大声讲:“知道了。”
    顾墨笙笑着握住林嫮生的手,目视前方地讲:“嫮生,我刚才和我母亲谈过了。”
    林嫮生转头看他,顾墨笙也回看了眼:“我和她说,以后不要干涉你的决定,真有意见,直接和我说。”
    林嫮生努努嘴:“你真这样直接啊,妈妈会不开心的。”
    顾墨笙的手上加了点力道:“我母亲的个性我清楚,不能给她留下幻想的余地那样她会得寸进尺。所以,叫她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讲到这里又顿了顿,“嫮生,你把我母亲的事交给我来料理,这证明你相信我,相信我在可控范围内会保护好你;相信我哪怕力有不逮,我也会倾尽全力,所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林嫮生手指在顾墨笙掌心挠下:“我姆妈没念过什么书,有时候讲话会比较冲,你不要和她计较,回来和我说,我去讲她,她拿我没办法的。”
    顾墨笙举起林嫮生的手在唇边吻了下,温柔地讲:“好。”
    讲完间两个人已经跟着阿宁回楼,底楼的客厅里,田慧珠面色不是太活络的坐的,就是看到宝贝孙子阿宁都松动不了多少,看着庆嫂把妹妹接过去,一声也不出。
    还是阿宁高高兴兴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叫了声奶奶,田慧珠的面孔再也板不住,一下露出笑容来,温柔地摸着阿宁的头,问他看了什么。
    阿宁开开心心地把和煤球玩的事交代了,开始讲的时候还神色飞舞,到底年纪小,精神一点点不足起来,趴到田慧珠怀里恹恹地要睡。
    顾墨笙想上去接,田慧珠挡了下他的手:“别换人了,换人要醒的。”讲完抱着阿宁往他睡房去了。
    林嫮生站在顾墨笙身后,戳着他的后腰讲:“叫妈妈抱吧。”顾墨笙捉住捣乱的手指,侧身回头在林嫮生的耳边讲:“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戳吗?”
    林嫮生睨了他眼,抿了抿嘴唇讲:“我要去洗脸,吹得都是灰。”
    讲完从顾墨笙手里抽回手,昂着头上楼去了,骄傲得像只才学会开屏的小孔雀,顾墨笙笑着跟着上了楼。
    两个人才踏进门,林嫮生就叫顾墨笙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在她面孔上轻轻地吹了口气,笑着问她:“你上次说我是公孔雀。”
    林嫮生啊一声,不明白顾墨笙怎么会翻起旧账了,斜斜看了他眼,眼里波光潋滟:“你有意见啊。”
    顾墨笙点点她鼻尖:“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象只公孔雀吗?”
    林嫮生预感到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歪了头看他,磨了磨小白牙。
    顾墨笙笑着吻住她,在吻她以前,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你骄傲得像孔雀,我怎么可以不配合你呢?”
    林嫮生听着顾墨笙说她是孔雀,开始有些迷惘,再叫顾墨笙一吻,意识更不清了。本能地迎合,等顾墨笙的手从她后腰滑进去,去解她内衣扣子时,忽然想起公园里那些雌孔雀都是毛灰扑扑,尾巴短得不忍直视,都可以说句毫不起眼,立刻就来了气。

☆、第180章 

    因为顾墨笙一点也不恰当的比喻叫林嫮生来了脾气,一口重重咬在顾墨笙的下唇上,迫使他放开她,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顾墨笙,你居然说我是孔雀!你竟然说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难看吗?你还说我是孔雀!我有那么难看吗?有吗?有吗!”
    她讲一句戳一下,戳得自己手指都痛了,垂下手甩了甩,又拿大眼睛去瞪顾墨笙,一副你不讲出个所以然来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模样,引得顾墨笙笑得止不住。
    林嫮生更气了,这人还笑,还笑!举起手要往他胸口拍,又想起这个人身上都是肌肉,拍下去是自己手疼,白吃亏,但是看到顾墨笙笑得开心,林嫮生就是不服气,踮起脚尖一口咬在顾墨笙的鼻子上。
    顾墨笙根本没想到林嫮生会得孩子气地咬他的鼻子,猝不及防地叫林嫮生咬了个正着。毕竟他长年有运动训练,就连拳击也没有完全放下,反应要比一般人快上许多,在林嫮生还没有退下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两脚离地第举了起来,笑着讲她:“你真该看看你上楼自的样子,神气活现,如果有尾巴,一定翘到天上去,怎么不像孔雀了。”
    林嫮生没想到顾墨笙还是坚持她是只孔雀,恨得磨牙,两条手臂勾住顾墨笙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预备怎么办?”
    顾墨笙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过一会才笑着讲:“那我只好把你困牢一点。免得叫你飞走了。”
    林嫮生歪头看着顾墨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像是在问他怎么捆。
    顾墨笙仗着自己的力量,把林嫮生放下了点,可也没叫她落地,整个人都嵌在怀里,困得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又急又气地嚷:“顾墨笙。”
    顾墨笙尤其喜欢林嫮生连名带姓地叫他,带着颐指气使的骄傲,比叫墨笙更让他心动。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那你想怎么样?”顾墨笙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林嫮生放下地。
    林嫮生脚一着地就想跑,可哪里挣得开顾墨笙的手势,又叫他禁锢在怀里。顾墨笙拿下颌蹭蹭她的发顶,笑着讲:“好,好,我不说你是孔雀。那你喜欢什么呢?梅花鹿吗?”一边讲一边吻了吻林嫮生的眼睛:“有人告诉你,你有小鹿一样的眼神吗?哪怕瞪着眼睛瞧人的时候,也是一点威势也没有。”
    林嫮生叫顾墨笙控制得动不了,只好哼哼几声表示不服。
    顾墨笙又吻了吻她的嘴唇和脖项:“你的嘴唇,甜蜜得像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这个比喻,叫林嫮生有些甜蜜又有些欢喜,连着顾墨笙把手从她背部的后摆伸进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都没有反对。
    顾墨笙的吻又从林嫮生的唇边移到了她的耳后脖颈:“你洁白纤细的脖颈,天鹅一样优雅。”
    他的吻又温柔又热切,叫林嫮生眯起了双眼,眼里氤氲着水汽,好象随时会得化作实体落下来。
    林嫮生颈前第一颗扣子叫顾墨笙挑开,露出雪白一段肌肤来,他的唇就落了上去:“你的肌肤,白百合一样娇嫩柔软。”她禁不住娇哼了声,紧接着握在她腰上的手又加了力气,把她举了起来,好方便他用唇唇齿舌头挑开下面几粒扣子,露出里头嫩白的浑圆来。
    顾墨笙炙热的鼻息喷在林嫮生的肌肤上,烫得她纤长的手指插进顾墨笙浓密的头发,控制不住地申吟出声。
    顾墨笙又把她放下点,抱孩子一样的抱着穿过珠帘,冰凉的珍珠擦过她光裸的肌肤,又有顾墨笙滚烫的鼻息喷着,刺激得她都有些战栗,眼里泪汪汪:“顾墨笙,不要。”
    可到了这个时候,要不要的都由不得林嫮生做主了。
    或者说在一般情况下顾墨笙基本上都是纵容林嫮生,由她做主,替她撑腰的,唯独在夫妇间那件事上,顾墨笙多少有些强硬,热情得近乎霸道,只有他来掌握节奏,从来不允许林嫮生退缩的,今天也是一样。
    尽管是白天,尽管林嫮生求了饶,尽管林嫮生媚眼迷离得叫他心疼,顾墨笙还是坚决地进入了她,而站立的姿势叫她的体会格外深切,使得她莫名有些委屈,含着泪光攀着他的肩膀,吸了鼻子,细声细气地控诉:“你又欺负我。”
    顾墨笙吻了吻她的心口:“好。”可动作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你每次都说好,可都不改。”林嫮生哭诉的声音因为顾墨笙的动作有些颤抖,抖得顾墨笙几乎完全失去理智,以至于林嫮生的控诉都破碎得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等顾墨笙得着满足退出去之后,林嫮生眼睛都有些红了,
    餍足以后的顾墨笙又是个体贴的好丈夫,抱着她去清洗不算,面对林嫮生的指责也态度极好地承认错误,还绞了冷水毛巾来给她敷眼睛,端茶倒水地服侍。
    他态度越好,林嫮生越是觉得委屈,觉着受了欺骗,所以在顾墨笙给她换敷眼毛巾的时候,揪住了他两只耳朵,气哼哼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顾墨笙半跪在林嫮生身边,抬手捂住她揪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以后听你的,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这话讲得她欲求不满一样,林嫮生气得手上加了力气:“不好。”nn
    顾墨笙又问:“那你说怎么样好呢?”
    林嫮生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得顾墨笙心痒,还没等她说出条件来,顾墨笙又低头吻住了她:“好了,好了,乖囡囡,好孩子,我是爱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爱。”
    因为有顾墨笙旗帜鲜明的维护,顾云飞对儿子的默许纵容,林嫮生在公司上班的计划没有受到田慧珠进一步的阻拦。
    而林嫮生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天性又机敏,所以在公司很快就上了手,半年后就从董事长秘书办公室助理升了上去,真正成了顾墨笙身边的特别助理,虽然这个职位是顾墨笙以权谋私为林嫮生特设的,那也是因为他对林嫮生的办事能力放心的缘故。
    而公司那些职工,开始以为林嫮生的顾墨笙的红颜知己,多少有些嫉恨,等后来知道真的是董事长夫人之后,又以为董事长夫人是不放心董事长,所以以上班的名义来紧迫盯人。等林嫮生在公司站住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之后,这些议论都平息下来,偶尔看到林嫮生单独下来,还会招呼一声:“林特助。”
    只不过,林嫮生原生家庭幸福,父母恩爱和谐,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是从小受尽宠爱。等她长大成人,虽然遇着过疯狂的追求者,毕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叫她得着顾墨笙这么个丈夫,除着年纪稍大外,几乎挑不出错。而年纪大些的通常懂得照顾人,所以也很难说是不是缺点。
    现在又有了一儿一女傍身,人生几乎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多少叫人有些羡慕嫉妒。只不过碍着她的身份,没人敢说一句不是,遇到她有需求,还会认真配合,顶多是讲句会投胎会做人。
    只不过,这背后说人闲话总是会叫当事人知道,几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天林嫮生发现营业一部送上来的文件漏了一页,原本是可以叫营业部补送的,只不过林嫮生觉着办公室有些气闷,所以自己下楼取下文件,顺便透个气。
    正要进营业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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