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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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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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一下露出极其沮丧的表情。他还准备明天再早些回来和小周儿多说些话的。
“行了,赶紧洗澡去。”肖时卿看到燕城这副模样,心里冷笑不止。
燕城脱着衣裳,又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肖时卿脱完衣裳,只留薄薄的亵裤,拿了条毛巾就出去了。现在天气还不算冷,他和燕城都还是用井水在洗澡。
燕城脱好衣裳出去的时候,肖时卿已经洗了一半,今天外面有月光,井水顺着胸膛的肌理滑落下来,好似裹了一层油一般的发着光。
肖时卿虽然看着文弱,身上却肌肉紧实。
燕城一直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冰凉的井水浇在身上他好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肖时卿看了他一眼,好似无意一样的问道,“你和小周儿都说了什么?”
燕城回想了一下,“小周儿说和女人和我在一起会很舒服。”
肖时卿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燕城是真傻,他又重复了一遍,“小周儿说,女人会更喜欢我。”说完他自己又补充道,“但是我要是女人,一定更喜欢小周儿一些。”
肖时卿不是燕城那种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的,他听燕城这么说,额上的青筋就跳了一下。
燕城又浇了一身冷水,“小周儿还说我以后就知道了。”
肖时卿忽然将手上的毛巾扔到燕城身上,自己又浇了一盆冷水,就进房间去了。
燕城那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也回房里去了。
肖时卿已经吹了蜡烛,燕城走到门口,只能借着月光摸到床上。他今天和周琅说了许多话,他在军营里呆了几年了,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边陲那个镇子,许多新奇的玩意儿都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今天他和周琅说话,周琅跟他讲了临安里许多有意思的人和事,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肖时卿也睡不着。他心里也有一股子闷气。
平日里他替燕城做那些事他没觉得什么,但见到燕城忽然与小周儿这样亲密,他就觉得有些不甘心了。
“我睡不着。”燕城忽然翻过身对对面的肖时卿说。
肖时卿哼了一声,翻过身,“闭着眼就睡着了。”
燕城又在床上翻了一会儿,他满脑子都是周琅和他讲的那些东西,那些他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的东西。
“肖时卿,你知道花魁娘子吗?”燕城忽然问。
肖时卿当然知道,“知道。”
“小周儿跟我说,那些花魁娘子都漂亮的很,还问我要不要讨个做媳妇。”燕城说完又嘟哝了一句,“花魁娘子比小周儿还漂亮吗?”
肖时卿睁着眼睛,“花魁是青楼里的,不能做媳妇。”
“青楼?”
肖时卿重重呼出一口气,“就是那些陪男人睡觉的女人,镇子上不是有许多吗。”
肖时卿一说镇子上的那些流莺,燕城马上明白了。
“那,小周儿……也和那些女人睡过觉吗?”燕城想到周琅说到那些花魁娘子时候的模样。他去镇子上采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过几回和他同去的在客栈中召妓,只是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比小周儿更好看的了。
肖时卿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没有讲出来。
燕城以为他睡着了,也翻过身去。
肖时卿睁开的眼睛眨了眨,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照到他遮在眼前的手臂上。
燕城今晚实在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几回,忽然的就觉得身下压着什么东西。他平日里都是倒头就睡的,还没察觉出异常过,今天他伸出手中摸了摸,确实背上压着一块突起,他掀开被褥一看,是一块丝绢样的东西。
窗户开在肖时卿那边,他看不清自己摸出来了个什么东西,只觉得有还有根细细的绳子挂在上面。
肖时卿也没有睡着,看黑暗里燕城伸出手臂,要借着光看什么的模样,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被褥下面,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心道一声糟糕。
“燕城。”肖时卿忽然开口。
燕城挣在看自己手上到底拿了个什么东西,听到肖时卿叫他名字,回应了一声,“啊?”
“我手上拿的什么?”肖时卿明知故问。
燕城哪里知道,他看也没看清,“不知道,我床下压着的东西。”
“那是我的衣服,你丢给我。”肖时卿压着声音说。
燕城听肖时卿这么说,觉得奇怪,“你有这么小的衣裳?”
肖时卿也不跟他解释太多,“给我。”
“给你就是了。”燕城将手上丝绢样的东西抛过去,“下回别再乱丢了。”
肖时卿接住那块东西,看黑暗里的燕城又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将东西拿到月光下看了一眼。
那就是周琅翻出来过的肚兜。
肖时卿不知道周琅已经看过了,还误以为是燕城的东西,他这肚兜也是私藏的,就跟军营里一些青年总爱留着女人贴身的衣物派遣寂寞一样,只是他这肚兜儿是自己去镇上偷偷买的,本来是想,是想……
那丝绢做的肚兜柔软的很,捏在指腹里,还带着温度,好似是刚从身上解下来的一样。
肖时卿是知道男女之事的,只是今天捏着这肚兜,脑子里忽然多了许多旖旎的思绪。
他忽然想到燕城刚才说的话……
要是他是女人,也一定会喜欢小周儿的。
要是小周儿是女人……
门上忽然印了一道影子。
“叩叩——”
周琅有些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燕城,燕城——你睡了吗?”


第69章 周郎顾(69)
肖时卿听到周琅的声音,刚扶着床榻坐起来,燕城就已经一骨碌爬起来去开门了。
燕城赤着脚站在门口,“小周儿,怎么了?”
周琅刚才准备要睡,刚吹熄了蜡烛,就看到有一道黑影从从他眼前一晃而过,那黑影还好似有实体一般,带起了一阵阴恻恻的凉风,周琅大气也不敢出,慌慌张张的就摸着黑跑来了。
周琅张口想问隔壁房里有没有死过人,但话到了喉咙口又被他咽了下去。军营里死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肖时卿起来点了蜡烛,光一下照亮了周琅此时惊慌的神色。
“我……”周琅看了面前的光亮,心才定了一些,“我可以过来睡吗?”
燕城看周琅的神色,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周琅还在想怎么说,肖时卿就已经走到面前,“先进来。”
燕城这才注意到周琅也是赤着脚,现在天虽然不冷,晚上却总归还是有些寒气的。他让开身子让周琅进来了。
“你们见没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周琅进了房里来,踌躇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燕城一愣,“不干净的东西?”
肖时卿皱眉。
周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见了几回,有道黑影站在我床边。”周琅要不是那一夜睁开眼正好和那道黑影的眼睛对视上,他也不会吓成这副模样。
肖时卿拿了烛台去了隔壁,看了一圈回来说,“没有人。”
长青也是这么说。
“先睡觉吧,你们明日还要早起。”周琅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昨晚都没有看见,怎么今天他一独处,就又看见了呢,“天太黑了,也许是我看错了。”
肖时卿也没有吹蜡烛,三人各怀心事的睡去。
第二天肖时卿和燕城起来的时候,周琅还睡在里面的床榻上,两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又将窗户掩上,带上门走了。
周琅醒来的时候,见桌上还是摆着白粥和两个梨子,他没什么胃口,起来洗了把脸,就坐在肖时卿的床上,靠着窗户发呆。
“小周儿——”
周琅发呆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燕城?”
燕城喘的厉害,好像是跑回来的,“昨晚你说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你在将军那里也看到过是不是?”
周琅没想到燕城这个时候跑过来是问这么句话,“是,我原来以为是看错了——但有一回我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眼睛。”
“什么样的眼睛?”
周琅现在想来,“绿色的。”
哪有人会有绿色的眼睛?
“那应该就是鬼怪的。”燕城说,“我问了别人,他们说鬼怪都怕阳气。”
周琅是两世为人了,也摸不清到底有没有鬼神之说,“你听谁说的?”
“反正你和我说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就去问了别人。”燕城听周琅说过两回了,从将军那里搬过来,好像也是因为那不干净的东西,“你在我房里睡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过是吧。”
周琅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但那阳气一说……怎么听了那么奇怪。
不过更奇怪的事——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燕城这个时候,不是该在演武场上么?
燕城说,“我是问了别人,特地回来告诉你。马上就走的。”
周琅,“……”
“白日里鬼怪不敢出来,你不要怕。”燕城说。
周琅,“……”他白天一点也不怕啊。
燕城说,“等我晚上回来。”
周琅点头,看着燕城又急急的跑了。
因为这所谓的鬼怪怕阳气的论调,三人就睡在了一间房里。晚上燕城和肖时卿回来了,就一起说话解闷。周琅两世为人,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他们多许多,起先还是燕城和肖时卿给他讲军营里的事,后来就变成了周琅给他们讲一些改编过的传记。
周琅给他们讲岳飞,赵云这一类的武将,他对历史本来就不精通,讲一些落一些,只大概能讲个轮廓出来,肖时卿和燕城两个却都以为是哪个朝代的名将,又仰慕又唏嘘。他们是武将,虽然没有遇上皇上被他族掳掠的事,但对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颇有感触。如今文臣受宠,武将没落,即使他们为君王马革裹尸,也不见得以后能落个什么好下场。周琅是个文人,却又不是个完全的文人,对于君为臣纲这种话根本不感冒,所以说那冤死的岳飞的时候,就改动了些,说是那勇武的岳家军,涌入皇城将岳飞救了出来,岳飞自立为王,最后迎回了二圣。
这当然是他瞎编的,但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以下犯上的事听的肖时卿和燕城两人都呆了。
周琅就在旁边和他们美化自己那谋逆的言论,“没有命还谈什么忠义?英雄死于盛世,枭雄活于乱世,最后迎回了二圣,还迎来流芳千古的威名。若是他们不造反,最后忠义无双的岳飞不就冤死风波亭了吗。”
肖时卿欲言又止。
燕城垂首思索。
周琅只当自己讲了个喜闻乐见的故事,讲完了,转头就忘。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燕城忽然问他,要不要去出去。
出去?周琅第一反应是出院子,没想到燕城是说带他出城,今天是开城采买的时候,军营里许多人都会去镇子上,燕城想借着这个空档带周琅出去。周琅在院子里早就闷坏了,虽然有燕城和肖时卿两个说话,但现在变成了自说自话真的很难受,听说能出城,马上就起来换了衣裳。
燕城是瞒着肖时卿带周琅出去的,他鬼主意最多,怕周琅被人发现了,还给他找了肖时卿的便服换上,两人骑着马堂而皇之的出了门。
“申时宵禁,我们那个时候回来就可以了。”燕城说。
周琅这几天和肖燕二人相处,关系亲近了一些,说话也随意了起来,“现在才午时,还有几个时辰。”
这是时辰往镇子里赶是来不及了的,燕城就带周琅去他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
边陲荒凉,紧挨大漠,但在这荒凉的黄沙里,能看到一个绿洲实在是稀奇的事。
“这——”周琅惊喜的从马上翻下来。这绿洲里还有一条小溪,“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燕城从前就发现了这么个地方,但因为偏僻一些,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带肖时卿来过一回,这一回是带周琅来看。
“好看吗?”
“嗯。”这绿洲紧邻的就是黄沙大漠,这两极的分化实在让人啧啧称奇。
燕城将两匹马牵到一边绑好,回来时见周琅蹲在小溪旁,伸手掬水,回头对他道,“这水里居然有鱼!”
燕城还没见过有鱼,过来一看,见那溪水里两尾银闪闪的小鱼,也惊奇的很,跟周琅一起蹲在溪水边,看那水里游动的鱼。周琅伸手去掬了两回没有掬起来,燕城双手一捧就捧起一尾鱼起来,递到周琅面前。
周琅就开玩笑,“放了吧,说不定是条美人鱼,以后回来找你报恩。”
燕城掬着鱼望着周琅,疑惑问道,“什么是美人鱼?”
“就是长着鱼尾巴的美人。”周琅将燕城手里的鱼接过来,放回到溪水里。
燕城一本正经的说,“那不是妖怪吗?”
“长得好看你管她是什么。”周琅伸手拨了拨溪水,“听说美人鱼身段曼妙,歌喉有如天籁。”周琅说着自己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燕城对美人鱼三个字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他想一个女人长着鱼尾巴,就觉得怎么也欣赏不出什么美感来。纵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长着鱼尾巴,那也是妖怪。
周琅也没指望燕城会附和他,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来,“我去解个手。”
燕城脸色微红,指着远处一丛灌木,“我都是在那里方便的。”
周琅摆摆手,走过去了。
燕城继续去看水中游曳的小鱼。
……
天色渐昏。
长青低着头将一个鼓囊囊的包裹放到案上,令狐胤抬眼看了一下,伸手碰了一下,那黑色的包裹里就渗出更深一层的血迹来。
“这几天辛苦你了。”令狐胤说。
长青这几日都在外面奔波,他本来明天才能赶回来的,到镇子上也不歇息,咬着牙赶回来了。
“下去休息吧。”令狐胤看得出长青脸上的疲惫。
长青低着头正要退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了一句,“将军,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令狐胤正欲提笔的手一顿,“说。”
“属下认为三皇子并不值得信任。”长青这几日按照令狐胤所说,捉拿一个听闻风声逃走的叛将,但他却在取他性命的时候,听到他和旁人议论起了三皇子的事。
令狐胤将手收了回来。
长青低头看自己身下的暗影,“三皇子有意收编常钟云,已派了心腹过去。”
谁不知道那常钟云是二皇子的人。三皇子若真的要那常钟云,定然是决定舍掉他。
但是到最后令狐胤也没有说出别的话来。
“我知道了。”
长青没有再多话,退了下去。
令狐胤看着自己铺开的一张空白宣纸,他这封信是准备写给南凤辞的,本来有满腹的话想要说,到现在竟然连笔也不想提起。
三皇子这一回,竟也要舍掉他。是认为他这一回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吗?
令狐胤垂首笑了笑。
笑容里有十分的苦涩。
他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刚才退下的长青又忽然闯了进来。
外面天色还没有黑,屋子里已经看不见光了。
令狐胤坐在黑暗里,沉沉的暮色只照到他身前的地方。
“将军,周公子不见了!”


第70章 周郎顾(70)
肖时卿被从演武厅带了过来,见到令狐胤,跪下行礼,“将军——”
“周公子呢。”令狐胤问。
肖时卿抬头,看身边跪着将军院门外的护卫,心里莫名一抖,“回将军,周公子前几日搬到卑职院子里去了。”
令狐胤声音平淡无波,“你的院子我已经搜过了。”
“这……”肖时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燕城在哪里。”令狐胤下的命令是将燕城和肖时卿一起带过来。
长青,“当值的士兵说,燕郎将今日午时的时候,已经出城门了。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肖时卿抬首看了一下令狐胤的脸色,见在那明灭的烛火中,令狐胤眉目冷淡,只嘴唇抿的更紧。
搬到他处,有这样厌烦他?今日还与那燕城私出城门……
他知道周琅怕他,不也是处处隐忍,还允诺在他和离之前不再碰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挑战他忍耐的底线。
“将军——”肖时卿不知道令狐胤心中所想,只看他脸色愈发阴冷,呼气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燕城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不会让周公子陷于危险的境地。”
令狐胤猛然抬眼,肖时卿被他那带着森然戾气的目光吓的呼吸一滞。
“带我去找燕城,若是周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与燕城——”后面的话令狐胤没有再说下去。
肖时卿不知道现在是何种情况,慌忙的伏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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