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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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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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两人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谢萦怀招来身后伺候的人,压着声音冷颜问了一声,“周琅呢,怎么还没过来?”
那伺候的仆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座位上的令狐柔也站了起来,谢萦怀的目光投了过去。令狐柔道,“你请的茶我已经喝完了。”
谢萦怀正不知该如何说话的时候,画舫外忽然传来一阵笛音。
谢萦怀听那笛音,眉头一动。
终于来了。
令狐柔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却不知为何站着忽然不动了,谢萦怀跟着走出来,就见河水正中,有一个竹筏,竹筏上立着一个人,白衣,横笛。迷津渡里又雾气缭绕,那竹筏载着的人,好似是要驶进山水墨画里一般。
谢萦怀一眼认得出那竹筏上的人是周琅,只是不知道他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令狐柔只远远的望了那道白影一眼,就上马离开了。
谢萦怀也弄了一个竹筏,循着那道白影过去,果不其然见到周琅。
周琅今日一身白衣,远看好似谪仙,雾气飘荡间,衣袂翻飞,好似要羽化成仙。
谢萦怀环着胸,“周公子,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周琅见谢萦怀只身过来,就知道那令狐柔已经走了,“她问我名字没?”
“谁?”
“令狐柔。”
谢萦怀有些好笑,“你若给她看看你这张脸,她说不定还会向我打听打听你的名字。”
周琅摇了摇头,叹气,“看来是没有了。”
谢萦怀站在竹筏上,“我冷淡她一些,你费些蜜语甜言,不就得了。”
“不就得了?”周琅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竹笛扔进水里,“谢小侯爷,你不懂这类的女人。”
谢萦怀挑眉。
周琅,“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确实不懂。”
“谢小侯爷,你钩钩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周琅望着谢萦怀,“她们先爱上的,一定是你的钱,你的权,你的脸。”
谢萦怀道,“我的钱,我的权,我的脸,不都是我吗。”
“女人的心,尤其是美人的心,要牢牢抓住,可是有一个征服的过程的。”
谢萦怀,“麻烦。”
周琅摊手,“我享受这种征服的过程。”
谢萦怀见过周琅费过心思的女人,对待周琅,无一不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只是这周琅,是个情场上的浪子,空耗了许多女子的相思。
“你刚才吹的那一首曲子,和你平常吹的不同。”谢萦怀忽然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笛声。
周琅,“那是塞北的一支民间小调。”
“塞北?”
周琅笑,“听说是戍北将士的亲眷所作,军队凯旋的时候经常有人哼唱。”
谢萦怀忽然想起方才令狐柔驻足时候的目光,将门之女,忽然听到这支曲子,心里是否起了一些波澜呢?


第3章 周郎顾(3)
往后几天,谢萦怀的父亲又催促了好几回,谢萦怀推脱到最后,没得法,又去见了令狐柔一面。
许是令狐家那边教导了令狐柔了些什么,第二次见面,令狐柔的言辞就没有那么生硬了。但即使如此,也是不如谢萦怀身边那些女人来的体贴解意。
两人在戏楼里听折子戏,折子戏么,不都是写才子佳人的吗。寻常都是些女子和夫郎过来听的,谢萦怀听过几次,就嗤之以鼻了。
但今天实在是无趣的紧了,谢萦怀落座听了几句,没想到今日的折子戏和往日的不同,让他提了几分兴味起来。
才子还是才子,佳人还是佳人。只是佳人是从小代父从军,而后受到封赏不敢袒露性别,才子是宫中的琴师,偶一机会遇见这位女将军,恋慕至极,扮作一位女子嫁给她。颇有些荒诞,唱词却写的极好。
一字一句,一句一韵。
谢萦怀看到中途,就觉得奇怪,平常唱的折子戏,通俗直白,今日的折子戏,好似是经过哪位文人润色修饰过的,有几句谢萦怀几番咀嚼,都觉得写的精妙至极。而这折子戏,就好似……
谢萦怀偏过头,见那令狐柔也听的极是认真,心头隐约有些了然。
折子戏唱完,有人递了大红的戏单过来,这是唱折子戏的规矩,用以向听客讨要赏钱。
就像谢萦怀所说,令狐柔终究是个女子,她接过戏单,眼睫低垂,“戏写的很好。”
说戏的人笑嘻嘻的作揖,“周公子写的戏词儿,姑娘真是赶的巧了,今日正好是第一场。”
谢萦怀即刻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把戏。
令狐柔心里微动,“周公子?”
“是啊,姑娘要见见他吗?”说戏的人问。
令狐柔摇头,“不必了。”
谢萦怀会意,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压在戏单上。说戏的人笑眯眯的将银子接过去,“谢小侯爷赏。”
谢萦怀挥了挥手,“退下吧。”
令狐柔听了这一出戏之后,就有了几分心事的模样,谢萦怀心里知道,却不说。等到令狐柔走了之后,谢萦怀绕到戏台子后面,看到了仰头逗弄鸟笼里小鹊的周琅。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写折子戏的本事。”谢萦怀靠着旁边的柱子,望着周琅。
周琅花苞儿似的指间抵着青色的鸟羽,好看的很,“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她不见你,你这戏也白写了。”
周琅,“谢小侯爷,你知道为什么喜欢我的女人,比喜欢你的女人多吗?”
谢萦怀挑眉。
周琅说的是实话,论身份,论权势,他哪一样不胜过周琅,但偏偏,他身边的女人,却远不及周琅身边环绕的多。
“你不懂女人的心。”周琅如是说。
谢萦怀不可置否。
……
两月有余,周琅还未与令狐柔见过面。
谢萦怀心里也隐隐有些急了,两家婚期早已订下,成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但周琅那边,却还半点动静也无。
谢萦怀见到周琅的时候,见到的是他伏在案上作画的模样。
周琅很有才华,谢萦怀很早之前就知道,生在商贾之家,才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偏偏性子浪荡散漫,对功名半点兴趣也没有。
谢萦怀走近了,才发现周琅是在画那人的发丝,炭笔削的很细,每一笔都画的极其仔细。
周琅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啊。”
谢萦怀弯下腰,看那已经完成一半的画作,和别的画师不同,周琅画的人,逼真的好似一眨眼就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令狐柔吧?”即使知道周琅是何等恶劣的性格,但见到他如此倾注心血的去画一个人的画像,谢萦怀还是忍不住问道。
周琅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宣纸上,听到谢萦怀的话,也没有否认,“大概是一见钟情。”
谢萦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周琅没有再做声。
谢萦怀在一旁看着周琅低头作画。
周琅平日里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私下里,却傲慢自负的厉害,但现在,他伏在白纸上,清俊的面庞因为专注,而显出十分的魅力来。谢萦怀看着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怎么,会长得那样的好看……
周琅感到有人贴近他的鬓间,他侧头躲了一下,只当玩笑,“别烦我。”
谢萦怀叹了一口气,站直了。
“你还要多久?”谢萦怀问的是这幅画的时间。
周琅头也不抬,“明天。”
“明天?”
“你画这画的意义又是什么?”
周琅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谢萦怀按照周琅的意思,将令狐柔约出来。只是要去的地方让谢萦怀直皱眉,“为什么要去普渡寺?”
周琅抱着画卷道,“你只管带她去就行了。”
谢萦怀不知道周琅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等他和令狐柔如约到普度寺的时候,却又看不见周琅踪迹。
进了寺庙里,谢萦怀托词和方丈讲禅离开,令狐柔在这佛门清净地呆了一会儿,烦闷很了的时候听到一阵笛声。那笛声的曲调再熟悉不过。
令狐柔循着声音望去,好似是在山腰上。
几番犹豫之后,令狐柔举步上山,等她快走到山腰的时候,指引她的笛声忽然戛然而止。
徘徊四望,只看见飞檐的一角,令狐柔走过去,就看到一个打盹的书童,和一支压在画卷上的竹笛。
只是吹笛子的人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令狐柔走了进去,打盹的书童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叫了一声,“周公子。”
令狐柔一下子怔住。她听了很多次这个名字,却一直没有见过名字的主人。
好像,一直在错过。
书童清醒过来,见面前不是自家的公子,而是个美艳的女子,“你,你是?”
令狐柔没有回答,她从山上循着笛声而来,那人自然不可能是上山。
所以是下山了吗?
书童却瞪大眼睛看她,“你,你怎么——和公子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画?”
书童将竹笛拿了起来,将画卷展开给令狐柔看。
令狐柔等看见画卷的全貌,一下子怔愣的不能言语。
画中的人就是她。
为什么会画她?
谁画她?
周公子是谁?
书童连忙将画卷又收了起来。
“慢着。”令狐柔抬手拦住他。
书童以为令狐柔是要来抢画,抱着画轴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正在对峙着,却看见书童欣喜的叫了一声,“公子!”
令狐柔回过头就见到那素净衣裳的青年——顾琅生的清俊无比,平日里锦衣华服惯了,今日突然一身白衣,更显得气度清越出尘。
这就是周公子。
令狐柔不是那种为外貌皮相所惑的女人,但此刻却也痴怔了一瞬。
周琅也一副怔愣的模样。
书童抱着画卷躲到他身后,“公子,这位姑娘——怎么和你画的一模一样?”
白净的面皮上突然生出一抹嫣红,周琅别过头责骂书童。
“周公子。”令狐柔心头一动。
周琅不看她,像是不敢。
令狐柔是第一次看见周琅,脑中却好似早已有了他的影子了一般。
又站了半响,天上响起一阵雷鸣声,倾盆大雨转瞬即至。
亭子里只放着一柄青竹伞。
“姑娘是从哪里来?”周琅主动开口。
“普渡寺。”
“要往哪里去?”
令狐柔摇头,“不知。”
周琅叹了一口气,将青竹伞撑开,“我送姑娘回普渡寺吧。”
令狐柔思量一下,现在若是不想淋湿衣衫,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见令狐柔走到近前,周琅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向书童眨了眨眼睛,书童马上接道,“公子,老爷催我们回府,你可要快去快回。”
听到这一声催促,令狐柔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无。
等令狐柔走到近前,方才发觉看起来清瘦的周琅比她高上许多,因为撑着伞的缘故,令狐柔好似要被他纳入怀里。
令狐柔是何等的女子,同一个男人这样的亲昵,已经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阵,令狐柔询问,“你为什么要画我?”
周琅没有回应。
令狐柔仰起头,就看到周琅白皙的面颊和柔软的唇,“你见过我吗?”
“见过。”
令狐柔追问,“在哪里?”
“前些日子你回城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
令狐柔想了想,应该要比她听说他要早一些。
她还想说什么,周琅却忽然停下脚步,“到了。”
令狐柔抬头一看,就看见普渡寺三个匾额上的大字。
周琅将令狐柔送到屋檐下,道了声告辞,就转身走了。
令狐柔望着周琅的背影,忽然有些懊恼,方才自己,为什么不多同他说些话呢?
“周公子——”令狐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又叫了他一声。
周琅撑着伞在大雨中,却没有回头,只驻足了片刻,就抬脚离去了。
她这边心思难明,那边已经转过身的周琅却露出一个笑容,旁人看他端出的姿态觉得清俊矜持,这一笑确是十足的奸诈与得意。


第4章 周郎顾(4)
谢小侯爷这几天发现令狐柔来他这里走动的多了,但他不是瞎子,这令狐柔到底是为他还是为谁,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但他对这令狐柔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致,看见她与周琅搅和在一起,也是乐见其成。
周琅容貌才情皆是斐然,令狐柔同他相处数日,已是十分的倾心。再加上周琅引诱的手段,很快便将令狐柔拿下了。
月余,令狐家这边退了亲,令狐柔的父亲还携女亲自登门致歉,谢小侯爷端足了姿态,才将这门他本就厌烦的亲事推掉。
那边的周府却迎来了一桩喜事。
周琅向令狐家提了亲,令狐柔首肯,毁了与谢小侯爷的婚约,招周琅入赘。
因为是入赘,这婚事自然不能办的太热闹,只请了两方证婚的人,令狐将军本就不喜周琅这种文弱书生,又拗不过爱女,去了侯府退了婚就又赶回边陲。当日周琅与令狐柔大婚,都不见令狐将军出席。谢小侯爷倒是过来了,吃了喜酒,私下里和周琅道了喜,就走了。
因为边疆战事频频的缘故,令狐府上当家的只有令狐柔这一女眷,所以周琅在府上呆的还算是安逸。
周琅是真真的有些喜欢令狐柔,成亲之后终日同她厮混在一起。不过这令狐柔和其他女子不同,虽然心悦周琅,在床笫间却又有自己的强势。周琅初次尝到这样的滋味,新奇之下也享受的很。
但坏就坏在这将军府上还有许多貌美的婢子,周琅虽然一颗心现在还挂在令狐柔身上,但整日在这将军府,见着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婢子成日里在面前晃,哪里按捺的住,趁着令狐柔不在房中,撩拨了一个原是照顾令狐柔胞兄的婢子。
那婢子姓苏,名如如,温婉可人的紧,又因为年纪尚幼,又有一种不谙世事的风情。
因为方才新婚燕尔,周琅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只私下里同这婢子眉来眼去几回,又偷偷的写了情诗去逗弄这婢子。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那婢子年纪轻,又爱招摇,拿着周琅写给她的情诗在后院传阅,传着传着,不知怎么传到了令狐柔的耳朵里。
令狐柔是那种刚烈的性子,不懂一般女子在夫婿面前的隐忍,她当即就扭着苏如如到了周琅面前。
周琅在将军府日子过得惬意,床笫间又有令狐柔这样的美人陪伴,初见时候的谪仙姿态尽褪,目光流转间多情又迷人。
令狐柔扯着苏如如到周琅房间里的时候,周琅方才起身,昨日他同令狐柔颠鸾倒凤的荒唐到深夜,令狐柔是习武之人,身子健朗,周琅却是耽于声色已久,这一觉睡到日头高照。
周琅正在梳洗,伺候他的是令狐柔贴身的婢子,那婢子生的寻常,但胜在伺候的熨帖,一口一个姑爷的帮周琅挑今日穿的衣裳,本来这是很寻常的一幕,却因为令狐柔捏着周琅亲笔写给旁人的情诗,而变得暧昧多端起来。
令狐柔揪着苏如如进房来,这动静可不小。
周琅只着一件单衣,站在房里,看着面色冷凝的令狐柔将苏如如掼倒在地。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了然,但周琅面上却还是酿起一抹笑意来,“小柔。”
这是两人之间床笫之间的爱称。
令狐柔听得这一声,心里软了一块,她终究是个女子,悔婚嫁予周琅,已是女子中罕有的勇气。更何况她与周琅成亲以来,周琅待她千般体贴,万般爱怜,她对周琅心意半点都做不得假。但她手上分明又捏着周琅私通给其她女子的书信……
苏如如是令狐柔胞兄的婢子,在府里地位甚高,平日里和令狐柔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被令狐柔扭到这里来,脸上的妆容都被眼泪打湿了。瘫在地上哭叫,“姑爷——”
周琅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他当时就是喜欢苏如如这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但那样的女人何其多,只是那日午后无聊,写了封书信送给这可人的小女子,本来就无甚心思,现在令狐柔问罪来,他当然是要先哄住自己的心头好。
“小柔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周琅上前几步,扶住令狐柔的肩膀。
令狐柔睨了他一眼,将捏在手中的书信掷在周琅面前。
周琅拾起书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
令狐柔虽然才情不比许多书香世家的小姐,却也不是半点笔墨都不通的糊涂蛋,信里的四行诗,两行是夸苏如如模样娇俏动人,后两句则表述自己倾慕向往的心思,“好一个‘西洲月下同泛舟,薇草丛中共私语’。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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