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华之锁]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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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华之锁]甘之如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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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晃!”
“对啊,会晃。所以小小姐要抓稳了。抓这里。”
真岛蹲下身,帮葵子将手固定在两边的绳索上。
“要开始咯。”
准备就绪后真岛轻轻地在一旁轻晃起绳索。秋千荡的其实并不高,但葵子却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同样是双脚悬空,荡秋千却是和在树上不一样的体验。每荡一下她都觉得自己离天空近了些。
——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
开心到飞起的葵子忘记了时间。当秋千停了下来她才发现真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葵子本可以选择继续玩下去的,但她却跳下了秋千,朝着还没走远的真岛追去。
真岛倒是没有想到葵子会追过来。
他以为在他教会她玩耍后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就像是那些给孩子讲完一段睡前故事并在他们昏昏欲睡时离开的父母一样。
况且秋千本就是一项独自一人也能玩耍的事物。真岛只能将葵子这一行为理解为她喜欢有人推着玩。
嘛,他算是把小小姐惯出什么麻烦的爱好了吗?不过作为野宫家的小姐她毫无疑问可以有这种娇惯的权力。
其实让真岛继续推下去他也不是很介意的。但他现在还有些的事情要做——因为整个上午都在做秋千,他还没来得及去给花浇水。
所幸今天太阳不大,花朵也只是有些蔫。为了不成为一名有失本职的园艺师,真岛现在不得不去灌溉那些缺水的植物。
“抱歉呐,小小姐。我现在要去给花草浇水了。”
真岛说着露出了一个宽心的微笑。
“不过不用担心,我一会儿会让濑户桑来陪您的荡秋千的。”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葵子并没有回到秋千树下。她的表情皱在了一起,看上去对这种安排分外地不情愿。
“小小姐不喜欢秋千了?”真岛有些纳闷的问道。
葵子摇了摇头。
“那小小姐是不喜欢濑户桑?”
真岛回忆着那位四十多岁的女佣,觉得那并不应该是个惹人讨厌的对象。
葵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幅样子让真岛有些头疼——他觉得葵子和百合子呆久了的最大坏处就是开始喜欢逃离女佣的视线。
“但是小小姐啊,您明明一个人寂寞的都快长蘑菇了。”
“可我就是不想和她们呆在一起。”
葵子的声音弱弱的。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阳光拉扯着斜到了真岛的鞋面上。
葵子不喜欢被女仆围绕着,也不喜欢被陪伴着。她虽不聪明却也不是完全的傻,成为女佣们光明正大的谈资和可怜对象令她自卑又受伤。
但真岛和她们不一样。他从不会毫不避违的露出怜悯或者不屑的神情,哪怕她的呆傻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所以比起女佣们,葵子更加喜欢和真岛待在一起。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不擅长委婉的葵子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吗,真岛?”
“……哈哈,可以当然是可以啦。”
真岛的反应像是老爷爷一样慢了半拍。他挠了挠头发,笑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啊,小小姐,我接下来要做的可是十分无聊的洒水工作,完全没有丝毫的观赏性……就是说一点都不好玩。”
“而且和我呆在一起的话就没有秋千可以玩了,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葵子用力的摇了摇头。
虽然对秋千有些惋惜,但她却没有太多地遗憾。
她小跑过去牵住了真岛的袖摆,把那份安心感踏实的握在了手中。
对于葵子来说,有真岛在的地方就好像姐姐从未离开一样。
不仅气息很像,就连感觉也很像。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会感受到一种连在哥哥瑞人身上都不曾有过的宁静祥和——
就像是诞生之初包裹在体表的温柔大海。

☆、聊聊天

葵子最后跟真岛一起浇水了。
虽说也帮了不少的小忙,但带来的小麻烦也不少。前前后后下来差不多抵消了个干净。
看着沾满了泥巴和小花猫差不多的葵子,真岛认命的开始了善后工作。
葵子这样子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所幸她衣服上粘泥不多,只有边边角角蹭了点,用清水洗掉的话并不容易看出痕迹。
简单的掩饰掉衣服上的污渍后,真岛就要开始帮小小姐洗手了。
他没有直接将木盆装满房后桶内蓄好的冷水,而是将事先在壶中烧开的热水兑了些进盆里。
用手背试了试水温,感到满意后真岛才拉着葵子的手浸在了水里。
女孩的手小而柔软,圆润粉嫩的指甲像是某种可爱的贝类——当然,是钻入了淤泥里的贝类。
真岛挨个清洗着这些贝壳的缝隙,一点点的将它们还原成最初那副一尘不染的模样。
真岛做事情的时候总是极为认真的,无论事大事小总是一丝不苟又全神贯注。故而当他决定以园艺师为假身份后,他便成为了极为出色的园艺师。
真岛将率先洗好的一只手放在手帕上擦干。抬起头时,他的余光无意间扫过了葵子额间的一块泥渍——大概是小小姐趁他没注意用小脏手抹了一把。
真岛叹了口气,告诉葵子不要乱动手后将帕子的一角浸湿了些,擦起她那张的小花脸来。
葵子因为那凑上脸颊的手帕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痒痒的划过真岛的手掌。
——非常的不安分。
“小小姐最好把眼睛闭上哦,因为可能会有污水掉到眼睛里。”
真番话让葵子老实了一会,乖乖让真岛帮她擦干净了脸并洗完了另一只手。
然而这份乖巧并没有维持多久。当真岛帮她脱掉鞋子准备给她洗脚的时候,头顶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真岛直起身子,发现葵子正在那盆新换好的水里玩水。被他发现了也不慌张,甚至还出乎意料的调皮了一把,伸出了湿湿的双手拍在了他的脸。
那双小手拍在脸上的时候就连真岛都愣了一下。
——他的警惕心竟因为一段时间的相处而形同虚设。
然而还没等真岛眼底重新凝出阴霾,女孩就轻易地打散了他的思绪,将他的注意力拉到了另一边。
看着罪魁祸首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冲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讨好的犯规笑容,真岛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小小姐,你啊……”
真岛难得没用“您”去尊称。他弓起手指弹起水花打算教训一下这不乖的孩子。
但葵子似乎将这理解为了一种新的玩耍方式,非但没觉得自己错了,反而回了真岛一脸水。更因为技术不到家跟浇花没什么两样。
真岛没忍住回击了一下,但因为顾及到不弄湿葵子的衣服十分收敛。反观葵子,因为受到了“鼓舞”更加肆无忌惮,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一来二去的,真岛先求饶了。
“小小姐,在这么玩下去就不用洗了,水都被您撒完了。”
葵子看了看不足半盆的水,终于消停了。
她乖巧的时候就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精致美好。假如橱窗里真有这样的洋娃娃,大概连真岛这种不喜欢的人都会忍不住驻足片刻。
“真岛今年多少岁了啊。”
不能捣乱的葵子选择了聊天。年龄的局限导致她的问话都十分幼稚,像在过家家一样。
不过好在真岛并不介意陪葵子过家家。
“啊,我嘛,今年有二十了。”
“我今年才七岁,真岛比我大好多。”
“啊啊,是的,比小小姐大了十三岁呢。”
“嗯,真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真岛微微卡了下壳。这是一个需要他花点时间回想的问题。
“大概是六七月吧。”
他一边说着将已经洗好的左脚放到了盆沿上,双手包着另一只脚没入了水中。
“大概?”
“具体日期我也不太清楚了。虽然公历早就开始普及了,但乡下惯用的还是旧历。”
真岛说着信手拈来的谎言。他当然不可能忘记了,因为生日这种东西早在十年前那个夕阳后同他的身世一起成了缠绕他终身的噩梦。
——那是即便面对一无所知的小孩子也无法袒露的罪恶烙印。
“那真岛一直都是怎么过生日的?”
葵子好奇的问道。在她几乎可以算是空白的交友生涯里显然没有过不知自己生日的先例。
“我不过生日哦,小小姐。十岁以后就不过了。”真岛笑眯眯道“因为我长大了嘛。”
“十岁就可以长大了吗?”
葵子眨了眨眼睛。她表情迷惘的尽力向上抬手,试图比划出真岛的身高。
“真岛一下子就长得这么大了吗?”
“哈哈哈,小小姐您真是……怎么可能会有人突然长那么高”真岛一时失笑,他耐心的纠正道“长大和长高可不一样。虽然都需要过程,但长高是循序渐进的,而长大则是可长可短。”
“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长不大,但有的人只需要一个瞬间就可以了。小小姐知道为什么吗?”
葵子望着真岛。因为他此刻正低着头帮她洗脚,她此刻只能看到他的发旋。
她诚恳的摇头也没被真岛看见,于是她又老老实实的诚恳的说了一遍“不知道”。
然而真岛并没有立刻揭露谜底。他先将葵子已经洗完了的两只小脚用干布包裹着擦干,又把它们原模原样的穿回到了鞋里。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才继续道——
“因为‘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小小姐听说过这句谚语吗?”
像是和葵子进行了一场单纯的猜谜游戏,他端着水盆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又可亲。
这无疑是一个有趣的文字游戏。葵子很想把这个猜谜游戏记录下来,等姐姐放学回来后后考考姐姐。但是她有限的理解力使她无法将谜题很好的还原复述。
葵子最终放弃挑战自己的大脑,决定等真岛倒完水后开开心心的和他继续聊点别的。
真岛出门将盆中的污水浇到了房后的草丛里。他简单地涮了涮盆,将盆放回了架子上。回到屋子的时候发现葵子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原处等着他。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葵子是想聊天。
——啧,小孩子真是不好打发。
虽然这么想着,真岛却配合着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葵子的旁边。
两人后来的聊天其实并不算顺利。葵子因为缺乏聊天经验,在互通完姓名年龄后便有些失了方向,很难抛出些有趣的问题炒热气氛。
但好在真岛是一个耐心的倾听者,他全程都没有便显出丝毫的不耐和焦躁,并且也会适度暖场。两人之间的聊天气氛虽然平淡,却有种细水长流的漫漫静好。
葵子渐渐放松了下来。在这过程中她也渐渐找到了活跃气氛的诀窍,而这让她感到了些兴奋和成就感。连带着聊天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真岛当初为什么想当园艺师呢?”
“一方面是兴趣原因。另一方面,大概是为了遇见可爱的小姐们吧,哈哈。”
真岛脸上带着笑,他总能这样轻松的说出像是发自内心的漂亮话。在赢得主人们欢心的的同时吸引不少女仆对他芳心暗许。
“姐姐听见了会很高兴的。”
想象着姐姐因为被人夸奖可爱而脸红的样子,葵子不禁弯了弯眼睛。
她本该也因此而感到脸红的,但摸索到聊天诀窍的雀跃冲淡了她此刻的羞怯。葵子正迫不及待的印证她的新诀窍。
“我以后能经常来找你玩吗,真岛?”像是怕听到拒绝,她又飞快的补了一句“姐姐说我可以经常找你来玩。”
这句刻意提到的“姐姐”让真岛顿了顿。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可仔细想想,以别人的名义为自己的想法作掩护似乎是小孩子的通病,尤其是害羞的孩子。而葵子恰巧是个依赖姐姐的害羞孩子。
一切用常理似乎都能解释的通,真岛于是将心中的怪异搁置脑后。
“当然可以,在下随时恭候小小姐的大驾。”
真岛笑着答应着,回答中有意避开了关于百合子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流淌在这具身体里的受到诅咒的血脉,他总是忍不住倾听与百合子有关的每一个字,去知晓与她曾经或者未来有关的一切。
那份有驳伦理的罪欲让他内心煎熬,试图将他推向毁灭。理智和情感的相互压制让他既希望又不希望在与葵子的聊天中听到与百合子有关的事情。
然而葵子却像是感应到了这一点——她开始一步步的把他往最不希望的方向推去——
“姐姐说……”“姐姐曾经……”“姐姐她……”葵子几乎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姐姐”。从百合子的童年趣事,到百合子说过的话和嘱托,到最后哪怕是什么没有联系的事情也要强行扯上百合子。
聊不下去的真岛选择了叫停。
他苦大仇深的直视着女孩纯真的眼睛,试图用合理分析的来解释这种现象。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说“姐姐说”而不是“我想”。那样子与其说是过分依赖姐姐,倒不如说是在拉姐姐保驾护航。
真岛仔细回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是需要躲在姐姐背后借由姐姐名义才能继续谈论下去的内容。
一头雾水的真岛最终询问了葵子,并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觉得,这样子你会更高兴。”
“嗯?”
真岛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鼻音。
“提到姐姐的时候,你看起来会更开心一点。”
葵子伸出两根食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撑起了一个上扬的笑脸。
“就像这样。”
“可我一直都在笑啊。”
真岛说的都是大实话,他现在正以一种可亲的微笑在询问着葵子。
然而他并没有靠表象糊弄住葵子。
“不一样。”
葵子用力的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又清明。
她用力的提拉脸颊试图比划出了一个更大的笑容,却终究因为不得其形而放下了手。
“……会更柔软一些。”
葵子好不容易憋出了一个有些擦边形容词。她脸上因为过于卖力而出现的红印子还未消去。
“和平时的绝对不一样。”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说出“更真实”这个形容词。
但真岛懂了。他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
伪装被无情撕破的狼狈让他难以直面的垂下眼睫。
葵子过分敏锐的第六感总是让他无所遁形。
但好在发现的够早,还能亡羊补牢。于是他花了些功夫来纠正葵子的错误对话方式。
“小小姐您啊,又说笑了。”
真岛的语气十分无奈。他重新扬起了一个笑脸。不比先前完美,却同样发自内心。
“就算没有大小姐,跟小小姐聊天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啊。”
“要对自己有点自信啊小小姐。”
葵子看着真岛的笑脸,像在确认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这让真岛松了口气。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从窗边折下了一朵夕颜花送给葵子。
“嘛,那小小姐以后不可以再拿大小姐当幌子了。”
“约定好了。”
“嗯。”
葵子收下鲜花,却低着头用指尖将它轻转。
“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就算姐姐没有这样说过?”
“当然了。只要小小姐愿意,在下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他取过葵子手中的鲜花,把她脸侧多余的头发挽起,再将花朵别在了耳后。
眼睛清澈,乌发如墨,小巧莹润的耳边缀着浅粉的夕颜花,名为葵子的女孩就像是市松人偶一样精致可爱。
或者说,远远胜过。
然而这笨孩子却仍在担心着别人的厌弃。
真岛忍不住要叹息,却又习惯性的用笑掩饰了起来。最后发展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他没忍住的刮了刮葵子的鼻子,轻声宽慰道。
“小小姐这么可爱,怎么有人会舍得拒绝呢。”

☆、午间眠

要问一天中葵子最期待的时段是什么,那一定是日落时分。每当太阳西斜拖长了庭院的影子,便意味着百合子即将放学回家。
葵子每个上学日都是这么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亲切的脚步声靠近大门。然而一天中夕阳的到来却格外的漫长。
虽然经常和真岛一起玩,但当对方工作繁忙的时候葵子也会为了避免添乱而独自活动。
她抱着有着精美插图的儿童书坐在了一棵樱花树下。因为是夏天,树上是一片翠绿的样子。茂密的叶子为她遮蔽出一边阴凉的小空间。
葵子和百合子一起玩耍的时候并不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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