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华之锁]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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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华之锁]甘之如饴-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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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点了点傻笑的葵子的额头——这小坏蛋刚刚不停地在旁边帮腔。
“哼,葵子就知道帮真岛而不帮姐姐。”
面对姐姐佯装愤怒的指责,葵子吐了吐舌头。
她一手拉着真岛,一手拉着百合子,牵着两人往佣人房的方向走去。那晃着手臂的小模样让百合子忍不住笑了。
——这种感觉好像过家家的一家三口啊。
而到了佣人房后,单纯洗脚的真岛很快就打好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水。
他先为百合子洗好了脚,并帮她擦干穿回到了鞋里。
百合子本以为他接下来会立刻葵子洗的,却不料真岛站起身准备送他回去。
“您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消失太久可不好。”
“快回去吧,老爷一定到处找您了……小小姐我晚一会儿会送她回去的。”
“哎,没关系。葵子不喜欢宴会。那个……能麻烦你照顾她一段时间吗,等宴会结束后我会来接她的。”
“哈哈,不麻烦。大小姐太客气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小姐的。”
真岛一直将百合子送到了靠近大门的花坛。在听见瑞人来寻找百合子的声音后便自觉的退下了。
“等久了吧,小小姐。”
看着已经爬上凳子并自己脱掉好了鞋子的葵子,真岛一时有些失笑。
他重新打来了一盆水,将用手掌就可以包下的小脚浸在了温水里。
真岛洗的很认真,看上去心无旁骛,但思绪却已经飞到了宅邸的另一边。
算算时间三郎那里已经开始行动了。几分钟后,暴|乱也就该发生了。
真岛单手掬起了一捧水,将那倾倒在了葵子的脚面。他想起了那封由他口述的已经写好的信。
——「交出大小姐,让她成为「名流俱乐部」的「花」」
这封以债主名义寄出的用词郑重的恐吓信大概明天早上就会被送到野宫一家的手上。
真岛有些走神的想着他们每个人可能会流露出的表情以及手忙脚乱的应对方式。
时间掐得刚刚好。真岛刚帮小小姐洗脚,隐约的音乐声便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消失了。
尖叫声划破了长夜。真岛明显感到葵子害怕了起来,她小小的身躯微微发颤。
“真岛……宴会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有些严重。”
真岛一脸凝重的帮葵子穿好鞋子。
“不知道大小姐那边情况怎么样。”
“真岛……我想去找姐姐。”
葵子担心真岛会说出什么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出去看情况的话。但意外的,真岛着一次并没有这么做。
他朝着葵子伸出了手。
“小小姐请跟我来。”
对方的手心薄薄的茧子让葵子有了种可靠感。
似乎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害怕。
“无论一会儿路上可能会看见什么,小小姐都不要说话。”
“嗯!”
这次穿行在黑暗里的感觉跟先前完全不一样。月亮被云朵隐去了大半,光线微弱的只能看见些许的轮廓。
在看见一群人隔着他们身旁几米远穿过庭院逃跑的轮廓时候,葵子惊骇的张开了嘴巴。但幸亏被真岛及时捂住了。
他们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大厅。先前还金碧辉煌的大厅变得一片狼藉,悲鸣和谩骂替换了先前的欢声笑语。
警察们包围了这里,正在进行一系列的工作。
“姐姐!”
葵子几乎是立刻扑到了百合子的怀里。百合子安慰的摸了摸妹妹的后背。她的手还因为先前冲动的直面暴徒而微微发颤。
“没事了葵子,警察已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宫夫人的悲鸣让众人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
顾不得太多,百合子他们连忙朝着二楼的声源跑去。
腿短的葵子落在了后面。因为刚刚才发生了骚乱即便有警察也不能让人完全放心,真岛放慢了脚步,没让她一个人缀在后面。
那一夜大概是全家人的噩梦吧。
毁掉的宴会,被血迹晕染出大片大片黑色的地毯,崩溃的母亲,失声痛哭的姐姐,睁着眼睛永远倒在了二楼的父亲,还有父亲手中握着的冰冷的桔梗花……
那一夜实在是太过混乱了。后来的后来,葵子只记得一双大手温柔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她隐约在他宽大的衣袖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气。
淡淡而清新的,就像是一种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大正七年果然好写很多。任性的摸了一条壮硕的鱼_(:з」∠)_
啊啊啊这下我真的要一门心思扑在作业上了

☆、卷款离

遇害的野宫子爵很快被装入了棺木。他穿着一身较新的西装平躺在里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面容安详的看不出丝毫遇害时的惊骇。
——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管家是这么说的,姐姐也是这么说的。但葵子是清楚死亡的……或者说是清楚人类的死亡的。因为她见过——
在梦里见过。
梦是虚幻的。但模糊了现实的虚幻所产生的冲击感却远比擦着边活下时的濒死感和将小动物亲手放入土中的失落感还要强烈。
那是会让人忍不住在梦中尖叫在梦醒后哭泣的东西。
若要形容,大概便是「噩梦」。
葵子小时候很容易做梦,偏偏她又很难分清梦境与现实。所以当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晦暗难分的梦境中时,葵子想都没想便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但在那场梦境中,本该慈祥微笑的父亲却没有蹲下身张开手臂迎接她。
他更为年轻的脸上是和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扭曲和狰狞。
周遭的景物不知何时变的凌乱不堪。被人粗暴砍烂的纸门歪斜在一旁,墙面上飞溅的血渍远比所听闻的任何一个鬼故事都令葵子头皮发麻。
她僵硬的低下头,看见粘稠的血液顺着父亲手中的刀刃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在晦暗的夕阳下聚成了一小片反着光的水泊。
“恶魔——!该死的恶魔——!”
“排泄物——!”
“杀了你——!”
在迟迟不肯结束的噩梦中,葵子堵住了耳朵,蹲在杂乱的角落发着抖。
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恐惧的愤怒的惊慌的无助的绝望的……那些尖叫声怎么也堵不上,它们像是直接在葵子的脑海里叫了起来。
汇聚在地面上血液也越来越多,蔓延过来的血最终浸湿了葵子的鞋子。让她最终也跟着一起发出了尖叫。
撕心裂肺的,吓到了当时闻声而来的贴身女佣。
梦中的一切太过模糊也太过真实了,葵子大概从那时起就有点惧怕父亲——至少她没有姐姐那么喜欢父亲。
而如今,父亲相当惨烈的死亡唤醒了葵子对于红色梦境的一角记忆。但戏剧性的,梦境中挥砍着长刀的加害者反转成了躺在棺木中的被害者。
这明明和梦境是截然相反的,却让葵子冥冥中看见了什么的因果循环。
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梦境对于葵子是和鬼怪同等的令人恐惧的东西。而现在,恶鬼以她为媒介从梦境中跑了出来。
它挤入了她现实的生活中,成为了屋檐所投下的,亦或是她脚下所延伸的影子……
葵子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但这份恐惧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家主刚死,野宫家的整个气氛极其沉重。尽管被恐惧而非悲痛占据了上风有点突兀,但考虑到葵子懵懂的心智和野宫子爵当晚惨烈的现场,被冲击到的小孩子会产生这种情绪也并不奇怪。
与父亲关系要好的百合子大概是这个家里最伤心的那个人。尽管父亲下葬时她脸上已不再悲痛,但神情却茫然极了。
葵子小时候或许是喜欢父亲的,就像姐姐一样喜欢。因为父亲把两个女儿视为明珠与珍宝,千娇百宠,予取予求。
但毫无道理却极为真实的梦境却将葵子推离了父亲。就连百合子也不知道。葵子最怕的不是母亲,而是父亲。
那份从梦境中延续下来的恐惧远甚过母亲积威的可怖。
但葵子同样清楚令她恐惧的东西在父亲体内被埋藏的很深很深。深到她可能终其一生都不用担心去直面恐惧。
深埋了可怖的父亲是温柔而值得敬仰的。他是保护他们的大树。
而如今这棵大树垮塌了。
巨额的负债,花钱如流水的野宫夫人,不靠谱的成日流连花街的新任家主,还有不谙世事无能为力的小姐们……无论是远视的还是短视的佣人,皆看出了野宫家的垮台不过是时日问题。他们纷纷向藤田管家请辞,在命案发生的第一天就走了大半。
先前企图劝说真岛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家的女佣又来了。这是她来找真岛的最后一次,却也是她最难缠的一次。
真岛被这种愚蠢而廉价的痴心弄的生烦。他说他不喜欢她,可惜被温柔假象所迷惑的女佣并不信。虽然后来在真岛的冷漠以对她终于有些信了,可模样却并不甘心——
“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家的大小姐了吧?”
接二连三被践踏了骄傲的女佣忍不住讥讽道。这让真岛表情微微一僵。
“哈,难道被我说中了?不过你平时似乎跟小的那个玩的更好些。”
“我都听三郎说了,她就是一傻子。长的再可爱也只是一个傻子。你难道要伺候一个傻子一辈子吗?”
见真岛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冰冷地看着他,她气得跺起了脚。
“呵,你真是个无能又顽固不化的家伙。哪怕得到她的重用成为跟这个宅邸的管家一样的存在,你跟着那样的主子难道还以为能有出路吗?”
“哈……还是说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其实是想等她像她姐姐一样嫁入豪门,然后被一起带去一起享受更为优渥的生活吧?”
“嘛,不过这也未必是不可以实现的,毕竟那位小姐人傻好操控,脸也长得不错。据说喜欢这种小女孩的贵族可不在少……”
“少说蠢话。”
真岛冷冷的打断了对方。
他有点生气了。但被人曲解了本意并不该致使他如此——他甚至该高兴无人能够发现有关任何的蛛丝马迹。
“蠢货。”
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真岛大步离开直接拂了女佣的面子。让女佣的脸在短暂的错愕后变得愤怒扭曲起来。
“去死吧……什么嘛……王八蛋……”
她的脚狠狠碾过了野花野草,但这并没能抹去她心头被轻慢羞辱了的愤怒。
这未熄的怒火很快蔓延到了葵子的身上。
不过尽管在心里把狠话都骂了一遍,若让她让直接对小小姐出手,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的。
贵族与平民的阶级之分如同阴云般常年笼罩在下层人的头顶。这些自出生起便被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哪怕在开明的大正时期也很难让人轻易生出反叛的念头。
尽管不能对人动手脚,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仍叫女佣心中不痛快。
想起了之前在庭院里无意瞥见的事情。已经跟管家请辞完毕的女佣并没有朝着自己居住的佣人房走去,而是朝着庭院深处的一片田地走去。
那曾经是种植向日葵的土地在野宫家日益下滑的经济形势下成为了蔬菜的沃土——今年春天的时候就被真岛改造成了一片小型的蔬菜种植地。到了丰收的季节勉强还是可以自给自足的。
女佣不知道这块田地早先是用做什么的。当然,她也没兴趣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便从地上找了块石头凭借记忆挖了起来。
因为葵子将东西藏得并不深,她没多久就被挖到了。
——因为曾经做过置身火场的梦,偌大的野宫宅邸在葵子的潜意识中并不安全。她将她装载宝物的铁制糖盒从抽屉的深处挪到了庭院里。
女佣打开了铁制的糖盒。因为打开前没有仔细拂去盒面上的泥土,有一些滚到了盒子里,弄脏了整洁的盒子内部。
陈旧的缎带,零散的玻璃珠子,手工制作的书签,酷似鸟类的脚环……女佣打开了勉强还算沉甸的钱袋,在看清里面是一袋子硬币后忍不住感到了嫌弃——
看那小傻子神神秘秘的,她还以为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呢。结果到头都是一堆破烂,袋子里这点钱连她回趟老家的路费都不够……
不过蚂蚁再小也是肉。女佣将钱袋揣走,又将能够卖点钱的手工书签和彩色玻璃拿走。那鸟类的脚环大概是银做的,她便也一并拿走了。
草草将铁盒埋回原处。女佣回到房内拿上收拾好的行囊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
……
在佣人们大规模的请辞后,野宫家剩下的佣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分别是藤田管家,阿秋婆婆,真岛和三郎。
藤田管家很早以前就是侍奉着这个家了,但就资历而言,阿秋婆婆侍奉这个家的时间更为长久。
阿秋婆婆曾是野宫家资深的掌厨女佣,虽然如今年事已高但身体仍然十分硬朗。对这个家多年的情谊让她即便没有薪水也会前来帮忙做饭,每年都会让丈夫给野宫家送来不少野菜。
因为深厚的情谊,前两人会留在这已经窥见末途的家里并不奇怪。但真岛和三郎就有些奇怪了——虽然真岛在这个家呆了五年勉强也能说是情谊深厚,但兴许是见惯了世态炎凉,这位年纪尚轻样貌出色手艺高超的园艺师没有另栖高枝到底令人有些在意。
三郎也是,这样廉价的大力气苦力根本不愁没人要。不过既然这两人都给出没有地方去的理由并表示愿意为暂时收留他们的野宫家继续工作上一段时间后,藤田管家也没有了探究的意思。
此刻最令人揪心的就是钱。能有不要钱的免费劳力到底是好的。
全家最无忧无虑的应当就属葵子了,可就连她现在也开心不起来。
——她的宝藏全部不翼而飞了。
葵子是在佣人们都七七八八离开后才发现的。那个铁盒呈现出一种被洗劫过的狼藉,精心收集的糖纸在周围散落了一圈。
如果说只是被见财起意的佣人盗走了值钱的物品也就罢了,可里面毫无盗取价值的,包括佣人在内的全家大合影也被撕成了两半。
这显然是一场恶意的报复。
可一个小孩子能和谁结仇呢?即便是真岛也没有第一时间想出答案。
他将葵子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佣人都筛选了一遍,最终才对号入座上。
“啧。”走就走了,跟小孩子发什么脾气。
真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老实说,他是挺看不上这种行为的。
但女佣的小心眼并非令真岛皱眉的主要原因。而是女佣在无意间破坏了他埋下的其中一条线——
在早些年和葵子共同制作的书签中,其中有一个是用桔梗花做的。
虽然那朵桔梗花在被制作时尚属于含苞待放的阶段,但若仔细对比叶片形状和纹路,并不难有所发现。
真岛不想承认自己有在放水。但在多年前的“一时疏忽”被意外抹去后他确实感到了烦躁。
复仇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他已经被架上了一条道走到黑的独木桥,只能随着命运的车轱辘不断往前。
一切早已无路可退。更何况连上天都在帮他。

☆、冷花茶

祸事发生后,野宫家的生活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野宫夫人依旧过着整日出门喝茶看戏的热闹生活,花钱如流水的丝毫不顾及这个家的艰难,仿佛在用物质生活麻痹自己去逃避什么一样。
顺利继承了爵位成为了这个家新任老爷的瑞人依旧悲观厌世,看不出丝毫身为子爵的担当。兴许是没有了先代子爵的束缚,他流连花街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每天太阳落山就离家去“传授花道”,到了第二天早上才会满身脂粉气的回来,不是一身疲惫的一觉睡到大下午,就是半睡不醒的短暂穿梭过大厅。
本就没有什么外出活动的百合子则是与母亲兄长截然相反的闭门不出。她一边为无法左右的财政而苦恼,一边努力走出父亲逝世的伤痛。宴会那晚结识的暴发户斯波的强硬求婚固然令她头疼,但更令她无法接受的还是对方无意间透露出的,那日宴会上死者只有父亲一人。
——只有父亲一人?
百合子的大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是停止运转的。
——放弃那些贵族院举足若轻的政要人物,单单袭击了一个小小的子爵?
一切都透着不合常理的诡异,但被巨大悲伤所淹没的百合子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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