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时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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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时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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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捋着胡子笑呵呵:“展护卫啊,中秋团圆去啦。”
国宴开宴后歌舞升平,大殿里众官员不管有没有嫌隙结怨看不过眼的,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其实谈笑生风的时候各自心里想着什么,谁知道呢。
屏风后是众女眷的席位,赵玲悄悄往外边打望,瞄了半天也没发现想看的那个人,气馁地缩了回来。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笑着打趣道:“不知不觉玲儿也长这么大了,可是想着哪家的少年郎?”
“太后!”赵玲被说中心事,羞红了脸,“太后就别取笑玲儿了。”
“怕什么,我们玲儿可是大宋公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太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看上了哪位少年英郎,跟太后说说。”
赵玲咬咬唇,想想还是摇了摇头:“多谢太后,不用了,左右不过是玲儿一个人的小心思罢了,不好去打扰了那人。那人……是很好的。”
太后心生怜爱,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好好,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这么幸运哟。别忧心,玲儿以后定会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驸马爷的。”
赵玲噗嗤一声笑出来,握住太后的手撒娇:“谢太后吉言~待到那么一天,玲儿绝对第一个告知太后!”
国宴上的风波不必再说,这一边,陷空岛几位岛主拥在码头前,一个个翘首以望。
性格急躁的徐庆不断念叨着:“五弟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多晚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卢大嫂闵秀秀不由得打了他一下:“你就不能盼点儿好,大过节的说什么呢?!”
卢方转头问蒋平:“你与五弟通信,他是说的今晚回来吧?”
就算是凉爽的秋夜蒋平依旧拿着他那把鹅毛扇悠哉悠哉地摇着:“没错,就是今晚,而且还会带个人回来。大哥你们别急啊,你们什么时候见五弟失约过?说不准是路上耽搁了呢?”
韩彰道出了几位兄嫂的心声:“要是带个弟媳回来就好了。”
蒋平想到近日来白玉堂信上提及某人的次数越来越多口吻越来越亲昵……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算了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哎!”徐庆指着远处一只木船叫道:“你们看那船头的是不是五弟?!”
几人遥遥望过去,一只小船慢悠悠地渡过江来,船头站着两个身形高挑的人,其一看身形必是他们五弟了,另一位……怎么看都不像个女子啊。
船上,展昭拍着白玉堂的背,有些好笑:“堂堂陷空岛五员外,不会水就罢了,竟然还晕船?这要传出去,你白五爷的脸要往哪儿搁?”
白玉堂惨白着一张脸,不服气:“怎么,不行?白爷爷就算晕船,到了岸上也是一条好汉!”
展昭差点被白玉堂这逻辑逗笑了,看着他的脸色还是心疼地依着他说:“是是是,白五爷顶天立地,现在快休息下别逞强。马上就上岸了,你不想见到兄嫂时还是这么一副糟糕样子吧?”
白玉堂瘪瘪嘴,还是顺从地靠在展昭肩上,闭上眼缓缓调息。展昭含笑看着他,稳稳坐着,抬头望向岸边。
小船慢慢驶向码头,几位兄嫂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人影目瞪口呆——他们什么时候见五弟除了睡觉看书做机关这么安静过?他旁边那人是谁啊这么大能耐?唉近看有点眼熟啊……
“这不是展小猫吗?”徐庆先一步叫出来,“没想到五弟没带个姑娘回来,倒是带了位兄弟。”
“三弟!”卢方反应过来,说了他一声,“怎么说话呢!”
展昭听力好,没脾气地笑着摇摇头。见船要靠岸了,轻声叫醒白玉堂:“玉堂,好些了吗?准备下船了。”
白玉堂在他肩头蹭了蹭,“嗯”了一声,睁开眼后已经恢复了神采,完全看不出之前精神萎|靡的样子,小船一靠岸就跳了下去,朗声笑道:“哈哈,哥哥大嫂,小弟回来过中秋了!”
展昭在他后面,给划船的老伯付清了费用,这才不急不缓地走下船来。
蒋平看出白玉堂和展昭之间的气氛,心道果然如此,上前一步招呼道:“五弟!展大人!一路辛苦了,快下去收拾收拾,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接风宴了。”
“不用称呼大人,直接叫展某展昭就好。”展昭向他们一抱拳,“这几天展某就叨扰各位了。”
“唉,这么客气干嘛啊,之前不是一直都叫小昭的吗?这才多久没见就变得生分了?”闵秀秀很是喜欢展昭温温和和的模样,拉着他就往里走,“来来,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累坏了,我叫下人烧好了热水,这就让他们送到五弟房里,你们好好修整一下,不急的。”
白玉堂在后面看呆了眼:“大嫂这也太偏心了吧,谁才是亲弟弟啊。”
蒋平嗤笑一声,在他身边意有所指地道:“行了,大嫂这么中意展小猫,你更应该高兴不是?”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己精明的四哥。也不知道四哥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好像……不是很反对?
韩彰跟着卢方往里走,道:“大嫂今天高兴啊,我们五兄弟好久没这么聚过了。”
白玉堂内心有些踌躇了,到底要不要在今晚说明自己和展昭的关系。本来是想着找个各位兄嫂都在的时机挑明,但是……自从自己上次跑去开封就没回来过了,今天也确实是几个月来第一次重聚,若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白玉堂都要纠结死了,展昭在门外等着他,看着他发愁的样子但笑不语。
望见展昭脸上的表情,白玉堂一边羡慕这猫开了窍后就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一样,一边有些得意,这就是白爷爷看上的人,一旦认定了就没什么能改变他的想法。这么想着,也无奈笑着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哥哥嫂嫂都不是因循守旧的人,总归不会落得两败俱伤。
洗澡的时候,白玉堂一眼不错地盯着展昭,把后者盯得脸上直泛红。虽然两个人各在一个木桶内,水也淹到了肩膀,但展昭就是感觉白玉堂的目光能透过木桶直穿过来,最后忍无可忍,于是一捧水掀过去:“白!玉!堂!”
“哈哈,猫儿害什么羞。”白玉堂笑嘻嘻闹他:“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展昭倒抽一口气,羞怒道:“在这里瞎说什么!”
“没关系,哥哥嫂嫂们都去大厅了,四下没人。”白玉堂眯了眯眼,看着展昭露在水面上水汽蒸腾中的肩膀和锁骨,有些发馋。
展昭在白玉堂目光改变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连忙下潜了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没个正经!”
白玉堂舔舔舌头,哀叹:“想吃猫怎么就那么难啊……”
“你!”展昭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趁他不注意先行起来擦水换衣。白玉堂哪会让他如意,跟着跨出木桶就要追他,结果猝不及防吹冷风打了个喷嚏。见状展昭赶忙丢了一张毛巾盖在他脸上:“疯老鼠,想感冒吗!还不快擦干净!”
于是等两人折腾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陷空岛的家宴摆在大厅外的空地上,正好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赏月。白玉堂带着展昭姗姗来迟,自是被兄长们逮住各罚了一杯,然后才坐下来好好吃饭。
席间两三杯酒下肚,几位岛主都放开了交流,闵秀秀等几位女眷吃好后也放下碗筷加入了谈话,气氛渐渐高涨,展昭与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在无形中消失了,在陷空岛的一干人中谈笑自如。
最后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娶妻成家这一话题。徐庆打了个酒嗝,道:“现在咱们一家人里就剩老四和老五还单着了,哦不对,还有展小猫。”
蒋平晃晃脑袋,摸着自己的小八字胡:“嘿,我可没想过什么娶妻,就这么单着挺好的。”
韩彰笑问白玉堂:“五弟,你说你条件那么好,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呢?”
白玉堂剔着碗里的鱼肉,哼哼道:“白爷爷就是条件太好了,那些胭脂俗粉还看不上眼!”转头就把剔完鱼刺的肉夹进了展昭碗里,“来猫儿,吃鱼了。”
展昭尴尬地捧着碗,目视着碗里的鱼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闵秀秀瞧得有趣:“五弟,你是真把小昭当猫来喂了吗?”
白玉堂坏笑,半真半假地道:“不觉得这猫比什么女人更有趣吗?又能打又能闹,还能一起喝酒聊天,得猫如此,夫复何求?”
“玉堂……”展昭微皱了皱眉低声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了,白玉堂回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不用着急。
“话不能这么说啊。”卢方一本正经地教育弟弟,“妻子会在你外出归家后为你洗手作羹汤,能陪着你好好过日子,度过后半生的岁月,有什么事都能夫妻俩一起拿主意,老了膝下还有儿女为你们养老送终。”
“开封府的伙食不错,这猫的手艺也挺好的,实在不行,爷相信自己的厨艺也不算太差。平日里他外出公|干,爷就在开封府逛逛帮着捉些小贼,早晨一起比武,晚上一起喝酒,不会很忙也不会无聊,悠闲自在。”白玉堂捏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平静地慢慢道,“要是有什么意见不合的……打一架就好了,反正最后不是他认输就是爷认错,总归是能达成一致的。小辈的话,开封府经常处理人口拐卖的案子,那些被人|贩|子抓走的小孩要是找不到父母亲友的都养在开封府附近,照顾他们就够了,只会嫌多不会嫌少的。”
“玉堂!”展昭惊吓之下忙拉住了他,白玉堂回握住他的手,向他安抚地笑笑,然后向卢方道:“你看,大哥,您说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跟这猫过一辈子,也不比找一个不知道人怎么样的女子过一生差啊。”
“五弟……你……”闵秀秀有些明白过来了,“你跟小昭……”
“是的大嫂。”白玉堂点点头,“就是您想的那样,我跟展昭相爱了。”
“胡闹!”卢方站起来,怒视着他们:“简直胡闹!什么不是问题!两个男人……”
闵秀秀拉住他,见白玉堂和展昭脸色有些难过,还是心软了:“大当家的,别生气别生气。大过节的,别气坏了身子。你看他们俩也不小了,也是有主见的人了……”
“有什么主见!五弟被宠坏了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连小昭……连展大人也……”卢方还是气不过,颓然坐下来。
韩彰和徐庆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蒋平好言好语劝着卢方:“大哥,其实两个男人也……没什么,他们都这么大了,也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你看五弟刚刚不是还说了吗?他都计划得好好的,这么看来……除了展小猫的性别之外,跟娶个媳妇也没多大区别啊。”
卢方被他这一番话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五弟还就该跟展大人在一起,免得娶个不好的媳妇回来情况更糟糕?”
徐庆总算反应过来了,摸摸脑袋,道:“大哥,俺觉得这事儿可行啊,反正展小猫都已经是自家人了,好不容易有个能管住五弟的人,管他是男是女呢,能过得好日子就是好的。”
韩彰左右看看,安慰大哥:“反正他俩都两情相悦了,我们又不是什么老古板,何必当那棒打鸳鸯的罪人呢?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唉——”卢方无奈,“你们这样,不就只有我像个大反派了吗,我还能怎么办?还是五弟的幸福最重要啊……”
“大哥!”白玉堂惊喜地睁大眼,“您同意了?!”
展昭也是有些不可思议,陷空岛的各位家长比想象中更加开明啊,他还以为会受到很激烈的反对呢,没想到连宣誓什么的都没用,就这么直接同意了?
“废话!”卢方没好气地丢了只筷子过去,轻轻松松被白玉堂接住,“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要是反对除了给你们添堵还能做什么?若是因为我一两句话就挑拨了你们的关系造成了分手,那也只能怪你们自己感情不坚定了。”
“大哥说得是!”白玉堂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那现在您也认了,以后可不许欺负我家猫啊。”
“我欺负人家小昭干什么?要闹事肯定也是你带的。”卢方改口也改得特别快,“要是被我们知道了你对不起人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五弟,等着挨教训吧!”
“就是就是!”徐庆也来凑热闹,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拍着胸脯,豪爽道,“展小猫你放心!既然你跟五弟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了!你也是我们弟弟!我们会罩着你的!”
闵秀秀过来拉着展昭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昭,我们五弟就拜托你了。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帮我们管管他,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只见他听你的话。”
韩彰也冲展昭点点头,道:“老五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尽管跟我们说!既然有勇气得到我们的承认,就要有勇气坚持担当,食言而肥的事情,我们还不屑于做!”
“……谢谢。”展昭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亲情环绕的氛围了,感觉心里暖融融的,很舒服,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哽咽道:“谢谢各位兄长嫂嫂的体谅。”
“猫儿……”白玉堂将展昭拉入怀里抱住,亮闪闪的桃花眼看向几位兄嫂,同样心怀感激:“谢谢哥哥嫂子,我跟猫儿会好好在一起的!一生一世,绝不放弃!”
蒋平吸了吸鼻子,咳嗽了一下大声道:“行了行了,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今儿可是中秋节呢!幸福团圆最重要!还不快点抓紧时间赏月!”
“哈哈,是的是的,别因为小弟的私情扰了兴致。来来来,小弟自罚三杯!”白玉堂端起酒杯敬酒,利索地饮下三杯。
展昭也倒了三杯,仰头喝得干干净净,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席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甚至比之前更要热闹,毕竟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这期间韩二嫂和徐三嫂也过来塞了月饼在展昭手上,一个劲儿让他跟白玉堂好好过日子,别害怕,有什么事儿就回陷空岛,这里永远是他们最后也是最坚固的后盾。
白玉堂能感受到展昭听到这番话后内心的激动,他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猫儿,如果说开封府还会受到官场皇恩的限制,那么陷空岛就是我带给你的靠山。在这里你无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你可以尽情嘻笑打闹无所顾忌。
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谢谢你,玉堂,谢谢你带来的幸福。待得今后我退出官|场,你离开江湖,这里就是我们共同的归宿。
愿这永恒的月光,见证我们的结局。
浮沉莫问酒里情真扰乱几人心神;若醉无畏何妨执君之手而归。——《九天倾歌·月上灯》

重阳·寄愿

九九重阳,秋高气爽,自古以来这一天便是要登高的,哪怕是在开封这么一个一马平川的地方也是如此。皇宫之外的后山因为这一天的皇家祭祖活动被暂时封闭了,想要登高只能去那些个建了高楼的高权豪富的宅府里游玩赏乐了。
白玉堂百无聊赖地坐在开封府的院子里晃着一杯菊花酒,展昭是御前带刀护卫,早已经陪着包大人一起祭祖去了,封内其他人也不来打扰他,白五爷又不屑那些官场的阴奉阳违拍须遛马,此时竟是没有什么好消遣,只得懒洋洋喝着小酒等展昭回来。
正不耐烦,半空传来的动静惊得他抬起头,一只很眼熟的白鸽拍打着翅膀落下来。白玉堂伸出手,鸽子稳稳地落在手臂上,咕咕咕叫着看着他,然后低头啄了啄自己的腿,上面绑了一个细小的竹筒。白玉堂恍然,难怪眼熟,这不是陷空岛驯养的信鸽吗?
白玉堂拆出信展开,看了几行字就冷汗直下,看完后仰天哀叹一声,手一抬放走了鸽子,用内力揉碎了信纸,回到展昭房内取走刀,临行前停下来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张字条,这才转身走出去。
皇宫后山,祭祖坛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溜整整齐齐地排着。赵祯站在坛上,虔诚地俯首作揖上香,下面的官员跟着叩拜。清风拂过,菊香与轻烟弥散,在这肃穆的气氛里无端添了几分平和。
展昭站在包拯身旁,正襟严待。等到祭祀结束,其他官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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