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时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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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时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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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挑挑眉:“反正等下打扫完也差不多该洗了。快下来,蹲房梁上等着吃灰吗?别把灰尘给我弄下来了,打扫起来更麻烦。”
白玉堂哼了一声,跳了下来,浸湿了抹布开始擦柜子,心里暗自腹诽:臭猫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果然以前的谦让礼貌都是装出来的,那些夸他的人都被那乖顺柔和的外表瞒住了,不知道这只猫的心可是黑的!
展昭一边扫地一边留意着白玉堂那边的情况,见他气呼呼地擦了几下柜子门又转而擦两边,不由得失笑,果然是不会做家务活的大少爷,毫无章法不说,还越擦越乱。算了算了,说教他又会撂担子走人,就这样吧,也是难为他了。
展昭决定等自己扫完地就把白玉堂拖出去,省得他帮了倒忙还捣乱,清洁什么的……反正还有几天不是吗?找个白玉堂外出的空闲时间自己再来做了吧。
至于为什么是“白玉堂外出”而不是“白玉堂没来”……上次端午后白玉堂就开始有事没事来开封府晃一圈,然后一直待到夜里借口留宿,经常留来留去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干脆就直接入住了,日子一久开封府众人也就习惯了这位爷,同时也习惯了武艺高强的两位一言不合就不分场地开打,反正不会误伤,免费观摩看戏还不好吗?
至于白玉堂住宿的地方,五爷当时很大度地一挥手:“既然我留宿时都是住在猫儿房里的,时间久了也习惯了,懒得换了,也免得你们费心再收拾,我就还住在他那里吧。”
不得不说白玉堂来到开封府后府里热闹多了,不提他和展昭小打小闹拌拌嘴,下人们也多了很多饭后闲谈的杂料,就连护卫们也会偶尔聊聊天谈及他们,说到兴处引得众人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公孙策都曾对包拯说起过,展昭是水,以前的他温和有余,却过于平淡冷静;白玉堂来了之后这水就活了,流动着的,远比以前沉寂时要出彩明媚得多了。
当然,这些谈话都是避着他们本人的。
要说谁感触最深,当然得数展昭这个房主了,自己前后的变化他比谁都清楚,自然也清楚这些变化是谁带来的。白玉堂就这么一再闯入他的生活,固执地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强迫他习惯,他却没有拒绝,反而一次次尝试着去接受去磨合,不说甘之若饴,也是有些欢喜的,心里的这些复杂心绪却是无处可说了。
此时的展昭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扫完地后就拿走了白玉堂手中脏得不行的抹布,似笑非笑:“白五爷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抹布都这么脏了不知道洗一洗吗?”
白玉堂下意识反讥回去:“想你这只猫这几天出门肯定又是收获甚丰。”
“什么?”展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微怒道:“白玉堂!乱说什么!”
“哎哎哎!猫儿别生气!”白玉堂看他真恼了,赶紧安抚顺毛:“我那是瞎说的,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啊!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是不会乱收礼物的!”
展昭咬咬牙,不想跟这老鼠一般计较,转身开门就走。白玉堂急了,连忙追出去:“猫儿?猫儿!等等我!”
“有本事自己追上来!”
于是开封府里的各位又有幸见到了两位大侠出个门都要施展轻功,还伴随着几声绝对低于真实年龄的吵架,下人们抬头对望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去了,一边感叹,展大人与白五爷还真是感情深厚啊。
展昭出门后就后悔了,怎么一跟白玉堂在一起智商就被拉低了呢?外面人这么多,轻功也施展不开啊,难道真要钻到人群里躲他?那不更幼稚了吗!
白玉堂刚出开封府就看见展昭一脸纠结的站在人前,完全没注意周围的人尤其是年轻女子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心里不满,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喂猫儿,逮住你了哦,别生气了吧?”
展昭回过神,感受到手上的温热,又留意到其他人有意无意投过来的视线,眼皮跳了跳,挣了挣手没挣脱,于是微皱了眉低声道:“玉堂,放手。”
听见展昭唤自己玉堂,白五爷笑嘻嘻放开了手,又转而抓住他的衣袖:“好啦,猫儿,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在外面逛逛吧。”
展昭暗自翻了个白眼:“白五爷莫不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刚才的猜测?”
白玉堂涎着脸拉了拉他的衣袖,讨好着笑:“猫儿……”
“噗。”展昭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走吧。”也没说回府还是逛街,只是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跟上,走丢了别怪我。”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任由他拉着没有挣脱的衣袖,眼底的笑意渐渐涌出,一双桃花眼更明亮了几分,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口是心非的臭猫。
街边小贩和商人见着他们都笑着招呼,白玉堂这么久以来每次跟展昭一起出门也习惯了,悠然自得地跟他们问好,不过心下还是对上次端午的经历心有余悸,幸好这次没像上次一样人们上来就塞东西,可能跟乞巧节主要是女子和孩童过节,所以人们要矜持些?
展昭一路走走停停,饶有兴致地看着贩卖的小物品,还买了点巧果和花瓜打算边走边吃,小贩见是展大人,又额外硬送了点,说是叫带回去分给各位大人品尝一下。节日里的礼物都多少带了些吉祥祝福的意味,展昭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
白玉堂很喜欢这种氛围,送礼不为贿赂不为人情,只是单纯的报答感谢,真挚的关切与尊敬,人与人的相处平等和谐。他看着小贩露出的笑脸,心下暗叹,这天下除了开封府,恐怕很难找到其他这样生活着这么舒服的地方了吧?
“玉堂?在想什么?”展昭回过头望见白玉堂脸上的微笑,好奇问。
白玉堂展开扇子扇了扇,看向他的目光温柔:“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封府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展昭与他对视,顿了顿,开玩笑道:“所以?决定在这里养老了?”
“好主意。”白玉堂合起扇子抵在嘴前,勾起嘴角,“不如……猫儿,你养我啊?”
展昭目光闪烁,最后偏过头开口道:“白五爷那么有钱,还需要展某养吗?走吧,该回去了。”
“猫儿……”白玉堂叹息,抓紧了他的手臂站在原地没动,“猫儿,知道七夕节是怎么来的吧?”
“……展某自然知道。”展昭没有回头,也没有抽出手,只是心头愈来愈紧张。
“织女违背了天规私自下凡,与牛郎产生爱情,却被王母召回。牛郎不愿放弃爱人,追至天上,感动了王母,于是让喜鹊于每年七月初七在银河上搭建鹊桥,让牛郎织女相会。”白玉堂一字一句慢慢地讲述,仿佛没听到展昭的回答,“这个故事美满吗?白爷可不这么认为。真要放过他们,为何不干脆让他们一起生活,偏要每年相会一次聊以慰籍,以突显自己的宽容大度,可曾想过那两位恋人在一年的其他时间又是如何相思难耐。”
“……”展昭喉间发涩,心跳越来越快:“本是织女违背天规戒律在前,牛郎一介凡人冲上天庭在后,如此惩罚,已是开恩。”
“是吗?猫儿,在你眼里,清规律法比人情|事故更重要?”
白玉堂的话语没有什么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是展昭知道,时候到了。
“展某只知道,展某手中的巨阙,是为公正|法理而指,为举头青天而战。”
白玉堂勾勾唇,露出了一个讽刺苦涩的笑容:“好,猫儿,我明白了。”说完,放开手。
展昭几乎认为被白玉堂放开的手在颤抖,待他回过头,白玉堂已经不见了。
“玉堂?”
茫茫人群,早已没了那个他熟悉无比的白色身影。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开封府的,默默地坐在房里,目光落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抹布和扫帚上,苦笑。
明明一早都还好好的,偏生那人就这么生硬地提出了之前两人避之不及的话题,揭开了最后一层遮掩的雾纱。
冲动吗?不,这个问题是迟早要面对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
展昭闭上眼,等过完这个节不好吗?玉堂……
白玉堂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展昭自嘲,倒是应了之前“等白玉堂出门再收拾打扫”的说法。
他开始还想着,早点说开了,也好早点面对,但是现在心里一点也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因为白玉堂的离去感到怅然若失。
回想起年初时两人的初次相见,元宵灯会的偶遇,再到后来清明时的临危相助,端午的纠结与退让,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回忆一点点漫上心头,展昭恍然惊觉,原来跟白玉堂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件事他都历历在目。
这样的思念,这样的患得患失,这样浓烈的情感,是喜欢啊。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果然如此。
他不是因为固执地守着法律无私无情,而是因为喜欢他,不忍心让他经受人眼责骂,所以以这种方式放手。
然而……他抚上胸口,现在心底空落出的那片地方一阵阵钝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是他伤了白玉堂的心,是他把白玉堂弄丢了。
众人都察觉到展昭的情绪不对,但是看着他的脸色又不好开口问什么,只能憋在心里。倒是公孙策径直找上门来了。
“展昭,不要考虑太多,两情相悦本是好事,人伦常理不过是先祖传下来的普遍说法,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同性就不能在一起,也就不存在‘身为执法者却离经叛道’的说法了。”
“公孙先生?”展昭惊愕,先生这是……
公孙策看着展昭微红的眼眶,放柔了声音:“我们是看着你们在一起的,我跟包大人都知道你跟白少侠的情感,包大人说不用担心,这并不会影响什么。去找白少侠吧,好好说说,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展昭眼眶湿润,咬着唇点点头。
没想到,展昭没找到白玉堂,对方却先一步找到他了。
七夕那晚,白玉堂来到开封府,在展昭的院子里拦住了他。
“玉堂?!你这是……”展昭看到白玉堂手上跟自己腰间如出一辙的令牌,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看到白玉堂的惊喜变成了惋悔痛惜。
“嘿嘿,没想到吧,我去找了赵小龙,皇上还挺好说话,我就要了个御前带刀侍卫来当当,跟你一样,供职开封府。”白玉堂傲然道,“仅凭你一人一剑,怎能守得了这青天?白爷就陪你一遭!”
展昭咬咬牙,眼中泛光:“蠢老鼠,展某可没那么弱。”他上前用力握住白玉堂拿着令牌的手,将牌子拢在两手之间,认真地看着白玉堂的眼睛,郑重道:“玉堂,你是天上的鹰,是最自由的风,展昭不愿你为了我折了翅膀屈居于一地,为了我被人言世俗束缚,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你明白吗?”
白玉堂回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笑意盈盈望着他:“白爷喜欢你这只猫,甘愿陪你一同守这青天,哪会感到委屈。至于世人的说法……你觉得白爷会在意吗?白爷何时怕过那些东西!多了一个身份而已,白玉堂依然是白玉堂!”
展昭看着他耀眼的笑容,于是无奈地按住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贴,也笑:“是是是,你是潇洒恣意的白玉堂,展昭最喜欢的白玉堂。”
“猫儿!”白玉堂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他怎么也没想到展昭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句话。一瞬间感觉所有的愁苦都随着这句话消散无踪,只剩眼前这个人,满心欢喜。他狠狠地抱住他,就像拥抱住了全天下最珍贵的至宝。
展昭把手放在白玉堂背后,轻柔地安抚着:“抱歉,玉堂,是展昭犹豫太多,太过瞻前顾后,害你受了委屈。”
“没关系。”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的。”
我明白,这种担心害怕又忍不住靠近的心情,这种看重对方所以敏感脆弱的理智,这种急切的为对方好又不知该如何去做的想法,我也曾有过。
所以没关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展昭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玉堂,我去帮你跟圣上说,你把护卫一职辞了吧。”
白玉堂抱住展昭的手紧了紧,他抬起头,忍住怒气问:“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为你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不愿意让我分担你肩上的职责吗?他红着眼凝视着展昭,想从他眼里找出不满的情绪,却只看到一片深情。
“玉堂,你不是问我,律法跟人情哪个更重要吗?”展昭手抚上白玉堂的脸,轻轻揉平他皱起的眉头,温柔地看着他:“我现在回答你,我维护着律法,但也相信律法和人情可以共存。所以拜托你用你的人情,与我代表的律法,一起来维护世间公正。”
他靠近他,闭上了那双满含情意的眼睛,长睫轻颤,最后的话语泯灭在交触的唇齿间,却是比天籁更美妙的声音。
“期限是,一辈子。”
长相思一咫尺一万里,这一生不负江山不负你。回首那浮名再也休提,红尘中只寻一人知己。——《红衣》

中秋·亲聚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这一晚皇宫内将会按照往日传统摆开国宴。
包拯带着王朝马汉早早进了宫,此时殿前宴会的事物还未准备完毕,宫内还没有几位官|员走动。他带着两人一路行到御花园前,王朝马汉被守卫拦住,包拯摆手让他们安心等候,自己整了整衣冠,信步走了进去。
已是半秋,天气转凉,御花园内桂花飘香,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包拯目不斜视,直直走进园内,一眼看到了院中坐着对弈的二人。包拯走到赵祯身后,安静地束手站着,不开口打扰棋局。
赵祯似是没看到包拯的到来,仍然不紧不慢地思考落子。他对面的庞吉相较起来就显得有些着急了,尤其是看到老对头包拯来了之后,本来尚处胶着的局面,很快就因为庞吉的分心而露了败象,胜负一目了然。
庞吉看着棋局,主动放弃,恭敬道:“微臣不才,不敌圣上。”
赵祯挥挥手:“心思不在棋上,谈何胜负。包卿,来,一起听听让庞丞相如此心神不定的原因。”
包拯瞬间明白了圣上叫自己提前进宫的原因,不是来看他和庞吉下棋,而是庞吉带来的消息——至于消息的来源,想必圣上也是心知肚明。
“咳!”庞吉惊得脸都白了几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祯打断了:“行了,装给谁看呢?别人说你是草|包你还真把自己不当回事儿了?快说。”
庞吉闻言收敛了浮夸的表情,平日里没个正形的脸上此时堆满了忧愁,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犹犹豫豫地道:“其实臣收到学生的来信,信上的事情,是关于……襄阳王的……”
包拯心头一凛,下意识观察了圣上的表情,明白这消息肯定不简单,能让庞吉和圣上如此重视,再想到皇家那些秘闻,顿时通透。
赵祯神情不变,仿佛只是听到一句“明天要下雨了”,点点头示意庞吉继续。
庞吉冷汗直下,咬咬牙说道:“有消息称,襄阳王在自己领地内养私兵招异士,似有……不臣之心……”
赵祯捧起茶杯,轻吹了一口气,淡淡道:“朕,邀请皇叔参加国宴,皇叔却因身体抱恙,未能前来。既然皇叔身体不适,朕身为后辈,自是不能不理。待国宴结束,找人替朕过去送礼吧,留在那儿帮忙照顾皇叔也好。”
庞吉包拯面面相觑,齐齐拱手:“陛下圣仁。”
赵祯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走吧,天色不早,宴会也快开始了。”
两人跟在赵祯身后,不敢言语,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一声低叹。
“希望今年能安稳过去吧……”
晚间,宴会开始。虽说是国宴,也只是朝上诸臣一起参宴而已。包拯的人缘一向很好,趁着还没正式开宴,不少官员过来跟他打招呼。包拯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倒是没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人打了招呼问道:“怎么不见展护卫?”
包拯捋着胡子笑呵呵:“展护卫啊,中秋团圆去啦。”
国宴开宴后歌舞升平,大殿里众官员不管有没有嫌隙结怨看不过眼的,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其实谈笑生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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