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源信息的,咳咳。”
穆靖远轻轻拍了拍白一涵的背,温声道:“慢着些,别呛着。”
许悠然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世界真小啊。”
白一涵笑了笑道:“这也是缘分。”
穆靖远淡淡道:“严岩出来住,到哪里都会有邻居,不过他恰好住在了这里,成了自己喜欢的作者的邻居,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许悠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白一涵和严岩同时转过头,轻轻的吁了口气。
木木木订婚宴是在白家大宅举办的,夜幕降临,白家大宅内灯火通明,一楼宴会厅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华城排得上名号的基本都来了,当然还有很多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
一时间华城的大佬们齐聚一堂,各自带着或美丽或俊朗的男伴女伴,有很多赫然是家喻户晓的明星大腕,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已经很冷,但俊男美女们依然衣着单薄,放眼看去,一片香肩美腿,让人心笙摇曳,好在宴会厅内很暖和,不至于冻坏了美人们。
许悠然是跟严岩一起来的,白一涵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热闹的环境,特地安排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让他稍坐,并安排了潘文魏武呆在附近,防止有人去骚扰他。
宴会厅内,大佬们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举杯交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朗笑,当白一涵和穆靖远双双出现时,下面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纷纷夸赞天作之合什么的,两人一下楼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白家父母也是脱不开身,不断的有人举杯祝贺。
白博仁带着白一涵和穆靖远到台前致词,宣布两人的婚讯,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许悠然坐的位置虽然不打眼,但视线很好,他看着站在台上的两人,微笑道:“他们真的很般配。”
坐在他身边的严沛喝了口果汁,笑道:“确实,他们很相爱,哈哈,大大你不知道,我一看到穆总的变脸神技就想笑,他在面对一涵和面对别人时用的都不是一张脸的,哈哈,他们真的特别好,彼此都是死心塌地的,如果他们有一天分开了,我想我就再也不能相信爱情啦。”
严岩道:“他们订婚,是个好日子,不要乱说。”
严沛吐了吐舌头,看着大厅中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撇嘴笑道:“现在的人啊,就是这么现实,什么规矩啊、观念啊,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同性婚姻法虽然已经通过好几年了,但这毕竟不是主流,很多人还是接受不了的,特别是老一辈的人,在这个大厅中,保守来说也有半数以上的人觉得同性相恋是异类,但大大你看他们,一个个都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不停的夸穆大哥和一涵是天作之和,好得好像真心话一样,一点压力都没有,说到底,不过是个实力的事,穆大哥是穆氏的当家人,一涵是白家的小公子,在华城,他们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少部分人,有这层身份压在那里,谁敢说三道四,就算心里再膈应,脸上也得笑成花儿。”
严岩道:“这是自然的,谁会因为心里的这一点膈应去得罪白、穆两家呢?除非是傻子,其实靖远和一涵从小到大关系一直都很亲密,很多人对他们的事都心知肚明,但当事人不挑明,一点点闲言碎语都没人敢说,他们一宣布订婚,所有人都扑上来抢着送上祝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这就是现实。”
许悠然淡然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实社会中利益当先,这也无可厚非他的目光淡淡的从厅中的人群中扫过,突然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严岩一直在注意着他,见他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目光一凝,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严沛感觉气氛不对,也跟着看了过去,原来是贺源跟严淼,贺源穿着一套铁灰色的手工西服,臂弯中挂着娇妻的手臂,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正在向身边的人寒暄,严淼年过三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抹肩礼服,雪白的香肩半露,身段凹凸有致,略微抬着下巴,美艳的脸上带着一抹傲然。
其实宝蓝这个颜色比较难以驾驭,一个不小心就会显得艳俗,严淼却把这一身礼服驾驭得很好,显得她肤白胜雪,富贵雍容。
严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眼脸色变得雪白的许悠然,悄悄捅了捅严岩,二哥到底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是怕南山大大看不出来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好在南山大大现在的注意在都在贺源那个渣男身上,没有注意到他们。
严岩被她一捅,回过神来,来回握了几下拳,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大认识他们吗?”
许悠然一惊,收回了目光,强笑了下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身份这么高的人,就是随便看看。”
严岩保持着笑容道:“那人是贺家的当家人,身份确实很高,和我们严家还是姻亲关系。”
许悠然闭了闭眼睛,道:“贺家的家主?他叫什么名字?”
严岩道:“他叫贺源。”
许悠然声音干涩“呵”了一声,道:“贺……源吗?他的妻子很漂亮。”
严岩紧握着双拳,往那边看了一眼,用平常的语调道:“唔,他的妻子是我小姑,他是个妻奴,对我小姑向来言听计从,这些年因为小姑的关系,严家帮衬了他很多,现在除了我们五大家,贺家在华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许悠然的脸色苍白如雪,贺源吗?你骗得我好苦,原来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贺遥这个人,也好,他曾经的爱过的人是贺遥,跟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贺家家主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而贺遥,从现在这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严沛看着他的眼情,实在是不忍心,忍不住恨恨的剜了贺源一眼,但穆靖远说得也对,这件事虽然不能为大众所知,但在内部迟早是会揭开的,与其让许悠然毫无防备的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不如早些从侧面让他自己去发现,他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整自己,想清楚整件事,也就不会再对贺源留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了。
伤口上的烂肉被割掉时确实很痛,但留着它只会让伤口越烂越深。
许悠然自嘲的低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严岩看着他,心口莫名的感到酸痛。
他们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努力的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聊,但明显收效甚微,许悠然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每一个笑容都是勉强的,兄妹俩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让他的情绪好起来一点,反倒让他喝了好几杯酒。
许悠然平常是不喝酒的,几杯酒下肚,脸色就开始泛红,眼神也迷离了。
第175章 发生了什么事?
白一涵和穆靖远好不容易脱身过来,就看见许悠然脸色酡红的斜倚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严家兄妹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旁边,脸色都很不好看。
白一涵向严岩使了个眼色,小小声的道:“他看见了?”
严岩绷着脸点了点头,白一涵叹了口气。
穆靖远沉声道:“只有让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伤害。”
严岩扭头看了许悠然一眼,突然道:“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受到伤害。”以后我会护着他的。
严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许悠然,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贺源在与人你来我往的客套间,不经意的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竟然看到了许悠然,惊得他差点没能拿稳酒杯,严淼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忙小声安抚了妻子几句,好在严淼很好哄,几句话就把她摆平了。
他又扭头朝那个角落里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许悠然什么时候跟白一涵等人关系这么好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作家,不但得到了请帖,还能让白一涵和穆靖远双双陪在他的身边?!
还有严家的两个小的,想想他就晈牙切齿,严岩要出去住,住在哪里不好,偏偏住在了许悠然的隔壁,!害得他根本不敢露面,就怕被他发现自己跟许悠然的关系给严淼通风报信,严淼一旦知道许悠然的存在,依她的性子,许悠然会怎么样先不说,她一定会把贺家闹翻天的!
一旦严淼和严家记恨了他,只怕他们贺家就不会再有今天的风光了,这是他绝不能允许发生的事。
他赶紧背过了身去,害怕被许悠然发现,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跟白一涵他们相处得很不错的样子,一旦认出了他,一怒之下闹起来,这件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且在白一涵和穆靖远的订婚典礼上出现什么闹剧,还会同时得罪白、穆两家,贺家现在虽然风光,但华城的五大家族,他哪个也惹不起。
该死的,许悠然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什么时候跟这些个太子爷扯上关系了?!一定是因为严岩阴差阳错的住到他家旁边的关系!现在有他们几个人在,别说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个隐患,他连许悠然的身都不敢近!
他拿着酒杯僵硬的站在那里,总觉得芒刺在背,万分不安,站了一会儿,便拉着妻子往另一边走,宴会厅很大,许悠然也不是个喜欢到处乱窜的性子,希望不会发现他吧。
许悠然当然不会到处乱窜,他简直一步也走不了,不等宴会结束,严岩就带他回去了,因为他被自己几杯酒给放倒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白一涵和穆靖远走不开,只能把他们送上车,白一涵担忧的道:“你自己能行吗?悠然醉成这个样子。”
严岩帮许悠然系上安全带,沉声道:“放心,快回去吧。”
严沛道:“我跟你一起吧。”
严岩道:“不用,回去吧,外面冷。”
他说着发动了车子,白一涵和严沛只能直起身子后退一步,看着汽车绝尘而去严沛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道:“唉,南山大大危险了。”
白一涵:“?什么?”
严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也不说话,扭头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白一涵一头雾水:“她在说什么?有严岩在,南山大大怎么会有危险?”
穆靖远捏了捏他的后脖子,带着他往回走,低沉的声音道:“就是因为有严岩在,南山才会有危险。”
白一涵:“!那我们……”
穆靖远道:“放心,此危险非彼危险,我们管不了。”
白一涵:“……”都什么鬼?
木木木严岩把车停好,伸手轻轻拍了拍许悠然道:“悠然?”
许悠然没有反应,他的眉头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严岩轻叹了一声,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小心的把许悠然扶了出来,可许悠然醉得不省人事,双腿根本一点力都使不上,一直在往下滑,严岩只能蹲下身把他背起来,锁好车子进了楼道。
好不容易折腾进了家门,许悠然被风一吹,又坐了一路车,酒气上涌,刚一进门就干呕起来,严岩忙背着人往厕所跑,谁想刚把人放下转过身,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许悠然就忍不住吐了出来,他一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酸水,两个人正面对面站着,谁也没能幸免。
严岩:……
好不容易等醉鬼吐够了,严岩脱了他的外衣把人放进浴缸躺着,自己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又把两人的脏衣服找了一个大袋子装起来,扎上了口放在门外,打算一会儿再下去扔掉,他把地上擦干净了,这才开始放水给满身酒气的许悠然洗澡,可怜严岩身为严家二少,生平没有这样照顾过人,许悠然还不怎么配合,不禁手忙脚乱的忙得满头大汗。
一顿狂吐让许悠然醒了过来,但神智明显没有清醒,水蒙蒙的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忙忙碌碌的严岩。
严岩心中一荡,却还是板着脸道:“就算你现在装可怜,也不能掩盖你吐我一身的事实。”
许悠然没反应。
严岩失笑道:“我跟一个醉鬼说这些干什么?”
帮许悠然洗了澡,他自己也简单的冲了冲,才把许悠然从浴缸里扶了起来,许悠然“哗啦”一声出水,白花花的身体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显得十分诱人,严岩咽了咽口水,忍着心猿意马把他抱了出来,谁想刚出了浴缸,许悠然的表情就突然凶恶起来,一口晈在他的肩膀上。
严岩完全没有防备,吃痛之下脚下打了个滑,幸而身后就是墙,才没有以垫底的姿势摔到地上去,可是运气不好,后肩胛骨处被一个突起的挂钩硌到了,痛得闷哼了一声,更悲催的是,刚才那一滑,大腿根好像抻到了筋,疼得厉害,整条腿都没了力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偏偏怀里的许悠然还不老实,呲着一口白牙含混不清的道:“让你骗我,我晈死你!”
话音没落就又是一口晈在面前的胸肌上。
严岩:“……”袓宗,你属狗的么?At〇t)/~~醉酒的许悠然完全化身恶犬,逮哪晈哪,严岩不能把自己的偶像大大扔出去,用手去捂他的嘴,手掌都被晈了一口,简直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历尽了千辛万苦把许悠然安顿到了床上,看着暂时安静下来的许悠然,满身牙印大腿抽痛的严岩擦了擦汗,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的那一点旖旎的绮思也被这一阵的忙乱给打散了。
严岩自己的衣服被许悠然吐脏了,此时身上只围了一条许悠然的浴巾,反正这一层楼都没人,他就想着干脆就这样回自己屋里找件衣服穿上再过来,顺便把门口的衣服扔了。
刚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就听到许悠然在卧室里喊了一声,他急忙转身进了卧室,见许悠然躺在床上,闭头眼睛双手乱抓。
严岩想着他一定是极度没有安全感,心中不忍,冒着被晈的风险,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没事啦,快睡吧。”他轻笑了一声又道:“没想到你喝醉了是这样的南山大大。”
许悠然抓到了人,一反刚才凶恶的样子,手脚并用的把他往怀里拽,口中可怜兮兮的道:“别走,别离开我,陪我一次吧。”
严岩本就不硬的心再度软了一个层次,实在不忍拒绝他,便顺着他的力气上了床,任由他手脚并用的抱住了自己,想着就让他抱一会儿,先把他哄睡了再回去穿衣服、扔垃圾吧。
许悠然抱住了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严岩以为他睡了,想要起身,却被一把抱了回去,胳膊腿收得更紧了。
严岩无奈,只得又躺了回去,看扭头看了看许悠然微蹙着的眉头,想着看在你失恋的份上,就再让你抱一会儿。
这一晚上折腾得,简直让严岩心力交痒,这会安静下来,忍不住眼皮直打架,他惦记着穿衣服扔垃圾的事,强撑了一会儿,到底抵不过强烈的睡意,渐渐失去了意识。
木木木第二天早上,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子里,一夜好眠的许悠然缓缓醒了过来,他闭着眼睛,按着抽痛的脑袋,轻轻呻吟了一声,想要翻个身,但他一动腿。
‘‘!!!,,他的意识一下子全都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只见自己把光溜溜(浴巾在睡觉时弄掉了)的严岩整个人搂在怀里,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都缠在他身上,这都不算什么,重点是,严岩赤裸的上身全是新鲜的牙印!
他满脸的疲惫(累的),神色憔悴(这个并没有)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光洁的皮肤上缀着牙印,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表示了什么?!我的天哪,我昨晚喝醉之后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断篇儿了)?
第176章 美丽的误会
许悠然一时思绪纷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下意识的把压在人家身上的胳膊腿收回来,他这一动,严岩也被吵醒了。
许悠然见他先是眉头轻轻蹙起,接着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忍不住呼吸都屏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严岩睁开双眼,看见许悠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声音沙哑的道:“悠然,你醒了啊?”
许悠然僵硬的点了下头。
严岩抬起带着牙印的胳膊轻拍了下额头,低声道:“我怎么睡着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