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家有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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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家有面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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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开了猫,下床去洗脸。
边做着饭边肖想他的西南师叔,他手腕上的黑金龙环默默哀叹,自己的主子没比那个变态道士好多少,活脱脱一个小变态,天天晚上逼着自己教他云蛊之术,没事就在那里做春梦,脑子里只有他师叔和学道术两件事,不知道是蛊术影响还是怎么的,人比以前更冷淡了几分……怎么这世界现在变成这样子?都没有正常人了吗?我想回井里啊!锁龙井你不想压我了吗?
这两年多,周小道长也算在六槽鬼司出了点小名,鬼差都口口相传东大爷有个师侄,三米开外就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用的道术怪异,比东大爷本人还拽,个性奇怪,一般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小师侄对他师叔倒是几年如一日,一天三顿正餐加一顿宵夜,基本没落下过,整日里做小伏低,一张面瘫脸时不时还会卖萌的笑一笑。
一大清早周小道长又在厨房忙活,听见外面餐厅里有声音,他放下手里的刀,“师叔,我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下。”
他端着菜走进来,东西南正坐在太师椅上逗着猫,黑猫一见他过来蹿下身跑过去。
“乌白……”道长无奈地唤了一句,黑猫蹭着小师侄的腿没理他,东西南摇了摇头自己擦着筷子,“小混球,你这么黏这个小王八蛋,是不要你主子了?”
“师叔,”周易北轻轻地把黑猫往旁边踹了踹,乖巧地递上来一碗饭,道长接过去时多看了他包着胶布地手指一眼,微微一皱眉,“又切到手了?”
周易北没说话,把手指缩了回去,他个白天睁眼瞎,做菜切手那是常事,不过投喂他师叔这项光荣事业,不是时不时弄伤手指这种小伤小痛能阻挠的。
小师侄转身去端别的菜,道长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思索。
切好了香菜,最后一个汤也被端上来,小师侄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饭做的又好看又好吃,道长心里默默升起一阵欣慰,又多看了周易北的手一眼。
“易北,这两天不用早起给我做饭了,师叔有事要出去,”西南道长忽然间说道。
“嗯,知道了,”周易北盛了碗汤,吹了几下才放到了道长面前,“师叔要去哪里?”
“去趟重庆。”
重庆……好像不是很危险,周易北暗自揣摩着坐下来,师叔大概又接了什么帮人开光驱邪的散活。
……
四天后
师叔怎么还不回来……周易北等了这些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他坐在梯形教室的最后一排,在课本上画着符。
曲奇坐在他旁边听着歌看着手机里的漫画。
周易北眼睛盯在笔尖上,眼里是符术笔画心里想着别的事……不是说两天就回来吗?都三四天了怎么还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师叔会不会出事了?
脑补了一会儿各种西南道长被人欺负的小剧场,他越想越心烦,下笔越来越用力,“咔吧”一声,圆珠笔断成了两截。
坐在旁边的圆圆脸女生吓了一跳,叫了出来,“啊!”
前面的老教授看过去一眼,“后面的同学老实点,上课不许毛手毛脚的。”
班里的学生窸窸窣窣地笑起来,周易北扔开了断笔,把书一合塞进了书包里。
“北北……”曲奇惊讶地看着他,伸出手没来及拉住,看着周易北把包往肩上一甩走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嘘,不敢出声,怕惹恼了前面那个出了名的臭脾气老头。
前面的老教授沉默了半响,忽然晃了下神,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讲着课。
底下的人迷惑地相互对视……这老头老年痴呆了?怎么人忽然这么好?
周易北阴沉着脸走在走廊里,忽然抬了一下手,接住了放出去的蛊,继续头也不回的走路。
“你给那老头施蛊,他这要是生个病再死了,你可就算作孽了,小徒弟,”手腕上的黑金龙环笑着说道。
“他死不了,”易北爱搭不理地回应道,心里念叨着自己的师叔……师叔去重庆做什么?有危险吗?
“怎么了?又在想你师叔啊?他说不定是去什么老情人见面了”龙尸猥琐地笑了笑。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古籍
周易北眉头一皱,甩手把龙环甩脱手腕握在了手里,用力一捏,“你再说一次!”
“哎哎哎,我不说了,行了吧?!我不说了,你松手!”龙尸惊叫了两声,周易北松开手把龙环重新套在了手腕上。
周易北沉着一张脸回到了家里,还是空荡荡的,除了看门的鬼王和擦地板黑毛粽子,什么人都没有。
“师叔会不会出事了……”周易北坐在了师叔常坐的那把太师椅上,神色忧虑。
龙尸趴在他手腕上默默地没说话,小小的龙脸浮现出一丝嫌弃之色,这小子嘴里就没念叨过别人,整天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的,烦不烦。
气氛沉闷了半响,门口忽然响起了锁孔被扭开的声音,周易北猛地站起身,抑制不住地露出个笑容,从堂厅里跑到了门口,“师叔……”
西南道长站在门口,神色略显疲惫,“帮我准备热水沐浴。”
周易北愣愣地盯着道长,忍着想抱上去的冲动点点头,“知道了……”
道长一下午什么也没吃,洗过澡就一直呆在了三楼不曾下来,周易北不安心做了些食物端上去,没在三楼的小厅里看见人,他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里间的门……住了两年多,他都没怎么进过他师叔的卧室。
“师叔?我做了宵夜,你要吃点吗?”周易北走到门前轻声问道,里面没有动静,他忽然担心起来,师叔是睡了吗?会不会是受了什么伤晕倒了?
“师叔?”周易北又轻轻唤了一声,他手上的龙环不耐烦地说道,“你直接进去看看不就得了,磨蹭什么?”
“嘘,”周易北皱起了眉头,手放在把手上,往下一压……没有锁。
他打开门看进去,房间的窗很大,盖着薄薄的纱帘,月光笼罩住洁白的床,上面躺着修长的身影,被子只是随意的盖住了小半身体。周易北慢慢走进去,蹲到了床边,没发出任何声音。
道长端正的面孔迎着月光带了几分柔和的气息,周易北看着这张脸,心底发软,忍不住再靠近了一点,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小痞棍,你这么看有意思吗?直接亲得了,”龙尸又在那边发着牢骚,西南道长轻轻皱起眉头,周易北慌张地捏紧了龙环,看着他师叔平稳下来的睡颜,松了口气,帮忙拉好被子走了出去。
“哎……”周易北往楼下端着食物,龙尸在他手上叹了口长气,“我要是你,我肯定得亲上去……”
“你说什么?”周易北脸色一冷,再一次掐紧了龙环,“你要亲谁?”
龙尸心里喊了句妈卖批,这小子阅读理解绝对有问题啊!急匆匆解释道:“我打个比方,我又不喜欢你师叔,你再捏我,我可就不教你云蛊了……”
周易北松开了手,把做好的菜放进了冰箱里。
龙环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神色猥琐,“你想过和你师叔做那种事没有?我猜应该没少想吧?”
周易北脸色一沉,还没说话,楼上忽然传下来咳嗽的声音,他手微微一颤,紧张地跑了上去,“师叔?”他跑上去看见站在桌旁衣衫带血的道长心疼到差点掉下来眼泪,“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我没事,积的几口瘀血,吐出来就好了,”西南道长把咳上了血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一身血痕,道长把血衣随手扔给了小师侄,帮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明天把衣服送去洗了吧。”
道长喝完水似乎又想走进去继续睡觉,周易北站在原地没动,拉住了道长的手,看着他师叔身上的伤痕,心脏疼的发紧,仿佛那一道道的血痕是在了他身上似的,“师叔,你去重庆干什么了?”
东西南按住了师侄的脑袋,靠近了一些,和他对视着忽然笑了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快去睡吧,别吵师叔了,师叔今天有点累。”
看着道长走进了卧室里,周易北握紧了手里的血衣,低垂的眸子里凝出失落和担忧……师叔,我想护着你,我想把你护在我怀里,你知道吗?
……
隔几天后的一日清晨
道长这两天白天一直没怎么回家,不过身上的伤势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周易北默默地端上来饭,打量着他师叔散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一道血痕,颜色已经变淡了很多。
“我要出去三四天,”道长吃到一半时风轻云淡地说道。
周易北只是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应道:“知道了。”
东西南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浅笑,“师叔再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个好东西。”
“嗯,”周易北瘫着脸点点头,眼睛看着碗里默默吃饭。
西南道长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感觉这两天小师侄这么冷淡?嫌他师叔太忙,闹脾气了?东西南摇头笑了笑,这小王八蛋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不过不管小师侄再怎么冷淡,道长还是要照旧出门的。
听见了楼下的关门声,龙尸终于憋不住了,“我说你不跟着你师叔一起去?”
“我去会给他添麻烦,”周易北平静地洗着碗。
“啧啧啧,这么懂事?那你这是要居家当小媳妇了?”龙尸笑着问道。
周易北沉默着把最后一个碗放进了碗架,然后把手腕上的龙环扯下来放在了桌面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告诉我你还会什么蛊术。”
“我会的你差不多都会了,”龙尸说这话时忍不住有点妒忌,这小子什么脑袋?它一条黑龙学云蛊之术学了几十年,被这变态压榨两三年就给榨光了,连个后手都来不及留……学学学,学死你算了,死变态。
“那你知道谁会更高深的蛊术吗?”越熟悉云蛊,周易北越痴迷于云蛊巫术的锋利诡秘,茅山道术的一板一眼在他眼里有些相形见绌。
“啊?”龙尸眨眨眼睛,说话吞吞吐吐,“哪……哪有那种人?我知道我不去学啊?……哎呦我去!你怎么又捏我!赶紧松手!”
“你知道是吗?”周易北把龙环按进了水池里,一只胳膊粗细的黑龙顶开他的手从水里探出来一颗龙脑袋,“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现在练的已经够快了,好好巩固巩固得了,根基扎不稳你小心把自己给练死了。”
周易北抓住了它的脑袋按在了水池底下,语气冷漠,“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把你炖成蛇汤了,”他说着话抽出来一把菜刀,龙尸在水里挣扎起来,“老子是蛇吗?看清楚,我长角了!你家蛇有角啊?”
周易北没接它的话头,把龙身往砧板上一甩,菜刀直接砍了下去,龙尸惊慌地甩开了自己的尾巴,看着那把菜刀劈到菜板里,陷进去一指深,这TM玩的是真的啊?这小子学蛊术脑子学瓦特啦?
龙尸严肃起来,抬起来一只龙爪,“你给我等等!我告诉你!不过要去你自己去,我绝对不会陪你去找云蛊古籍。”
“云蛊古籍?”周易北拔起菜刀疑惑地看着龙尸。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丰都
龙尸咳嗽了两声,用贵妃醉卧的方式趴在菜板子上,脸上一副拽不拉几的表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嘿,相传云蛊巫术是蚩尤大帝留下的奇门异术,学到大成,就可以上克九霄三十六仙殿,下捣北冥七十二鬼司,简单来说就是天上地下三界内外你最牛逼,我教你那一点点,也就是古籍上的扉页,导学都算不上,大部分是蚩尤后人根据残卷自己杜撰的,真正的云蛊巫术被蚩尤大帝留在了自己的血书古衣上,那件古衣就是云蛊古籍。”
“你知道古衣在哪里?”
龙尸撇撇嘴,“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啊,是一个传说,古衣在忘川河底下泡着呢,蚩尤战死,古衣被卷入阴冥之地,落进忘川河内,血染了忘川水,所以忘川河又叫血河池,就是奈何桥下头那喝完失忆的大水沟。”
“哐啷,”菜刀被扔到了菜板上,龙尸一脸惊恐地缩了一下自己差点被砍到的小脚趾,昆明方言都给吓了出来,“哎呦你个小痞棍!作死啦!”
周小道长置若罔闻,一手把龙尸拉起来,“和我一起去找古衣。”
“那是个传说!我不是说了你自己去吗!你再拽我,我可咬你了!”龙尸挣扎了半天,也不敢下嘴,这咬了这个小变态一口一时痛快,回头那大变态不得给自己一顿胖揍。
周易北匆匆忙忙上了三楼,龙尸又变成了黑金龙环挂在他手腕上,嘟嘟囔囔地劝他,“我说你老老实实学茅山道术不好吗?你师叔那么厉害根本不需要人保护他的,你看他受伤弄到咳血过了两天不也活蹦乱跳的……”
“闭嘴,”周易北冷着一张脸翻着走阴用的东西,一副非找到古籍不可的倔样。
龙尸继续咬着尾巴叽叽歪歪:“生死大事啊!我说你能不能拉个别人当伴?你那是要去地府,我还不想和你共赴黄泉呢,回不来怎么办?走阴这种事情是要生魂离体的,你年轻你没试过,生魂离体特别可怕,很容易直接挂了的,而且忘川河也不是说下就能下的嘛,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听我说,忘川底下就是真有云蛊古籍那也可能被泡掉色儿了……”
“走阴是不是要用黄鸡引路?”
“你都不知道怎么走阴你还布法!你消停消停行嘛!?”
周易北受不了他叽歪,在手心画了道符痕往耳朵上一拍,换好鞋出了门去买鸡。
“哎哎哎!你干嘛封住耳朵!?你个小痞棍!我骂你了啊!你干什么?你听不见不要过马路啊!车车车!”龙环一惊一乍地喊着。
……
六槽地府简称地府,又称丰都鬼狱,位于重庆地下虚空,由阴市与人界各地冥冥相连。
此间上有十殿阎罗,下有亡魂无数,中设六案功槽,四大判官,七十二鬼司,活人生魂不得进入。
道士入地府俗称走阴,肉身无需前往丰都之上的重庆,只要生魂从肉体中分离路经阴市,各地都可进入阴司,不过魂魄离体一般不可超过七日,否则阳数耗尽,三魂七魄会永困鬼狱,不得超生。
阴市的车站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他们都在等着一趟有去无回的单程列车。
“大哥,咱能往回走吗?上了那辆车,能不能回来可就是个事儿了,我连媳妇都没有,我还不想死啊……”龙尸的魂体化成了一个黑衣黑发的英俊男人,他跟着前面沉着一张肃杀面孔的青年不停地唠唠叨叨,宛如一个老妈子。
“我不想排队……”周易北看了一眼前面的几百只鬼,皱着眉头说道。
龙尸一听立刻附和道:“对对对,不能让道长发现你背着他干这么危险的事,咱们得在他回去之前回去,哪有时间排队!我们不排了,走!回家!”
“跟我过来,”周易北歪头打量着前面路过的一个鬼差,扯着龙尸走了过去。
“妈呀……我要英年早逝了……”龙尸崩溃地看着周易北拽着他离那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大个鬼差越来越近。
“帮个忙,”周易北顶着一张面瘫脸拦在了鬼差前面,龙尸这两年对周小道长这种无理取闹已经司空见惯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满脸横肉的鬼差,对方看着周易北好像没什么反应,甚至有点生气?
龙尸顿时看见了希望,还没笑出来就快哭出声,那鬼差的一脸横肉就挤成了一堆,露出油腻腻的笑容,亲切地握住了周小道长的手,“哟,周道长怎么下来玩了?啥事?您直说,我照办。”又一个拜倒在东大变态万丈淫威之下的社会主义大蛀虫,拒绝一下他师侄的无理要求你们会死啊!
没出五句话,两人直接插到了队伍最前头,上了飘飘呼呼从鬼狱开来的绿皮小火车,龙尸趴在车上哀怨地靠着车窗,嘟嘟囔囔地抱怨,“你个走后门的小痞棍……”
“走什么后门?”周易北冷着脸撇了一眼龙尸。
“你就仗着你师叔给你撑腰到处欺负人吧,你就是去了地府你也下不了忘川,那里面全是受难的恶鬼,你一下去不被活剥了才怪……我就不明白了,你找这麻烦干什么……”龙尸说教完一波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青年闭目养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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