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说方钰就接受不了，他无法接受的是按摩健身仪带给他的陌生感。
至于赵文柏，他身上的气息让方钰熟悉，熟悉得莫名其妙，可那就是熟悉，没有错的，跟面对燕殊岚，付秋时无甚差别。剥离长相，身材，皮肉和性格，骨子里的执拗和掌控欲相差无几。
方钰有怀疑过，赵文柏和燕殊岚有没有关系，他在某绿色网站看过很多快穿文，那些打着1v1实际上np的精分攻给他的映像十分深刻。
要不要试试？
那些快穿文里总说灵魂相吸什么的，只要干上一干就能感觉出来什么的……
正在方钰想得愣神时，后颈肉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他索性抬起头对赵文柏说道：“老师，我们换一个惩罚方式吧。”
赵文柏手顿住，僵在原地，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一瞬间，他内敛且凌厉的目光让方钰一下子想起了《鬼将》世界的燕殊岚。
方钰心里开始打鼓，不会真被他歪打正着猜中了吧？
这作者想写np，却因为某种天道意志而只能写1v1，但还是绞尽脑汁，变着花样写出np的手段——精分！
半响之后，赵文柏目光放柔，俯身，单手穿插在方钰柔顺沁凉的发丝中，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大男孩儿了，喜欢到想要舔遍他的全身，哪一个地方都不想放过，包括……
视线掠过方钰的臀部。
之前还能压制住，可当方钰刚才主动说出换惩罚方式时，那一丝隐含的**，刹那间放大，强烈得让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
赵文柏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方钰耳边，他垂眸看着那白得近乎苍白的脸染上红晕，灵魂里蹿升的成就感让他更是兴奋，比当初在玻璃房时，更甚。
沙哑暧昧的声音响起，“乖孩子，告诉老师，你不喜欢我对你的惩罚吗？”
又来了，这种问题。
想到赵文柏说喜欢诚实孩子，方钰摇头，“不喜欢。”
赵文柏低笑，唇瓣贴着方钰的脸，左右磨蹭，仿佛犹豫着从哪里下口，“惩罚，当然不能让你喜欢了，不然就不是惩罚了。”
方钰低眉顺眼地趴着，他能感觉到赵文柏的视线正落在他的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赵文柏被那一抹红引诱着不断上前，在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舌尖时，就像看到鱼饵的鱼一样，快速捕捉上去，想把它叼进自己嘴里。
他的样子就像看到肉骨头的狗一样，温柔的假象彻底不复存在，露出凶狠的兽性。
这一刻，赵文柏无师自通，他灵活地撬开方钰的唇齿，在后者口内横扫，汲取香甜的津液，恨不得将方钰整个人塞进自己肚子里。
方钰被动得很难受，他快呼吸不过来了，嘴巴也麻酥酥的……只能仍由赵文柏索取，除了发出零碎的低吟，试图让赵文柏清醒一点儿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拉开保险栓的声音响起。
方钰拿着袖珍型手枪抵在赵文柏的太阳穴上，他只要松开手，子弹就会射出，穿过男人的头颅，然后死亡……
舌头从方钰嘴巴里退出，带出暧昧的银丝，看得赵文柏又是一阵火热，他伸手握住枪口，“乖孩子，这个东西可不是你玩儿的。”
方钰咧开唇角，“老师可能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乖孩子。”
赵文柏，“哦？”
方钰挪开手枪，食指一松，子弹咻的一下擦过赵文柏的手臂，打在地上，“我很坏的。”
赵文柏扫过地面的枪眼儿，“调皮。”
方钰用枪口指着赵文柏，见他还是那副“你不敢开枪”的样子，嗤笑了一下，“老师你不要**，听我说……“
赵文柏状似无奈地叹气，“你好像很喜欢说**啊。”
方钰，“重点错了好吗？老师你不要打断我，否则我会不高兴。”
赵文柏单手揣进白大褂口袋里，“好，你说吧。”
他的体力还未恢复，起来有些吃力，方钰慢吞吞地扭过身子，把按摩健身仪从身后拔了出来，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上面晶晶亮的东西好像似曾相识。
方钰拿着棒状物看了一下，然后飞快抛向脑后，平静道：“刚才好像出现了一点幻觉。”
赵文柏勾起唇角，“你的肠液分泌很发达。”
方钰，“老师你知道打破别人的梦想是很残忍的吗？”
“原来你的梦想是被按摩棒干出高潮？”
方钰：你tm终于承认那是按摩棒了吗！
要优雅！
方钰微笑起来，“老师，你都不好奇我想被你怎么惩罚吗？”
赵文柏来到他身后，手指在入口处抹了一圈，沾了一手的湿哒哒，“老师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惩罚方式，乖孩子，我们现在就来吧。”
脸上洋溢的兴奋和激动，彰显出他对自己的惩罚方式到底有多期待。赵文柏转身，从口袋里拿出针管的右手，快准狠地刺进方钰的手臂，然后安慰道：“乖，别急。”
方钰幽幽道：“老师，急的是你吧，你的手都在发抖。”
赵文柏眸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哈，老师的确很着急，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乖孩子，这都是你带给老师的，太奇怪了，你来当老师的实验体怎么样？”
“我拒绝。”
“呵，老师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相信你就是傻逼。”
“果然是个坏孩子，不过，老师对你这类的学生，很有一套。”
不多时，给方钰注射的不知名液体开始起作用，他的整条手臂渐渐失去力气，直到再也握不住任何动作，想动一下都很晦涩艰难，再之后，浑身忽然发冷，由内而外的冷，冷得他牙齿打颤，可他偏偏无法做到蜷缩的动作，因为他的四肢抬不起来。
眼前出现一只手，那只手把校规册子摊开，指着上面的条条款款，赵文柏说让他好好念，念不好不会有惩罚，但是念得好才会有奖励。
“一个变态的奖励能好到哪里去？”
赵文柏摇摇头，“怎么总是叫我变态，老师不喜欢听那个词，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封了你这张小嘴。”说着，手指插进他嘴巴里搅和了一下，拿出来后，又放进自己嘴里舔了个干净，“真甜。”
方钰，“……”谁来把这个变态带走。
赵文柏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很冷？”
方钰不想搭理他。
赵文柏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不怕，一会儿就不冷了，老师来温暖你吧。”他同样在实验柜那边抽出一支针管，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随后他把针管刺进手臂，将那一看就知道很有问题的红色液体推了进去。
而马上，方钰就知道赵文柏说温暖他是何意了，也许是红色液体改造了他的身体，赵文柏体表的温度急速上升，随着他的靠近，方钰仿佛看到一个大火炉朝自己走来。
之后，赵文柏拿出烧火棍，进入了他……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现在不冷了吧……”赵文柏强忍着才没有露出爽翻的表情，他沉着眸子，看着方钰因为舒服而眼神迷离，心里头莫名有暖流划过，“老师改变主意了，我们就这样吧，你把校规念出来，什么时候能完整念出一句话，老师我就放了你，如何？”
方钰听完这句话，立马张口想把其中最短的一句念出来。
可赵文柏早就识破了他的伎俩，他刚说完，烧火棍就用力搅了一下。
方钰第一字就破碎得不成音节。
……
整整三个小时，赵文柏就没停过。
方钰在猜到赵文柏的意图后，他索性把校规扔在了对方脸上，直接撂下一句“不念了”，然后趴在那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叫得赵文柏心急火燎，难受得很，总觉得还是怎么都不满足，最后他把烧火棍拿出来，堵住了他的嘴，一堵就堵了半个多小时。
方钰彻底喊不出来了，发个音节，喉咙就疼得厉害。
中途，赵文柏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主任打的，说是有一个学生擅自闯入了地下实验室，知道是谁后，赵文柏拍了拍方钰的脸，“你的小情郎来找你了。”
方钰被恶心得浑身冒鸡皮疙瘩。
赵文柏，“看来他还是对你有点儿上心？不过，老师是不允许的，恋爱这种事情最不能当真了，你说，他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他还会怎么看待你呢？老师好想知道啊。”
方钰，“呜呜……”
（无聊）
赵文柏，“老师听不清你说什么。”
方钰，“呜呜呜呜……”
（听不清，有本事把烧火棍拿走啊！）
赵文柏，“你也很想知道对不对？”
方钰咬了一下烧火棍。
（滚。）
赵文柏好脾气地摸了摸方钰的头发，然后拿出手机对着两人录了一个长达十分钟的视频，然后翻出通讯录，找到郑柯的名字，点击发送。
发送完后，赵文柏看到方钰脸上的泪痕，愣了一下，“怎么就哭了呢？”
方钰垂着眸子，落泪。
当然要哭了，不哭，郑柯以为他是自愿的怎么办？
可惜赵文柏理解错了，“看来，你还是挺看重那孩子？”
方钰，“……”
赵文柏音色变得低沉，脸色再无半分温柔，“我都说了，早恋是禁止的。”语毕，赵文柏把方钰抱起来狠狠推到墙上。
而另一边，郑柯站在空旷的通道里，手里拿着手机，一动不动。
手机屏幕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不久前才跟他表达过心意的人，此刻却被另外一个男人逼着给他做那种事请，从刚开始看到视频的愤怒，再看到方钰默默垂泪的模样后，那股愤怒继而转变为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听着手机里频频传来的低吟和挣扎的哭泣声，他甚至把自己代入了赵文柏的角色。
直到视频播放完毕，郑柯整个人大汗淋漓地滑到在地。
他绝望的看着自己蓄势待发的下身。
第35章
等方钰叼着棒棒糖，被变态放出来，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是跟在赵文柏后脚进的教室，那一瞬间，他接受了无数双眼光的洗礼，他淡定地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用脚把椅子勾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那酸爽的感觉……
方钰眼角抽搐了一下，极力忍住快要窜到嗓子眼儿的呻吟，装逼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屁股好疼啊，不过比起屁股疼，他喉咙才疼。打开手环刚想发条信息让余思淼给他去医务室买药，哪想他首先就被上面铺天盖地的消息糊了一脸。
大概整理了一下，都是问他在哪儿，赵变态有没有对他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如果不能，他们要不要想办法把学校炸掉什么的，看到这里，方钰挑了挑眉，直接回复了一句话：你有炸弹？
余思淼多半一直等着方钰的消息，而实际上，他和林雅他们确实也整整一晚上没睡好，现在收到消息，一惊之下差点从花坛上栽下去，余思淼他们班正在上体育课，所有人围着操场正在跑圈，也就他和林雅是伤员，能够休息，所以坐在一边思考问题。
刚思考没多久，一晚上都没动静的手环突然亮了，同样消失一晚上的方钰终于回复了，虽然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们有没有炸弹……
方钰看余思淼那边还在输入过程中，透过旁边的显示屏看了一眼后方的付秋，好巧不巧，付秋同样在看着他，因为隔得远，又不清晰，他看不清付秋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于是他眨了眨眼，自然地移开目光。
陈小冬不在，可能请假了，昨天余思淼他们被郑柯修理特狠，现在应该还躺在医务室里。不过他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郑柯。赵文柏走过来敲了敲方钰的桌面，“严肃点儿，快上课了，不要东张西望。”说完之后，他低下头，轻声问道：“在想你那个小情郎去哪儿了？”
方钰，“i don’t care”
赵文柏显然不信，柔和的眸子泛着毫无温度的光泽，“希望你是真的不在乎。”这句话也不知，到底是说给方钰听，还是他自己听，正如他所说，他对人的心理和微表情有过研究，方钰刚才说不在乎的时候，毫无犹豫，甚至异常轻松，就连周身的气息都很活泼，这说明他可能说的是真话，他对郑柯没有任何兴趣，可那又如何解释，昨日他在杂物间听到的？
不忙，他会慢慢寻找到真相，赵文柏重新挂起笑容，回到讲台上开始讲解今天的第一堂课。
这会儿余思淼的信息也发过来了，让方钰失望的是，他们根本没有炸弹，说要炸毁学校只是他们的气话，后面余思淼又叙述了一遍昨天他被带走后发生的事情，看到他们奇怪郑柯失踪，方钰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昨天郑柯在地下实验室目睹了一场活春宫？
他要是说他跟赵文柏发生了关系，余思淼肯定会吓死吧。
“方钰。”
见某个人竟敢在自己课堂上的发呆，赵文柏眉头蹙了一下，他有一种昨天晚上的教训根本没有给方钰造成任何影响的溃败感，口吻不免加重，“站起来，回答老师刚才的提问。”
方钰叼着棒棒糖，“老师，我屁股疼，起不来啊。”
所有人，“……”这人胆子真大。
方钰猛地觉得背脊有些发冷，他转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那是付秋，随后他的手环弹出一个强制会话窗口，是付秋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下课去卫生间。
卫生间，对不起，他污了，付秋不会是想……检查那啥吧？
“方钰！”赵文柏温和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他在这里说话，方钰竟然还望着虚空发呆，上次考试也是这样，到底在看什么？
赵文柏视线扫过方钰手腕上方，那里空空如也。
不过方钰倒是回过神来，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把付秋告诉他的答案一字不差地说出来，然后方钰满意的看到赵文柏铁青的脸色。
下课铃声打响，付秋几步跑过来，要赶在赵文柏开口之前，把方钰带走，然而赵文柏此次，却叫住了他们两人，“有重要文件签署，跟我来一趟。”
去了赵文柏办公室，发现余思淼等人也在。
赵文柏绕到办公桌前坐下，从一叠文件档案里抽出几份打印装订好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这份文件，凡是晨辉学院的学生都要签字，你们先看看吧，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方钰知道，赵文柏不希望他们提出疑问。
方钰拿到文件，仔细看起来，这是一份学生跟学校之间的保密合同，第一页就注明了学生在学校期间将自愿服从校方一切管制，且禁止上诉；第二页就是写的学生死后，自愿把躯体交给校方进行处理，处理结果，任何人不得干涉；第三页则是几张高清图片，正是昨天他杀人的场面，同时注明了死者的姓名，下面有一行字：本人（名字）承认上述行为真实有效，没有任何虚假。
名字部分是空白，需要本人签字。
赵文柏笑着说：“如果你们违反校方条例，我有权将证据交给警方。”
“哪个凶手会这么蠢，自己承认自己杀了人？”余思淼简直无法理解学校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们就不怕公布之后，警方会因为好奇查到学校本身上来？毕竟哪个学校会让学生签署这样的文件？他不明白，转头想问问方钰有个什么章法，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余思淼指着方钰，“你签了？”
方钰刚签好名字，盖上笔盖子，点头，“签了啊，有什么问题吗？”然后一脸很正常的表情指着他们，“你们怎么不签？你看付秋，他签的比我还快，不过嘛，就是字赶我差了点儿。”
他探头瞅了一眼，被付秋眼疾手快地盖住，“哎，让我看看嘛，不就是丑了点儿，怕什么？”说着，他就伸手去够，付秋捏着文件拿远，转头给了一个让方钰自己体会的眼神。
方钰默默吞咽了一下，收回手，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地抓了抓头发，“那啥……咳……”然后指着余思淼几个，严肃道：“我说你们，别浪费时间，快点儿签！”
余思淼等人猛不丁被方钰吼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赶紧签了。
付秋见方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签名上，这才又挪了回来，但哪想到，他刚放笔的一瞬间，眼前猛地闪过一道白影，再一看时，桌上哪里还有他的文件。
付秋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