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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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历险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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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躲在这座城里。”宁丛疏飞快地说,“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他是来找她报仇的,当然不会毫无准备,而且他身上的毒比李睿的更迫切需要解药。
沈隽似笑非笑,“你这么乖乖地跑出来寻求我的原谅,也是为了请我帮你吧?”
宁丛疏来是做了很多准备的,也有帮手,不管是那位大汉苦庆,还是戚如白白如戚夫妇,都算得上他的帮手,连越冰轮越冰镜兄妹二人,武功都比想象中要高——至少也是这内城普通高手的水平,丁卯这样的估计在这对年轻兄妹手上一样走不过十招。
但是,花素融绝不是好对付的,宁丛疏本来也只有五分把握。但即便是五分,也足以让他冒一次险,不成功就成仁,哪怕是死,他也要努力与花素融同归于尽。
然而,偏偏有一个沈隽出现了。她强大、正直,还似乎有些心软。
宁丛疏思索再三,还是出现在了沈隽面前,不管是博取同情也好,还是请求帮助也罢,都是那一个意思。
他渴望复仇,渴望彻底摆脱花素融的控制,为此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于他而言都是值得的。
宁丛疏或许不是一个真正潇洒正直的侠客,但是他还是有江湖侠客的勇武之心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激烈地以五成的把握就敢来刺杀花素融,尽管结果很可能是他自己得一个“死”字而已。
“是。”所以沈隽这样问,宁丛疏就坦荡地承认了。
沈隽看了他一眼,“花素融很厉害?”
“很厉害。”
“你们加起来也打不过她?”
“不知道,也许能打过,也许打不过。”宁丛疏说,“这内城之中,大家都说宁耘是第一高手,但其实,花素融才是。”
沈隽忍不住问,“所以你们并不一定能打过她还要来杀她,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怕,可是比起怕,有些事不得不做。”即便是死,他还是要来的。
沈隽还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卫姚忽然说,“可以问一问南山。”
“花南山?”沈隽朝他看去。
卫姚点点头,“花素融是花南山的堂姐。”
“堂姐?”这年龄差距有点大吧,听宁丛疏说,花素融的年纪当花南山的妈绰绰有余,都快能当祖母了。
“花家的情况很复杂,花南山这一支原本才是嫡枝,后来花素融渐渐长大了,不仅生的漂亮,武功还好,嫁给宁耘之后,更是强大起来,选取了不少旁支资质不错的孩子,羽翼渐渐丰满,逐步掌握了花家生杀大权。于是,南山那一支就显得十分尴尬,这十几年里,嫡枝慢慢人丁凋零,到最后,只剩下南山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卫姚轻轻说,“如果不是南山和岑伯伯的小儿子岑正维定下婚约,岑伯伯护着她,也许根本活不到现在。”
沈隽皱眉,“所以,她对花素融很了解?”
“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即便都姓花,花阙子恨花素融,可以恨得光明正大。生活在内城的花南山却只能做个骄横跋扈的小姑娘,亲亲热热地叫着“堂姐”,再恨都不能表现出来半分。
卫姚叹了口气,“南山其实是很聪明的。”
沈隽忽然笑出声来,“看来,这个花素融确实很厉害了。”
众叛亲离,仇人太多,可直到现在,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还活得好好的,至今还没人找到她躲在城中何处。
沈隽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厉害。

    
第42章 
内城其实和外城一样大; 但划分为一个个院落之后,比外城看上去要幽深得多。
花素融如果要藏; 还真的有挺多地方可以藏。
卫姚把花南山又找来的时候; 小姑娘用明亮又奇异的眼神盯着沈隽看。
沈隽微笑了一下,“好看吗?”
“好看啊。”花南山脱口而出。
刚被楼锦书接过来的李如差点笑出声来,佐伊好奇地打量了花南山一眼。
他们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来接他们的时候,楼锦书似乎有些心情不太好的模样。李如也好奇地问过,楼锦书只是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如觉得,他好像很伤心。
不过; 楼锦书不肯说,李如也不好再问什么。等见到卫姚; 才发现卫姚的情况比楼锦书更严重; 这位英俊挺拔的帅哥在短短的时间内从头到脚都显得格外疲倦,眼睛里的忧郁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他的话变得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几乎连看也不敢看沈隽了。
这种时候如果还不明白什么; 李如就是真的蠢了。
楼锦书和卫姚难道都喜欢沈隽,他们……和沈隽吵架了吗?
沈隽并不在意楼锦书和卫姚的情绪; 她对着花南山笑了笑; “所以,你那位好堂姐最可能藏在哪儿?”
“你是要……打败她还是杀了她?”花南山问。
沈隽挑起眉,“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而且区别很大。”花南山轻轻说,“如果你只是想打败她,我会告诉你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可以等到她愿意接受你的挑战时再和她打一架。”
“如果我是要杀她呢?”
花南山谨慎地打量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能杀得了她?”
“那当然,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人。”飞凌他们四人还在呢。
花南山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沈隽立刻问。
花南山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没能杀得了她,请立刻杀死我,放心,我不会还手的。”
“为什么?”
“因为我宁愿死,也不能落在她的手里,而如果你没能杀的了她,她绝对不会让我自杀,只会让带你过去的我生不如死。”花南山平静地说,“我这位堂姐的可怕,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所以我可以带你去,你不杀她,就请杀我。”
沈隽:“……”
能不能不要整天这么杀来杀去?沈隽自问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不过,花南山之前看起来骄横跋扈单纯直白,大约是一种保护色了,现在露出真面目,却实际上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沈隽笑起来,“放心吧,你会活着,而且会活得很好。”
花南山这才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沈隽转头看向卫姚,语气就冷淡多了,“你和楼锦书留在这里照顾这些孩子吧,佐伊李如也留下,不用跟我去。”
她是要去杀人,并不想让他们跟。
李如有些着急,“我要跟着去,我家阿睿的毒还没着落呢。”
“只要找到了花素融,自然就找到了解药。”一旁的宁丛疏忽然说,“我知道解药在哪儿,她的疑心病很重,江南的解药已经很少,有一瓶就锁在宁家的宝库里,宝库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宁家闭关的老祖宗宁商的手里,另一把原本是宁耘的,但是宁耘从来不管这些,就一直在花素融的手上,她不信任任何人,始终带着那把钥匙,从不离身。”
沈隽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不用找到崔九堂的所在就能解毒?”
“崔九堂……其实已经不在了。”宁丛疏缓缓说,“堂中的所有人都被花素融杀死了,制作江南的毒引由花素融保管倒还幸存,但看守药引的崔九鸣死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能够找到药引制作解药了。”
“崔九鸣是谁?”
“他是花素融的师兄,曾经喜欢崔九枝,被花素融算计,死于江南毒引池中。”
沈隽抿了抿唇,不再问了。
佐伊眼睛一转,非常乖巧地说,“那好,我在这里等你。”
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挑衅沈隽比较聪明。
卫姚欲言又止,还是答应下来留在这里,本来也有很多事要做,“锦书来帮我的忙吧。”
“嗯。”
这对表兄弟也不是真的笨,执意要跟去并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好好补救一下。
“我是一定要去的。”宁丛疏上前一步说,“花素融实在是太狡猾,如果不亲眼看到她没命,我绝对不能相信。”
沈隽轻笑,“你相信与不相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为了你去杀她。”
这话说得相当冷漠无情,宁丛疏眼神一黯,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心中狠狠酸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下去了,他原本也是心思很深的人,和疏淡干净的外表正相反,所以掩盖起情绪来是很快的。
“可以说我是她养大的,不信你问问南山,我对她的了解肯定会对你有帮助的。”宁丛疏说。
论了解,宁丛疏未必输给花南山,不过因为花南山和花素融都姓花,一些花家的事宁丛疏不知道,花南山却知道。花家不是只有花南山和花素融两个人,花素融掌控了花家,但是花家还是有几个老人在的,他们对花南山还是很亲近,花南山也容易丛他们那里挖到一些消息。
沈隽看向花南山,花南山点点头。
“那走吧。”
宁丛疏嘴角弯了弯,看向越冰轮兄妹二人,“你们去把苦庆叔叔他们都找回来吧,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他的话里对沈隽似乎有着十二分的自信。
越冰轮张了张口,很想也跟去,但看着宁丛疏无声地摇摇头,就很安分地答应下来。
似乎这对兄妹,包括宁丛疏请来的其他几人,都对他十分信任,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花南山带着沈隽和宁丛疏往内城深处走去,“我们花家算是内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了,当年发现这秦城的人中,就有我们花家的先人。”
“你们练的都是家传武学吧,比外城的人强那么多,想必武学水平还是不错,花素融如果练的是和你们一样的家传武学,为什么会武功比你们花家的老人还要高?”
“因为她是一个天才啊。”花南山苦笑了一下说,“论练武,花素融算得上是我们花家数百年都难出一个的天才了,可惜她小时候碰上个对她很不好的继母,让她怀了性子,多疑又偏激。”
宁丛疏并没有反驳花南山的话,确实,论练武的天赋,整个内城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花素融,包括她那位丈夫宁耘。
“她其实并不信任我。”花南山说,“不过到底都姓花,我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内城很大,人家并不多,一个个庭院虽然关得严严实实,但哪家住了谁大家都是有数的。宁丛疏来复仇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哪知道花素融还是藏得不见踪影。
“这里是花家的一处暗院,原本属于我家七叔祖,不过他常年主在外头,这里就一直关着。”花南山说。
沈隽看了看眼前幽静的院落,“她就藏在这儿?”
“不一定,单单这样的地方,花家就有四处。”
沈隽:“……”
宁丛疏点点头,“宁家也有暗院,平时宁家人还算信任我,我都去找过,也寻了人暗自守着,花素融并不在,看来是躲在花家的暗院了。”
第一处没有,他们很快赶往第二处,第二处仍然没有,直到站在第三处院子的门前,花南山看了沈隽一眼,不用多说什么,他们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似乎有飘渺的歌声断断续续逸散在空气里,站在这里根本听不明晰。
原本该是很安静的地方,偏偏因为有了这歌声,连呼吸似乎都变得甜蜜起来。
很难相信努力去听都似有若无的歌声能有这样的魔力,他们站在门口,最后还是沈隽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陈旧的木门。
进入眼帘的是一座摆在庭院里的大理石屏风,上面有一只仙鹤振翅欲飞,再往前,他们看到的就是弯檐的堂屋和两边精致漂亮的门廊。
有一个人影在堂屋的屋顶上,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深红如火的裙子铺散在深灰色的瓦片上,如缓缓蔓延开的鲜血一样醒目。
沈隽抬头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人几乎要融入幽黑背景中的漆黑长发,和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面庞。
宁丛疏说过,花素融是很美的,不然也不能嫁给宁耘,哪怕她在武学上是个天才人物,但毕竟只是花家的旁支,要嫁给宁耘还是有些不够。
可是她很美,这一点就足以弥补一切了。
明明应该是有了些年纪的女人,偏偏即便是眼角的鱼尾纹,都充满了一种性感迷人的美。
她的眼睛并不是太大,鼻子也不是太挺,嘴唇似乎有些薄,连脸都不是尖尖的美人脸,可她就是很美,甚至是一眼看去能令人惊艳到怔在原地的那种美人。
“她就是花素融。”花南山说。
花素融是鲜活、艳丽、灵动的美人,虽然被岁月侵蚀,却一日美过一日,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你,却仿佛能够想象得到她一颦一笑时令人窒息的致命风情。
唱歌的也是她。
难得的是,她的歌声和她的容貌一样美。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花素融有些诧异地朝下看来,然后微微翘起了唇角。
这样好看的人,当真平生未见。
美人倾城,春山如笑。
沈隽:“……”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管花素融是不是心如蛇蝎,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宁耘还在外面乱搞,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结婚开始就一直花天酒地——
这他妈是不是有病?


    
第43章 
然后; 沈隽又忍不住看了宁丛疏一眼。
虽然说,花素融是年纪大了点; 但她一直没有对宁丛疏怎样; 而是在耐心等他长大,就说明她不是恋童吧……而且,尽管年纪大; 她很美啊,宁丛疏怎么就一副遭遇什么恐怖事的模样。
“我知道她很美。”宁丛疏冷冷说,“可是只要和她在一起一阵子,你就明白了,有些人皮相再美也是没用的; 花素融的可怕,足以让你忽略她的容貌。”
作为同性; 沈隽觉得花素融已经美到能够让人忽略她是不是好人了; 尤其是对男性来说?
就在这时,花素融衣袂飘然,从屋顶翩然而下。
她带着含情脉脉的微笑,“丛疏; 你回来啦。”仿佛一个迎接情人回家的小姑娘一般。
不得不说,沈隽觉得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宁丛疏没有说话; 花素融妙目一转; 看向花南山,“南山,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 问出的话也很平和,花南山却打了个寒颤。
沈隽微笑起来,“她带我来的。”
“你又是谁?”花素融似乎不太高兴,带着点儿任性的娇气说。
沈隽平静地回答她,“我是来杀你的人。”
还没等花素融说话,忽然远远的又有歌声传来,花素融的脸色立刻变了。
沈隽远远看去,就看到一人宽袖长衫,在屋顶高墙之上如履平地,正缓步而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唱着沈隽听不懂的歌,调子古朴悦耳,充满一种奇特的韵律。
他的武功似乎很高,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身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潇洒漂亮。
宁丛疏的脸色也变了,他沉着脸,“不是封门了么,他怎么会回来?”
不仅仅是他,花南山咬着牙说,“把谁挡在外面,大概也挡不了他!”
花素融一见到那人,就立刻抛下了沈隽几人,重新跃上屋顶,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人来的方向。
“他是谁?”看起来放歌走近的男人,只有沈隽不认识。
“他是宁耘。”
沈隽“哦”了一声,“你不是说第一高手是花素融吗?我以为宁耘只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呢。”
“怎么可能!”花南山几乎要尖叫起来,“如果他真的没用,这内城城主的位置是这么好坐的吗,还一坐就是二十年!”
沈隽真的有些惊讶了,“二十年?”
“是啊,二十年。”宁丛疏已经平静下来,“宁耘已经做了二十年秦城内城的城主,论武功,他其实是比不上花素融的,但要论其他,花素融就比不上他了。为什么花素融会这么可怕,一半的原因是她的背后有一个宁耘。”
这眨眼的功夫,宁耘已经走得近了,沈隽冷笑,“你又骗我。”
宁丛疏低下头,轻轻道歉,“对不起。”
“什么杀了你全家,这种谎言你也说得出来?”
“不算是谎言,花素融确实杀了我全家。”宁丛疏认真地说。
沈隽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宁耘和宁丛疏容貌上的相似,他妈的这要是没关系才是怪事!他们俩长得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花素融爱的是宁耘,不是你。”这一点沈隽可以肯定。
因为哪怕花素融看着宁丛疏的眼神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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