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滴,随便你从哪里挤都行,只要别是屁股或者脚丫子。”球球白了她一眼,又不是要她命,至于么。
“你要干嘛?”小宝抱着自己的手一脸警惕地盯着球球。
“昨天吃了你几颗夺时丹,现在修为有点不稳定,借你的血稳固一下。”球球翻了个白眼。
“哦。”小宝点点头,伸出手指仔细盯着看了好久,最后一脸心疼地咬在了指尖上。
“嗷!”小宝惨叫了一声,指尖倒是咬破了,挤了半天才挤出了一滴血。
“老娘我就要你一滴血,又不是要你小命,至于么。”球球无语了半晌,忙伸出爪子接住了滴下来的那滴血,送进嘴里,还不忘埋汰小宝一句。
“很痛好不好!”小宝恨不得把这死老鼠从自己膝盖上打下去。
“别碰我,我要开始了。”球球挥挥爪子,然后小爪子吃力地做了个好像是掐诀的动作,就坐在她膝盖上入了定。
小宝见它入定了,自己也掐了诀,进入了冥想状态。
“这两个活宝……”水心子在隔壁全程听见了熊孩子和熊老鼠的对话,不由无语了半晌,思索了一下,她并没有开始冥想,而是走出了房间,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静静地出着神。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为什么球球要小宝的血?
第23章 总有恶人告黑状
小宝从入定中醒来已经是深夜了,球球已经结束了她的巩固,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小宝索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总觉得和突破就差一线了,可是,怎么都抓不到头绪。
就差那么临门一脚的尴尬,怎么修行怎么觉得不自在,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吧,自己这才修行了多久。
师尊不是也说了吗,修行这事,顺水推舟,顺势而为,急不得,冒进便会走火入魔。
“醒了就出来吧,洗个澡过来睡觉。”小宝还在劝着自己不要急躁,外边水心子却是已经察觉到她醒来了,让她不要一个人在房间里。小宝乖乖地推开门,水心子今天倒是没喝酒,只是一个人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一个小小的火炉,一个大坛子里许是装的水,火炉上坐着一只小小的壶,桌上一只茶罐,一只茶壶,两个杯子,其中一个杯子还在随着茶壶一起冒着烟气。
“呜,猴儿茶。”小宝嗅到那杯子和壶中的味道,就被激活了馋虫,可怜兮兮地看着水心子。
“想喝就自己倒,你还想为师为你斟茶不成?”水心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熊孩子是在撒娇吗?
“师尊能让我喝一杯我就满足了,哪儿敢让师尊来。”小宝吐吐舌头,很是自觉地坐在水心子的对面,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捏着杯子滋溜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为师教了你多少次了,每次都还是这样,浪费我的好茶。”水心子翻了个白眼,三指捏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小口地品着茶。
“这茶好喝,我忍不住嘛……”小宝苦着脸放下杯子,见水心子没什么表情变化,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见水心子放下了杯子,还乖乖地给她也倒上了。
“你这馋猫,为师又不曾亏了你的嘴,还要这么馋。”水心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每次有什么极品的美味,自己都是只尝一口,其余的都留给她了,怎么她还是这么个馋猫德性。
“没办法,我真的忍不住,其余都好说,唯独一见到这些,眼睛都转不开。”小宝讪讪地笑了笑,又是一口把杯子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为师教你修的是道啊,不是吃啊!”水心子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小吃货了。
“是啊,是修道啊,师尊不是告诉我要率性而为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吗,我就是照着做的啊!”小宝难得还敢顶嘴了。
“嘴馋还馋出一堆道理,为师也是服气你的。”水心子沉默了半晌之后,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由她去吧。
反正这孩子,也就是贪吃了些而已,不是什么品行上的问题。水心子可没觉得自己是在宠溺着小宝,虽然这在她其他的师兄弟师姐们眼里就是在宠到没边。
“罢了罢了,这茶你喜欢拿去就是,别出了这院子还是这副馋样就行,省得别人以为我亏你嘴。”水心子索性把那罐茶叶连同罐子一起推到小宝面前。
“啊?这个我是不能要的。”小宝忙摇摇头。“嘴馋的是你,现在又说不要,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水心子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熊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泡不出师尊你泡的这么好喝的茶,给我也是浪费。”小宝苦着脸说。
“你还想为师给你泡茶么?”水心子乜了她一眼,这孩子什么时候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求师尊泡茶喝的时候,能给我一杯。”小宝讪讪一笑,两只手搓了搓,一脸的羞涩。
都厚着脸皮变着法子让给她泡茶了,现在又做得这一脸羞涩是个什么鬼?水心子无语地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没说话。
“我知道错了……”小宝见水心子这表情,耷拉下眉眼,苦着脸说。
“嗯。”水心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啜了一口杯中的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一看见小宝那张苦兮兮的小脸,她总觉得很是好玩。
就想看这熊孩子吃瘪那小模样。
“好了,茶也喝完了,去洗澡去吧,洗完了过来睡觉。”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水心子清了清嗓子,见小宝忙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才开口说。
“啊,好。”小宝点点头,放下杯子就乖乖自己去后院洗澡。
水心子早就洗过了,风也把她的头发都吹干了,随手把头发用发绳绑上,顺手扇灭了炉火,水心子就走回了房间。
脱了五十米,她就感知不到小宝的动静了,说是让她自己去洗澡,可是怎么也关注着会比较好。
毕竟,天晓得那个张无量到底知不知道小宝的身份,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告诉那个张右君,那个张右君会不会突然摸过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带走小宝。水心子从来不会觉得把一个陌生人假想成一个坏人有什么不妥。
尤其是,她家小宝可是典型的匹夫怀璧。
小宝走进了浴房,就麻利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那池子里。水心子不在,她洗澡洗得很是快,快到水心子感知到她的动作都会有些怀疑她到底洗干净了没。
小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种自己在被人窥伺的错觉,这感觉让她的动作更是快了。
“你这猴急个什么劲啊,洗澡都不好好洗,你是不怕身上长虱子吗?”水心子见她出了浴房竟然是直接一个纵跳跳过房顶直接出现在自己门口的,更是无语了,她一推开门,水心子就翻了个白眼。
“师尊……师尊,我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我。”小宝一进来,水心子才发现她竟然是一脸快哭出来了的表情。
“那是为师在注意你周围有没有不怀好意的人。”水心子细细想了一下,就知道小宝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很是无语地看着她。
“啊,吓我一跳。”小宝愣了一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自己伸手用她本就不是多熟悉的火行之气把自己的头发烘干。
水心子这才注意到,这孩子吓得连衣服都是随便一裹就出来了,这会儿却是露了半个肩膀在外边,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水心子这就又惦记上小宝这短发的好了,到现在她头发可算是及了肩,依旧是随手一下就干了。
自己这及腰长发啊……水心子有些怨念,是不是也该去剪了?火行之气,不伤到头发的强度要烘干好久,哪儿像小宝这么快,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就已经干了一半了。
小宝可不知道水心子这边在嫉妒着她的短发,烘干了头发,很是自觉地爬到了水心子的床上,见水心子躺下了,忙乖乖地躺在她身边,翻了好一会儿身,然后睁着眼睛说:“师尊,我还是觉得,头发好长不方便……”水心子好不容易闭上了眼,就听见这家伙这么一句。
“不喜欢那便剃了。”水心子喃喃地念叨了一句,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困了。
“好,那我明天就剃了。”小宝点点头,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玉灵子那个毛孩子是被淘汰掉了吗?都三十进二十了还没遇到他。”已经是中午了,珞珞看了一眼场内和小宝对阵的人,很是巧合,正是和小宝第一轮就直接交了牌子走人的玉晴子。
“师姐,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你了……”玉晴子一看见小宝,就苦着脸说。
“出招吧。”小宝把棍子在手里颠了颠,看着玉晴子说。
“师姐,这次我就不敢保证加试的时候我能赢了,所以,还请师姐赐招。”玉晴子一伸手,剑就从剑鞘里飞了出来,落在他手中。小宝看得真切,这小子上来就用了碧落剑式,是想一招定胜负?
小宝直接用一手平沙落雁打过去,硬挡了他的碧落,还将他直接压在了下风。“我输了。”玉晴子在小宝的棍子压得他开始有些抬不起剑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这败势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你要继续我奉陪,想保存体力搏一搏加试我可以现在就结束。”小宝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一直没停一下。
她也想试试,这平沙落雁自己能用到什么地步。
土行之气运用到最合适的情况下,足以让对方的剑沉若千钧,连舞起来都是难题。而碧落是水行之气的代表剑式,土行之气刚好也是克着水。
小宝也曾经试过,水心子只是用和她差不多的真气,可是就是因为对于土行之气的掌控比她更收发自如,硬是让她在转瞬间棍子沉得再也抬不起来。
“算了,我已经输了,还是留点真气吧,只希望我不要止步在加试吧。”玉晴子后空翻跳到了离小宝足有三丈开外的距离,冲她摆摆手,就把玉牌拿了出来,走到一边递给了珞珞。
“不错,这几天下来,出手倒是越发熟稔了。”水心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珞珞身边,冲着小宝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小宝小脸一红,就把棍子收在背后,跟着她走着打算回小院。
这棍子不像剑有剑鞘,之前她都是提在手里,可是水心子总觉得不是太好看,就找人给她做了个收纳容器。背后的位置有一个竹筒可以把棍子收进去,竹筒外边是两根带子,一根斜跨在肩上,一根绕过她的腰束在腰间,丝毫不妨碍她的行动,还能让她不用走哪儿都拎着棍子看起来好像要和人死磕一般。
“七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七少爷!快!快去叫家主!”另一边,在山中养伤养了好几日的张无量终于回到了张家,可是那一身狼狈的模样让门童吓得心胆欲裂又气愤不已。
谁敢动张家的人,不要命了么?!
还是张家最有希望冲刺无量境的七少爷!万一他有个闪失……门童胆战心惊地扶着张无量走进了府门。
“无量,你不是说去六合观观礼么?怎么一身伤着回来的?”张右君看起来不过青年的模样,可是他其实已经过了三百岁寿辰了。
听下人说张无量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他急忙过来为他把了脉,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修为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张无量又能捅出个什么篓子,科科
第24章 衣服破了
“家主,您也知道,上次还是您带我去的六合观,当初您和那陈清逸提了让孙儿和他们六合观的水心子结作道侣,所以孙儿这次去的时候就想有意和那水心子亲近亲近。”张无量黑着脸对张右君拱了拱手。
“嗯,那小道姑也算是个天才,确实也算配得上你,怎么,陈清逸那小家伙反悔了?”张右君明知道自己这个曾孙其实比不上水心子,可是在他心里,他的孩子才是宝,别人家的,也就勉强配得上他。
“陈清逸他怎么敢抚了家主您的意思,是那水心子,她三年前收了个臭小子做徒弟,那小子倒是好生有本事,迷了她的眼,孙儿受气不要紧,可是那一穷二白的臭小子敢惦记咱们张家预定的媳妇,孙儿实在没法忍,就拎了他出来想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就他那斤两根本不配和咱们张家抢人。”张无量做得一脸愤怒的模样,还故意说着能刺激到张右君的话。
“哦?你说那女娃的徒弟,想要勾引她?然后呢?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张右君一听果然就有些发火的意思了,按捺着脾气想听张无量说出来他这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主,孙儿不过是拎着他出了六合观想要教训他一下,可是那水心子就被那臭小子迷了眼,怒气冲冲地追了出来,二话不说就伤了孙儿,孙儿本是顾及到早晚会成为道侣的,所以没有对她出手,可是她……她竟然为了那臭小子,对孙儿大打出手,还砍坏了您赐给孙儿的这扇子。”张无量从怀中取出那已经从中间裂开的扇子,张右君自然看得出来,这扇子就是被剑砍坏的,那上边还附着着淡淡的金行之气。
他记得几年前见到水心子的时候,她身上就是很浓郁的金行之气。
“你说,那女娃,护着那臭小子,伤了你,还弄坏了这乾坤扇?她就没个说法?”张右君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红着眼睛看着张无量。
张无量心里很是得意,暗想到张右君可是顶尖的大高手,如果他出马了,那水心子铁定是绑也要绑来的,不如索性再刺激他一下,好好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如果,那臭小子也能被擒下就再好不过了,他一定……要让那臭小子后悔出生!
“家主,可恨就在这儿,孙儿告诉她,我张家名门望族,和她六合观交好数百年,让她不要因为那个臭小子坏了两边的情谊,她竟然辱骂您,还说,她本名陆无尽,您听见她的名字就根本不敢去找她!家主,这气孙儿实在不能忍啊!她侮辱孙儿也就罢了,还侮辱张家,侮辱您啊!您一定要出手,让她知道点天高地厚!”张无量一边泣不成声地说着,一边还不忘了偷偷看一眼张右君。
“这女娃!好一个陆无尽,敢侮辱到老夫头上!你现在能撑得住吗?能撑得住这就出发!老夫要看看谁给她的胆子敢在我张家面前撒野!”张右君果然气得直吹胡子,伸手要拍桌子,却拍了个空,在他上一次拍桌子的时候,那桌子早已应声而碎了。
“父亲大人,您说,那人叫陆无尽?”一身官服的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张右君的话,愣在了那里。
“二爷爷,她就是这么说的,她敢侮辱我张家,侮辱家主,这简直不可原谅啊!”张无量一看是张右君的二子张功业,马上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声音满是委屈。
“父亲大人,那人……是叫陆无尽吗?”张功业没搭理他,而是看着自己父亲。
张功业更痴迷于名利场,百年之前修行到了清宇境之后便考了功名在身,这近百年间,修行只到了清玄境,在官场倒也做到了一州知州,掌管着这下属三郡二十余县百城的土地。
“是,怎么了?”张右君倒也不傻,自己这二儿子虽然修行方面并不怎么中用,但是为官百年倒是混得很是顺畅,有什么消息都比自己灵通很多。
“儿子三月之前去京师给老师过二百八十岁大寿时,听我那老师说太女殿下曾回宫小住,陛下有意待太女殿下修为晋升入清阳境时让她监国,太女殿下如今已是清天境了,不出十年,以殿下之天赋,必然迈入清阳境。”张功业斜了一眼抱着自己腿还在哭的张无量,深吸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太女殿下诞生之时,儿子也是进京祝贺过的,儿子记得,太女殿下的闺名,无尽。这兰若皇族姓陆,连在一起,恰是陆无尽。”
这天下也是有避讳这一说的,无尽这个名字,兰若一国唯那一人,若是那道姑就是太女殿下……
“混账东西!你敢欺骗我!”张右君也反应了过来,那水心子就是个女修,年纪和张无量差不多,也是三十附近,数年前自己见她之时就已经是清地境了,现在是清天境也不意外。
如若自己信了这小子的话去找上门,怕是自己这一族上下百余口,也就只活到今天了。
在这一州,固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