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遵命。”
“贤熄,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把这个家给撑起来。”
晴柔,觅珊和婉玉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她们已经意识到了,看似平静的沈家,已经到了多事之秋了。
“媳妇上有一口气在,也会保住沈家。”三人手拉手,做好了一切的战斗准备。因为在这个家里,不但有她们的记忆,而且还有她们深爱的亲人。
老太爷眼含热泪的双手抱拳,“贤熄,老夫在此谢过了。”
此时没有人在说话,三位别具风韵的女人,跪下磕了头便退出去了。她们知道,沈家与幕后推手斗智斗勇的时候就要到了。对于她们而言,不能有分毫的差错出现。
三个女人分往不同的方向,回到自己的院落,筹备自己的计划,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们誓死保家的信念。
静心堂的书房内,沈老太爷拉住沈青山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青山啊,为了保我沈家一世的太平,幽谷山庄定下了一条引蛇出洞的计策,我父子也在计划之中啊,前途生死未卜。”
老太爷和沈青山是幽谷山庄计划的一部分,没有他二人出场,幽谷山庄的计划无法继续。
老太爷拉着沈青山的手痛哭流涕的说:“儿啊,老父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才铤而走险啊。”
沈青山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联想到老父刚刚对她的几位娘子说的那些肺腑之言,便知道此番前路凶险。
沈青山明白,沈家已经到了绝地反击的时候,便安慰老太爷道:“爹,沈青山一身傲骨,何惧前路是险滩。你我父子同行,何惧艰难。”
父子两个的手此时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沈青山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便说:“爹,天长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幽谷山庄玩的不想回家了,多日不见,还真的怪想他的。”
“青山,天长没有和我一起去幽谷山庄,天长不在家吗?”
沈青山瞪大眼睛吃惊的说:“爹,我们都以为天长跟您去了幽谷山庄了,天长不在家。”
“难道天长出事了吗?”老太爷问沈青山。
沈家父子脑袋忽然间的感觉大了一倍,天长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在哪里呢?
天长虽不是沈家的子孙,但是从小就在沈家长大。沈家的产业厚重,天长与和风一样,几乎为沈家支撑着半边天。
天长此时被打的遍体鳞伤,鲜血已经凝固结茧。在这间黑暗,见不到太阳的牢房里,天长已经关了两个多月了。
“天长,你再这么熬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你只要告诉本小姐沈雨轩所有的喜好,本小姐就让你死个痛快。”
天长的脸色苍白,身体无力的挣扎着,从地上的铺的枯草上挣扎着起身说:“蜜儿,你休想从本少爷的口中了解大少爷的喜好,天长誓死也会保护大少爷周全。”
蜜儿发出一阵狂笑,珠圆玉润的脸上红光满面,怎么也看不出她是被关在柴房中的罪奴,“天长,你誓死保护的那个人,你失踪了这么久都没有要找你的意思,你何必为他而死呢?”
“大少爷若是知道你如此毒打天长,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的。”
“哈哈哈……,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你的大少爷了,只要本小姐高兴,随时都可以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蜜儿恶狠狠的对身边手下的人说:“给我打,活活的打死他。”
“对不起蜜儿小姐,门主有令,不能要了他的命。”
蜜儿上前狠狠地给了天长两个耳光,眼神中充满了毒辣的说:“既然如此,本小姐就让你生不如死。”
蜜儿摘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往天长的身上扎了两下。
“够了,蜜儿小姐,他若是死了,属下怎么交差啊。”
“他死不了的,本小姐还没有得到沈雨轩,怎么会让她死呢。”
“蜜儿小姐有时间在这里对付这个阶下囚,倒不如去想一想怎么对付巧儿姑娘。她现在可是门主身边的红人,在门中的地位早就超过你了。”
蜜儿咬牙切齿恨恨的说:“什么?这个贱人。”蜜儿和巧儿在山神门是死对头。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她二人自然是水火不相容。蜜儿要在中秋节之前立上一功,否则,门主必将沈家的大爷交予巧儿打理,到那时,自己不是白白的辛苦了这么多年。
蜜儿心中甚是恼火,也顾不上逼问天长,便离开了困住天长的地牢。
“兄弟,你一心护住的忠心在下佩服,但是你在这里终究是死路一条。”那人拿起手中的药瓶,在天长流血的伤口上涂抹,“我会在主子面前告蜜儿一状,可以不在让她来毒害你。”
“你叫什么名字?”
见那人迟疑了一下,天长苦笑一声说:“也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在暗中相助,天长恐怕早就被这个贱人折磨死了。”
那人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出去后便关上了铁门。
那日天长本想和老天爷一起去幽谷山庄,可是就在刚刚出门的时候,有个家丁急忙的赶过来对他说:“天长,百花园出事了,你快去看一看吧。”
天长担心百花园的沈雨轩又惹恼花清香,所以只好放弃去幽谷山庄的念头,跟着那人一起去百花园。
他们刚走到半路上,便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个婢女,“跑什么,没有个规矩。”天长怒吼了一声。
在沈家,天长与和风是相当的有地位的,即便是二夫人和觅珊,也要忌惮他们几分。
那婢女抬起头来看见了天长,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紧张兮兮的说:“天长,看见你就好了。”
“出了什么事?这样慌张。”
“奴婢是百花园的婢女,百花园出事了。”
“百花园出了什么事,快说。”
“大少奶奶把大少爷打伤,关在柴房里了。奴婢正要去找人救大少爷,大少爷伤的可是不轻啊。”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人在愤怒或者惊慌失措的时候,很容易冲动,失去正确的思考方式,往日里精明能干的天长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天长不容分说的直奔柴房而去,柴房的奴才看见天长,没有人敢阻拦,天长便直奔往日里关着奴才的房间走去。刚一进去,脑袋上便让人打了一闷棍,醒来时就到了这里。
天长不止一次的想,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谋害。对手就是挑中了老太爷去幽谷山庄的档口,进行这一次绑架。这样一来,无论是大少爷还是老太爷,都不会怀疑到自己失踪的事。
对手的思虑这么周全,对沈家的事情和自己的行踪了解的这么准确,看来他们是要对沈家下手了。
如今自己已经身陷险境,没有办法通知沈家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天长从小就在沈家长大,他没有家,沈家便是他的家。他没有亲人,沈家的人便是他的亲人。
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沈家的礼物和赏赐,只要有沈家少爷的,就有他的。沈家从不会把他区别的对待,甚至把他的新婚的院落都准备好了,这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少爷对待了吗?
天长真想把自己变成一只小老鼠,从这里逃出去。
此时,铁门吱呀一声,那人便端出一张桌子,放在铁栏杆外面说:“这里有吃的喝的,你吃一点吧。”
天长在沈家吃香喝辣算是半个少爷。可是被关在这里之后,便每天以稀饭充饥,此时看见香喷喷的饭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是天长跟随沈雨轩的时间长了,便学会了沈雨轩的堂堂正气和一身傲骨,看着那些饭菜咽了一下口水说:“天长是堂堂男子汉,你们别想在天长这里得知沈家的事,天长也不吃你们的东西。”
正文 第071章 沈家怕是保不住了
那男人看着天 长倔强的样子,不但觉得好笑,而且也从心中佩服天长一心护主的忠诚。“这是我私自给你准备的饭菜,若是让上头的人知道了,我便有性命之忧,你别不识好歹。”
“吃就吃,谁怕谁啊 。”天长拿出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便摆出大吃一场的架势。
天长刚吃了 一口,便感觉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呼唤这些食物,便风卷残云的吃了一个沟满壕平。
天长吃饱了,他这里不见天日。沈雨轩可是吃不下饭了,焦头烂额的不停地在花清香的身边转悠,焦急的说:“娘子,你说天长这个跟屁虫,他不在幽谷山庄又去哪里呢?”
“在府中。”
“娘子因何这样的肯定呢。”
“清香问过门上的家仆,爷爷出门去幽谷山庄后,就没有见过天长外出过。”
“娘子,这个天长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不测呢?”
“很难说。”
“哎呀,娘子,我这心里不安啊。”
“轩郎,你觉得我沈家是从何时起开始被人谋算的。”
“娘子,雨轩想,差不多有四五年了吧。”
“轩郎,清香以为,此人谋划沈家至少有二十年了。”
沈雨轩瞪大眼睛,吃惊的,不可思议的说:“娘子,此人与沈家有何仇何恨,要与我沈家誓死为敌。”
花清香的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仰起头,把酒水凌空倒进嘴里。长发垂肩而落,双眼微闭,红唇粉面,落地的衣裙随风而动。酒水如注,让月下独斟的花清香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
花清香一人饮酒,把繁琐的事情都装在了酒里,醉眼痴迷的看着沈雨轩绝美的双眼,双眉微皱的说:“此人应是最了解我沈家的人,他与我沈家无仇无恨,他不过是想把沈家的万贯家财占为己有。”
花清香想起仙沐所说的话,心中便不寒而栗。十八年前的事,仙沐就已经可以为所欲为。看来十八年前,沈家就已经在此人的操控之中了。
此人迟迟的未对沈家的人动手,原因也不过是他想把沈家这块肉养的更肥而已。
沈家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囊中之物,随时都可以取而代之。
如今花清香这个小魔女嫁入沈家,打破了此人的所有计划,所以此人不得以才要对沈家下毒手了。
为了保住沈家的后备力量,花清香只有设计迷惑对方。所以,此计划伤害最大的人,莫过于毫不知情的沈雨轩。
若非如此,怎能让幕后的推手相信,沈家已经到了衰败的境地。
地牢内,那男人把桌子搬出去,手里拿着一个鸭梨递给天长,自己也把手里的鸭梨咬了一口说:“如今沈家已经到了衰败的地步,沈家怕是保不住了。”
天长刚刚的咬了一口梨,感觉甜甜的,可是他听了那男人的话,便把嘴里的梨吐了出来,气愤的说:“臭小子,别以为你平时关照本少爷,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诅咒沈家。”
“天长,你若是真的关心沈家,为何不在此危急时刻救沈家于水火呢?”
“你们这里的铜墙铁壁把本少爷关的死死地,我怎么出去啊。”
“以我对蜜儿的了解,蜜儿还会来到此处。那时,你便可以用蜜儿作掩护,威胁我放你出去。”
“你因何帮我。”
“你自己看着办,别问那么多。”那男人转身离去。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天长紧握铁栏杆,看着即将走出牢房的男人说。
那男人转过身眼神中全都是忧伤的说:“地久”说完便转身而去。
天长觉得好笑,“地久,还天长呢。”天长忽然疑惑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天长地久。”
“天长,你在哪里啊。”沈雨轩不停地在中寻找答案。
此人居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对沈家的财产虎视眈眈,那时间不是要和自己的年岁差不多了吗?原来,自己还在襁褓之时,就已经进入了此人的算计当中。沈雨轩冷笑道:“妄想,我沈家岂是他任意叫嚣的地方!”
“轩郎,清香认为,此人是专门利用女人来执行此计划的。”花清香从矮墙上跳下来,神情专注的看着愤怒中的沈雨轩说:“轩郎可曾记得银钏曾经提过一个人,韩家的三夫人。”
“对啊,娘子不说,为夫差点就忘记此事了。”
“轩郎,看来此人打算占有的绝不单单是我沈家的财产。”
“娘子的意思是说,此人专门利用这些女人在各个府邸中,来完成自己强占他人财产的计划。”
“看来是如此。”
“真是卑鄙啊。”
花清香抓住了沈雨轩的手,安慰沈雨轩说:“轩郎,看来是时候把群儿给放出来,让她吃点苦头了。为了保命,她自然会全盘托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娘子是说,群儿?”
“对,此事清香会处理好,今晚就会有消息的。”
可是有些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雨堂和蝶儿忙完府中之事,便马不停蹄的出城去接姑姑回府。
雨堂一行人刚出城,便遇上了伏击。伏击他们的人似乎非常了解雨堂和蝶儿等人的行踪,对方的人数和武功也足以压制雨堂等人。
雨堂等人的武功都属上乘,尤其是蝶儿和幽谷山庄派来的精锐都是武林高手。
但是在这些人的面前,蝶儿和雨堂等人却压制的毫无喘息之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雨堂和蝶儿完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双方的战事,处于毫无悬念之中,雨堂等人很快就撑不住了。
就在雨堂等人节节败退的时候,一个女子身穿白衣,披散着满头的白发,身上带有一股浓浓香气飘然而至。
此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年龄,脸色白的像玉,嘴唇红的像火,眼神妖媚的像恶魔,嘴里发出一声怪笑打破宁静,令人毛骨悚然。
“大胆狂徒,居然敢在老身睡觉的地方撒野,老身要你们有去无回。”
蒙面女子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多岁的年龄,虽是一脸的邪魅却是一个绝世的美人。
此人口口声声的称自己是老身,笑声却似是午夜嚎叫的饿狼般的恐怖渗人。
众人一时间被此人吓的魂不守舍,那些追杀蝶儿等人的杀手还没有等反应过来,便被此人手中发出的树叶击中咽喉,发出阵阵的惨叫声,便应声倒地,绝气身亡。
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蝶儿和雨堂等人看得明白,此人的武功惊奇,内功高深莫测,绝对是隐世的高人。
此人一甩长袖转过身,眼神中带着疑问看着蝶儿问道:“丫头,你用的是幽谷山庄的功夫,你是何人。”
蝶儿是和花清香一起长大的,不仅学会精灵古怪的野蛮,也学会了见机行事的机敏。眼见此人的功夫高深莫测,不敢怠慢,便单膝跪倒,双手抱拳的说:“晚辈蝶儿,乃幽谷山庄的一个奴婢。”
“又是幽谷山庄的奴婢。”此人自言自语之后问道:“花奴你认识吗?”
“回禀前辈,花奴是蝶儿的姑姑。”
“花万山是你什么人?”
“花万山是蝶儿的爷爷。”
“你可以称呼花万山为爷爷,看来花千树待你不薄啊!”
“老爷对蝶儿恩重如山。”
此人发出一阵邪魅的笑声,笑的在这条小路边开放的野花都打了蔫。笑的雨堂和蝶儿不知所以,继而心惊胆战。
“花家父子还是老样子,知人善用,没有辜负老身的嘱托,还算是他们聪明。”
蝶儿暗想,难道此人与我花家有什么渊源吗?她为什么对幽谷山庄的事情这么熟悉呢?
“花清香还好吗?”
“小姐一切都好,有劳前辈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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