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金钏姐妹取 悦二夫人得到重用,依仗二夫人的势力在沈家横行霸道,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
金钏姐妹此 次被花清香设计,一个在洗衣房浣洗衣物,另一个则被发配到沈家别院做苦工。
沈家嚣张无度的金钏姐妹,就这样在花清香的设计中失去了往日的光环,成为沈家任人践踏的低等婢女。
金钏姐妹失势后失去了利用价值,只能为她们的主人提供一些没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是成为弃子。
金钏满目是悔恨的泪,看着风华绝代的花清香,乞求道:“大少奶奶,您一向心慈仁善,你就让奴婢见妹妹一面吧。”
花清香冷冷的一笑,把头抬起来目视远方,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冷漠的说:“银钏恶奴欺主,居然让主子跪在她面前。作为对她的惩罚,才让她在沈家别院做苦工。这已经是沈家的宽容,决不可探视,你死了心吧。”
金钏姐妹在沈家的恶行,还有谁比她们自己更加的清楚,金钏匍匐在地,肩膀不停地颤抖,“大少奶奶,金钏自知妹妹罪无可恕,不敢祈求宽恕。”金钏双手拄地抬起头,泪水横流,“大少奶奶能否把金钏发配到沈家别院,让奴婢去照顾我的妹妹。”
花清香知道金钏姐妹已经成为弃子,但是她们背后的推手,不会放弃他们原有的计划,不会对沈家放弃迫害。
随着金钏姐妹成为弃子,沈家背后推手的线索也因此中断,不如假意收买金钏,引出幕后的推手。
金钏来金满堂闹了一场,恐怕总已经惊动了金满堂那个隐藏的幕后推手。如此说来,总不能让金钏白忙活一趟,花清香坏坏的一笑,心里有了算计,道:“金钏,你明日巳时在洗衣房等候,会有人接你去沈家别院的,你退下吧。”
金钏千恩万谢的磕了头,恭恭敬敬的离开。花清香则迈进金满堂,看见几个婢女正在围着沈雨轩大献殷勤,沈雨轩则乐此不疲的左右逢源。
花清香见状走过去,轻轻地咳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愠色的看着沈雨轩说:“轩郎忙着呢?”
这些婢女看见花清香进来,早已经下的魂飞天外,刚刚的想迅速逃离,便听沈雨轩说道:“娘子,你有事先去忙吧。为夫也在忙着。”沈雨轩说着拉住一个婢女的手说:“为夫忙着给她们看手相。”
花清香款步走进沈雨轩,抬起手说:“不如轩郎先给清香看看,清香的手相如何。”
沈雨轩轻轻地握住花清香洁白如玉的手,深情地吻了一下,美得无与伦比的眉眼间,尽是爱慕的说:“娘子是为夫的最爱,手相自然是上佳的。”
“哦,那么轩郎现在握着的另一只手,她的手相如何?”
沈雨轩把那只手在眼前看看了,神秘的看着花清香说:“这是一只博通古今的玉手。”
花清香心领神会,沈雨轩找到了金满堂的幕后推手的线索,便冷冷的一笑,对那个婢女说:“这位姑娘博通古今,那么,姑娘知不知道,你今日便有血光之灾。”
那个丫鬟听到花清香的话,顿时吓的花容失色,眉眼间尽是惊慌,用力的往回拉自己的手。
沈雨轩见状,假意的护花道:“娘子,你可别吓到了姑娘们,为夫放下她的手便是。”然后看着那个婢女说:“哪间房子是你的住所,本少爷亲自送你回去,免得大少奶奶手起刀落,伤了你。”
花清香怒冲冲的抬起手,做了一个打人的动作,把手停在半空中的时候收了力度,打在沈雨轩的肩头并不痛。“沈雨轩,你既有护花之意,就好好地护着她吧。难道你认为,金满堂还有清香不能进去的房间吗?”
沈雨轩坏坏的一笑摸着肩头,假意疼痛的样子,油腔滑调的在花清香面前作揖行礼,做了一个认错的样子,“娘子,你先消消气,雨轩带着这位姑娘到后花园游玩一番。娘子消了气,雨轩再带着她回来。”
花清香跺了跺脚,粉面微红,“沈雨轩,我看你敢。”
花清香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雨轩带着那个婢女离开花清香的视线,只是传来沈雨轩的声音,“娘子,雨轩知错了,怕娘子惩罚,先逃命去了。”
剩下的几个婢女掩面而笑,花清香气的一甩广袖:“还不退下。”这时这些婢女才意识到大少爷不在,没有人护着她们,便纷纷逃命去了。
花清香气哄哄的来到金满堂的正堂之上,大声地喊道:“二婶,二婶。”
二夫人已知沈雨轩和花清香来了,这金满堂沈雨轩和花清香甚少踏足,今日前来,有何事呢?二夫人正在思索之际,便传来了花清香的声音。
“这是那阵风把大少奶奶给吹来了。”二夫人在巧儿和灵儿的搀扶下,来到花清香的面前。
花清香刁蛮的上前推开两个丫鬟的手,搀着二夫人坐在主位上,然后一脸不高兴地对二夫人说:“二婶,你这金满堂的使唤丫头倒是俊俏,雨轩刚进来,便被一个丫头迷得醉了眼。”花清香说完又攥住二夫人的手,“二婶,若不是雨轩跑得快,清香定不轻饶他。”
二夫人哈哈的大笑起来,“清香啊,雨轩是主子,自然会关照着她们这些奴婢,你不必挂怀。”
花清香不高兴的撒起娇来,“二婶要与清香做主。”
“好好好,本夫人与你做主,等雨轩回来就让他在金满堂罚站示众,清香意下如何。”
花清香拉着二夫人的手,害羞的说:“二婶是长辈,您加以训斥就好,就不要严加惩治了。”
“哈哈,清香啊,原来你是上二婶这里撒娇来了。”
“二婶,清香是来给二婶问安的。”
二夫人的三角眼一眯,挑起她那对一字眉,晃着她那肥硕的大脑袋说:“清香,往日可是不见你给我这个二婶问安啊。”
花清香讨好地说:“二婶,以前清香贪玩,现在清香长大了。日后,清香会常常的来金满堂看二婶的。”
二夫人和花清香左一句又一句的寒暄,倒是亲切。不过,二夫人被人蛊惑的与花清香为敌。但是,她现在还真的有点喜欢花清香,便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敌意。
花清香要让沈家祥和安宁,家门和顺。所以她必须拔掉二夫人和二娘这两个沈家的钉子,沈家才可以团结一致,抵抗外敌。
花清香坚信,谋害沈家的幕后推手就藏在金满堂,花清香一定要把她揪出来,还沈家一个宁静。
中秋节在即,花清香不能坏了祖父的计划。只有找到沈家的幕后推手,才能找到真正迫害沈家的人。
花清香试探性的问道:“二婶不愧为管家夫人,您把金满堂的通房和这些丫头们,管教真是乖巧懂事啊。”
二夫人似笑非笑,表露出一丝的骄傲,得意的说:“清香,在我这金满堂内,都是通房“仙沐”在上下打理,二婶我才没有心思管这些个丫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清香很早就怀疑金满堂的通房心机深厚。偌大的沈府人心叵测,她却可以在乱流中独善其身,在二夫人的强势下分毫未伤。
花清香的疑惑在二夫人这里得到证实,看来这个幕后的推手已经现身了。只有拿下这个人,她背后的主谋才会现身。
花清香有许多的疑惑要得到进一步的证实,她要清理一下思绪,在中秋节以前扳倒这个人,才能顺利成章的完成祖父的计划。
“二婶,要不您每天都这么悠闲,原来您是有一个好管家啊。”
“她这个管家,也就是帮着本夫人打理这些日常的事物,做些讨巧的事,免得本夫人责怪于她而已。”
花清香现在是双管齐下,她一方面要让二娘觅珊在外面受些苦楚,若是觅珊不能迷途知返,花清香也绝不会再让她回到沈家。
另一方面,花清香要让二夫人得意,所谓欲擒故纵,关键在于一个“纵”字,只有更加的放纵二夫人,那个背后的推手才会放大招。
现在就要让那个真正的幕后推手知晓:花清香和沈雨轩沉浸在爱河中,沈青山父子与二房置气,放任沈家的生意不闻不问。大房的妻妾不和,暗斗的厉害。至于,花清香和二夫人的关系嘛……
花清香想到和二夫人的关系,一定要忽冷忽热的让人摸不着头绪,还要让二夫人知道,关键的时候花清香可以信任。
“二婶,二娘胆敢与您作对,不如就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免得回来碍您的眼。”
二夫人撇撇嘴,嘴里的话便开始变了味道:“清香,你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今日你故意的针对觅珊,表面上是偏心于二婶,实际上,你是利用本夫人对付那个贱人。”
花清香已经观察到,二夫人身边的婢女,都在伸着耳朵听她二人的谈话,所以故意的激怒二夫人说:“二婶,清香的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您呢?”
“就知道你这个野丫头没安好心。”
“二婶,清香是您的侄媳妇,不是什么野丫头,二婶失言了。”
“清香,你已经请过安了。你二婶我一向安好,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二婶,以后清香会常常的给您请安的。清香要恭祝二婶您福寿安康。”
“本夫人随时恭候。”
“清香告退……”
二夫人一拍桌案,二老爷的通房仙沐从屏风后面出来,“姐姐,这个丫头,表面是来金满堂跟您请安的。”说着恭恭敬敬的飘飘万福,“实际上她不亲假亲,来金满堂问安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她要让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大房有意与我二房和好。”说到此处,仙沐眼睛盯着二夫人,不怀好意的说:“姐姐,她们背地里却处处拆我二房的墙角。”
二夫人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依妹妹之见,本夫人该如何应对呢?
仙沐来到二夫人身边,轻言道:“姐姐,觅珊被您教训了一顿,她暂时还不会舍下脸面,回到沈家。”然后走进二夫人,压低声音说:“姐姐,不如我们趁机……”
二夫人眉开眼笑的说:“妹妹妙计,觅珊,你与本夫人斗了这若干年,本夫人这次就让你有去无回。”
正文 第043章 雨堂,娘分文无有
金满堂内,二 夫人在通房仙沐的妙计下,决定使用掌家夫人的权利,让觅珊有去无回。
觅珊在城西街的小院 子里静静的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在这样的清苦生活中生存。
甫广和雨堂 在院落中的果树下,商议好怎样的给觅珊施加压力。
甫广和雨堂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甫广舍身救主,受到了沈家如上宾一样的对待。
在甫广的心中,他永远都是沈家的下人,他认定了沈青山是他的主子。
即便如此,花清香请甫广给觅珊制造障碍,吃尽苦头的时候。甫广还是有些背主的感觉。
虽然甫广对二娘觅珊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同,但是她毕竟是陪伴了沈青山二十年的女人。
甫广轻轻的叹气,这种尊卑不分的事岂是一个忠仆的所为?可是,大少奶奶的吩咐他岂敢不从。
“广叔,您无需自责,我们都希望娘她迷途知返,不要一意孤行,不是吗?”雨堂拉住不断叹息的甫广,语气真诚,心意比语气更加的真诚的说:“娘她作恶太多,若是不让她受尽苦楚,她就不知道沈家是她的天堂。”
“二少爷,觅珊夫人的心地善良,她之所以走到今天,就是心有不甘。”甫广紧缩愁眉,轻叹了一声说:“当年你娘也是名满汴梁城的大家闺秀,她的美貌,曾经让多少人倾倒啊!”
雨堂抬起头,看着太阳偏西的天空,惆怅道:“广叔,我外婆曾经给我讲过我娘的事。”雨堂示意甫广坐在果树下的长凳上,接着说:“我娘一心只想嫁一个年少有成,名满汴梁城的才俊,一直都没有中意的人选。”雨堂双手抱头,轻叹一声,也许是造化弄人,“我爹迎娶我大娘的时候,花轿经过我外婆家,我娘瞬间便被我爹的才貌所吸引,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甘愿做偏房,只愿与我爹共度一生。”
觅珊甘愿与沈青山共度一生,但是,她并不愿意做偏房,所以嫁入沈家近二十年,觅珊都在不断地栽赃陷害正房晴柔。
觅珊对窗而坐,小院里秋日的风景静逸,让她想起了静园的婉玉。
婉玉原本是小姐沈傲雪的丫鬟,年满十六岁的时候,由沈傲雪建议,老太君做主,把婉玉给了沈青山做通房。
婉玉如百花丛中的一朵兰花,幽香淡雅,沈青山甚是喜欢婉玉。但是婉玉从不会恃宠而骄,从不争宠,只是守在静园内,一心一意的守候沈青山。
即便是觅珊多年的刁难和陷害,婉玉依然在寒霜苦楚中静静的等待,等待沈青山的每一次走入静园内。
觅珊此时,心中对婉玉的仇恨减少了一些。她对婉玉的仇恨来自于她心底的嫉恨,她哪能心甘情愿的与一个婢女共侍一夫,所以她不断地在排挤婉玉。
觅珊轻叹了一口气,拿起婉玉送给她的丝帕。上面绣着三朵花。一朵花是牡丹富贵花开,国色天香。
一朵花是玫瑰似火如霞,娇艳欲滴。一朵花是兰花,清新淡雅,在牡丹和玫瑰的下方静悄悄的绽放。
这个丝帕是婉玉刚刚开脸做通房时,送给晴柔和觅珊的。觅珊仔细的观察着丝帕上精细的绣工,忽然悟出了婉玉绣这三朵花的含义。
牡丹花不就是暗指晴柔吗,国色天香,艳压群芳。
玫瑰花绣的不就是自己吗,玫瑰花开香又美,却用通身的刺来保护自己。那一朵淡淡的兰花,不就是婉玉吗?
觅珊忽然间醒悟,原来婉玉自知自己身份卑贱,以绣花传情达意,表明自己并无争宠之意。
觅珊明白了婉玉的心思,悔不当初。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这样的结局又能怪谁呢?
“娘,雨堂可以进来吗?”
“儿子,你进来吧!”
雨堂走进觅珊的卧房,躬身施礼道:“娘,我们住的这三间房的房主求见。”
觅珊吃惊的看着雨堂,“儿啊,这三间房子不是姐姐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吗,怎么还会有房主呢。”
“大娘把您送到这里来,是因为广叔一个月后就离开此处。所以,娘暂时还要和广叔广婶同住此房。”
觅珊听到雨堂的话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的沈府偏方夫人,居然要与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同住在一个院落里,实在憋屈。
觅珊也没有太明白,不过现在他没有寄身之处,不得不委曲求全, 好在一个月后他们就离开了,所以还能接受。
觅珊赶忙整理衣装,“娘这就去正堂见他们,你来为娘引荐。”
“是,娘。”
甫广夫妻坐在正堂的主位之上,故意的把头抬起来,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觅珊在雨堂的搀扶下走进正堂,她已经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趾高气扬,显得比较谦和。
雨堂对觅珊说:“娘,这位是广叔,是这房子的主人。”
觅珊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是觅珊打扰了。”
广婶心里突突的直发慌,可是,她还是假意的大声说道:“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到了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
广婶原本打算站起来说话,但是她的两条腿直打颤,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们在我这里住一个月,就要先交一个月的房钱。”
觅珊苦于自己没有一文钱,便低声的说:“大嫂,觅珊出来身无分文,你看能不能缓上一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