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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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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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和俄罗斯有很多能源开采上的合作,当然在科学、医药研究领域JS在俄罗斯也不惜余力地投入了资本。不过研发这一块原本不是简天希简白父子负责的项目,五月底简天希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小铁矿和自己的堂兄互换,这才拿下这一次来俄罗斯圣彼得堡参与医药研发项目的机会。
他是第一次来圣彼得堡,确切的说他是第一次来俄罗斯。在简白卖掉自己JS的股份之前,简天希去的都是适合度假,休闲舒适,危险度很低的世界。整日里也就是吃喝玩乐,反正有儿子简白冲在前头,他只负责享受。
后来大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尤其是在菲律宾经历了种种,他整个人似乎都变了,这一点连他的堂兄都揶揄,大概是嘲笑他和他儿子如今又陷入了不得不到处奔波的境界,连带看着他的眼神都同情又不屑。
不过简天希无所谓,来俄罗斯虽然不是原本计划以内的事,但如果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个小子,一切都值得。
研究院的医药研发部和圣彼得堡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医院有密切的联系,这也是简天希拿自己手里的铁矿换这里这个项目的主要原因。
上一次在永美董事大会时撞见了阮晋文之后,简天希就再没见过这小子。
他一直想找这小子再好好谈一次。
简天希先是磨着简白拿到了阮晋文家里的地址,在他家附近连着蹲点了三天也没见着这小子进出。再来是去了阮氏,找了这小子的特助William。在对William连番轰|炸了一周后,用了点小武力,也耍了点手段才从William处得知阮晋文这小子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被送去俄罗斯治疗了。至于具体哪家医院据说全阮氏都没几个人知道,只是有个大概的地理位置,就是在圣彼得堡附近。
简天希再想从William那里套出一些关于阮晋文这小子身体状况的话,William死活不肯多说了。也算得上是个嘴巴紧的亲信了吧,犟着头皮和简天希放话,自己宁愿一死,求他别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简天希到了圣彼得堡一周,在研发室里听了三天的报告,剩余的四天都是和这里的下属们在圣彼得堡不同区的医院奔波。俄罗斯这里有JS的附属公司,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主要都是清算这边资金出入的文职,还有一些项目合作负责人,也都是文绉绉的。简天希在菲律宾吃过亏,所以这一次到了俄罗斯第一件事就是请了一支保镖队伍。并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因为要找人,如果明的找不到最后难免需要走些暗路,花钱是一定的,花多少现在还不确定,但至少在花钱之前不能让人把钱给抢了吧。
也算他想得周到,圣彼得堡近年来光头|党袭击华人的事屡有不鲜,当地俄罗斯人又很高冷,对外国来的人友好度远不如欧洲其他国家的人,所以自己得保着自己的命。
四天下来,医院跑了几十家都没有找到阮晋文的影子,跟着的有几个文员已经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大底在猜老板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藏得那么好。
医药研发项目组的赵大是这边办公室负责人,大家都称他赵博士,他在俄罗斯留的学,所以对俄罗斯这边的情况很熟悉,他也是这里一群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简天希在找谁的人。
赵博士跟着简天希走了四天,总觉得有些问题,于是在回到简天希入住的酒店时还是很负责的对简天希说:“Hilson,我觉得我们可能找的方向不对。”
简天希正拧了矿泉水的瓶子喝水,眼神示意赵博士继续。
赵博士说:“医院我们基本都走了,除非是去小黑所,几家权威的,尤其是和中枢神经类相关的我们都到了。根据hillson你描述的,对方家里有钱有势,我断定他不可能去小黑所。俄罗斯这里的小黑所只有那些没钱上得起大医院或者犯了罪想要逃避联网追杀的人才会去。所以……”
“所以什么?你直接说。”
“所以我怀疑,可能对方根本不是在医院里治疗。”赵博士用手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特别坚定,语调自信地继续把话说完,“俄罗斯这边瘾君子多,如今类似冰|毒等软性Du品已经开始慢慢取代海|洛因成为这里Du品市场的新宠,而这类软性的其实就是破坏中枢神经以期让人疯狂不能自控的药物。”
“所以,你怀疑他会在戒|毒所?”简天希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幸好有赵博士的提醒。
赵博士点头,很肯定的说:“应该是,圣彼得堡这里有很多家私立的戒毒中心,设备精良,医生质素和水平都很高,专门为富人和权贵们服务的,我听说欧洲一些国家染毒的明星或者富人们也会偷偷来这里戒|毒,因为保密措施和安保工作都做得到位,所以我怀疑你要找的那一位可能也在那里。”
简天希似乎很激动,放下手里的矿水瓶子,问赵博士:“那圣彼得堡这边类似于你口中说的戒毒中心有几家?能罗列出来吗?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个时候已接近八点,虽然到了极昼的季节,天空还很亮,但这个时候要急着去戒毒所显然不怎么合适,赵博士还在犹豫,简天希急得吼了嗓子,“还在愣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就你和我,再带上两个保镖。”
赵博士被他火急火燎的这一句定在杠头上,不怎么好回绝,只能先劝他冷静,可简天希这会儿一刻都不想冷静下来,拽着赵博士就往酒店外走,头一次失了他原有的绅士风度。他边走边说,“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冷静,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立马和司机说我们去哪一家戒毒所。第二就是你开车,你带我们去。”
最后一伙人去了圣彼得堡西郊的一处地方,那一带离着夏宫很近,是一处安静,景色又美的地方。上车后赵博士和司机交代了一个地址,那是和JS的药物研发中心有过合作的私人戒毒所,属于当地在戒毒所里颇为豪华有点小名气的一家。
抵达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戒毒所的大门早已关闭,连门口的保卫都不知去向。
最后还是赵博士电话了几通才有人来为他们开了最外层的铁门,开门的是个标准的俄罗斯大汉,身胚和脸相都不容小觑,看着就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战斗名族那些不怎么怕死的流氓。
赵博士用俄语和对方聊了几句,对方一直用一双鹰眼扫视着简天希还有简天希身后的两名保镖。也不知道赵博士都说了什么,那人一直不动声色,简天希急不可耐,给了保镖两张百元美钞,保镖懂得老板的意思,上去直接把钱塞进对方上衣的衣袋里。
那名大汉又看了看兜里露了一角的钞票,这才放了行。保镖过去又和他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大汉指了指通往整个院子里的小道,保镖这才折了回来,把刚才大汉说的话又用蹩脚的英文对简天希重复了一遍。他说得时候中间夹杂着俄罗斯语,任简天希语言能力再有天赋也只猜的出一二,大致是让他们开车一直沿着小路,能走到vip的楼。
再看往赵博士,只见赵博士说,“刚才我问了,现在医院的行政人员都下班了,要查病人比较难,不过我们可以一个个病房找。”
“但是,hillson,这里毕竟不是在中国,也不是在澳洲,俄罗斯人的民风很彪悍,能进这里的不怎么可能是善渣,我担心,你还没找到人,你就先进医院了。”
赵博士的意思就是,你找人的同时会打扰别人休息,而进入这里的十有八九是有黑社会背景的,届时人没找到,自己先挨揍了也有可能,虽然也带着保镖,但毕竟在人数上比不过别人。打架这事铁定输。
不过简天希似乎没把他说的话放心里去,对着赵博士说:“一会儿你子车上等吧,我和他们进去找就行。”他顺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赵博士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虽然理智上知道应该不要做太过于冲动的事,但是既然简天希是自己的新老板,老板又发话这个要找的人对自己很重要,于是也只能吃瘪,苦水往肚子里咽,跟着简天希和保镖一起上了车。
车子在院子里行驶到一半的时候被迫停住。简天希从车窗看出去,前面有个很空旷的水泥地。这一片水泥地的边上架着篮球架,围着一圈栏杆,很明显是来这里戒毒的人秋冬用来滑冰,春夏用来打篮球的运动场地。
这时作为篮球场的地方四角高耸的铁架子上几盏大灯同时照着,场地上明亮亮的围了不少人。再一看是好几个年轻的俄罗斯人,好像在分抢些什么。他们有好几个跑跳着占了小道。让小车没法再往前行驶一步。
赵博士很无奈又不怎么情愿地下了车,慢慢朝那些人走去,最后在那群人里找了几个说起了话。到底还是关心他的死活,简天希让保镖下车去保护一下赵博士的安全。
几分钟后赵博士带着保镖一起回了车里,边走还边说笑,简天希不明所以,问他们怎么回事。
赵博士摇着头说,“所以说du品不能碰,一碰人都变傻了,那群俄罗斯人说来了个亚洲boy,每天分钱给他们找虐。”
他一说完,似乎大家的脑子里都有某种信息一闪而过,赵博士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而简天希更夸张,先他一步已经开了车门下车了。
简天希快步走向那群俄罗斯年轻人,有些答案似乎即将水落石出,他现在已经血液沸腾了,接着有些冲动,见到人就直接拦了别人的去路。
赵博士和保镖都紧随其后,怕他惹事,边走边用俄罗斯话和人招呼。
最后总算没起冲突,赵博士把所有事都问的一清二楚,原来是戒毒所里来了个中国的男孩,好像中枢神经受损严重,对药物依赖太强,这个男孩每次发作都很痛苦,为了忍受住这种痛苦,他就开始寻找自虐的方法,一开始也只是撞墙,后来觉得不过瘾,就出钱让那群俄罗斯人轮着虐自己。
简天希在狭小的病房里终于找到了阮晋文,见到阮晋文时阮晋文止不住浑身打颤,人很痛苦,已经和他最早时在香港见到的那个健康阳光的男孩判若两人了。他突然心很痛,几个步子上去抱住蜷缩在角落里的阮晋文,在他耳边喃喃说起了道歉的话。
大概是他的气息也或者是他的声音让阮晋文觉得很熟悉,阮晋文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无神,也很呆滞,好像片刻失忆似的看着简天希。
这种眼神令简天希很害怕,他又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以为阮晋文又产生幻觉认不出自己来了,想不到这时怀里的人开始说话,语气很平和,阮晋文对着简天希问:“Hilson你怎么来了?”
简天希先是一惊,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没认错自己。然后他用左手去抚阮晋文长了许多的头发,把耷拉在阮晋文整个眉眼前的细碎头发都捋到一边后,他说:“我来带你走,离开俄罗斯。”
作者有话要说:46章已经解锁,可以看也可以不看。新篇章开始了,大家多多留言吧。


第50章 有情
。第四十九章 。
简天希要带阮晋文去的不是北京,而是澳大利亚的达尔文,也就是他之前在澳洲常住的城市。
阮晋文的护照上没有澳大利亚的签证,幸好JS和澳大利亚政府关系密切,一个电话,驻俄罗斯的领馆工作人员说两天就能帮阮晋文在俄罗斯办了签证下来。于是在等待的日子里,简天希把人接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至于戒毒所的后续手续,则让赵博士帮忙处理完。
赵博士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又去了次那家戒毒所之后,中午就回到了圣彼得堡的市区,他直接去了酒店。
进门后还没开口,简天希就对着他做了个让他禁声的动作,举了一根手指在自己唇前示意他小声,一边眼神瞄了瞄套房的卧室。然后在赵博士的注视下,又轻步走到卧室门口把房门关严实了才敢吐气说话,说的时候也是轻声细语,他小心翼翼地问:“事情都办好了”
简天希问完,自觉声音仍是大,又说:“我们去阳台聊吧。”然后直接带着赵博士开了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赵博士有些无语,觉得他小心的过头了,但碍于他是老板没好意思在他跟前说,只能一起陪着去了阳台。这一天又是阵雨,俄罗斯的建筑大都因为气候的原因不会修建整个盖得住阳台的屋檐,于是雨丝飘飘洒落了进来,能直接拂在他们脸上。赵博士眼镜容易起水雾,就待了不到一分钟,眼镜就盖了一层小水珠了,他干脆摘了眼镜在手里用袖子擦。
边擦边问:“小阮他睡了?”
简天希一到阳台就点了支烟抽,听到赵博士的话,边吐烟圈,边点了点头。
赵博士把擦干净的眼睛又架回鼻梁上,人往后头的落地窗靠了靠,又问:“你怎么把他安稳住的?没给他吃安定吧?”
简天希摇了摇头,吐掉烟雾,回答:“没有,我在菲律宾找过医生给他做过检查,医生说安定里的一种成份会和他体内的东西融合,让他产生幻觉。所以我没用。”
“嗯,幸好你没用。”赵博士说道,然后眼神扫到简天希挽着袖子的手臂,上面红红的一排牙印,一目了然。“所以你刚才怎么安抚的?用强的?武力镇压?”
简天希的眼睛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两手互相又放了袖口下来,撸平了袖子上的褶皱,并不忌讳,“的确有点强来,这小子刚才发作了,我就一直抱着他,他一口咬了下来,我没放手。他咬着咬着累了,就睡了。”
听上去轻描淡写的,实际上那一口力道不轻,那印子已经通红通红,明天指不定就发紫了。而且看着牙印是一排,所以到底是一口还是几口或者是十几口也就只有简天希自己知道。但是不得不说,简天希这样做虽然方法最原始,但对于阮晋文这类病人来说确实是效果最好的。
“小阮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都重,你以后这样的印子或许会更多。”赵博士好心提醒了一句。
简天希听他这么说,急了,丢了烟头,问:“你说他的病情怎么?你在戒毒所得到什么信息?”
赵博士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对着简天希回话,“戒毒所的医生给他做过全面的检查,包括核磁共振,检查下来,说他体内有种类似于甲卡西|酮的不明化学元素过量,使得他的中枢神经有所破坏。不过医生说比较欣慰的是现在其实还没到不能救的地步,就是小阮治疗的这个周期会很长,因为要先研究出他体内的那种不明物质。”
“Hilson,你如果要帮小阮,这可能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按着俄罗斯这边医生的说法,至少要两三年。”
“你的意思是,他还要这样时不时发作,痛苦的经历两到三年?”简天希简直不敢相信,别说两三年,刚才上午就他亲眼所见阮晋文那痛苦的样,他觉得自己就两三天都不能忍受继续让他这么折磨下去。
赵博士见简天希紧张无比的神色,在肚子里先打了遍腹稿后才说:“比这个更糟糕,他除了会发作,发作的频率也会加大。另外会严重缺乏安全感,身体各项机能包括生理功能都会退化,更严重的是,他还很有可能危及到脑脊髓。这样的话要么就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智商减退,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变成小傻子。”
赵博士说完以后,简天希默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没人知道他自己此时心里的滋味,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任何心情与感受,五雷轰顶有,心疼怜惜有,自责忏悔也有,更多的是想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好起来的决心。于是,在过了将近十分钟后,他用颤抖的嗓音再一次问赵博士,“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治疗中枢神经问题的医生吗?要最好的,最权威的。”
赵博士心里其实知道他最终会问自己,所以早在前一天就帮他打听好了,对他说:“我知道,如果说药理研究的,那是在美国。但是如果是中枢神经修复的话,当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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