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痛欲绝的将饭菜做好后,竟然很自觉的将餐盘都端到了餐厅。
我环视了一圈客厅,也不见傅霆琛的影子,无奈我只能极其不悦的喊道:“开饭啦!”
许久后,傅霆琛才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淡漠的扫了一眼后,往椅子上一坐,一双毫无温度的黑瞳,直直的看向我,“喂我吃。”
“什么?!”我猛地看向他。
“喂我吃,快点!”他重申了一遍。
我翻了翻眼睛,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傅霆琛,你到底要干嘛?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在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我到现在不还是他的妻子吗?
“背叛者的身份。”
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我扫了一眼桌上的筷子,刚一伸手,他的大掌猛地将我的手按住,“盛小游,你一个背叛者再也没资格打我了!”
“我——”
我想到了那天在太平间里,我又动手打了他的事情,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张冷峻如雕的脸,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确实挨了我不少的巴掌和鞋底。
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过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开始爱打人了,而且只打他……
我用力的缩回了手,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他:“傅霆琛,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到底要干嘛?”
“折磨你,奴役你。”他的语气很淡漠,却透着冰凉的残忍。
我倒抽了一口气,亏我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过分。
“算了,我不想在和你纠缠下去了,我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我们还是离婚吧。”我强忍着心痛说。
他的瞳孔缩了缩,冰冷的面庞,笼上了一层狠厉之色。
“盛小游,你确定还想和我离婚?”他问。
“我确定!”我说。
良久,他凝霜的脸上了似乎缓和了下来,“我可以赏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得先取悦我,如果我高兴了,没准就放了你。”
“取悦你?!”我冷笑着。
“你没有觉得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吗?取悦我本来是你应该做的事,在你应该做的事情上还得到了一个附加的机会,你难道不该高兴吗?”他的语气有些蔑视。
“……”
我知道自己这一轮又败下阵来。
我咬牙切齿的抓起他面前的碗,“张嘴!”
他收敛起蔑视的表情,扫了我一眼后,像个皇帝一般张开嘴巴。
伺候他吃完饭,我刚站起身准备收拾他的碗筷,怎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蛮横的将我拖到了沙发上。
大掌一用力,我便摔进了宽大的沙发上。
我惊恐的问道:“傅霆琛!你要干嘛?!”
“要你。”
说完,我身上的睡衣猛地被撤掉,不似原来的温柔,他猛烈的袭来。
一股撕裂的痛楚让我全身一颤,这种痛楚,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痛到冷汗都流了出来,我一边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一边颤抖的大叫着:“傅霆琛!你这个禽受!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随着我的每一次哭喊,他便狠狠地惩罚我一次,我的体内第一次经历了这样惊涛骇浪的掠夺。
他肆意的宣泄完后,起了身,缓缓走向一间浴室。
望着他残暴冷漠的背影,我的心要比我的身体还痛,委屈的泪水将我的双腿全部打湿。
如果说以前,我想离婚的信念还没有那样坚决,但这次,我是真的加深了信念。
疼,第一次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疼,我扶着沙发,扶着墙壁,弯着腰,一步步的找浴室。
“五分钟后,下来。”没有温度的命令,透过浴室的水声传了出来。
剜了那模糊的身影一眼后,我强忍着疼痛加快了脚步。
我决定走,我要彻底的逃离这个魔鬼。
回到了房间,我找出了手机,给杜晨祚打了电话,然而,杜晨祚的手机居然关机。
我又给了郎柏诚和广厚齐打电话,因为那天的车祸,明显是恶意谋杀,因为当时急,我也没来得及多问,现在真的很担心他们的安全,还有,我想顺道向他们求救。
然而,他们的手机里传来的皆是一片忙音。
我不死心,又给许叔叔打电话,又给所有能解救我的人打电话,结果都是统一的忙音,一瞬间,我便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没有想到傅霆琛会做的这么绝,他这是要将我精神禁锢。
愤恨的将手机摔在了床上,我窝在床上用力的大哭着,傅霆琛!傅霆琛!我第一次这般的恨他,这个霸道、无理、专制、我永远摸不透的男人!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直到悲伤的情绪从心底褪去,直到意识变成了一片空白,直到窗外的残阳被夜色取而代之。
房门被推开了。
傅霆琛宛若一块冰雕一样站到了门口。
我狠狠地用眼睛剜着他。
“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他冰凉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倔强的瞪着他。
“你必须接受惩罚。”
说完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我翻了个身本能的想要逃,然而,头发一把被他拽住,他就那样生硬的将我拉了回来按在了床上。
我踢打着他,大骂道:“傅霆琛!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受!”
然而,所有的愤怒都被他淹没在唇下,我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的再次掠夺了一番。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到底接受为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被囚禁在这幢大别墅内,除了身体被虐外,傅霆琛一直冷着脸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他只要出去,就会将门锁上,将我彻底的与世隔绝。
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崩塌了,灵魂都长了毛,整整七天,我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
这也让我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我若想离开他,就必须先讨好他,然后在想办法。
这天晚上,我犹豫了很久后才鼓起勇气给他电话。
“嘟嘟——”
再一阵忙音后,电话接通,然而电话那头却一片沉默。
我知道他在听,我轻声说道:“我晚上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你……”
我的话没说完,电话果断的被挂掉了。
“喂?喂!”
我懊恼的将电话丢在了沙发上。
干嘛呢,对我冷暴力吗?!我虽然快被气死了,但是心里却隐隐的感觉到,他会回来的。
于是我瞪着眼睛看着墙上的指着,一圈一圈的转着,直到转到了第二天,他都还没回来。
心里跟堵了什么一样的难受,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晨两点的时候,房门才被打开了,当傅霆琛看到了沙发上的我时,显得很意外,然而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大长胳膊一伸,命令道:“脱掉。”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得罪他,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将他身上的外套脱掉。
当外套拿到怀里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我睁大眼睛看向外套,上面不仅粘着几缕长长的发丝,甚至还有迹象不是很清晰的唇印。
我猛地将外套仍在地上,厌恶的瞪向他,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哪怕是用背叛者的身份。
然而,他却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我饿了。”
“饿死你!”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似乎并没有生气,缓缓转头看我,用一种戏谑的眸光打量着我,“你是想挑战我的体力吗?”
一听这话,我胃里就翻滚了起来,想着他又不知道和谁滚床单去了,我恨得牙都痒痒。
我站起了身,不想与他多说一句。
手腕猛地被拽住,失去重力的我,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俯视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脏?”
我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没错,又脏又烂!”
“是不是更想离婚了?”他挑起了一侧的嘴角问。
“是的,一直都是!”
“很好,看来你身上的刺还是太尖锐。”
说完,他猛地撤掉我身上的睡衣。
“畜生,你这个畜生,放开我,你这个烂人!”我在他身下嘶吼着,挣扎着。
“你记住,我以后会越来越烂,直到烂到你接受为止。”他阴厉的吼道。
一阵风卷残云后,我苟延残喘的哭到无力,身下一阵阵的痛楚让我觉得自己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给你十分钟时间,起来喂我饭。”他像一个饕鬄过后的皇帝般命令着。
透过泪雾看向厨房,我觉得自己好贱,竟然想着去讨好他,他现在已经再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十分钟后,我拖着残破的身体,乖乖的将凉掉的饭菜重新加热,然后端起碗,举起了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张开了嘴,眸光一直落在桌上放着的平板电脑,仿佛这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当他把食物吃下去的那一刻,我的思绪竟然一瞬间被拉到了刚结婚的第二天。
还记得他傻兮兮的吵着饿,然后我就这样拿着勺子喂他吃饭。
同样的画面,但是却不同的心情,明明只有一年的时间,为什么我觉得那样的久远。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他抬起头,蹙了蹙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想你什么时候才能便傻。”
“嗯?一年还真是个轮回啊,一年前的今天你就想着怎样和我离婚吧?”他沉声问道。
没错,一年前的今天我就想着怎样离开,怎么样逃跑。
我冷笑道:“都说七年之痒,才一年而已,没想到我们痒的还挺快。”
他将眸光从我脸上收回,转而落到了平板电脑上,“所以,我在给你止痒。”
“……”
剜了他一眼,我不悦的将勺子埋在了碗里,实在懒得在喂他。
“最好客气点,除非你还想经历一场掠夺。”他的语气有些威胁。
“傅霆琛,你别忘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真的以为你用这种手段我就会怕你?”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随即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关掉,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便站起了身。
“你……你要干嘛!”我惊恐的问道。
“翻地。”
“呃……菜都凉了,那个……我给你盛碗汤吧……”我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去盛汤。
第二天,他丢给我一张门卡,然后有意无意的叮嘱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记住,回来后我要检查身体。”
说完,他竟施舍般的丢来了两张红票子,“这是你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你可以选择去找工作,当然,前提是有人敢聘用你。”
说完,鹰眸在蔑视的扫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
我捏着那二百块钱,想撕碎的心都有了,然而,我还是忍了下来,我绝不能把自己饿死,让他看笑话。
我钻进了浴室,用刷子把自己刷到满身通红,试图刷掉他留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的气息,一个小时后,我浑身火烫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拉开衣柜,满满一衣柜的衣服,都是我所喜欢的款式和牌子,心里竟莫名的触动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瞬间。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我就出门了,傅霆琛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在像我施威,告诉我,离开他我就活不了,我偏要活给他看,而且我要活的很好。
刚一出门,呼啦一大群保镖便为了过来,并齐整整的齐声高呼,“夫人!”
我白了他们一眼,心说,我都这么惨了还叫夫人,傅霆琛一定是请这些人来挖苦我的!
第一次来S市,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与我一样的东方面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在Y国呆的久了,所以对于这里的建筑和街景,我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惊奇。
因为傅霆琛没有给我留身份证,所以我想找工作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打零工。
在路过一家大型超市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超市里正在招聘发传单的人,向旁人打听了一下,工资可以日结。
当我走到那招聘人员面前的时候,显然他被我吓到了,确切点说,他是被我身后那一群保镖给吓到了。
我硬着头皮假装不认识那些保镖,笑着说道:“您好,请问还需要人吗?我可以做。”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打零工
招聘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保镖,问道我:“小姐,请问你们这是拍节目的吗?”
拍节目?这个人还真是脑洞大开。
我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说:“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来应聘工作的。”
他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大蟒,犹疑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大蟒不理他,只是垂手站在我的身侧。
那人犹疑了一下说:“好吧,一天七十,要跟着队伍走。”
我点了点头,跟谁走已经无所谓了。
“那好,那……”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蟒突然走上前,将一沓厚厚的钱往桌上一摔,“你的传单我全包了。”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我一把推开大蟒,指着大蟒叫道:“傅霆琛,你什么意思!你还能在无耻点吗?!你是想整死对吧?好啊,我陪你玩到底!”
大蟒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知道这事没戏了,头都没回,愤愤离开。
我越想越生气,傅霆琛这也太欺负人了!
于是我又指着大蟒叫道:“傅霆琛,我今天就成全你,当着你的面饿死给你看!”
我气愤的找了一个长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决定了,我不走了,既然他诚心整死我,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找不到工作的,我还是少浪费点力气,多活几分钟。
就这样,我在路人投来的诧异眸光中,从早上一直坐到了天黑,又从天黑一直做到了深夜。
夜晚有点凉,我缩了缩身子,捂着的发空的胃,饥饿的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
轰!
天空猛地传来一阵雷声,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竟然要下雨了。
无所谓,我今天说什么都不可以退缩的,我知道我要是退缩了,就彻底失去自由了。
我倔强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在了我的头上。
这时,头上莫名的传来了滴答声,雨滴也不在往身上落。
回头看去,大蟒像一座铁塔般,站在了我的身后,手里还举着一把伞。
我厌恶的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我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蟒果然叫大蟒,他竟向蟒蛇一样的黏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举着伞追到哪里。
但雨越下越大,尽管他一直追着我,我还是被磅礴的大雨浇透。
在我反复的逃脱中,大蟒终于不在追我了,任由那冰凉的雨水肆意的打在我的身上。
我张开双臂仰起了头,听着轰隆隆的雷声,感受着冰凉的雨水带走烦躁的轻松,就那么一瞬间,我的思绪定格到了去年的那个雨夜,我就是顶着这样的磅礴大雨漫山遍野的找傅霆琛。
没有想到,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由一个追寻的人便成了想逃离的人。
心一点点的在缩紧,一年时间翻天覆地。
一辆蓝色的汽车从我身旁疾驰而过,掀起的水花将我身体打湿,但是我已经麻木到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