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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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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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怎么?”夫人便问:“以后……,以后会怎么样?”房里静了一会儿,似乎大人也在想,然后才笑,说:“看不清楚,总之就是好。”夫人不依,追问道:“你说啊,以后会怎么个好法?”大人便没有办法,又想了一想,慢慢说道:“咱们天南地北相随,春去秋往不离,同车号令大军,并骑仗剑江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你说好不好?”又只像是做梦一般,笑笑地说:“不知道以后是你的头发先白,还是我先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2 章

  我看一定是我了,我总担心……”忽然停下,只忙问一句:“怎么了?”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高兴过头,有些哭意了,说:“高肃,咱们以前浪费太多时间了。怎么办?”大人轻声安慰说:“现在咱们不是成亲了?”夫人却又忙转了话题问:“你刚才还没说完,你总担心什么?”大人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听见低声一句:“陈夜来,千万不要离开我。”这话奇怪得很,他们已经成了亲,难道大人还怕夫人飞了不成?夫人倒没有取笑他,只是听得大人又奇怪问一声:“怎么?”似乎夫人有些古怪,大人越来越糊涂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听得夫人似乎又害怕又慌张的说:“可是你还有妻子儿女,她们个个都是很好的人,都比我要好得多,也都很爱你,对了,还有思思姐,我记得你很紧张她的,你把思思姐找回来吧。”奇怪,这新婚之夜也不知夫人干嘛无缘无故说起这些,未免煞了风景,大人好像也是不解,只半笑半疑说:“你这是吃醋?今天咱们这么高兴,先不说以前的事,以后……”夫人又打断了大人,说:“啊,对,咱们不说这个,”又说:“高肃,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都是因为我……,你不要恨我。”一时安静下来,大人似乎端了一杯酒给夫人,因为大人接着说:“这个时候咱们该喝酒了,你不要急,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一年一年,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似乎也觉得夫人有些激动奇怪,因此劝夫人先喝酒平静下来。两人碰了杯,又听大人说:“我怎么会恨你?”一时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说:“就好像酒杯已经装满了酒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房里再没有声音,想必二人这时是在喝交杯酒。又过了一小会儿,听得大人奇道:“酒里怎么会有血腥?你受伤……”话未说完忽然中断了,又听‘咚’的一声轻响,听起来倒像是酒杯落在毯上的声音。听到夫人说:“高肃,对不起。”却不闻大人说话,我心里奇怪得很,瞧这光亮,喜烛还未熄灭,我好奇不过,就起身走到屏风边上,这可把一同守夜的小丫环吓坏了,忙拉我衣襟朝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我向她摆摆手,仍是探头偷偷向外瞧去,只见软塌上大人本来是抱着夫人的,可是现在手已经垂了下去,头也垂着,眼睛闭上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夫人反抱了大人,将他轻轻放倒在塌上。急忙去桌旁研墨,提笔写了几个字,用玉麒麟镇纸压住了,似乎想走却又舍不得,又跑过来痴痴瞧了大人的面容,满是依依不舍的模样,大人躺在榻上,因此夫人的头是微低着的,这时候我瞧见一滴滴的血往下滴落,夫人竟然开始鼻血不止,这时房里是红彤彤的,连喜烛的烛光都仿佛带着红色,血滴在地毯和嫁衣上便消失不见了,我也只是在血滴划过空中时能够瞧见才知道夫人在流鼻血。夫人目不转睛的瞧了大人慢慢一步步后退,退到门边终于狠了心回身去开门,看起来当真是要走。我心里奇怪得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听大人声音道:“你要走?”夫人听到便是吓了一大跳,惊惶回头,我也吃了一惊,转眼望去,见大人已经张开了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又慢慢转头去望夫人,烛火跳跃映照下显出满脸的不可思议,又问:“你要去哪里?”夫人神色大变,好像连鼻血都吓住,不再流出,只惊慌反问:“我不是点了你的晕睡穴,你怎么会没事?”大人望了夫人,脸上挂了笑,倒好像是他做错了事赔笑认错一般,解释说:“你动手时我看到了你动作,也不知道你玩什么,我不想扫你的兴,可是今天是咱们洞房花烛,又不舍得真睡过去,所以刚才只是装睡,你……到底在玩什么?”夫人看了大人发呆,猛然惊醒过来,也不说话,慌忙回身便打开了门向外跑,大人忙起身喊一声:“陈夜来,”追了出去,一步便跨到门口将夫人紧紧抱住了,过了一会儿,大人仍是笑笑的,这笑容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问:“你不是真的想走吧?”夫人着急挣开,说:“快放开我,让我走。”大人的笑便僵住了,连声问:“你真的要走?为什么?去哪?什么时候回?咱们总要说个清楚。”夫人终于挣开怀抱,道:“你说的今天我说了算。”大人怔了一怔,道:“那好,咱们一起走。”夫人忙道:“不要,”说着推了大人进房,说:“都听我的,你今晚再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不许问我,不许拦我,以后不许再记着我,不许找我,不许再见我。”转身急着又要走,大人一把拉住了,脱口道:“陈夜来,你当我高长恭是什么?”只望了夫人移不开目光,又摇头说:“我不相信,你这些天跟我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咱们都成亲了,你这个时候跑走算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清楚,不管什么我都依你。”夫人也望了大人也不知是哭是笑,说:“高肃,咱们今生缘尽了,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错,七年前错,现在又错,总之我做什么都不对,不值得你爱,你让我走吧,今生欠你的我来世再偿还给你。”夫人说话之时脚下打了个踉跄,似乎站立不稳,神色愈加仓惶满脸都是急着要走的神情,大人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便一点点淡去,全身都好像在发抖,却终于慢慢松了抖动的手,说:“既然你说成亲是错,跟我说一声便是,你以为你要走我高长恭会拦你?”大人虽然这样说,可是连我也瞧得出大人是舍不得夫人的,夫人真是绝情得很,见大人松开一刻也不多呆,头也不回的匆匆跑走。大人失魂落魄的望了夫人跑走的方向,过了半晌,只喃喃说一句:“太苦了,我不要你还。”那个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怜。我见大人这么伤心痛苦,再也瞧不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便从屏风后跑出来,匆匆给大人行礼,说:“奴婢把夫人追回来。”说完,也没等大人反应过来就忙朝夫人跑走的方向追去,可是夫人跑得还真快,我追不着,后来问人才知道夫人已经骑了大牙跑了。我再回来,便瞧见大人正在看夫人写的字,也不知怎么生起气来,撕了个粉碎,又把夫人喝过的酒杯也摔了,我正以为大人生气要摔东西呢,也不敢进去,却见大人好像一点力气也没了,只忽然坐倒在地上,又慢慢躺了下去睡到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一直半合半闭眨也没眨一下,眼珠也不转一下,便这么含了泪光呆呆瞧着房顶,我心酸得很,上前悄悄将门掩了,也不由滴下泪来,夫人们说说,好好的婚事怎么弄成这样子呢?那个陈公主还真会伤大人的心。慧奴说着,早已经拭泪不止。
  郑氏四人听到此处未免都又是伤心着急又是担忧害怕,独孤氏忙问:“那昨天大人出门去了哪里?”问过才知一时情急,大人去了哪里,慧奴自然是不知的,慧奴果然是怔怔的茫然摇头。郑氏忙拉了独孤氏的手,互相握一握,便叫人请阿二,不一时阿二来了,郑氏问大人去向,只说:“恐怕是去军营了,你们有没有去瞧瞧?”她们抱着这个希望,此时若是高长恭能去军营自是最好。阿二回道:“大人出门不让咱们跟着,后来咱们几人到军营、地方、城外修城工地都看过,都没有大人到过的消息。现在咱们分了几队在找。我已叫人往南陈去寻,现在还没有回来。”郑氏便道:“那你快接着去找。”阿二出去了,郑氏几人互相看看,俱都红了眼圈,沈氏急道:“怎么会这样啊?不知道大人现在怎么样了。”独孤氏道:“我去南陈找那个陈公主吧,好好劝一劝她。”郑氏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大人,以前为了这陈公主出尔反尔大人就差点死过一次,我只怕……”却是顿住,赵氏几人忙是点头道是,郑氏又道:“这个时候不管大人在哪里,即使随从找到,恐怕也请不动他,咱们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分头跟人去找,有咱们劝或许还能说动大人。”独孤氏便也道是,便连赵小也要去,只说:“反正是坐车,不妨事的,不然坐在这里担心更加不好过。”郑氏便也同意,四人出行各自坐一个小车,各有十来个随从相护,只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去寻高长恭。
  天地是白茫茫一片,出了南城,更显白得绵延无尽,树木压折不少,都被人拖回去烧火了,独孤氏望了车外大雪和苍茫大地,想不明白陈公主为什么这么坏,要这样对大人,大人又为什么这么傻,偏偏任由她欺负,种种思绪最终只剩一事,便是望眼欲穿心急如焚:大人,你在哪里?此时可好?前方远处雪地起伏,有一处小山坡,山坡上孤零零一个雪人,也没有眼睛鼻子,可能是背面,只看得到圆身子圆脑袋胖胖地立在雪地,车旁阿七‘咦’了一声,奇道:“这里附近没人,怎么会有个雪人?”十二无所谓道:“谁没事跑这里堆雪人?这种鬼天气说不定是有人做了冻死鬼被雪盖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积德的……哎,好像是大人……不会是……?呀……真的是大人。”一行忙是策马赶去,独孤氏也是瞧见,小山坡上不是雪人,是有一人坐着,头脸身上全被雪厚厚覆住,远看只如肥胖雪人一般,只有双眼和唇鼻小小地方雪花较为稀薄,还能看见几分,果然正是高长恭。看得清楚便是张口结舌,没见他时固然担心,此时见到却是吓了一跳。人有体温,雪会融化,如今飞雪将他堆积覆盖,便是他的体温非常之低。这副情景瞧在她眼里不由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车驶到山坡下便忙下了车踩了积雪往上走,高长恭身上落了这么厚积雪,便是这么坐着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此时见到独孤氏却是眼珠转了一转,突然间神色大喜,猛地便活了过来站起,积雪簌簌直落,又从怀中滚出一个酒坛来,原来还抱了一坛酒,只是刚才被雪完全盖住了瞧不见,却是喜不自禁,几步便迎过来将独孤氏抱在怀里笑道:“你回来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3 章

  独孤氏听到他笑呆了一呆,忍不住滚下热泪,只觉他浑身冰冷,便也紧紧抱住,她刚从暖和的车上出来,此时被冻得直发抖,又手忙脚乱扒去他身上积雪,捂他手脸,抱了哭道:“大人,你这又是何苦?”阿七等几人早散开去砍树枝,围了高长恭和独孤氏生起一圈的火堆,又另有人去通知郑夫人她们大人找到了。独孤氏见高长恭神志不清,仍然是有些吓住,又问:“大人,你瞧瞧我是谁?”高长恭又看了一眼,清醒了过来,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忙朝四周张望,仿佛仍是寻找刚才依稀见到的人影,却只看到稍远处几个随从还有近处熊熊的火堆,便有失望受伤之色从眼神流露出来,独孤氏看到他的模样,只勉强笑一笑道:“咱们想大人,所以都来了,我瞧大人一定是不高兴见到咱们。”高长恭不做声,只微微摇一摇头,踢了一脚地上酒坛,向后道一声:“拿酒。”便有人骑上马飞快而去。独孤氏悄悄打量他脸上神色,没什么表情,只瞧出几分醉意,问:“大人,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对不对?”高长恭又是微微摇一摇头,哑声道:“我现在不想说话,这里冷,你先回去,我再等等。”独孤氏听了便不再多说,却也不离开,只走开一些,早有人拿了狐皮过来铺上,不远不近的独自坐了守着。高长恭也不管,随从弄了两坛酒来便抱了酒喝,差不多喝完一坛,郑氏、沈氏、赵氏都到齐了,也不过来扰她,只和独孤氏一处迎了风雪默默坐了。高长恭终是瞧在眼里,也难再呆下去,扔了酒起身,道一个‘走’字,郑氏几人稍是放心,沈氏、赵氏陪大人一车,郑氏、独孤氏另坐一车说话,一行回到府里,郑氏几人瞧着满府的喜庆,怕高长恭触景伤情,一齐随他走进,沈氏道:“咱们想念大人辛苦赶来,大人陪陪咱们喝酒说话?”郑氏道:“我瞧大人累了,咱们陪大人去西厢房休息如何?”高长恭听了这话倒稍稍一顿,此时也是万分不愿去正房,稍一默然便转了方向去西厢,进了房,只摆一摆手,不要她们跟着,自己进内房了。郑氏几人便在外房坐了,沈氏尚趴到门口瞧一瞧,希望能瞧见屋里情形,谁知这房子造得精巧,连条门缝也没有,便是徒劳,担忧道:“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在休息?珍儿妹妹你想一想办法。”
  郑氏道:“现在大人不想人打扰,只想一个人安静,咱们还是不要吵他的好。”又道:“我和亿罗姐姐刚才在车里商量好了,咱们这几天要出门一趟,天衣姐姐和小妹妹你们留下来伺候大人。”沈氏、赵氏听了便甚是明白,知道郑氏和独孤氏要去找陈夜来,她们如今倒是心意相通,不须多话,这个陈夜来固然给她们带来许多烦恼心事,只是有时候再想想,若是没有一个陈夜来,也不知她们几个还会不会成为今天这般互相依靠,彼此支撑的好姐妹。赵氏便问:“你们是打算去南陈么?”郑氏点一点头,赵氏又发愁道:“我真不明白,大人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放她走?就留下她在身边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叫咱们瞧着都难过,又替不了大人。”沈氏也道:“陈公主的性情这么古怪,只希望大人以后不要再受她伤害,要伤害就伤害我好了。”独孤氏道:“那你们还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咱们都情愿自己伤心也不愿看到大人难过对不对?大人对她便也是这样,只怕宁愿死千次万次也不肯稍稍为难她。”几人一时默然,郑氏道:“听说南陈先帝陈武帝只有这一个公主,其他儿女都死了,难免骄纵宠惯,瞧她做出的这些事,都是咱们想也想不出来的,偏偏大人也这么纵容她,只是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成亲,不管她以前是谁,以后总要有所管束,咱们多操心些便是。”几人正在说话,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和着风雪便涌进来两人,是阿六、十七,大步进了房也没想到迎面见到几位夫人坐在外房这里,忙低头行了一礼,也不多话便忙去敲内房房门,被他们闯进的外门仍是开着,可以瞧见外面风雪中还站了阿二等七、八个人,因高长恭已经说过谁都不见,不许人来打扰,因此瞧这模样便有急事,郑氏使了个眼色,几个退到屏风后面去了。便听内房里高长恭怒声道:“谁在外面吵?”阿六、十七在门外跪了,回道:“是属下,南陈将军鲁悉达有要事求……”高长恭已不耐烦道:“不见。”阿六、十七互相瞧了一眼,阿六低了头仍是说道:“鲁将军说,新夫人南陈公主死了,陈子高左将军令鲁将军快马赶来通知大……”房门猛然开了,阿六吓得一凛失言,低着头只能看见垂坠褶折如同波浪的绣金黑色丝袍一角,瞧不见高长恭神情,顿了一顿,又继续道:“通知大人现在赶往南陈还可以在新夫人入土前见她最后一面。”屏风后几位夫人听到这话也是吓住,只侧了耳朵听动静,却静悄悄地过了片刻,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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