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月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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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月离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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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城说:“你以为这可以骗得了我吗?白连只是将人带走了。也罢,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归顺我,总得拿出些诚意来吧!”
芙净知道崛城所指的诚意是什么,她说:“秦云鼎很大,我法力全失,拿不动,被我放在了月湖湖底,你可以和我去取。”
崛城与芙净来到了月湖,湖很大,四周芦苇环绕,虽然风很大,但湖面却一丝波动也没有,显然是被施过法的。
芙净望着如镜的湖面,拿出怀中一支很小的笛子,吹出一段曲子。平静的湖面开始有了变化,湖水开始朝左右两面散开,向一块饼子被人从中间分开了一样。缝隙越来越大,可以看得到没有一滴水的湖底。他们走到了湖底的中央,却在瞬间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他们的眼前是辉煌的楼阁,芙净推开门,秦云鼎出现在眼前。眼前的大鼎是红色的,像血一般的红,与一般的青铜色鼎有着极大的差别,鼎有一米高,很宽大,鼎的周围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他们的面目一个比一个狰狞。
芙净说:“这个诚意够了吗?”


谁能赔一个你给我
“不错,这个诚意确实很能打动人心。”崛城围着秦云鼎走了一圈,脸上流露着赞叹的神色。真是个宝贝。
“那芙净的归顺,魔主可以答应了吗?”
“当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点法力也没有了?”
芙净的目光立刻狠戾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蓝星。她说:“冷卓歌的人逼迫我服下打量的散法丹,致使我的法力全失,自服药之日起,需半年才能恢复。所以我现在一点法力也没有。”
“半年?呵呵,这两个字真的让我感到好熟悉,蓝星躲了半年,剩下的半年被用来陪在冷卓歌的身边,可我,别说半年了,我连一天也没得到。”
站在崛城背后的芙净有些嘲讽的看着背对着她的崛城,心想:蓝星与那个女人,你爱的是谁都不清楚,真是可悲。
九重楼,楼有九层,样子古朴,大方,楼的四周被一种很奇妙的植物围绕,这种植物有着非常细小的叶子,大约五六米高,花多且大,而且当花一朵一朵的落下时,花会变成一朵一朵的白云,在半空中飞舞,不会落下。
九重楼的主人是白连,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今天他把桑情带到了这儿。他把桑情带到了第九层楼阁。
“放开我”
闻言,白连消去了施在桑情身上的法术,桑情能够自由活动了。
白连说:“这里被我施下了九重的结界,就算连大海里捞到针的事情都能发生,也不可能发生你从这逃出去的事。这里一切齐全,就算你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可能把这的东西用完,你就在这好生的呆着吧。”
话才说完,白连就消失了,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桑情。
桑情只得呆在九重楼,每天都在尝试离开这的办法。思念早已霸占了他的心。
白连回到繁花殿,变出了蓝星的样子。而此时燎月的宫门外,持云与云川站在那里。持云拿出蓝星曾经给她的一块牌子给守门的将军看,将军看完后立马就给他们让路,还让人给他们领路。不一会儿就到了繁花殿前。带路的人说:“二位请稍等,容我去禀报王上。”
持云却叫住了他,说:“不用了,我和她熟得很,用不着通报。”然后径直走过去推门,领路的人想拦也拦不住,而守在门边的人却也没拦。
持云推开门,外殿没有人,所以她径直走进了内殿,云川尾随其后。假蓝星果真在内殿里,持云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的就戳了假蓝星一拇指,假扮蓝星的白连瞬间火大,他活了几万年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放肆!来人,脱出去斩了!”
守在殿外的人听到了话,立即走进来,持云瞬间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死丫头,你疯了,连老娘都敢斩!”
白连疑惑,老娘?蓝星应是没有娘才对!就算是有,也不该是这个年纪呀。
白连冷峻的问:“你是谁?”
听了他的这句话,持云差点没被气得晕过去,“连我都不记得了!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白连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冷静的思考着。随后他说:“除了他们俩,所有人都退下。”
人退下了,持云气呼呼的等着蓝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云川看着假蓝星,不明所以。
白连说:“二位要找的人不在这儿。”
持云的怒火节节攀升,“老娘找的就是你!”
“我不是蓝星,或许说,我不是真正的蓝星,真正的蓝星在图瑞国。”
“什么?”这个解释也忒让人纳闷了吧!
看着他们俩人疑惑的样子,白连说:“想知道一切,就去图瑞皇宫找她去吧!她现在是图瑞的皇后。”
在到图瑞之前,持云给蓝星写了一封信,她告诉蓝星,她要去看望她。不久之后,她收到了蓝星的回信,蓝星在信中很委婉的拒绝了她。持云颇为难过,蓝星还是什么都不告诉她,什么都瞒着她。
于是持云又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我知道你现在在图瑞,而我也知道身在燎月的蓝星是假的,三日后,我就会到图瑞的皇宫门前,来不来接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收到信的蓝星太过悲凉,该如何向持云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呢?冷卓歌说:“让我来说吧!”
当天,天刚刚亮,蓝星与冷卓歌就来到了宫门前,等到正午的时候持云与云川才出现,持云距蓝星有十步之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蓝星走过去,说:“持云,对不起,我之所以什么也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难过,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持云依旧面无表情,她说:“如果导致这些变故的原因是好的,那么我就原谅你;如果是坏的,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怎么会是好的呢,蓝星说:“持云,我”
持云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说:“你说啊,你告诉我,这一切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好的原因,你告诉我啊!”
持云之所以会那么激动,就是因为她知道,怎么可能会是好的原因呢,怎么可能呢!
蓝星感觉话到口里了,但怎么都出不了口,站在她身后的冷卓歌走上前来,说:“她的寿命,在秋末就会结束。”
听了冷卓歌的话,持云突然发疯似的,她握住蓝星的肩膀,摇晃着她,声嘶力竭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告诉我啊!”
蓝星无法说出一个字,持云突然使劲的抱住她,带着哭腔的说:“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告诉我···”
持云很心疼的哭了。
凤凰殿中,只有蓝星与持云,蓝星说:“持云,你别太难过,今生能够遇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持云突然站起身来,说:“我去找那魔头索命去!”
蓝星连忙拉住她,说:“持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这一切,就是因为我害怕你一时冲动,跑去找崛城报仇,你根本打不过他,我绝不会让你有任何丧命的危险。”
持云原本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她说:“那你告诉我,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谁能赔一个你给我!你让我怎么办!”
“持云,我只要你好好的。”
“可我也只要你好好的!”
“持云,一切都已是无济于事,不要再做傻事了,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有云川陪在你的身边,一切都要好好的。”
持云又哭了起来,“可你和他,对我来说是一样重要的,甚至你比他还重要,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有谁会像你一样陪在我的身边,有谁会像你一样陪我千杯不醉!”
蓝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与她感受着心的疼痛,哭声一直在延续······
花园里,云川与冷卓歌走在一起,云川说:“她快要走了,你能接受得了吗?”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我已无法想象以后,只能想着还在拥有的每一天。”
两人也不在说话,只是在心里心疼着他们所爱的女人,她们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痛与心酸呢?
持云对蓝星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这皇宫里,我就不信我研制不出解药来。”
蓝星也不打算劝阻,也许持云这样做,心里能好受点。
蓝星说:“好,你从今天起就住在宫里,我等着你的解药。”
天上的月老看着越来越细的红线,又着急又无奈,一切都是命啊!怎么有情人却要受生离死别之苦,不能终成眷属呢!
月老对着他的头上说:“老天啊!你开开眼啊!”
从那天以后,持云每天都泡在医书里,不眠不休,看得云川十分心疼。她每天都在尝试不同的药方,炼制不同的丹药。
冷卓歌曾经的王府里,拘犁依旧是一棵梨树的样子,她在等,等着蓝星的离去。她并非坏人,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总会让人不耻。
而此时燎月的皇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夜空的首领黑末,他发现他誓死效忠的王上竟然是假的。
他与已经恢复原形的白连冷冷的对峙。
黑末说:“你是谁?王上呢?”
“哼”白连冷笑,“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马上就会消失!”白连把消失两个字咬得很重。
话才说完,他就对黑末发动了攻击。黑末自知不敌,所以拼命的逃走,白连一直追着他,追到了悬崖边。黑末没有了退路,他打算与白连拼死一搏。激烈的打斗中,黑末不幸被白连击下了万丈深渊。
但幸运的是,因为有许多的树一路的给黑末缓冲,所以他没有摔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是白连的那一掌太重,致使他昏迷不醒。白连回到宫中后,变成了蓝星的样子,为夜空挑选了新任首领。夜空组织的能力卓越,白连实在是舍不得将其毁掉。万丈的山崖下,一个曼妙的女子朝昏迷的黑末走去。


死后的美景
这个女子是宜图。自从在宜家看到冷卓歌与蓝星的温馨场面,她决定此生定要研制出忘情药,忘记她深深爱着的冷卓歌。所以她每天都在山中采摘各种各样的奇药。
她到了黑末的身边,伸手为他把脉,脉象十分虚弱,受了很重的内伤。探清了病情,宜图就去采了治伤的药,她用随身带着的药罐为黑末熬药,喂他喝下,过了许久,黑末终于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面容。美得不真实,如仙女一般,或许说,仙女都无法与她相比。
宜图面带微笑,她说:“你醒了,”
黑末一直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他慢慢的直起身,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就这样看得良久,让宜图实在是羞涩。
宜图说:“公子,我的脸上应该没有花。”
“哦,是”黑末好像突然之间醒过来,不敢再看宜图,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多谢”宜图望了望远处的天色,太阳快要落山了,天空变成了橙黄色,几朵巨大的彩云飘舞。
“天色不早了,这里夜里有狼,我们得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嗯”黑末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在站起来后就会摔倒,宜图说:“让我扶着你走吧!”
于是宜图搀扶着受伤的黑末,慢慢的走出了山谷,在进燎月城之前,宜图拿出面纱遮住自己的脸,黑末不解,问她“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宜图只是说:“我不想因为我的面容而引起众多的人注视。”
进了燎月城后,宜图把黑末安排在清心客栈里。老板看着黑末的黑色衣服,知道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是一个危险的人。
她把黑末扶到了床上,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黑末点点头。
宜图出了客栈,走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店里。等她再回到客栈时,手里多了衣服。她把衣服递给黑末。说:“换上吧!这样你会比较安全。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叫宜图,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写信到宜府给我。”
“多谢姑娘”
“无需多谢”
宜图走了,黑末在心里想:如此美丽的宜家女子,不是宜家的千金又是谁呢。
秋,越来越深,蓝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了,冷卓歌却仍只是笑颜与蓝星相对,他的政务多数交给手下的丞相处理,他每天给她做好吃的,虽然她只能吃很少;他每天抱着她到花园里散步,虽然她很快就会昏睡过去···
燎月国的一个神秘楼阁中,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对着背对着他的首领说:“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绿现在成了魔主崛城的手下。”
首领说:“你现在去给绿下药,等到她死去之后在再见我,我再安排你去做一些事。”
“是”黑衣人走出楼阁,再一回身看,哪里还有楼阁呢,只有断崖峭壁和深渊。
神王府,存在于世间,任天上地下都无法奈何得了它,果然神奇。黑衣人走后,阁中人转回身,俨然与蓝星梦中的男子一样,只是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让他有些苍老了。他走出这栋阁楼,进了另一处给楼。那阁楼里有一个女人,正是蓝星梦中的女人。
她对那男人温柔的说:“怎么样了?”
男子说:“蓝快要死了,绿离真正的魔道越来越近。”
“哦”女子听说了这些话,竟一点紧张的神情也没有,他们夫妻俩的冷漠,让人不敢相信,他们谈论的是他们的孩子。这就是神王府的人。
一天,蓝星把持云从一堆医书里‘刨’了出来,蓝星说:“今天心情好,我准备了好几缸佳酿,有没有兴趣一起畅饮啊?”
“没兴趣”持云又扎回了医书的海洋里。
蓝星再次把她拽了出来,说:“你答应也得去,不答应也得去!”
“不去!”持云知道蓝星这是与她做一次庄重的告别,这很真实的说明着蓝星真的没时间了。持云不服输,她不服自己就这样输给老天了。
蓝星只得说:“那我让人把酒搬过来。”
酒很快被搬到了屋里,蓝星倒了两大碗,递了一碗给持云,持云依旧埋在医书里,没打算去接。
蓝星说:“持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到嘴边的酒,你从来没有放过的,是不是嫁了人,现在在我的面前装温柔啊!如果你现在不和我喝,你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的明天是留给王夫的。”
持云一把将医书丢在地上,说:“喝就喝,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持云接过那一大碗酒,一饮而尽。蓝星也将酒喝光,一滴不剩。她们很随便的坐在地上。像是比赛似的,两人都大碗大碗的喝着酒,一句话也没说,没有交流。
等到不知喝了多少缸以后,两人都有些微醉了,原来有心事的话,喝酒真的很容易醉。
蓝星又喝了一碗,说:“持云,以后有了宝宝,她的名字中一定要有我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要不就是蓝,要不就是星,知道吗?呵呵”蓝星突然笑了起来,她又说:“我已经跟云川哥哥说过这件事了,他已经答应了,就算你不答应也没用。呵呵”
“老娘的孩子,老娘说了算,怎么取,得听我的。如果你敢死,我绝不会按你说的做,除非你好好的活着。”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会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要走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也放下吧!有些事实该承认的,就得承认。”
持云顿时怒气难平,她把身边的大缸砸碎,把碗摔了,说:“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承认,我持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的!”
蓝星颓然的靠在装酒的大缸上,说:“反正话我已经撂在这里了,你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今天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那天,蓝星与持云真的醉了,她们醉得不省人事,冷卓歌与云川分别把她们抱走。蓝星算是与持云告过别了。
第二天,蓝星已经走不动了,她连站起来都不能了。她躺在床上,听云川说,持云的酒还没醒,蓝星想:没醒也好,正好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死去。此时蓝星的面前只有冷卓歌。
她虚弱无力的说:“王夫,带我去花园里走一走,好吗?”
“好”冷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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