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简单,只要再剥光你的衣服一回,我就可以如愿了。”他笑得邪魅。
“呃——”满糖吓得一愣,连忙摇头,“你胡说什么?才不咧,我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我胡说了吗?我明明尝到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难道不是你身上所有的?”他渐渐地逼近她,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这个小女人果真诱惑了他,就是她的天真无邪让他的心思蠢动,无法克制地想爱她……既已为她动了情,不如就趁机会逗逗她。
“那个是……”她慌了。老天,她该怎么解释呀?
“别说了,我偏不信邪,咱们现在就来“验明正身”看看吧!”金煜说着,就准备卸下她的衣衫。
这个动作吓得满糖脸色发青,她急忙推拒。“不要……别碰我……你刚刚才……难道还不够吗?”
“你已经挑起了我的胃口,让我饥饿难耐,怎么可以又不要呢?”他压低嗓子,蓄意以一种撒娇的嗓音说道。
“这……这是你的事,我……我要回去了。”她脸儿一阵羞红,真怕现在狂炽如火的他。
“别走,我是逗你玩儿的。”他握住她的小手,语音温柔地说:“刚刚我真的把你弄痛了吗?”
“啊!”满糖双腮转红,羞怯得说不出话。
金煜拧唇一笑,模样高深难测,“其实……其实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我可爱……”不知他现在又在想什么,居然会夸奖她。
“嗯!天真又淘气。”他神采飞扬,笑得意气风发。
满糖近距离的瞧着他,这才发现他脸上红润光彩的色泽,一点也不像五小姐所说,是个快饿死的人。
可……他平日真的只吃些豆腐青菜,真搞不懂他这红润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我脸上长麻子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他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随即又洒然一笑,不轨地扬扬眉,“或是……你被我英俊潇洒的模样给迷住了,所以对我目不转睛?”
金煜英挺的脸庞洒落一抹甜笑,更是魅惑了满糖的眼。
“你胡扯,谁被你迷惑了!”她别开眼,心底却羞赧无比。
“不被我迷惑,又怎么会将清白的身子给我呢?”他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你……你……”满糖本就羞红的脸,这下变得更是红如烧虾,难堪极了。
这男人嘴巴真不干净,老说些令人手足无措的话。
“不理你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满糖急着要从他身上跳下,好巧不巧的,这时金煜寝房陡然发出敲门声,继而听见小厮的叫唤声,“禀二庄主,余府余大爷现在在大厅求见。”
”有事吗?”他厌烦地怒问。
”呃……好像是为了订购铜镜的事而来。”
“又是为了那事!不是跟他说过价钱没得商量吗?”金煜眯起眸,一手搂紧着满糖亟欲逃脱的身子。
“这……可余大爷说有急事,千求万求一定要见你一面,小的……小的……”小厮为难地支吾其词。
“去嘛!”满糖推了推他,小声附在他耳畔说。
“嗯……好吧!”他点点头,这才起身走到门边,临出去时又回过头,对她洒然笑说:“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了。”
于是,金煜便在他自得意满的笑声中离开了寝房,而满糖这时居然也偷偷笑了,似乎已无法忽略心底微微漾起的丝丝甜蜜与暖意。可一思及爹爹,她便不由自主的伤神了,但愿她能及时达成目的,至少不能让那人面兽心的葛卿伤害他。
希望金煜事后别太恨她,也希望他能明白她心底的苦楚……
第七章:
金煜一来到大厅,余敬立刻趋前恭敬地拱手道:“二爷,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余某真的好感激你。”
“别感激得太早,我还没答应你的要求。”金煜坐在主位上,对着他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
由于余敬前阵子沉迷于女色中,被勾栏院的女子拐骗了不少银子,府邸里大笔资金顿时一空,因此他一时周转不来,事业面临危机。几次前来借资均被他打了回票,而现在又把脑筋打在他铜镜的生意上,还真是异想天开呀!
“二庄主,你别拒绝得那么早,好歹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啊!”余敬蹙起眉头,摆出了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金煜冷傲的脸上显现几道凌厉线条,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容。“可以。不过,你也该知道上回我并不赞同你的提议,今天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主张了?”
余敬闻言,尴尬地愣在原地,久久才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怎么了,什么话如此难以启齿?”金煜调侃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年事已高,脑子已不太灵光,真要我想个好办法还真是想不出来,还请二庄主费个神,替我想想如何?”
其实,余敬可是个老奸巨滑之辈,在金嫁镇上的财势仅次于金嫁山庄,因而作威作福,更与官府联手鱼肉金嫁镇民。
这种种情况金嫁山庄可都看在眼里,但余敬既然不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强出头,因此一直以来倒是维持着相安无事的情况。
如果真要他们金嫁山庄帮助像他这样的人,还不如把钱分送出去,为镇上的居民解困得好。
“那就这么办吧!既然贵庄有意买下我们山庄铜镜的产权,我也没什么道理不同意,反正不过就半年时间。”
“这是真的吗?谢谢——”
“别谢,我话还没说完。”金煜修长的身躯突地站起,走下阶梯,朝余敬露齿一笑,“关于价钱……我觉得你开得离谱了些。”
“半年一百万两,这样还不够吗?”余敬心下一惊。
“够不够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已,咱们金嫁山庄的铜镜可是主要产品之一,一年来的营业额有多少可是不言自明,你那区区一百万两就想买下半年产权,这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金煜眸子慧黠地闪了闪。
“这……”余敬一愣,霎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传闻金嫁山庄二庄主长年吃素,骨瘦如柴、身子虚弱,前阵子又听说他病危,所以他才想利用他身子虚弱、脑子浑沌时诓下这笔生意。哪知这整件事和他想的竟然完全不一样,非但无法如愿以偿,还棘手得很。
再看看这位二庄主,说瘦还真是瘦了些,但他脸色红润,压根没有要死的样子。
糟了,他真是上了个大当!
“二庄主,就因为我们财力吃紧,所以我才以—百万两的价码买下半年的权利。事实上,一百万两对我们而言已是天价,你就网开一面,别计较那么多,让我们好生存下去吧!”余敬拢起两道浓眉低声下气地说,还差点跪地请求,以往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巳不存在。
“想不到余大爷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如果一百万两真是个好价钱,你还需要买我的产权吗?”金煜指尖轻敲着桌面,平静的脸上虽是波澜不兴,但用词遣字上已经显露了他的怒意。
余敬真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那么二庄主,不知要多少你才肯呢?不如就由你开个价吧!我们心里也好有个盘算。”
“你要我开价?”他一双盛满星斗的黑眸涌现出冷煞人的笑意。
“对……就由二庄主你出价。”没辙之下,余敬也只好同意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闭上眼,靠着椅背细想了下,这才说道:“那么就五百万两吧!”
“什么?五……五百万两……”余敬乍听之下,惊得连口齿都不清了。
“没错,据我估算,我的铜镜这半年少说可净赚八百万两,这五百万两已经算是最便宜的价钱了,你还考虑?厂金煜的神态里多了份对他的厌倦与不耐。
“这……这我们吃亏啊!”
“当真吃亏吗?干脆这么好了,如果你拿得出五百万两,这些钱我就拿去救济金嫁镇上的贫户,分文不取,如何?”金煜狭长凌厉的黑眸闪过一道冷光,直凝着余敬那张愤慨的脸。
他当然知道余敬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满,若是以前,五百万两对余敬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可现在对他就要半条命了!
“这……”
“怎么样?”金煜抿起唇,淡漠地一笑。
其实,他早猜得到余敬根本无法拿出这笔钱,就算可以,也几乎等于他现在所有的财产,要他拿出来谈何容易?
而金煜之所以说出这样的数目,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
“看来,你是不愿意留条活路给我们了?”余敬板起一张脸,愤恨地望着他。
“余大爷此话甚重,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付别人的吧?”金煜弯起唇线,对着他的眼冷诮地一眯。
“你!好……好,既然你见死不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随即对身边的人唤道:“余三,我们回去!”
“不送,慢走。”
在金煜的笑脸下,余敬忿忿不平地猛力甩了甩袖,恼怒的离开了。
此时厅后珠帘掀开,金鸽缓缓地从里头走了出来,“二哥,你真厉害。”她对着金煜微微一笑。
“怎么说?”他掀掀眉,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余敬那家伙老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你这么教训他,还真是大快人心。”金鸽扯起唇角娇柔一笑。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
“怎么?”
“那家伙阴险狡狯,只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金煜凝起脸色,慎重地说。
“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呢?”金鸽这下可有点担心了。
“目前我还猜不到,不过你放心,他那种小角色还威胁不了我。”金煜倒是胸有成竹。
见他这般,金鸽不禁扯唇笑说:“二哥,我怎么发觉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哦?我哪不一样了?”他还以一笑。
“我好久没见你这么容光焕发的样子,我真是开心。”
这可全是满糖的功劳。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无法让二哥接受所有食物,但看二哥精神、体力都能维持在不错的状态,她也稍稍安下一颗心了。
想她这个做妹妹的可真累,四个哥哥各有令人头疼的毛病,为了让他们改掉这些坏习惯,她可是大费周章地精心布局,就是不知她这四个大哥们肯不肯合作。
金算常安慰她人各有命,凡事看开点,可她这急性子是愈等愈心焦,怎么也无法安心休息。
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上,给她一点惊喜吧!
“是吗?”金煜摸摸自己的脸,“我倒觉得我一向都如此啊!”
“我说二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时候这么健康过啊?”金鸽摇摇头,他老这么大言不惭,满糖对付起他还真是辛苦了。
“金鸽,瞧你笑的那副模样还是让人觉得诡谲呢!”他悠哉悠哉地说着,表情是一贯的冷静和睿智。
“是吗?我倒想问问,最近你和满糖相处得如何了?”她眼带秋波地回睇他。
“相处?你认为我们会怎么相处?”他饶富兴味地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满糖这女孩子机伶可爱,服侍人又周到,她跟咱们签的是临时约,期限就快到了,如果你觉得她还不错,我们得想办法和她继续签下去啊!”金鸽眉头轻蹙,故意又装出一副忧愁样,“不过还真可惜……”
“可惜什么?”他心一撞。
“可惜人家乡下有事,期约一满就得赶回去了。”金鸽黯下眼,趁金煜不注意之际又偷觑了他一眼。
果然,金煜雕砌的五官线条突变僵冷,周遭的气氛丕变,“她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你又不是人家的谁,人家何必告诉你?再说,跟她打契约的人是我,她跟你说这些干嘛?”金鸽蓄意挑衅。
“谁说我和她无关?我们——”当他一瞧见金鸽那对闪亮大眼,猛然住了口,“我们……我们是感情不错的主仆,她要走,怎么能不跟主子说一声呢?”
“等她真要走前会跟你说的吧!”金鸽起身对着金煜笑了笑,“既然余敬已被你打发了,这里也没我的事,我就先回房歇着了。”
与金煜点了头后,她便离开大厅,却在半途偷偷转往下人房。
***
当金鸽来到满糖房里,正好瞧见满糖在窗边上晒着那个肇祸的“落魁叶”,于是佯装不懂地上前探问:“满糖,这是什么?”
满糖吓了一跳,连忙转首道:“原来是五小姐啊!你请坐,我马上就好。”
她赶紧将落魁叶铺晒在窗棂外面,然后抹了抹手,返身为金鸽倒了杯水。“请喝茶,那是一种叶类,是专供烹饪的材料。”
“哦?它有什么效果?”金鸽好奇地问道。
“功效可大了,它不但可调味,还可让东西更入味,反正功能是多不可数。”满糖笑着说。
“那还真神奇呢!”金鸽心底补充了句,若加了些“料”,它还能“助性”呢!
“是呀!”满糖甜甜一笑。
金鸽却突然改了话题。“满糖,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满糖一愣,“除了煮莱,我什么也不会,不知能帮五小姐什么忙。”
“这你不用担心,我要你帮的忙很简单,只需要撒个小慌就行,不知你愿不愿意?”金鸽满脸希冀地看着满糖,这倒让满糖不好意思极了。
说谎谁不会?她可也是从小到大在爹爹面前撒着小谎长大的,但那是对自己的爹呀!而且,五小姐要她对谁扯谎呢?
希望五小姐不是要她对金煜撒谎。她心底已经很不安了,怎能再欺骗他?
“嗯……这不太好吧?我觉得骗人总没好事的。”这可是她有感而发的想法。
“你别多心,这只是小慌,况且又是对我二哥撒的,他可好骗得很。”金翎笑说。
满糖大眼一张,嗄——真是要对二爷撒谎呀!“不,我不要。”她直摇头。
“你先别拒绝,这谎言其实和实话也差不多。当初我们不是约定以一个月为期限吗?”金鸽又道。
“是啊!”满糖有点儿不太明白了,这和谎言有什么关系?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二哥问起,你就说当初是我清来的临时工,一个月期限就要到了,由于乡下的家人要你回去帮忙,所以不能再续约,这样你会吗?”
金鸽心想,她那宝贝二哥或许真要下重药激他才行,否则他每次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原本希望能让二哥改变只吃素的习惯,可现在她和满糖愈来愈投缘,巴不得满糖能早日成为她的二嫂,如果照二哥那种慢郎中的个性,她这个宝贝二嫂迟早会离开,再也追不回来了。
“这简单,可……”满糖仍有些犹豫。
“这是唯一一次,算我求你。”金鸽施以苦肉计。
“嗯……好吧!不过,以后我不再撒谎哕!”满糖也加了但书。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金鸽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蓦地杏眼一瞠,“这是什么茶?味道清香淡雅,却又不像香片,这到底是什么?”
满糖笑着说:“最近天气热,所以我就放了点百合花瓣,不但清凉退火,还可预防燥咳。如果五小姐喜欢,我等会儿泡兰壶送去你房里。”
“真的?那可要谢谢你了。”金鸽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多希望满糖能当成她的二嫂。到时候不但天天有好东西吃,还可听她说些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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