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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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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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回来了”,说着就将慕容汐放了下来,手指不经意的在她右肩上轻轻一拂过,慕容汐顿时感觉全身酸麻,正欲动作,却被那人自身后悄悄地握住了腕脉,一时不敢再动作,只是稍稍留意了他们的称呼,师兄?
南宫玉闻言,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这双眸子怎么这么眼熟。慕容汐抬眼就对上那双寒冰一样的脸,眼里同样闪过一丝诧异,“为何把她带回来?”虽是望着她,话却是不是对她说的。无忧迎上那样森寒的目光,“这个女子对师兄还有用,所以我擅自做主将她带回来了。”
那男子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她的身份如今正是敏感之时,你若是不想给我惹麻烦就将她看好一点。”慕容汐静静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答,虽然不太明白他们的用意,大抵也猜上几分了。她还犹自垂着睫毛时,那边南宫玉已经动了。这一动便如飞龙在天,只见的那边剑光一闪,南宫玉已经到了无忧的身旁,手势一转就刺向慕容汐,两个人都似是没有料想到那人会突然出手对付她。只见的无忧一个踉跄竟是被南宫玉大力的推开。剑尖抵着慕容汐而去,与那莹白的皮肤只差一点的距离了,这时,慕容汐脚尖轻点,已经划了出去,罗衣在风中掠过划出一条动人的幅度,她若是再慢一步,南宫玉的剑定会将她一剑封喉。
两个人的速度都是极快,只见的慕容汐手里银针闪烁,当当的几声,银色光芒与那柄长剑擦开了飞向一边的玉阶之上。两个人在半空中翻转几个来回落在一旁,慕容汐的手里还握着几枚银针,而南宫玉手里的剑也径直指向了她的方向。
无忧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子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斜斜看着一脸冷清的男子,长发在空中翻飞缠绕,就像是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黑色蝴蝶,柔媚而妖娆。他的眸光里闪烁着一些不明情愫的东西,总是觉得这样的笑容曾在哪里见到过,熟悉而令人心惊,又或者说不是笑容,是这个女子。
南宫玉眉毛危险的一挑,“竟然是你”。慕容汐看了一眼那柄剑,却是一笑,“我也想不到,跟踪我又想杀了我的人竟然是南越国大名鼎鼎的玉王爷”。当初在客自来客栈自从她遇刺之后,云柯就不再放心她的安全了,一路上极是小心,行踪也更加隐蔽,想是这样才可避过这人吧。可是,她与他到底也无冤无仇啊。当初就这么想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宫玉收了剑,瞥一眼旁边一语不发的无忧,“本王也想不到,以一曲名动天下的文菀公主,同样武艺也是如此不容小觑,看来,是本王低估你了”。慕容汐注意到他眉间的隐隐怒意,却不知道怒从何来,“王爷既然知道我是东梁公主,这才刚一见面就对我痛下杀手是所谓的南越国的待客之道吗?”那人看了看她,竟是不为所动,“公主,莫非忘了,你现在是我南越国的阶下囚,不是什么座上宾!”
“哦,这我倒是忘了”,慕容汐紧紧盯着那人的脸,“不过,王爷让这人绑了本宫来这南越,不要告诉我,王爷是为了用我要向东梁国要求什么,若真是这样,王爷倒还真是多虑了”。她想起无忧竟然是用萧靖诩的脸来接近她,心里就是一阵烦闷,可是她与靖珝的事情,还有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又是如此居心叵测呢?
南宫玉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径直往大堂内走去,“来人,本王的重要客人,交给你们了”。话音刚落,身后的白玉阶上就出现四个黑影,都是一致的步伐,无忧见到这个阵势,不由得转过身子去,“师兄,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女子,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的”。那人顿了顿脚步,并未回头,“本王何时说话出尔反尔了”。无忧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慕容汐道,“她怎样都是东梁皇帝的妹妹,若是慕容昕知道她被我们掳到南越国来了,和西翰联手,那么最先受到重创的就是我们啊”。南宫玉眸色深深及其冷淡的看了一眼无忧,“想不到你去了一次中原,连心都变软了”。
慕容汐冷眼看着将她围在中间的四个面无表情的人,心里一阵苦笑,今日怕是真的走不了了,虽说无忧暂时解了她的穴道,但是她身上可追踪的香并没有解,况且这四个人并不那么容易对付,旁边还有一个能够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南宫玉。“玉王爷真是不一般啊,连一向臣服于乾坤天宫的四大罗刹,都要听王爷差遣”,慕容汐盯着身旁的人,笑道。
无忧挑眉看了看那个犹自在笑的女子,眼里神色变换不定,此时,他也救不了她了。想到这个一脸笑容的女子,下一刻,可能就要香消玉殒,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垂下的五指蓦地握成拳,脑海中更是一片烦乱,似是有什么要挣脱而出。
南宫玉幽深的眼眸扫过那脸色丝毫不变的女子一眼,突然淡淡道:“她还有用,暂时关到后院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院子半步”。
无忧和慕容汐闻言都有一刹那的惊讶,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此刻囚禁她又是为了什么?
西翰皇室因为江湖上的流言也陷入了一片议论当中,定王进了中都,更是火上浇油,认为此女大婚之前被人绑走是为不祥,不宜留在我西翰为太子妃。另一方面,东梁慕容昕也命安禄全力负责此事,务必找回公主殿下。两国都暗中往沧州后幅派了人前去询问,却被管事的人驳回,说是永乐侯爷已经多日不在沧州了。这样的结果,在中原刮起极大的风,子轩一边要极力找寻慕容汐,另一方面还要竭力抵制不利的谣言。
江湖朝堂之上,已是暗潮汹涌,有心之人利用这个机会再背后推波助澜。凌云山下,却是一片寂然。银衣男子迎着袅袅清风,广袖舒展,看不尽的恣意潇洒。只是那眉间却是隐藏不住的寂寞,此时,那女子又是何模样呢?是与那个男子共剪西窗红烛,交杯饮尽呢,还是迎着落花飞絮,剑舞翩然呢?此生此世,可明我意,从别以后,但负伊心。
他垂眸看了看身旁的坟茔,那里青草未发,还是新土,碑上“木荷衣之墓”几个大字凝重怆然,靖珝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说道:“荷衣,这是当年我们初见的地方,你可还喜欢?”修长的手指拂过碑上新刻的字,“若是我们之间没有那漫长的七年,那又当是何光景,又或者说当初本就不识该有多好!”
他犹记得新婚那一日,就在他执起她手的时候,她却突然栽倒下去,鲜血从嘴里溢出,染红了她苍白的脸。远处有一抹影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意图拉起她的手,却被她躲过,她只是看着眼前抱着她的一脸愕然的男子,颤抖着声音说道,“靖珝,我终于嫁给你了???我盼了七年,今天???今天终于如愿了,哪怕我用了最不光彩的手段,那又怎样,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旁边一脸恐惧的男子,被她眼神给制止在一旁,见到这个场景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痛苦之色,“你宁愿死,都要嫁给他,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好好的活着”,说道后面像是质问又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萧靖诩紧紧盯着怀中的女子,周围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当场,静的有些出奇。
“荷衣,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既然想嫁给我,就好好的活着好吗?我们成亲,我们马上成亲”,他似是也没有想到一个熟悉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竟也是这般让人心生恐惧的事情。女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靖珝,这样就足够了,我知道尽管你爱上了她,但是心里的某个位置还是有我的,我还是你心中独一无二的木荷衣,能够死在你怀里,荷衣???此??生??无憾”。
此景的情意缱绻,如今都是此去经年。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哪里还残留着女子离去前的泪痕。长道依依,几恨别离,荷衣,如今,你站在云水之涯,凭空记起,可否还有怨怼?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只是略略偏过头去,沉声问道,“有何事?”那人如释重负一般,颔首道,“爷,东梁皇帝和西翰太子国书送达”。他只是沉声接过,脸上神色忽的凝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侍卫低声回答道,“这国书是三天前送到的,只是您吩咐了不要打扰,所以,我们也没敢报上来”。那薄薄的布帛在他手里化为齑粉,衣袂被旁边一晃而过,声音传过来,“备马”。
东梁天启三十五年二月,由于有心之人的挑拨,东梁、西翰与沧州接壤的各个边界都有小小的异动,似是这三国随时会陷入战乱。子轩近日来为了安抚各方势力,心里尽管着急,却也不敢乱了阵脚。虽然,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是跟着永乐侯一起走的,但是种种猜测和臆断却是层出不穷。沧州方向没有任何消息,那人听了她失踪的消息终究不会无动于衷,如今,却是平静如水,踪迹全无。难道???匮乏疲倦之时,他都禁不住怀疑,她那样的聪慧和一身功夫,如若不是自已无声无息的走的,普天之下,谁又能有此本事将她带走。只是,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如果她真的遇上什么危险,而他却在猜测和怀疑中度过,他又如何能够原谅自己!



☆、第九十四章

“殿下,永乐侯八百里加急的书信,请殿下亲自查阅”,一人走进来,躬身道。子轩看了眼旁边一语不发的云柯,犹自接了过来,终于有消息了是吗?片刻之后,他脸上神色莫辩,看不清悲喜,只是朝着那人淡淡的挥了挥手,便目色沉重的独自望向了窗外,那里,寒梅盛放,待人共赏,只是伊人何在?原本心底的那一丝复杂的情绪也随着这一封书信化为更难清晰的情愫,眼底的担忧化为遥远的守候。
就在众人四处猜测人仰马翻的时候,西翰皇室一纸皇榜公告天下,西翰太子妃已经找到了,挟持的匪徒被就地正法。现在,由于公主受了惊吓,所以再择吉日完婚,同时请各国帮助劫拿匪徒,西翰国必有重谢。众人还处于迷惑不解的时候,公主却又找到了,只是那些流言纷纷指向永乐侯的时候,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不管是市井流言中的风流韵事还是确有其事的浪漫私奔,如今都已经是尘埃落地,只有背后真正掌握一切的那几个人知道,此事,还只是一个开始。
“你独自坐在这里多久了,这黎州的晚上虽然不及你东梁的寒风肃肃,但到底还是冷的”,一件披风从身后落下,随即那明朗的脸便出现在她眼前。“你又偷偷跑来这里,这次不担心你师兄生气了吗?”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那人轻叹一声,“我要做什么几时能够瞒过他呢,我只是???不想让他生气费神而已”。慕容汐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莫非你们???”那人见到她眼神,自是知道她误会了,心里一阵好笑,“瞧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报答才是”。
慕容汐闻言,也觉得有些好笑,瞧自己都想了一些什么啊,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那人见她一面迷惑,转又暗自摇头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片刻后他突然沉声说道,“对不起”。见到女子微微惊讶的亮丽眸子,他垂了垂眸,“在平州那一夜,我假扮永乐侯,将你骗走,实在是我的不是。”女子的眸子虽然还是那般明丽,却又有什么在里面转瞬即逝,他还来不及抓住什么,只是徒留一声叹息,“虽然师兄还未对你出手,但是你的处境也实在危险,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到底是我对不住你”。
她久久未再说话,平州别院里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虽然那人是别人假扮的,如果不是她心里还存在一丝希望,还依赖那熟悉的感觉,又怎么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她抬起眸子,看了看眼前那张白的几乎透明的人,“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不是吗?你也不用因为愧疚就对我心慈手软,而违抗你师兄的命令,这样只会束缚你的手脚”。
夜微冷,她站起身来,看着那单薄的人静立未语,将肩上的披风递给他,“你本来就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为了报恩,又何必对自己苦苦相逼”。暗黑而妖媚的眸子一亮,紧紧的盯着她,慕容汐的心底却又是一颤,何其相似,却又如此不似,回首往昔,徒求心无妄。
“我又没有告诉你,你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看着她走远,他犹豫半刻,还是开口道。脚步未停,只是淡然一笑,“可能我们前世认识”,说着,便头也未回的往前而去。徒留原地上静默思索的人看着那身影勾了勾嘴角,喃喃自语的重复道,“前世?可是我今生的记忆里面都被你强行进入了”。
夜满歌清,晨风袭襟,子轩看着马上的男子,沉思片刻还是问道:“云柯,你真的要回去吗?这种事情,我找一个人,同样可以代你去做”。那锦衣男子冲他扬了扬手,“看你的样子,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目前没有谁比我更合适的了,放心,我五天之内一定给你最准确的消息”。
子轩暖暖一笑,“你若是不想回来,可以在那里呆着,如果我找到了她,定会带她来看你”。莫云柯撇了撇嘴角,冲他摆摆手,“罢了,你若是找到她,可别告诉她,她那张利嘴准会说我几句”。子轩一笑,“好,云柯,北边就交给你了,我和永乐侯往南”。看着白马扬蹄往北而去,他转过头来,看向茫茫的南方,汐儿,我如果这一次找不到你,那么我也会一直一直找下去,天涯海角,哪怕最终只能换来你刹那的凝眸。
“文菀公主,今晚兴致不错,竟然在舞剑。”来人一脸冷然,说这话时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慕容汐一个剑花挽下,只盯着颤动的剑尖,“玉王爷,有空来看我这阶下囚了,看来是计划如你所愿了”。
那人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此,牙尖嘴利的女子,也只有他看得上”。慕容汐放下剑的手微微一顿,“王爷,此话何意?”那人自顾自的坐下,“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可能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吧。”她闻言,淡淡问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转来转去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本王听说,中原武林的天下第一山庄被乾坤天宫给挑了,你的旧友可不是吃素的呀”,抬起幽暗的眸子看了看她,如愿的见到她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扬眉一笑,“听说洛家庄主被逼的当场吐血而亡,倒还真是一件大事啊”。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柄剑掉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慕容汐垂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掐进肉里,她不住的念叨着,“怎么会,洛叔叔怎么会???怎么会”,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是水雾一片,看着南宫玉的眼睛冰寒的摄人,“玉王爷专程来告诉我这些,不会是想说此事你也有份吧。”
南宫玉平静的迎上那冰寒的眸子,“如果我说有,公主殿下觉得怎样呢。”只见的那纤细的人影一闪,就已经到了他面前,白绫化剑,势必要取人性命,“玉王爷莫非忘了,慕容汐想杀人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顾的。”
他伸出手抓住那迫人的剑尖,对上她的目光,“我还以为我的公主殿下遇上什么事情都是神色不变呢,原来也有让你动容的时候。”“如果你真的与此事有关,我今日就算是命丧南越也不会放过你”,只见的白光一闪,刚才的杀意瞬间遁于无形,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玉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请回吧,阶下囚待的地方怕是要辱没了王爷的身份。”
南宫玉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你不是他看上的女人,我也不屑动手”。说着,一挥衣袖消失在院中。
慕容汐背对着他的脸上,一行清泪掉了下来,泪水成珠,她想起那已是中年仍难掩英气的男子,为了心中一份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坚守了近二十年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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