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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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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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微微一拱手,眼神真挚,有些尴尬,“姑娘,让你受惊了,小妹再三叨扰姑娘,离风在此代她道歉。”
南依在慕容汐回答之前,抢着说:“离风公子,你若有此闲情雅致在此给我家汐姐姐道歉,不如回去好好教导令妹如何待人处事,我家姐姐若有丝毫损伤,必教公子后悔今日所为。”慕容汐闻言,对南依一笑,“我没事,有几句话想对离风公子说,你先回去休息”。南依望着她的脸,知道她暂时没有危险,微微行礼,就退了下去,转身时警告的看江离风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对面那人对上她的目光却是温和地向她颔了颔首。
“江公子,不进来坐坐吗?”慕容汐笑着望向江离风,她并没有看见南依那挑衅和警告的眼神。江离风心下一怔,虽不知她在想什么,还是释然地一笑,“姑娘邀请,离风岂有拒绝的道理。”他潇洒地走进去停在慕容汐身旁,打趣道,“之前,在下问姑娘芳名,姑娘还未回答在下,离风还以为姑娘还在为舍妹无礼之事介怀呢”,他看向慕容汐,神情肃然,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真诚,“但在下又以为姑娘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却又何故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呢。”
“原来公子是为此事,是小女子的错”,她淡淡一笑,“在下慕容汐,有幸认识离风公子。”慕容汐迎向他的目光,“都是出门在外,行走江湖之人,难免有自己的小心之处,公子既然为江湖之人,应该也明白慕容汐的个中苦处”,见对方静静听她道来,并不言语,她继续说道,“再者,以公子的身份,也并非随意结交的江湖侠客,传闻中的乾坤天宫的二公子,岂非泛泛之辈。”江离风自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之处,听她这么一说,立即释然道,“那么,汐姑娘,此时,我们可算作相逢一笑朋友难求了?”
慕容汐回他一笑,这人也是个雅量非凡的妙人,“公子才高八斗,待人温文尔雅,能认识公子这样的男儿是汐儿之幸运。”江离风闻言,谦逊道,“汐姑娘,谬赞了,姑娘不必太客气,以后叫离风就好。”
窗外,悠远夜空,繁星依旧。室内,一灯如豆,浅笑嫣然。



☆、一场心雨一场凉

缥缈峰位居沧州城外的群山之中,慕容汐和南依准备前去缥缈峰走走,临出门时,江离风也正打开厢房的门,两人住的对面,相视一笑。缥缈峰的路上,南依看着走在前面的慕容汐,总是欲言又止。慕容汐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身笑着说:“南依呀,你有什么事情就快问,我看你忍着不问也难受。”南依俏皮地回道:“汐姐姐,果然聪明,我这点心思呀在你那一看就透了。之前,汐姐姐不是对江离风态度不冷不热吗,怎么那一夜交谈之后,这几日对江离风态度突然转变了?”慕容汐肃容道,“你总算是问出来了,我可都替你着急了。之前在客栈之内,我是见他那属下太过霸道蛮横,欺人太甚,一进客栈就不明就里地赶走所有人,后来那紫霞姑娘就因为一顿饭就一副想要我性命的样子,就想拂拂他们面子。江离风却沉静温和的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道歉,他这个人还不是让我讨厌而已。”南依担心的说:“可是,他是乾坤天宫的二公子,汐姐姐与他相交,南依实在担心汐姐姐的安危。”慕容汐看着南依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呀,就别担心我啦。你说的我都懂,这几日哦,我与他也只是君子之交,并不涉及其他。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说着,不顾一脸错愕的南依继续往前走去。南依望着她往前走的背影,想着刚才她那了然的笑,不禁耸耸肩,主子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劲呢。
缥缈峰位居东梁和西翰交界的沧州境内,常年树木葱茏,绿树似海,青山如黛,四季凉爽,风景奇异。慕容汐和南依行至这里,如果抛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应该算是很喜欢这里的景致。南依摇摇水囊,皱了皱眉,里面空空如也,便转身对慕容汐道:“汐姐姐,我去刚才路过的小溪边打点水,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吧。”说着,拿着水囊往刚才走过的地方跑去了。慕容汐倚在一棵树旁,陷入了沉思。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么长时间以来,由于内心的抗拒以及失去亲人的伤痛,这个名字,这些起伏的山头,都成为困住自己的梦魇。世事如烟雨,滴落心头,还是一片冰凉。这些年,虽然在皇叔的极力保护下成长,却也难免对当初一事耿耿于怀,有时自认为已经长埋心底,却又在某个时候,循环往复,翻腾不止,在你心里最敏感柔软的地方轻抽,伴随的是一阵揪心的痛。想着想着,思绪翻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爹娘还在世,自己还住在政远王府的时候,不禁心里泛起酸楚,如今看万家灯火,却是人归去,心已远,一抹哀愁何处寄?今日来到这里,本来也只是自己一时兴起,如今,看到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实在难以把它和让曾经叱咤风云的爹爹被杀联系在一起,又或许在自己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它能解这么多年围困自己的梦魇???十年江湖覆满青霜,生命的祭祀和哀叹一场又一场,一个人的心痛,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寻找,或许早已零落成伤。不顾万水千山的跋涉和风雨漫天的追逐,唯一牵系的也许不过是心中残存的执念。



☆、一曲笛音过轻尘

思绪还在飘远的时候,耳边却悠悠扬扬传来笛子声,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来,慕容汐倾耳听去,这声音徐徐传来,就像是来自悠远的异乡,刚才因为情绪波动而来的触目悲伤在这声音里竟然渐渐淡开了去,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心旷神怡之处,又心生徘徊留恋之感。隐约里,她似逢烟雨时分,漫步在花间小道,细腻湿润的渺渺韵味荡涤着此刻的一树独凉。又似身处一片花海里,她眼前见到无数的细碎野花次第开放,从眼前蔓延至遥远的天边。
她不禁有点好奇这笛声的出处,便沿着声音传来之处找去,目光透着树木之间的缝隙掠过去,前面的树干之上飘然倚着一个男子,远远的只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斜倚树干,侧身而坐,嘴边横着一支翠玉竹笛。白色衣袍遮盖下,生出一种林下之士的飘逸风度。那种优雅和气度,让人觉得他随时都要乘风而去似的,宽大的衣袍,迎着风簌簌作响,高贵里生出一丝散漫,洒脱里显出一抹魅惑。她不禁感叹,这样一曲清新雅致的玄妙天籁,确实与此人周身的气韵风度相称。密林里四下无声,只有笛声掠过树梢,飞过繁杂的枝叶,落在她的心上。她还沉浸在这笛声带给她的舒缓和平静里,以至于忽略了树丛间细碎的声响。
树林遮挡的暗处一角,一些身影正穿枝扶叶而来。待这些身影已经在身前不远的地方时,慕容汐才突然醒悟一般,轻声缓步走至一株离那男子较近又方便隐蔽的树旁站定,微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树上的男子。那些刺客显然不是为她而来的,她虽然很早便在江湖上行走,却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或是和谁接下仇怨。不由得对那个飘然若仙的男子更多了一份期待和好奇,只是这笛声???
转瞬之间,白衣男子停驻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群装扮一致的黑衣人,且看个个功夫不弱。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怒目瞪着树梢上的人,吼道:“逍遥十三郎,真不枉费我找了你这么久,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慕容汐心下微微一动,心道:血债血偿,难道???树上的人似乎是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一般,优美典雅的笛声在耳边萦绕,他依旧面色不改的把曲子的最后一个音吹完。眼睛悠悠地望了一眼下面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林门剑派的二掌门,这话说的好啊,血债血偿。这么长时间了,林掌门跟着我跑遍了整个沧州怎么还不死心呢?”意有所指的看看林绍元的左边,“上次你的左臂受了伤,养了半年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说完,眼眸又似有若无的望了望慕容汐站的方向。
林绍元看男子这毫不在意的淡然态度,冷冷一哼,“还不是为了你逍遥十三郎闻名武林的十三决,林某半年的伤又算什么!今日,你若是还是不肯交出来,我必然让你丧生于此。你看这飘渺峰的孤魂不少,你且一起去做个伴吧。”
萧靖珝挑眉一笑,“是吗?林掌门这么长时间不见看来不仅是手上功夫越来越到家了,而且嘴上的功夫也见长了。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呢!”说着,也不看下面吹胡子瞪眼的人,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笛。
林绍元突然冷笑一声,“十年前,东梁国鼎鼎大名的政远王还不是无声无息地被人暗害于这缥缈峰,东梁明察暗访这么多年,至今凶手还未找到。黄口小儿,未免太过自傲,这青山绿水确实是个好所在,今日我且让你也命丧于此。你若是不想早死,那么现在就乖乖交出十三决,我便饶了你。”慕容汐本来对林绍元无甚在意,听他略带嘲笑地提及慕容淳的死,不由得微微有点动容。
只见林绍元向后面跟着他的二十几个身影微微一挥手,这些早已箭在弦上的黑影便向树梢上的人影围过去。树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浑不在意似的。在围困的黑影冷冷的剑光到来之际,他还是悠闲地把玩手里的玉笛,刀剑所及,他身形一动,那一动,便如漫天阳光铺洒,晃得人眼前一亮,姿态势不可挡地掠过眼前杀意凛凛的黑衣人,身后由于这突然动作带起的片片树叶向黑衣人射过来,那树叶化为道道利剑,蓄势而发。白衣身影悠悠然落在那一片空地之上,姿态依旧高雅随意,乌发如墨,长身玉立,几分邪气几分风流。被树叶射中的黑衣人,双目圆瞪,应声而倒,满脸不可置信,却激发了剩下的人更加残酷的杀招。而那个身处其中的男子维持着那副淡漠静然的表情,仿若未觉,手里的玉笛幻变为一柄软剑,剑芒微寒,迎向那些杀人已渐麻木的刀剑。
慕容汐静默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江湖是非多,今日哪怕是一句话不如对方的意,便可能引来灭门之祸。而对于这些身怀绝技,或者说是拥有人人羡慕的古典秘诀的人来说,杀机亦是无处不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如此。这林绍元是林门剑派的第二掌门人,在江湖上也称得上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也对这上乘武功秘籍趋之若鹜。男子正在与周遭的黑衣人缠斗,不料背后却飞出数柄飞镖,他挥剑挑伤前面的人的肩膀,迅速侧身躲过那些夺命而来的飞镖,这一切动作,几乎在同时完成,姿态闲适,自成一体。慕容汐都不由得感叹这人的绝妙轻功和优雅从容的气度。那飞镖未中本来目标,便射入正在攻击他的人身上。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少,林绍元虽有不甘,但还是迅速后退,手里飞快地扔出一个白团,那粉末瞬间炸开,周围升起一阵白色烟幕,萧靖珝持剑退出去几步,等层层烟雾散去,剩下的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众人消失的方向略一皱眉深思,也不再去追,收剑入鞘,又是那支翠绿的竹笛。



☆、人生若只如初见

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之前那副飘然欲去,洒脱不羁的样子,转首望向慕容汐的方向,长眉一挑,唇角微翘,道:“姑娘,在下的这场表演怎么样?是否还能入的了姑娘的眼?我看姑娘迟迟不忍离去,是不是对在下的这场表演意犹未尽呢。”他转动长笛,眼神微漾,“不过可惜,他们都走了,在下可不好意思独自为姑娘表演了。”说着,依旧似笑非笑望着慕容汐,哪里有所谓的不好意思。
慕容汐走出树木的浓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避开他的话题,“天剑十三郎的剑法的确高明,今日一见,绝非浪得虚名。”萧靖珝望着走过来的女子,眼神深邃幽黑,黑发如瀑,目色光华流转,冷如冰雪的面颊,减一分冷傲,添一分艳丽,一身白衣,衬托出如雪肌肤,那般起伏转折皆如诗句般美好,恍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他阅人无数,这样的女子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女,称得上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只是这样的女子大多应该养在深闺,为众人追捧,父母疼爱,而她眼神清澈,却自有一份清冷,不在庭院深阁之中,偏处江湖一隅。那绝艳璀璨的眸子,他为之一怔,眼中有粼粼的的微光一闪即逝,久经江湖的经验,让他隐藏的很快,仿佛刚才眼角的惊艳只是你淡淡一望的错觉。
萧靖珝眼含笑意,凑到慕容汐身边一点,“其实,萧某的箫声应该也不错。”慕容汐自是知道他在说她追寻他的笛音而来,又若无其事的见证了那场追杀,此时,她故意装作不知他话语中的深意,只是浅浅回以一笑。
南依四处寻觅慕容汐的身影,终于在此处见到了她,着急的朝着他们跑过来,“汐姐姐,你没事吧?”慕容汐不着痕迹的悄悄离萧靖珝远一些,保持适当距离,萧靖珝唇角微翘,似是没有看见她刻意的疏远,他稍稍转身,望向另一个方向。南依确定慕容汐没事后,还是不太放心的唠叨,完全没有看见此间还有另一个完全不容忽视的人,“汐姐姐,你怎么走到这来了,我可找了你好久,听见打斗声才往这边跑过来了,你吓着我了。”说着,把水递给慕容汐。慕容汐接过水,看着她一脸的关切模样,拍拍她的手,“我不是没事吗,别担心”。
南依这才注意到萧靖珝的存在,有些诧异的瞟了他几眼,又询问状似的望向慕容汐,慕容汐轻咳一声,“那是逍遥十三郎”,南依了然地“哦”了一声,心道:原来那位看上去风度翩翩,眉目如画的公子就是五公子之一的逍遥十三郎。虽然有点好奇汐姐姐和他两个人是怎样遇见的,但是她还是没有多问。萧靖珝听见慕容汐和南依的对话,又转过身来,目光含笑,“两位姑娘都知道在下的名字了,也该让靖珝知道你们的芳名呀,礼尚往来嘛。”慕容汐迎向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一揖,正色道,“慕容汐幸会萧公子”,说着望向向南依,“这是南依”,南依也顺势向萧靖珝行一礼。
萧靖珝听说慕容汐两人要回沧州城里,立即优雅随意地说自己也要回去不如同路而行,慕容汐挑眉探寻的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也就默认同他一起回悦来客栈了。



☆、锦瑟年华,心字罗衣

刚进客栈,突然觉得今天客栈里人又多了些,悦来客栈本就是沧州城里最大的客栈,周遭环境舒适,再因为沧州地处东梁和西翰交界的地方,往来的客商无数,这里显得甚是繁华。
慕容汐带着南依正待回房,萧靖珝步履雅致地去柜台准备向掌柜的要一间客房,背后传来一个清脆惊喜的女声,“靖珝哥哥,你可算是来了”,说着江紫霞兴奋的往柜台跑去,萧靖珝转身看到来人,也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紫霞,你们到了呀,你二哥呢”。“紫霞心里只有你,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哥呢!”江离风满面春风地走近两人身边,目光沉静,隐有笑意,看到萧靖珝背后的慕容汐,微微躬身,“汐姑娘”。江紫霞这时也顺着江离风的目光看过去,一脸的戒备和怒气,萧靖珝略带好奇地看向慕容汐,道:“你们认识?”江离风笑道:“前几日刚认识汐姑娘,怎么,你们俩也认识?”
萧靖珝打趣的看向慕容汐,“真巧,我们也认识。”紫霞的怒气终是由于萧靖珝和慕容汐看似熟络的气氛给激发出来了。“靖珝哥哥,我们走,不准你和她说话。”说着,拉着萧靖珝慌慌忙忙往客栈外面走去。慕容汐无奈笑笑。
江离风走到她身边,“紫霞就是这个性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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