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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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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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玉硫不同,北堂玲雅现在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愉悦来形容,一想到卫乾勋视若珍宝的女子,将要被她结果了性命,心里就说不出的激动!所有对她不敬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卫乾勋也不例外。
  北堂玲雅轻笑着在穆四身旁站定,曲膝蹲在地上,指尖缓缓在穆四脸上游走,嘴角轻启,浅淡的话语似喃喃自语一般
  “玉硫,你没杀过人吧?杀人的感觉很好呢,只要在脖子处轻轻划上那么一刀,不论是谁,都会一瞬间喷涌出鲜红的血!然后,一条生命就在挣扎中慢慢流逝……人在死之前的表情是很有趣的,那种恐惧到极点的眼神,还有渐渐微弱的挣扎,他会拽紧你的衣袖,祈求你放过他,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因为即便你心软也是救不了他的,血流的太多啦,止不住,像流水一样,还会有浓烈的血腥味。”
  北堂玲雅的声音极为舒缓,可玉硫却无端的听出一种阴森的感觉,头顶麻麻的,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喉咙一样。
  稍顿了一下,北堂玲雅的指尖落到穆四白皙的脖子上,继续刚才的语气接着道
  “我杀过许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有的懦弱到让我都不屑去碰,只要亮出刀子,他就会像狗一样跪在脚下,没有一点尊严的求你饶他一命,也有不懦弱的,那是个不愿意臣服于我的人,不管我怎么威胁恐吓,他都对我不屑一顾,后来,我生气了,专门让人从中原送来几头凶狼,我把这些狼饿了整整五天,然后把那个男人丢到狼窝……那是我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于是,我留下了那几头狼,以后只要有胆敢挑衅我的人,都会被扔到狼窝,被狼群分食入腹!……玉硫,我给你一个机会怎样?你来杀了她,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玉硫心中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堂玲雅,公主是疯了!一定是疯了!她怎么可能杀人!被那个男人知道了,她死的只会更惨!
  北堂玲雅冷眼看着玉硫惊鄂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一寸寸淡下,最终失去弧度,森然质问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还是你早就已经背叛我了!她和你只能活一个!现在,你是动手杀她,还是要我动手杀你!”
  北堂玲雅脸上布满寒霜,阴狠的目光紧紧盯着玉硫。
  “奴婢对公主一直衷心耿耿,绝无二心!之所以不愿意杀她,其实是在为公主着想,您看她都已经在您手里了,是生是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杀不杀她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者,卫帝心中既然如此在意她,公主不妨留她再活几日,也可借她要挟于卫帝,您想要日后登上白厦国主之位,一个强有力的联盟还是不能少的,大罗的国力在列国间已是无人能敌,若有他的扶持,公主继位指日可待!”
  玉硫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打消北堂玲雅此刻杀人的念头,只能期待她会因刚刚那番话动摇,毕竟公主对权利的热衷应该还是高于对卫帝的怨恨。
  在这一点上,玉硫猜的还是不错的,北堂玲雅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沉思片刻后,起身冷笑道
  “说得不错,就暂且让她多活几日,我倒是很想看看,卫乾勋发现她不见了以后是副什么表情,哼,一定会非常精彩!”
  听到北堂玲雅这么说,玉硫暗暗松了口气,而后又在北堂玲雅的吩咐下,将穆四藏了起来。
  另一边,卫乾勋仅带了两个护卫前去赴宫宴,一路上都脚步匆匆走得极快,他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想尽快赶到宫里将幻境的事问清后尽早回去,如果不是贴身看着,他总不放心穆四一个人待在屋里。
  一路疾行,王宫的轮廓总算出现在眼前,卫乾勋脚下不由又加快两步,走到宫门时,正巧与匆匆往外赶的太监迎了面,看那太监的品服,在宫里也该是个颇有地位的管事公公。
  对于无谓的人卫乾勋一向是连个眼风都不留,更何况还是个白厦岛国的太监,当即移了步子就要继续朝前走,谁知那太监见此顿时笑得一脸讨好,略有些好奇的躬腰拦在卫乾勋身前,奉承道
  “贵君来得真是时候,宫宴刚刚布置好,国主让奴才去请您,结果您自己就来了!”
  闻此,卫乾勋平静的脸上泛起冷意,极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一字一句沉声问道
  “不久前你们有没有派过一个女官到行宫馆传话!”
  那太监被问得一头雾水,但看卫乾勋一脸冷凝的样子,心知该是出了大事,不敢多想,立马恭敬回道
  “国主只派了奴才一人来请贵君,没有另派什么女官。”
  卫乾勋听到这,一言不发,转身就往行宫馆的方向跑去,两个跟来的侍卫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只得跟在后面一起跑,但卫乾勋的速度实在太快,二人很快便被甩在后面。
  卫乾勋奔跑的速度几乎已经快到极致,但他却还是觉得不够快,路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均惊鄂的站在原地,大家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一向沉稳示人的大罗皇帝,这般不顾帝王尊容的疯狂奔跑。
  此刻的卫乾勋顾不上别人如何看他,现在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跑快些!再跑快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快,仿佛只要稍微慢下一点,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一般。
  一路狂奔回行宫馆后,卫乾勋一句话也不说,直直冲进穆四住着的屋子。
  院中金戈正带着几个侍卫在石桌前闲聊,猛地看到疾奔而过的卫乾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其他几个侍卫则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卫乾勋推门而入,直接奔到床边,之前还报有一丝侥幸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一阵抽搐的痛意传来,卫乾勋身子摇晃两下,从心底呕出一口鲜血,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第六十八章 他的心

  外面,金戈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进来,见卫乾勋嘴角带血,倒在地上,立马冲过去小心将人扶起来,关切问道
  “皇上怎么了?快起来,末将去找太医。”
  说罢,就要喊人去传太医。
  就在这时,卫乾勋抬手阻止了金戈,金戈不明他是何意,刚想开口询问,卫乾勋做出禁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缓慢而无力的推开金戈搀扶的手臂,卫乾勋半撑着旁边的椅子,平静无波的眼神盯着金戈看了良久,才缓缓开合嘴角,淡淡道
  “我走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她不能再出事了,我把她交给你了,可你把她丢了,你告诉我,我要到哪里再去找她?到哪里去找?她不在这里,她又不见了。”
  轻缓的语气带着淡淡茫然,悲伤到了极点,仿佛丢失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什么一般,金戈这才意识到,原来穆朝妘不见了,但是他们明明一直守在院中,一刻都不曾离开,人是怎么不见的?金戈实在不相信人会凭空消失,于是在屋中各处搜索起来,一寸一寸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依旧不见穆四踪影,金戈终是相信穆四真的不见了,再次来到卫乾勋身前,金戈的脸上带着悔意,膝盖微曲,缓缓跪于地上
  “末将没有保护好娘娘,末将知罪,皇上杀了末将吧!”
  金戈深知卫乾勋对穆四情深何许,正因如此,他才明白卫乾勋此刻该有多恨他,毫不夸张的说,穆朝妘几乎就是皇上的命,皇上将命交给他照看,而他却犯了如此大的错,现在也唯有一死,方能赎罪。
  卫乾勋死水般的眼眸没有因金戈的举动泛起半丝波澜,只用平静到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对金戈说道
  “杀了你,如果杀了你能换回她,哪怕是杀十个你,百个你我都不会手软,可是杀你没用,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这个时候的卫乾勋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个丢了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平日里总是暗藏锋芒的眸子,此刻也暗淡的看不出半点希翼,一个人大概也只有到了最绝望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金戈心里知道卫乾勋现在不想看到他,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后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朝外走去。
  屋中只剩下卫乾勋一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坐下后,缓缓靠在床栏上,目光所落处,是一块质地精巧的玉佩。
  卫乾勋伸手拿起玉佩,眼中的苦涩愈加浓重,这玉佩是他亲手带在穆四身上的,在皇室传了百年,据说能保人平安,可现在玉佩在这,人却不见了,这保的到底是哪里的平安!
  五指慢慢紧握成拳,精致的玉佩被包裹在掌中狠狠挤压,但是最终卫乾勋还是没有捏碎玉佩,因为他不知道,这玉佩算不算是他身边唯一与穆四有关联的一样东西,若是它也毁了,那以后,他是不是就连个能忆起她的东西都没了。
  卫乾勋抬手,缓缓将玉佩凑到鼻前,有淡淡的馨香从玉佩上面散出,卫乾勋知道,这是穆四身上的味道,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看不见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没了思想,没了骄傲,但只要他还有嗅觉,那么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只要他还能闻到气味,他就一定能认出她。
  她一直没有醒过,他便一直守着她,寸步不离,醒着或者睡着,他都在,只是大部分是醒着的,有时他不敢睡,有时睡了也要醒来,因为怕,怕她皱眉的时候他不能及时为她抚平眉头,怕错过她偶尔的指尖颤动,怕如果她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更怕她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离开。
  他只离开了一会,她就不见了,所以这是对他的惩罚吗?六年前那么轻易的放开她,六年后想弥补也迟了吗?可这都是他的错啊,不应该让她来承受,这样对她不公平,这样一次次从他身边带走她也不公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卫乾勋耳边想起来他父皇临死前的话语。
  “父皇把卫家的江山交给你了,为了这个江山,父皇失了挚友,失了挚爱,得到的只有天下骂名,还有那把凉得刺骨的椅子,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骂名父皇挨了一辈子,富贵父皇也享了一辈子,梁国的城墙付诸一炬的时候,父皇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反梁,想了很久,刚刚终于想明白了,梁国让父皇失去了挚爱,所以父皇倾尽半生,只为毁梁……可父皇错了,你记住,如果你以后也有了挚爱之人,你要知道隔在两个人之间的,一直都不是你眼睛里看到的,她同你之间,只隔了一颗心,江山固然重要,可江山是天下的江山,父皇是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江山,而失了她,你不能和父皇一样,父皇的骂名你不能一直担着,父皇走错的路,你也不能重走。”
  那声音如穿越遥远的时光一般,突兀响起,沧桑而又带着淡淡的伤,是淡淡的,不浓烈,不是临死前的悔悟或控诉,只是平淡的叙述。
  以前总也不懂父皇为何在临死前和他说这番话,可现在似乎懂了,感情不是朝政,不是任何可以算计的东西,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是注定也是偶然,而一个人错过另一个人,大概只因心中有更在乎的,当初,他在乎大罗多于她,而现在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时,似乎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他怕了,他懂了,可他已经来不及了。
  他又把她弄丢了,想来他也是把她弄丢很多次了,之前她丢了,他知道去找她,而现在她又丢了,他却不敢去找了,他怕他找到的是他不愿看到的她,他不怕的事情有很多,可最怕的却只有一样。
  他最怕是他亲手送她入的棺椁。
  六年前,大罗皇宫内挂满的素缟,是他见过最厌恶的颜色,满宫的白,无论他走在哪里,都在无声提醒着他,那个人离开了,飘飘扬扬的白,犹如讽刺一般,那时,他以为他只是讨厌白色,后来他才明白,他讨厌白色,是因为白色带走了一个人。
  六年后,她在他没有一丝准备的时候出现,拙劣的演技几乎让他想要发笑,可他忍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是看着,甚至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他看着她的心虚,她的紧张,她的再次欺骗,他想他该是愤怒的,事实上他也确实愤怒了,可是,他最想说的还是真好。
  真好她还活着。
  真好他还能遇见她。
  他到东瀛找她,却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出现,犹豫了很久,还是冲动的去了,那是他第一次冲动,可他不后悔,以前没冲动过,是因为没有冲动的理由。
  他的突然出现应该是让她很震惊的,从她的表情里,他看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让他突然间失了自信,他以为他们还可以回去,可六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许多,她的疏离是最好的证明,她说会给他当牛做马,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心,而不是她当牛或者做马。
  他把她交到徐姑姑手中,本来是想让她好好思过,让她知道当牛做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她却因此差点丢了命,当他将脸色煞白,浑身冰冷的她从水中捞出时,一颗心也瞬间降到了冰点,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不断盘旋:不准死!
  她不能死,他也不允许她死。
  太医说她患有体寒,一瞬间的呆楞,他找来旺财一问才知,她的体寒竟是生产时染上的,很多人说,女人生产时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她那时该有多痛,但是那个时候他不在,每个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他给不了她快乐,也参与不了她的痛苦,那是他头一次痛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太傻,恨自己不能给她快乐,却在她痛苦时让她更痛苦。
  她醒来时,谁都不知道他有多雀跃,他感谢上天把她又送回来了,即便他从未信过天。
  他想好好陪在她身边,把错过的时间都补回来,可东瀛一直不稳当,离开的日子里,他几乎日夜不眠,他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一切,然后回去好好陪她,那一天,他回去见了她,事情并没有结束,而是愈演愈烈,东皇未央在岐州城埋下了足以毁城的炸药,而他必须要在炸药点燃前擒住她,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他没有任何把握能成功,所以他回来见她,把那当成最后一次见她,只是这一次,离开的可能会是他,他甚至告诉了峑福,他若死在岐州城,大罗便退出东瀛,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便只有还给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的肩很暖,他近乎贪恋的依偎在她身上,连日来得疲惫瞬间涌上,或许只有她才能让他这般毫无防备,像个孩子一样坦然入睡,那一晚他睡得很沉,醒来时她脑袋歪在一边,似乎睡着了,肩却依旧恰到好处的让他靠着,那时他想,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后来,他真的活着回来了,伤了一条手臂,这很值得,他想,他终于能带她回去了,回他的世界。可是她和王七站在一起,飞花下笑语,男的清俊携逸,女的明眸善睐,那样和谐,仿佛天造地设,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在他的世界等她,可她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他喜欢她的笑,一直都喜欢,因为她的笑总是带着莫名的暖意,让他贪恋,以至于不愿放手,可那一次,她推开门时,嘴角的一丝笑意却让他十分愤怒,她因另一个男人笑,世上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
  以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嫉妒,也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嫉妒,他是天子,大罗是列国之首,他从来不需要嫉妒任何人,可是这一次他却嫉妒到发狂。
  往日强压在心中的情感,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来,他无声控诉着问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他更想问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他一角的位置?可她犹豫了,在他看来,那是默认,默认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什么人
  当他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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