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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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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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低了声音,卫乾勋看了眼扶着门框的端木冶,又沉声向旺财问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让在外面侯着吗。”
  “回皇上,这个人是端木公子,医术十分厉害,江湖上都称玉面神医,奴才带他来给小姐瞧瞧,说不定就给治好了。”
  旺财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端木冶解释道。
  端木冶本是趴在门框上歇息,听旺财这么说,心里不乐意了,撩了下有些乱掉的头发,站直身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什么叫说不定能给治好!本公子一出马,什么病治不好!”
  卫乾勋侧目看向炸毛的端木冶,心中虽有些怀疑他不靠谱,但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一试了。
  “既然医术不俗就过来看看吧,不论需要什么药材,只要能治好她,朕翻遍天下也会给你找来。”听到卫乾勋这么说,端木冶瞪了旺财一眼,才走到床边替穆四把了脉,片刻后,收了面上不甚在意的神色,眉头紧缩,看得一直在注视他的卫乾勋和旺财也是心中一紧。
  收了手,端木冶神色略带思索,皱眉说道
  “额头被重击倒不是导致她一直不醒的原因,我刚才给她把脉时,发现她的体内有一股游动的阴寒之气,不是体内原本的寒气,有点像南疆的一类蛊虫,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蛊虫应该还处在幼虫时期,短时间内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只是它寄生的宿体突然受到外部重击,为了自我保护,幼虫会自觉分泌出一种激素,刺激宿体进入深度睡眠,这应该是她现在昏迷不醒原因。”
  旺财在一边听得似懂非懂,只目露焦急的盯着端木冶,希望他能给出个医治的法子。
  卫乾勋眸光沉沉,其中的焦虑一眼就看得出来,看着穆四越发苍白虚弱的面容,他几乎想立刻撕碎了东皇未央。
  “你去找金戈,务必让他问出东皇未央到底给她种了什么蛊,记住,不管威胁还是利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问出来。”
  紧紧握住穆四纤白的手,卫乾勋沉声吩咐旺财。
  旺财听完后,不做耽搁立刻跑去找金戈,院中峑福见旺财火急火燎的冲出来,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正待开口问上一句,谁知旺财一阵风跑过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摇了摇头,峑福无奈叹道
  “好歹咱也是个总管,这孩子也敷衍的太明显了吧。”
  旺财走之后,端木冶又替穆四检查了下之前体内残余的寒毒,发现基本已经清除以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雪上加霜。
  斜睨了眼脸色不比穆四好多少的卫乾勋,端木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怎么?你就是那个皇帝?当初她假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操心啊,现在怎么知道急了?”
  卫乾勋垂首敛了眸光,似在回忆些什么,忽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与他以往的冷笑,讥笑都不同,这个笑容发自内心,真诚的让人不由自主就会被吸引。
  端木冶疑惑的看着,不知道卫乾勋为什么会笑,难道是他问得问题好笑吗?不会啊,这次的问题比以往的都要好很多,至少没有牵扯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犹自还在思索着卫乾勋为何会笑,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浅淡的话语自卫乾勋口中逸出。
  “没有人在过去就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就像没看清自己的心之前,总会在自以为重要的事情中投入精力,然而一旦明白了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或许就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是一个皇帝,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没那么无懈可击,是人都有软骨,而我的软骨就是她。”
  短暂的愕然过后,端木冶开始重新审视卫乾勋一番,传闻中这个男人心思深沉,作风强硬,朝堂上对他的评价多是谋略过人,常常不动声色间定人生死,是个难得一见的帝王,而民间的看法则要浅显的多,倘若你走在街上随便拉个路人来问觉得咱们皇帝怎么样,那么十个里大概有九个会说:是个好皇帝!
  唯一例外的一个也不过是多加了几个字:是个威严的好皇帝。
  卫乾勋的冷漠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日里从来都不苟言笑,对谁也没有特别亲切,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过皇帝嘛,总要有些威严才能摄得住底下的人,所以大家对他的高冷也表示理解。
  但就是这么一个向来不会笑,也不懂得笑的人,刚刚竟然笑得那么……那么让人动容,还说了一番让他都有些想数大拇指的话,端木冶不由吸了吸鼻子,心中暗道:感情这个事,果然邪门!
  那番话过后,卫乾勋便不再言语,端木冶虽天生性子脱欢,不拘俗礼,但也是看得出此刻并不适合多言,因此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二人皆不说话,屋中一时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旺财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就哭丧着脸跟卫乾勋说道
  “皇上,东皇未央……自尽了,金戈将军没问出来她到底给小姐种了什么蛊,怎么办啊!小姐不会没救了吧!”卫乾勋面露寒霜,脸色铁青,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手握成拳,狠狠砸了一下床架,目光愤愤如炬,发怒道
  “该死的!人怎么会自尽!金戈不知道审讯的时候要做防备措施吗!”
  旺财被卫乾勋发怒的样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见卫乾勋冒着寒光的眼神瞥向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她事先已经服了毒,后来也找了太医来救,但是毒性太大,太医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唯一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卫乾勋心中怎能不气,一时怒火攻心,嗓中翻涌出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紧跟着人就无力的晕了过去。
  穆宸被这一动作惊醒,睁眼看到的就是卫乾勋唇角带血,倒在床上的样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愣在一边不知做何反应,旺财担心他被这个场面吓到,急忙将人领了出去。
  端木冶手上麻利的替卫乾勋扯开衣领,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取出剪刀将布剪开,胸前狰狞的伤口顿时显现在眼前,血肉模糊的刀口因几次撕裂,已经隐隐有些发炎,光凭肉眼来看,那一刀几乎就是穿心而过,端木冶不经被这个男人的狠震惊到,他这可是真的不要命了。
  用盐水将伤口清洗了下,端木冶拿出一个釉色瓷瓶,拔开软塞将粉末匀匀撒到伤口处,脸上还不无心疼的说道
  “师傅给的药也真是便宜你了,这可是治疗外伤的圣品良药,不说寻常人,就是王侯将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上一回,本还想留下研究一下,看在你离死也不远的份上,本公子就大方点给你用了,唉……真是的,这么激动干嘛呀,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虽不知道怎么治,但我师傅知道呀,有什么好着急的,就是多睡两天的事呗,这世上想找个像本公子这么从容不迫的人还真是困难。”
  处理完卫乾勋的伤后,端木冶让旺财找人进来把他抬走,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后,端木冶才调笑着说道
  “你说这皇帝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那一刀略过不说,身子这么虚还到处乱跑,真当自己刀枪不入啦?伤口都流了那么多血,就不知道找人来处理一下吗,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得。”
  旺财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阵唏嘘,不管皇上之前对小姐怎样不好,可这一番连命都不要的举动也真真是让人动容,估计小姐也该是欣慰的。
  “其实她也不是没得救,我师父对蛊虫还是有一番了解的,只是如果现在去接师父,一来一回这么一耽搁,估计你家小姐是等不了的,所以唯有带着她去找师父,这样可以节省些时间,但就怕路上颠簸会再次惊动她体内的蛊虫,万一蛊虫因惊吓而提前生长,那后果我也是不能保证了。”
  看到旺财一直焦虑不安的在屋里乱转,端木冶只得将情况说了一遍,他虽自负医术青出于蓝,但蛊虫方面委实不是他擅长的,心里难免有些没有底。
  旺财听他这么说,面上的焦虑总算缓和了些,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不然现在就走吧!早去早好!”
  端木冶白了旺财一眼,邪痞道
  “你当买大白菜呐?去的早买的多!总要等她的身子再稳定些才能上路吧。”
  旺财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放下心来,留了端木冶在此照顾穆四,他则跑去照看穆宸了,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想来他那么小的孩子也是吓得不轻。
  轻轻推开房门来到院中,正待朝穆宸的院中走去,却见峑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他,顿时心中一紧,挠了挠头,试探问道
  “总管这么看着奴才干嘛?”
  峑福闻言莫名的笑了两下,本就是奸臣宦官的形象,长得也是一副阴沉面像,如今再这么一笑,旺财不经后背一阵冒寒,头皮发麻。
  见旺财也被吓得差不多了,峑福这才幽幽问了句
  “不在里面看着你家小姐,着急麻慌的往哪去啊。”
  旺财干笑两声,缓缓往前挪着步子,一直到挪过了阴恻恻的峑福,才撒腿朝外跑去,徒留下一句“奴才去看小少爷!”
  他又不傻,小姐说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不管这个总管想干什么,反正他跑了就是。
  看着旺财一溜烟跑没影的背影,峑福摇头笑道
  “咱家有这么吓人吗?刚才笑得蛮和善的。”
  旺财一路小跑总算到了穆宸的院子,只是找了半天却四下里都不见人影,旺财心中着急,生怕再出点什么事,拉了外面的杂役就急急问道
  “小少爷人呢?不是让你们好好照看的吗?”
  那杂役被旺财着急的样子吓得不轻,本就有点结巴,这下更是连话都说不清了,磕巴回道
  “在…在后边…边…树上…上呢!”
  旺财一听,立马朝院子后面跑去,找了半天才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找到了穆宸。
  穆宸一个人缩在树杈上,眼睛还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第六十一章 梁国长公主

  旺财心里着急,害怕他一不小心掉下来,仰着脖子哄道
  “小少爷赶紧下来吧,上面多高多吓人啊,奴才带您回屋待着!”
  哪知穆宸跟没听到似的,依旧抱着树杈,眼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愁云,看来连番的变故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穆宸这个样子实在让旺财心疼,不由担忧的劝道
  “端木公子说过了,小姐的情况没有那么糟,一定会好的,小少爷快下来吧!”
  听到这,穆宸才有了反应,揉了揉眼睛,犹犹豫豫的问道
  “财叔,那个人吐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啊?其实我也没有多讨厌他。”
  卫乾勋当时的样子确实很吓人,血呕了那么多,伤口还这么厉害,别说是穆宸,就是旺财也不确定人会不会有事,但为了让穆宸安心,旺财还是安慰道
  “您就别担心了,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不是还有端木公子吗,他惯是擅长外伤,总有法子治的,再者……就是,有一句话可能不该财叔说,但是经过这次的事,小少爷也该看的出来了,皇上对小姐确有真情,不然也不会舍命相护,您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爹吗?如今为什么从不肯喊皇上呢?财叔看得出来,您每次喊皇上大叔、坏叔叔之类的,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免不了要有些失望的。”
  旺财肯和穆宸说这些,除了希望这孩子和小姐都能有个归宿外,也是被卫乾勋的情意给感动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帮些忙。
  这番话穆宸也是听了进去的,他不是不想喊卫乾勋爹爹,只是以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喊过,虽然会羡慕别人有爹,但现在突然冒出个爹,他的心里多少会有些抵触,总觉得开不了口,可是刚刚那一幕着实把他吓到了,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爹又突然消失。
  这几天他几乎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眼,娘亲不见了的画面就立即会出现在梦中,可是枕在那个人膝上的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全,会不由自主的昏昏睡去,也会不自觉的就去依赖那个有些严肃的人,并且那个人的手掌也很温暖,抚在头顶的感觉很舒服。
  这样一想想,那个人其实还是很好的,心里慌乱少了一些,穆宸这才麻利的从树上爬下来,旺财在下面小心翼翼的接着,待下来后,穆宸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对旺财说道
  “财叔!我决定了,只要娘亲能好,我以后就再也不调皮了,我还会跟坏爷爷好好背书,我做一个乖孩子!财叔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其实呀,小少爷什么都不用做,小姐醒来后只要看到您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高兴,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肚子不饿吗,走跟财叔吃东西去,厨房可专门做了芙蓉糕、金粘翅、糖醋排骨呢,您不吃可不就浪费了。”
  穆宸本还不觉得饿,但是听旺财报了这几样菜后,小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脸上羞的一红,扭捏的拽着旺财衣角不说话。
  旺财算是看出来了,他家小少爷这是不好意思了,但还又想吃,两下一纠结,干脆就不说话了,其实心里早就急得流口水了。
  了然一笑,旺财也不点破穆宸这颗小小的男儿心,拉着他的小手就朝厨房走去。
  卫乾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端木冶那边正在准备行程上的物品,因为事先和峑福把事情说了一遍,所以卫乾勋醒来后,就从峑福那知道端木冶要带穆四去他师父那治病的事了。
  知道穆四有救,卫乾勋眸中又重新点燃希望,当即掀了被子就要跟着一起上路,这下可把峑福愁着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你就好好歇歇吧成不?这半条命都不知道怎么捡回来的,那一路上多颠簸?你的伤口受的了吗?端木冶可是说过了,你这伤口再裂一次,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得乖乖下去领孟婆的汤喝。”
  峑福说完后搬了个凳子堵在门口,那架势摆明了是要亲自守门,坚决不放人出去,卫乾勋见此,什么都没做,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别人照顾的,我总不放心。”
  无奈的叹了口气,峑福心知卫乾勋是下定主意要跟去的,只得妥协让步
  “我跟你一起,万一你死了,还能有个收尸的。”
  峑福的情义,卫乾勋一直记在心中,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所想的人,也没有多少人能让他记在心中,但是峑福这么多年的一路相扶,亦友亦兄,他由衷感激。
  撤了凳子,峑福主动过去扶着卫乾勋,他们到时,端木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差将穆四移到马车上。
  见卫乾勋不好好待在床上养伤,端木冶也顿时觉得昨日的伤药用亏了,给这个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皇帝用什么药都是浪费。
  卫乾勋让峑福不用扶他,一个人坚持着朝穆四床前走去,端木冶看着他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撇撇嘴角嬉笑道
  “哎呦,弄的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是干嘛?我就带她去见见我师父,左右也就分开几个月,用不用这样啊!公子我流连花丛这么多年也没像你这样啊。”
  卫乾勋听到这话后,头也不回的只淡淡说了句
  “朕不会和她分开。”
  端木冶闻言惊愕的瞪着卫乾勋,口中不确定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告诉我说你要跟着一起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是问题,我可不想落了个谋杀皇帝的罪名!”
  “即便如此,抱她的力气也还是有的。”
  平淡的语调不起半丝波澜,却让屋内的几个人不由觉得一阵心涩,这个男人固执的实在让人动容,他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头狼,心无旁骛时可以肆意驰骋,可一旦心中住下一个人,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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