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夫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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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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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织语是星宿仙子,浑身都是稀世珍宝,走之前大概哭过,因为她落下的眼泪,升天而成耀眼的朱雀星。只是这颗星不同于别的星,不仅是个精妙的牢笼,还可以任由她的夫君南极仙翁召唤,也算是她留给仙翁最后的礼物,所以,朱雀星对于仙翁的意义非凡,它寄托着仙翁所有的相思和想念。
    自从夫人不见,他从此闭门不出,再不关心任何事,白天睡觉,晚上就盯着朱雀星发呆,他也曾用仙力追踪过织语,依然毫无所获,时间久了,朱雀星也感应到了源源不断的思念之力,于是衍生出了朱雀牢笼。
    据说朱雀牢笼刚现世的时候,那一晚的夜幕都被照成了紫金色,惊动了六界,仙翁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出此状况,痴痴观察了许久,从此越发沉默寡言,仿佛整天对着它,就能感觉到织语在身边,这个牢笼不知道究竟囚的是别人,还是囚他自己。
    朱雀星白天同寻常的星辰没有两样,隐在天幕后很难让人发现,而到了晚上,会发出紫色光芒,紫光投射下来,就会在地上有个光点,而这个光点,就是名动八荒的朱雀笼,全身紫金色,固若金汤,巫鲅被关进去,此生怕是很难有机会出来了。南极仙翁能把心爱之物献出来,众仙一时都有点动容,他们原本怕触及仙翁的陈年旧事让他伤怀,没想到仙翁主动提及此事,众仙心里万千感慨,都希望他能早日释怀。
    朱雀星每天日落而出,日出而息,每年都要历任天君洒上几滴心头血,以稳根基。天族不灭,囚牢不破。落瑶记得祁远刚继位的时候,就用心头血祭过朱雀星,当时的排场盛大,不亚于登基大典,这朱雀笼与天君的仙力同生同息,几万年来一直风平浪静,如今梵谷却说有松动的迹象,莫非是感应到祁远最近的身体抱恙?落瑶用担忧的眼神看向祁远。
    祁远感觉到她的注视,心里了然,报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对梵谷说道:“你亲自去看了?”
    梵谷风流倜傥地摇了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扇子,“这倒没有,只是在飞宇殿屋顶上看了看。”飞宇殿是他的寝宫。
    “你确定没有眼花?听说前几天你还把别人错认成思蘅。”
    “那是因为……相思成疾。”
    “什么疾?眼疾?我以为你会说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还不如望穿秋水。”秋水的意思也是眼睛吧?
    “那你能保证,这次朱雀星的异动,也不是你眼疾看错了?”
    “……”这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
    落瑶看到梵谷被祁远一句话噎得脸发青,有点不忍心,扯了扯祁远的袖子,咬着他耳朵说道:“看错就看错了,大不了让程誉再去查看一趟,你别笑话他了,看他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都可以开染坊了。”
    祁远的心情好了很多,也配合地低着说着:“我也不是笑话他,只是想让他长个记性。未经打探过的事情就如此言之凿凿,以后在关键时刻难免要出乱子。”
    落瑶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吧。”
    祁远嗯了一声,牵着她转身离开,落瑶回头跟梵谷摆了摆手告辞,心里一边想着,今天怎么总是在跟别人道别呢,她迈开步子跟上祁远,谁料到走在前面的祁远突然又停住,落瑶连忙收住了脚步,否则就要撞上他后背。
    祁远的眼睛看向还在原地的梵谷,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梵谷察言观色了一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讲?”
    落瑶难得见到祁远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也觉得新奇,祁远似是最终下定了决心,才说道:“前几天听说思蘅收了个徒弟,那人品行外貌都挺出脱,唔,看你这幅表情似乎都不知道?……那当我没有说过吧。”
    这一句话听着似乎是在关心梵谷,却比不问还要糟糕,落瑶瞥了一眼,果然看到梵谷的脸色又青又黑,心道,这下真可以去开染坊了……
    只听得梵谷隐忍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钻出来:“是哪个不怕死的?他叫什么名字?”

  ☆、第114章 百转千回隐心事,似是错命纠缠结

祁远看了看天色,道:“我没有问,不过,你这个时辰过去思蘅那儿,应该能见到他。”
    话没说完,面上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再看时,梵谷已经没影了,剩下一头雾水的落瑶和眼里有点如释重负的祁远。
    落瑶有点不明白,“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祁远拉着落瑶的手继续往前走,“至少这段时间不用担心他再来烦我们了。”
    原来如此,落瑶同情地往梵谷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捏了捏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桃子,乖巧地嗯了一声,跟着他朝耀清宫的方向缓缓而去,两个拉长的影子隐隐绰绰重叠在一起。
    “这个朱雀星,真的没问题吗?”
    祁远捏了捏掌中的小手,柔软无骨,让人忍不住想用力揉,他淡淡地说道,“没什么问题。”
    见落瑶仍然一副忧愁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个朱雀星是神器,又凝聚了南极仙翁几万年的意念,再加上我父君和我二人的心头血,莫说是巫鲅,就算是魔祖偙姜本人,要逃出这个牢笼,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这几日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是应付囚住一只兽,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在担心什么?”
    难得祁远一次说这么多话,落瑶看着祁远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一下变得轻松,嘴里却说道,“我知道这些都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疑神疑鬼了,即便逃出来,天界的神兵神将也不是吃素的。”
    落瑶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笑了笑,不是她过于悲观,这个朱雀星与祁远的命运相连,她不敢心存侥幸,心里暗道,等回去了定要找机会问问弗止,他是上古神,肯定知道。
    有一个声音在落瑶脑海里反反复复叮咛:千万不能再让祁远冒险,哪怕是一点点,也决不允许。
    虽然天君身体并不如以前,但是清乾天在外人看来,花开花落,月圆月缺,和千万年来没什么两样,祁远依旧是那个风淡云轻的天君,程誉依然是那个有条有理的首席仙官,落瑶依然是那个被天君呵护在掌心的芙丘国小公主。
    让落瑶值得高兴的是,自从她回来后,祁远恢复了早朝制度,虽然弗止还未曾拿出一个彻底根治洗心丹毒性的方法,但是在万谷草的辅助下,再加上落瑶时不时地给他熬一些补气血的仙草药汤,祁远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药性发作的次数虽然没有加快,但是一直维持着两天一次的频率,并且有逐渐减少的征兆,参考以往服用洗心丹的案例,这已经是让人十分欣喜的事情。
    落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闲着,这次入住耀清宫,她凡事亲力亲为,一丝不苟照料祁远的日常起居,这让程誉觉得轻松了不少,祁远忙于仙务,她就钻研药理,还独自辟了个小房间,临时做药房,专门用来试验药草,希望能早日研究出根治洗心丹的药方。
    日子无风无浪地过了几天,这几天里,据说是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药方的弗止也回来了,虽然没有研制成功,却也有了些眉目,不论怎样,这都是个好消息。于是,弗止开始和落瑶一起整日里窝在临时搭建的药房内研究药方,弗止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越是困难的事情,他越是想琢磨个透,比如这个洗心丹药方,在外人看来几乎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他却把它当作一件极富挑战的事情,还特地让老天君授意可以进出清亁天的药阁。
    老天君几番邀请弗止来清乾天都未果,难得弗止几万年来主动来了一次,不要说只是进出药阁,怕是把药阁赠给他,老天君也是极乐意的,至于他为何看上这个药阁的原因,老天君没有多问,哪个人没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何况这老刺猬孤家寡人了这么久,某些功能可能已经退化了,也许要去药阁钻研什么秘术呢,老天君看了看身边依旧貌美似当年的夫人,突然觉得他的人生还算圆满,思及此,只是手一挥,赐了块玉牌给他,允他自由进出药阁,不设限期。
    弗止此刻不知道为了帮祁远,已经被他老爹质疑了一番某方面的能力,他拿了玉牌就直接前往药阁。
    落瑶有幸沾了弗止的光,进了传说中的药阁看过一次,里面所藏的药品种类之繁多,数量之庞大简直六界罕见闻所未闻,连一些课本上提到过的早已绝迹的上古仙药,都能在这里找到,只是这药阁储藏了太多稀世宝贝,灵气太甚,落瑶呆了半日就受不住,觉得头晕眼花,偷偷瞄一眼弗止,正一派怡然地翻阅各种书籍,心道了一句:果真是只道行颇深的万年老刺猬。她只觉无趣,趁弗止还在研究万谷草的嫡系万谷花时,就偷偷离开。
    她其实觉得,这个药阁根本没必要上锁,因为,若真是有人要偷里面的药,只怕还未找到要找的灵药,就已经受不住这里的灵气昏过去了吧。如果是自己的老爹叶夏极,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来守着这个根本不会有人来的阁楼,这老天君做事果然心思缜密啊。
    出了药阁,被风迎面一吹,落瑶觉得头似乎没那么疼了,这几天忙得没时间思考,难得静下来理一理周围的事情。虽然说她是和弗止一起研究,其实就是给他打打下手,弗止捣鼓的那些太深奥,她委实不大懂。毕竟弗止是天族药理学的开天鼻祖,虽说天族的医官个个身怀绝技,但是弗止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若是让他们知道早已隐居的弗止来了清乾天,别说是给弗止做助手了,即便是给他洗药炉擦桌子,都有人来抢着干吧,若要排个队,估计都要排到清乾天外的大罗天。
    在药方终于有点进展的同时,梵谷也经常过来找祁远,但是因为祁远抱恙的事情一直都保密着,梵谷并不知情,刚开始还到药房跟弗止和落瑶打趣:“你们俩这是在捣鼓什么东西?”
    彼时,弗止正在千百种药草里揣摩几味药的用量,闻言后抬起被他自己挠得乱糟糟的头,直勾勾地看着梵谷,直到看得他毛骨悚然,弗止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马上又低下头捣鼓,这样子,让梵谷着实惊了一声冷汗。
    于是,梵谷君更加好奇,想过来看药罐子里的东西,没想到弗止看着专注于眼前的药草,头顶上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把扯了梵谷的前领子把他从窗口推了出去,梵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里嚷嚷着:“这么神秘,凭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语气里满是这些日子被孤立的憋屈。
    落瑶站到梵谷刚刚被扔出去的窗台旁,故作严肃地对他道:“因为你实在……太八卦了。”
    梵谷愣了愣,俊脸通红,道:“我什么时候八卦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八卦什么的了。”
    落瑶正想说“你知不知道你在清亁天最出名的两个特点,一个是说话永远没有重点,另一个,就是八卦”,还未等她说出来,梵谷突然想明白什么,用扇子遮着嘴轻呼道:“难道这药是给祁远那小子吃的?他不会和凡间的帝王那样,要你们给他练长生不老丹吧?”又转着眼珠看了看最近因为炼药而形容憔悴的落瑶,若有所思道,“也许不是长生不老丹,而是壮阳补肾丹啊……”
    ……
    落瑶还没来得及翻脸,弗止的脑袋也从窗口探了出来,他看着梵谷幽幽道:“不是长生不老丹,是返老还童丹。”
    梵谷信以为真,更结巴了,“返、返老还童……丹?”他的眼睛又往落瑶身上转了转,落瑶感觉到他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话,果然,梵谷看着她喃喃道,“原来他好这一口啊,不过,这药是他吃呢,还是你吃呢?如果是你吃……这、这也太变态了吧!”梵谷已经在想象祁远手里抱着还童成功的小落瑶的场景了……
    落瑶突然有点佩服这个花花公子的想象力,瞪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看见他身后的某个人,才说道:“是不是真的变态,我看你得亲自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了。”
    等梵谷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阵异香弥漫过来,接着领子被人往后一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跟你讨论讨论,有些事情我是怎么想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道,“顺便再讨论讨论,我到底有多变态。”
    梵谷显然没有搞清楚祁远话中的意思,他此刻正怒目看着被扯得皱巴巴的领子,方才被弗止在前面拉了一次,现在被祁远在后面扯了一次,领口已经松落落的没有型。
    两人身高差不多,祁远又没有用全力,他挣开祁远的手时,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梵谷愤愤然理了理衣襟,用琥珀色的眼睛睨着他:“怪不得思蘅总说我的衣服领子怎么越穿越大,还怪我不珍惜她做的衣服,我今天终于明白了,都是被你们给扯坏的。”梵谷嘴上虽然抱怨着,双脚却听话地跟随着祁远而去,等走到祁远的房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用力捏着门框仰头长叹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奴性吗?

  ☆、第115章 郁结耿耿与谁语,遥思不经惝慌颜

可惜此刻已经由不得他,祁远连拖带扯地把他塞进房间里,利落地关上房门,然后转身,一脸微笑看着他。
    梵谷被笑得有点背脊发凉,“今天弗止也是这样对着我笑,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祁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他的事情我不晓得,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替我办一桩事情。”
    梵谷理了理衣服,挺了挺背脊,肃了肃面容,极为潇洒地踱了几步,慢条斯理地说道:“先说好,打砸抢烧我不干,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干,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也不干……”
    话未说完,祁远手上的一柄折扇不翼而飞,同时,屋外的弗止和落瑶都听到房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落瑶发现,自那天祁远跟梵谷关着门促膝谈心地聊了一会后,梵谷君来得特勤快,他一来就拉着程誉钻进祁远的房间,一待就是半天。
    落瑶在药房里替弗止磨药草的时候,偶尔探出头看一看,却发现那房门依旧紧闭着。
    她其实有点好奇,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问祁远:“是不是这几日我忙着在药房捣鼓,你觉得闷了?”
    这几日经过弗止的调理,祁远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他给她添了碗汤,“有你在,怎么会闷?”
    “唔,我是说,你们三个男人整日闭着房门在里面做什么呢?”
    “这个……暂时不能说。”祁远皱了皱眉,这问题为何听上去怪怪的呢?
    落瑶:“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秘密吗?”
    “当然有。”看到落瑶瞪着眼睛看他,祁远笑着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试着撒娇,贴着他的胳膊,“我最喜欢听秘密了,你告诉我吧好不好?”
    胳膊上一阵软糯酥酥麻麻地传来,祁远有点心神恍惚,深深看着她,“呃……如果你今晚表现好,我考虑一下告诉你。”
    落瑶听明白什么意思,脸通红,整个人像只焖透了的虾子,刚想放开他,就被扯进了他的怀抱。
    他眼底里的宠溺和温柔如墨染般浓稠,然后再也忍不住,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直到怀里的她快要缺氧晕过去,他才放开她,意味不明地对着她笑了笑,“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落瑶大口喘着气,脑子里早就一锅浆糊,“不,不记得了……”
    “嗯,没关系。”他轻轻吻着她的唇角,咬着她的耳垂,含糊道,“慢慢想,好好想……”
    之后她有没有想起先前的问题,她已经不晓得了,只知道最后被天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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