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驯服孤傲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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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驯服孤傲冷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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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萧策几步追上薛灵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薛灵儿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背对着萧策站住。
“不想听我解释?”萧策无可奈何的看着薛灵儿的背影。她脊背僵直着,就好像她的性子一样倔强。
“若我没有记错,年初七皇子在河洛之地裂地封王。”
“没记错。”
“那就好。既然我玉陵的税银最终运入了河洛之地,我希望王爷能够看在我父亲为你萧家天下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找出这批银子,同时也找出幕后真凶。”
“自当尽力。”萧策顺着薛灵儿的话答应着。他清楚,薛灵儿现在是在生气,而且这气还不小。
薛灵儿冷哼了一声:“其实王爷尽力与否也没什么要紧,只要没有错参与其中,我想税银还是容易追回来的。”
话音落,萧策眸色骤然一变,一把将薛灵儿身体扳过来,冷声问:“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薛灵儿毫不畏惧的逆着萧策的眼神看回去,平静的反问:“以王爷的本事我薛灵儿是比不上的,如果王爷真的参与了税银一事,我会有胜算吗?”
“但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萧策阴沉着声音问。
薛灵儿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疑萧策,只是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发泄出来。
或者,现在不看见萧策会舒服一些。




第四十五章 被偷袭
清冷月光之下,两个人就这样冷静的对视着。萧策眼眸之中风起云涌,终究再大的情绪也都压了下去。现在不是与薛灵儿赌气的时候,经过方才的事情,现在王诚安的处境也让人堪忧了。
“这件事情等我回来再谈。”萧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平静而淡然。
他本是想要暂时的息事宁人,然而薛灵儿心里却认定了萧策是在逃避这件事情。顿时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怎么样都不是滋味。不等萧策话说完,薛灵儿已经径自走进屋子里,在桌子边背对着门坐下,独自面对屋中不见五指的黑暗。
萧策皱了眉看她,心里总觉得似乎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当这感觉真的漫上心头时又找不到根源。定了定心绪,萧策纵身跃上二楼,直奔着王诚安住的地方而去。
都是旅途劳累了一天的人,所有客人都已经熄灯就寝。走江湖的人都知道,在客栈里面过夜,无论外面有多大的动静切不可出去观看。所以,即便刚才外面已经打翻了天,屋子中的灯依旧是灭的,房门仍旧是紧紧闭合的。
萧策转身绕过面前的柱子,停在王诚安的房门外面。屋中也同样是一片寂静,完全没有经过了打斗的样子。看来,这王诚安应该是安然无恙吧?
脚才抬起,一阵清风掠过萧策面前,带起一阵甜腥的气息来。萧策眉头一皱,转眼间已经一掌劈开门,掌立刻变为拳,直打向门后面的人。
一声巨响,门扇被萧策一拳震裂,双方各向后退了几步站定。
“真不愧是千夜之王,我布局如此巧妙,竟然也被你识破了。”对面黑暗中的人阴狠狠的笑道。
萧策淡笑:“刀虽快到底还是染了血迹,这血腥味无法遮掩的。”
对面的人屈起手肘来,用舌尖舔了一下残留在刀锋上的血迹。他出刀向来极快,快得被杀之人甚至来不及溅出血迹,所以江湖上的人给了他一个绰号,唤作血痕。
只有血色痕迹,却根本没有血流出。
“先以其他人缠住我,而后杀王诚安取映月刀,这一招里应外合果然好计谋。”萧策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从他见到血痕开始,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只是还需要证明。
果然,他听见血痕颇为自傲的开口冷笑:“我血痕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千夜之王此话可是抬举在下了。”
话音才落,萧策人已经在十步之外。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些人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薛灵儿。
赶回他们住的屋子时,门仍旧大开着,只是看不见屋子中独坐在桌子旁的女子。萧策忽然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薛灵儿只是在与他赌气,她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但越靠近屋子,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息打破了萧策的希望。薛灵儿的确出了事情,而且后果可能是萧策无法承担的。萧策在门口停住脚步,一直都很稳定的手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还没有死。”忽然,身后一个女子笑道。
萧策回头,面前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雷芸。在她手边,扶着已经近乎昏迷的薛灵儿。
“灵儿。”萧策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薛灵儿揽回怀中,伸手去探她的脉息。已经很微弱了,如果不是细细探查,几乎可以认为这个人已经没救。
“向来心思缜密的千夜之王怎么也有如此大意的时候?若不是我临时起意回来,只怕你现在看见的就是一具已经凉了的尸体。”雷芸摇头嗔责道。“我已经给她止住了血,至于还救不救得回来,要过了今晚才知道。”
萧策垂眸看着怀中的薛灵儿。她的脸色苍白,呼吸若有若无。肩头的衣衫已经被撕裂,伤口自肩至心脏的地方,伤口极深而且出剑之人下手狠辣,伤口边上的肉都已经翻过来,血红色趁着森森的白骨,看的萧策蓦然窒息。
他不该与薛灵儿赌气的。向来对别人看法淡然一笑的他偏偏忍不得自己在薛灵儿心中有半分不堪,遭半分怀疑。既然当初知道税银最终运到河洛之地时薛灵儿不曾说什么,何至于如今又起了疑心?分明薛灵儿是与他赌气,可偏偏也撞上了他的脾气。
安顿好薛灵儿,萧策坐在床榻边上,手里握着薛灵儿的手丝毫不肯放松,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屋中还有雷芸。
“你去而复返当莫非有重要的事?”萧策即便是在说话的时候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薛灵儿。
“我把谭怀古跟丢了。想着他损耗十年修为行动上应该慢上许多,脚下略微慢了一点就跟丢了。”说起来,雷芸语气中满是气恼。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断了。
萧策沉吟了一下道:“血痕带着映月刀,那是稀世的兵刃,我想谭怀古的主人不可能不动心。”
“你的意思是只要映月刀在我手里,谭怀古迟早回来找我?”
萧策摇头:“何必去抢那个烫手的山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雷芸在心里细细一想,旋即笑了出来:“真有你的萧策,这事情了了若我还活着,来日在束雷山庄与你痛饮一番。”
闻言,萧策抬起眼来看着雷芸。或者应该叫她雷溪。这么多年来她扮演着自己的姐姐,努力告诉自己,与她相依为命的姐姐还活着,甚至不惜失去自己也要让世人知道束雷山庄的长女活着。不知道杀了谭怀古,报了束雷山庄的仇之后她能否放下心结。
清晨,薛灵儿只觉得自己左肩痛极。恍惚中一把剑直冲着她刺过来,她下意识的躲闪,结果剑刺在肩头。可拿剑的人不罢休,顺手就势一路向下,将她皮肉割开,最后停在心脏的地方。
冰冷的触感沿着血液瞬间流遍全身,而她只能无力的看着,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她只能无力的看着刀剑刺在母亲身上。
“呃。”薛灵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只觉得被光刺得生疼。
“醒了?”耳畔,萧策的声音清朗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高兴。
薛灵儿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着光线,最后目光定格在萧策的脸上。原本丰采俊朗的他现在显得很是憔悴,奕奕有神的眼睛也满布了红色的血丝。
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薛灵儿才慢慢闭上眼睛。她还记得七皇子欲以映月刀作为聘礼娶武林第一美女的事。
“把药喝了吧。”萧策心知薛灵儿仍是气着,淡淡一笑端过药来。
薛灵儿别过头。她现在肩膀痛得要死,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尽力把头别到一边去。饶是这样的动作也牵扯了伤口,疼得她冷汗直流。
萧策无奈,坐到床边笑道:“你就是生气也要先养好了伤吧。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不像玉陵郡主的作风啊。”
“你管不着。”薛灵儿勉强张口小声嘀咕了一句。
“作为我河洛王府的王妃,我怎么管不着你了?”萧策故意板起脸来看着她。
提起这个,薛灵儿顿时气不打一处,也顾不上疼与不疼了,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才一动手,肩头顿时殷红一片,才包扎好的伤口裂了个彻底。痛楚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都由不得因为这疼痛而战栗。
萧策皱眉,一把将薛灵儿按了回去,端过药碗饮下一口,俯身噙住薛灵儿的唇。药在两人口齿之间辗转,最终一半沿着薛灵儿的面颊流下,另外一半被她糊里糊涂的咽了下去。
“咳,咳咳。”薛灵儿想要咳嗽又怕伤口疼,只忍得满脸通红,终于还是耐不住,翻身一口将所有的药都吐在了萧策的身上。
萧策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的神色在眉间越来越重。这丫头看着开朗爽快,待人也随和,内里倔强得很,若是不解释清楚,恐怕她不会安心养伤。
待薛灵儿平静了些,萧策扶她半靠在床头,转身脱了外袍搭在衣架上,开了门对外面吩咐道:“若是王府车马已到,速报。”
“是。”门外分明是砚臣的声音,薛灵儿记得很清楚。看来青湖的事情已经了结了。
关了门,萧策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走到薛灵儿床边坐下,叹气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薛灵儿低下眼眸不去看他。
“就认定了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薄情郎?”萧策打开药瓶的塞子淡声问。
他不是。薛灵儿心里一清二楚,只是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竟就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再不见他才好。可是,听见门口有踩在木块上的声音,她又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回过头去看。
本以为他回来,不料迎面而来一把寒光四射的剑。也幸亏她回头,不然那一剑定然刺进她后心。
“先把药上了。”萧策本想板起脸来教训一下这丫头,可见她垂头默然的模样,心里顿时起了不忍之心,就连脸上的严肃都化成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做什么?”萧策指尖才碰到薛灵儿衣衫,薛灵儿豁然抬起头来瞪着萧策。
萧策好笑的晃了晃手中的药笑道:“此番只有砚臣赶来,夜诺不曾跟随。”言下之意,一直都是他给自己上药的?
薛灵儿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转开目光不敢看萧策。她可不会指望萧策能闭着眼睛,纯粹凭感觉给自己上药。
“怎么,害羞了?”萧策凑到薛灵儿面前故意不解的看着她。
薛灵儿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萧策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指尖抚在薛灵儿面颊之上,柔声道:“傻丫头,你都已经是天下皆知的河洛王妃了,害羞什么?”
倏然,薛灵儿抬头瞪着萧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四十六章 信了道听途说的你
薛灵儿吃惊的瞪着萧策,而萧策则含着笑意回视着她。
半晌,薛灵儿才缓过神来,躲开目光不看萧策。他说的话究竟是哄着她的还是一时的权宜薛灵儿已经无暇去想,也不想去想。即便这话时真的,她也还没有做好准备与七皇子相处。
敲门声打乱了薛灵儿的思绪,萧策起身开门,向后退了一步笑道:“劳烦了。”
“哎哟,公子您真是客气了。您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别说是给您夫人上药,就是侍候您一家一辈子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啊。”门外传来一个约莫四十左右岁的夫人的声音。
薛灵儿正疑惑着,那妇人已经进了屋子走到床边。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发髻盘在脑后,鬓间簪了一朵很鲜艳的花。显然岁月无情,可妇人脸上发自内心的笑意多少冲淡了岁月的沧桑。
“您是?”薛灵儿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余光里已经看见萧策开门出去,心里有些疑虑,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
“夫人您别害怕,我是这客栈的老板娘。您受了伤,萧公子特地把我找过来,说是您受了伤,让我帮忙给您敷药。哎呀,我就说啦,萧公子,这都已经是您夫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猜萧公子怎么说?他说您现在还没正式过门,此番带您来河洛就是要完婚的。这完婚之前万不能欠缺了礼数,不然对您可就太不公平了。”
薛灵儿没想到自己一句问话出口,老板娘的嘴就跟铁簸箕倒豆子似的,叮叮当当说起没完。
“哎,要说萧公子这人啊,真是没话说。”老板娘一面给薛灵儿上药,一面笑着说道。“您能嫁给这样的人也真是好福气呢。”
“是吗?”薛灵儿勉强笑了笑。
老板娘显然已经手法很是熟练,不一会儿就将薛灵儿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扶着她靠在床头。
“多谢了。”薛灵儿点头笑道。
老板娘连连挥手道:“您说哪儿的话啊。要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我有伤在身,就不送了。”薛灵儿微笑着目送老板娘出去。门关上时笑意才渐渐的从脸上落下来。
屋子里安静得很,萧策被污了的长袍就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薛灵儿看着长袍,仿佛看见萧策长身而立对着自己淡然微笑。这样的男子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呢。
可是,自己又真的可以去喜欢他吗?薛灵儿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萧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薛灵儿抬眼正看见他自门口走进来。
萧策穿着一身墨色长袍,衬着里面白衣胜雪,长发用玉冠束在头顶,露出一张线条利落的脸。此时,这张本该是威严凌厉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没有丝毫的不相称,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薛灵儿上上下下将萧策打量了一番,眼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坐在床沿上。
“七皇子这是要回河洛王府了吗?”薛灵儿低了眼睛看着他如墨的衣衫。
“是。”萧策微微一笑。
她想问他是不是就要丢下她去娶那个沐如雪,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薛灵儿想要知道答案,却不想要听见确定的答案。
“不问我为何回去?”
“既然,咳咳。”薛灵儿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竟然带了几分呜咽,忙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查玉陵税银一事,想必七皇子觉得河洛王的身份更适合,行事也更方便。”
“顺带而已。”萧策不咸不淡的看着薛灵儿。“你如此聪明,猜不出为何吗?”
“难道,七皇子是要大婚了吗?”薛灵儿满眼怒气的盯着萧策,忽然心里有了不管不顾的想法。
见薛灵儿气恼,水灵灵的眼睛里也隐隐有了眼泪,萧策忙伸手抚了一下薛灵儿的面颊,笑道:“傻丫头,你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要你管我。”薛灵儿的手无力的想要推开萧策。可手抵在他胸口半分力气也没有。
也许,在他大婚了之后,他们之间再不会有这样近的距离了。
“不想我管你,还想要谁来管?”萧策轻轻敲了一下薛灵儿的额头。“难道想要红杏出墙?”
“什么红杏出墙?”薛灵儿瞪他,心里那点伤感也被他一句话变成了气愤。
明明红杏出墙的是他,要给别人下聘礼的也是他,现在要大婚了还来自己面前炫耀的人还是他。萧策,你是吃定了我薛灵儿会为你伤心,为你烦恼,为你食不下咽,为你心烦意乱吗?
薛灵儿刀子一样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忽然萧策伸手点在她肩头穴道之上,顿时觉得浑身麻木,除了五官半分也不能移动。
“从这里到河洛王府还有几天的路,现在点了你的穴道,等一下我抱你上马车的时候不至于太过疼痛了。“萧策为了让薛灵儿安心,柔声解释着,一面用被子裹了薛灵儿,一把横抱起来。
薛灵儿被他裹成了粽子,又被点了穴道,只能听由萧策摆布,被他带着走出了客栈。
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很普通,但拉车的马绝对是万里挑一的良驹。砚臣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拿着马鞭。
见萧策抱着薛灵儿走过来,连忙打起车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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