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笑两声,就是不愿意迎合。
她现在身子痛、肚子饿,头也一下一下地疼着,好像有谁拿着铁锤不停敲着她脑门般,实在不愿意与他虚与委蛇下去了。
幸好,他真的怜惜她,将她全身揉捏一遍,狠狠亲了几下小嘴,算是解了一时的性起,然后拉着她起身,还颇有兴致地要给她穿衣。
她虚弱一笑,只能任由他把她当娃娃一般打扮。
可她身子才一动,就感觉到双腿间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滑了出来,她都要哭了,期期艾艾地哼着,话都说不完全。
都是这男人!全怪他!
鬼戎也看出了小女人的不自在,正要给她穿亵裤,她却紧紧夹着腿,捂着红透的脸蛋哭。
「爷让奴自己来吧,奴不要你给我穿,不要。」
「这是怎么了?身子不是弱着吗?爷亲自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她呜呜哭着,也不愿意解释,见他强拉着她的腿要分开,就更激烈地挣扎着,像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踢着腿,死活不让他看。
但他到底力气大,掰开了雪嫩的双腿儿,见到了眼前的情况,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竟是得意的很。
恨死了!她恨死眼前这男人了!
「羞什么?这是谁做的,谁就伺候你清理干净,乖,不哭了啊。」
她哭得更加委屈,双手捂着脸,根本不想看他,只隐约感觉他拿着一块柔软的布,仔仔细细将她那里清理干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心尖却有点热热的,不知不觉放下双手,怔怔看着低头仔细为她清理的男人。
他此时高大壮硕的身子,因为低着头显得有些佝偻,哪里还有刚见时的凶悍,见着这样的他,她倒是不怎么怕了。
「爷。」
「嗯?」
「干巾不爽利,奴要用水。」她以前从来没对别人要求过什么,不管是父亲还是以前的皇上,她总习惯了去接受、去顺从,此时,她却生出了要按着自己想法来的心情,竟就这样开口要求了。
他抬起脸,有些疑惑,「本王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这样你会不舒服,这就吩咐他们送水来。」说完,转过头大声喊,「来人,送些干净的热水来。」
文知艺看他担心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双手圈上鬼戎的脖子,叫了声「爷」,鼻子还有些酸酸的。
他拍着她的背,用被子把她包起来。
下人送来了热水,她忍着羞意,让他为她擦身,这次,她倒没把脸都捂起来,随后两人吃了顿丰盛的饭,又被宫女们伺候着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许是前段时间精神绷得太紧,被关起来后身子受了折磨,又被这男人不知轻重地宠幸了一次,一放松下来,她竟病了。
鬼戎见这女人小脸绯红,一躺到床上就滚到角落里,蜷缩成小小一团,背对着他,顿时心生不悦。
她都已经成为他的人,难道现在后悔了?
抬起长腿,他紧跟着上了床,这些奴才灵巧,不过一会功夫,床上的被套全换了新的,明黄绣龙纹的缎被让他龙心大悦。
「这帮奴才倒是机灵,知道他们换主子了,这手脚也快得很,夏人的奴才确实比青金人更机敏聪明。」一边说着,他揽上她的腰。
文知艺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心里有点生气。这可不就是说夏人更有奴性吗?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扭着腰往里挪,不让他踫。
他的脸立刻就拉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要她转过脸来面对他,但手一沾到她火热的皮肤,立刻觉得不对劲。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他很少生病,青金人体格强健,他也没见过他的那些女人患病过,眼前这个小女人竟然被自己宠幸一次就病倒了,真这么娇弱吗?
他心里一边感叹,一边怜惜的把她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抱进宽厚的怀里,低头看着她可怜兮兮粗喘着气的模样。
「小可怜,鼻子都塞了,喘不过气了吧?」
「爷,好难受……」
「同福,赶紧去找宫里最好的御医,快些。」
同福一直在外面守着,想是伺候大汗的文才人身上不爽利,这三更半夜的,就算去叫人,来回也要不少时候,于是回禀道︰「回大汗的话,因为前段时间状况特殊,太医们都不在宫里轮值留守了,现时去叫只怕会耽误,宫里有其他懂医的嬷嬷,先让她们看看,太医叫来了也不耽误。」
文知艺在里面听到了,昏沉的脑子此时也不糊涂,她拉拉鬼戎的手,得到他的注意后方道︰「爷,奴有个奶娘陈嬷嬷,略通女科医理,奴也读过些医书,先使她和奴的贴身宫女来便是。」
鬼戎点头,「同福,去叫以前文才人身边伺候的陈嬷嬷和贴身宫女来。」说完还不忘加了句,「也传令去叫最好的太医来,若有延误格杀勿论!」
同福领命而去,出去时一摸脑门,满头冷汗。这位新主子性子蛮横,不好伺候啊!
这一去就折腾了半个时辰,鬼戎有些不耐烦,正要找人去催促,同福终于带着陈嬷嬷和文画回来复命了。
只见他衣衫都湿透,照以往,这样在皇帝面前伺候是不合体统的,但拖延了时辰,新帝若要拿他问罪,他可担待不起。
「大汗,她们两人被关进了柴房又没几个人知晓,让奴才一阵好找。」
鬼戎上前一脚就把同福踢翻在地,「文才人这里病着,你这奴才手脚不利落,还要给自己找借口?」
「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同福拚命磕头,头都磕出血来。
文知艺看不过去,素手揪着他的袖子,柔声劝道︰「也不是他想这样的,陈嬷嬷和文画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关起来,宫里现在百废待兴,乱点儿是正常,他也不容易,看,满头大汗的,大汗就饶了他吧。」
她在人前便不再自称「奴」和「爷」,于她,是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于他,却觉得那两个称呼是闺房中的情趣,是她对他的昵称,无形中让他觉得很是亲热。
他拍拍她的手,点点头,对同福冷声训斥,「看在文才人的面上,本王暂且饶了你,还不快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陈嬷嬷和文画就低伏着头,双手垂下,进来跪在下面。
同福还在寻人的时候,鬼戎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文知艺,自己亲自用冷水给她擦额,虽然动作一点都不熟练,还把她弄得很疼,文知艺却一点也不埋怨,反而觉得心头有点暖暖的。
只是看两个从小相伴的人来了,虽不是亲人也胜过亲人,她克制住要自己不要流泪,想跟她们说些体己话,于是就想把眼前最碍眼的人打发掉。
她晃晃他的手,轻声道︰「爷,让她们伺候我就好了,以你现在的身分,在后宫久留不是好事。」
更何况都这时辰了,他若想做个好皇帝,应赶紧在龙椅上让朝臣叩拜才是。
鬼戎显然也听懂了文知艺的暗示,不过他心中觉得有些稀奇,一般的女人,这种时候可是想尽胳法要留他下来,她倒好,竟把他往外面推。
他笑着揉揉她的小手。「怎么,嫌本王烦了?!」
文知艺一脸惶恐,眼里的泪也不克制了,直接落下来,摇头小声道︰「奴怎么敢,奴怎么敢……」
见她这样,他又觉得心疼了,粗鲁地把她脸上的泪擦掉,口气不好的道︰「怎么说哭就哭,连玩笑都不能开?不许哭!」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被她赶走,也不愿看她流泪,他没哄过女人,从来也都是惯于发号施令的,这时候自然也只懂得下令。
这男人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受尽苦楚,自己身体本就不舒服了,还被他这样说,自然委屈道极点,不过简单的一句玩笑就闹成这样,可见他们相冲。
文知艺想着,也不敢怎么样,泪也不敢流了,只敛下眼,咬着唇看向别处,不再看他。
鬼戎一阵心烦意乱,又不能朝她发火,只好大声吼下面跪着的奴婢。
「叫你们来就是给你家主子看病的,哪个会看病,快点过来!」
陈嬷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脚都在颤抖,匍旬着上前,把文知艺全身看过一遍,又叫她张嘴吐舌头,看完了,这才又趴到鬼戎的脚下,尽力用平静的声音禀报,「回大汗的话,主子这是饥饿疲乏引起的气血虚弱,又感染了少许的风寒,奴婢寻些药熬给主子服下,今儿晚上发发汗,明日就能好了。」
鬼戎随意点点头,陈嬷嬷就出去备药了。
他转头,见她还是不看他,不由得气闷,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
文知艺以为他要走了,抬起头看他背影,没想到鬼戎却突然转了个身,正好看见她又把头低下去的小动作。
她是怕他离开吧?
思及此,心里又莫名有了些欢快,对跪在地上的文画说︰「去,问一下太医到底来了没?再给你主子看看也保险些。」
文画领命,也退了出去。
文知艺傻眼了,怎么好不容易见到两个旧仆了,就这么快又被打发?
鬼戎重新坐回她身边,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病着,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既跟了本王,你的爷就不会不管你。在这宫里好好住着,该你有的地位本王一定会给你,你只管乖乖给本王生个儿子,嗯?」
前面几句还算正常,一听说什么生儿子的话,文知艺就羞得脸颊嫣红,抬眼瞥他一眼立刻又敛下,不好意思点头。
「怎么不回答?到底答不答应?!」鬼戎唇上带笑,有些无赖地把她揽进怀中,逼着她回答。
被他逼得无法,她只能胡乱点几下头。
「没有诚意,本王要你亲口说出来,愿不愿意?嗯?」一边说,一边又咬上了她的耳垂。
麻痒难耐,挣又挣不过,文知艺只能顺了他的心,「嗯,奴答应。」
没想到这还没完,他逗弄她上了瘾,她害羞娇怯的样子让他喜爱不已,便又继续逼问道︰「你愿意什么?愿意给本王生儿子是不是?」
这讨厌的人,有完没完?
文知艺心里生怒,却不敢表现出来,再不肯应承这句话了,紧紧闭着眼楮,无论他怎么哄怎么闹,就是死死不开口说话。
鬼戎逼着逗着,直到太医来报,陈嬷嬷也煎好了药,他才放过她,然后去大殿进行自己在这里的第一次早朝。
太医为文知艺把完脉,得出的结论跟陈嬷嬷相同,在详细问了陈嬷嬷煎的草药成分后,他又加了几味滋补的药材,叮嘱下次再加进去熬煮即可。
「多谢太医。文画,去送送太医。」
文画领着太医出去,陈嬷嬷赶紧端着药碗上前,待文知艺接过后,她拿巾子为主子擦汗,心疼地说︰「小姐,你还好吗?」
叫才人已经不适宜了,可毕竟还没个名分,便用文知艺没出嫁以前的叫法,反正也没外人。
她说着眼泪就流下来,看这情形,她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家的小姐是被那个蛮族大汗给收了,心里难过,又不敢太过分,毕竟这已不是前朝,现在青金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文知艺也有满腹的委屈,连药都忘了喝,哭得不能自已。
「小姐,莫哭莫哭,奴婢看大汗对你还不错,快些把药喝了,要奴婢说其他都是虚的,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文知艺哭着点点头,一昂头就把一碗药全灌了下去,那药苦得要命,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放下碗,文画也来了,还没到床前,眼楮就红了,三个女人抱着哭了一场,也不敢太放肆,小声呜咽着,哭了小鸽个时辰。
陈嬷嬷到底年纪大,能沉得住气,擦了眼泪就劝说起来,「文画,你莫再惹小姐哭了,到底我们都保全了性命,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以后还怕什么?」
她又劝文知艺,叫着她的乳名,「艺娘,你听嬷嬷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可能艰难了点,但我们是女人,这都是命,既然身子已给了大汗,就好好服侍他,莫学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光想死后留个好名声,死倒是容易,头一踫眼一闭,什么都没了,还不是怕死不了活着受罪?」
「嬷嬷,我明白。」文知艺擦擦泪,继续道︰「若是值得的人,我定是拚着命不要,也断不会再从了第二个男人,可为了废帝和我的父亲,值得吗?」
她嘲讽一笑,续道︰「我不会死,我死了姨娘要怎么办?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也是她活在道世上唯一的希望。」
文画一边抽泣一边道︰「小姐,奴婢怕死了,你一被带走,奴婢和陈嬷嬷就被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买通一个送饭的小太监,也不知道消息有没有递出去,这么些时日,奴婢们提心吊胆,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奴婢看到小姐,实在是太开心了,呜呜,小姐……」
文知艺被逗笑,噗啮一声笑出来。「好了好了,看你,再有几年就能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放心吧,你的小姐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你的小姐命大得很,以后也不会让你们跟着受苦的,放心吧。」
「小姐,你说什么呢?奴婢都快难过死了你还笑奴婢!」文画又羞又愤,嘟着嘴巴生气。
文知艺点点她的鼻子。「前面还说开心,现在又难过死了,你这丫头呀……」
「好了,小姐还病着呢,咱们就别打扰小姐了,小姐你赶快躺下,好好休息。」陈嬷嬷扶着文知艺躺好,给她掖好被角。
文知艺现在也是强撑,一躺下两眼就要黏在一起。「你们也快些下去梳洗歇息,我这里不用伺候。」
「那怎么行?」文画摇头。「小姐身边没个人奴婢不放心,我们轮着梳洗休息就是,小姐别担心了。」
文知艺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用,只能随她们了。
第四章
早朝解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鬼戎的登基问题,这个事情宜早不宜晚。
朝代交替,自然不能当作一般的国君继位,但为免产生动乱,鬼戎下令除非他亲自下旨的国事及朝廷内的大事,其他制度暂时沿袭旧制。
「至于后宫妃嫔、皇族及朝内官位的分封,本王会在一个月内解决。」鬼戎对下面站着,以文华为首的大夏降官及以黑达为首的青金贵族、武将说道。
到时,从青金搬迁过来的家眷和官员也该到达大夏国都了。
文华上奏道︰「大汗天下初定,为显示大汗的威仪,臣以为礼部应郑重对待,告天祭祀都需要好好准备,明日便行登基大典太仓促了。」
鬼戎冷笑,他可不是大夏的废帝,耳根子软,虽然礼仪规制确实重要,但青金人马背上得天下,最讲究速战速决,故他根本就不把文华的上奏当作一回事。
他挥挥手。「不需那些繁文缛节,现在战争刚结束,国内的百姓尚未安定,灾害也未得到解决,本王尽快登基,也不需那些华而不实的礼节消耗国库,有这些财力,更应用到百姓的身上,祭天什么时候都可以。」
文华还要再劝说,黑达却在此时跳出来,指着文华的脑门说︰「你这个大夏人是什么意思?开城门迎接大汗进来的人是你,你们大夏人有句话叫『打铁趁热』,皇位得来了,自然要坐上去才对。再说大汗才是一国之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你想抗旨?」
这句话重了,文华脸色一下刷白,立刻跪倒在地。「大汗,臣不敢有半点这样的心思,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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