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吃到了(禁宫风流帐之一)》作者:夏琦拉【完结】
出版日期:2014年07月25日
女主角:文知艺
男主角:鬼戎
内容简介:
王朝有一奇谈:朝廷内外皆不解,新皇为何专宠前朝遗妃?
皇帝解:朕也不解,逼宫杀帝、改朝换代、强抢妃子都能狠下心,
可这软妹子眼一眨、泪汪汪,就算知道是装的……朕就是不舍啊……
文知艺当年做为姊姊的陪嫁入宫,一直是个不受宠的小才人,
没想到改朝换代后,竟被新皇帝看上眼,强行纳入后宫,
新皇帝虽个性霸道,却愿意放轻手脚来伺候她净身穿衣,
见她身子弱,每日珍贵的药材不手软的送进后宫喂养她,
更要命的是他口中源源不绝的甜言蜜语,
说什么后宫只宠她一人,一生也只想要她一人,
还说想日夜在龙床上把她吃干抹净,让她快快为他怀下龙种,
她总被他的行为逗得面红耳赤,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悸动,
本以为自己会任他予取予求,是为了能在宫中自保,
却在见到酒酣耳热的他与衣衫不整的姊姊状似暧昧时,
那椎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发现自己早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可他气她的不信任,誓言此生再也不见她,
她因此思忧过度,不仅没发现自己怀了孕,
还被忌妒她许久的妃子下了毒,性命危在旦夕……
楔子
这天下本为大夏朝的,但随着北方游牧民族青金人崛起,势力开始有了变化。
青金民风剽悍,子子孙孙都是在马背上长大,自小就喝羊奶、吃牛羊肉,长得高大魁梧不说,百年来,他们的首领天汗致力于引进大夏朝文化,让族人不仅骁勇善战,文化方面也不落人后,国家日渐昌盛。
青金原只是大夏朝的藩属,如一条龙般横卧在大夏北方,水土丰美,却犹不知足,开始垂涎大夏的丰饶。
除此之外,位于西边和青金与大夏交界的匈狄也不是省油的灯。
匈狄的领土辽阔,但大多为穷山恶水,气候恶劣,所以时不时就会在交界处对其他两国进行掠夺。
匈狄民风虽未开化,国力比较落后,但几十年来的频频侵犯仍让人头疼,加上大夏本就武弱,每年只好赔银子买个心安。
而青金虽茁壮,却也禁不住匈狄如此消耗,只得以和亲作为平息战火的策略。
于是,到了这一代,青金刚登上王位的天汗乃是青金与匈狄的混血,人称王者之龙的鬼戎。
鬼戎身材异常魁梧,战场上一可敌百,既继承了匈狄的残忍凶猛,又有青金血脉的冷酷内敛,在他的统治下,青金的文治武功都到达了最鼎盛的阶段。
这条黑龙整日睁着眼楮,盯着富庶的大夏,就等着有那么一日,一举入主中原,统一天下。
第一章
大夏后宫流杯殿
文画和陈嬷嬷手忙脚乱地给新入宫的才人除服去钗,她是当朝权臣文华文宰执的庶女,在家排行第八的文知艺,小名叫艺娘。
陈嬷嬷是文知艺的乳母,文画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头,此刻两人都面露心疼。
「才人,想来今儿晚上万岁是不会过来了,你还是早些歇着吧。」陈嬷嬷说道,腔调中带着些忿然。
文知艺轻笑,并不在意,只是嘱附道︰「陈嬷嬷,这里已不是文府,在文府中尚且要小心行事,这皇宫莫说比我尊贵的,就是比爹爹尊贵的也是大有人在,咱们更应谨言慎行。」
陈嬷嬷怜爱地将文知艺的碎发顺到耳后。「才人说的是。奴婢刚才一时不谨慎,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嬷嬷忍得住,但文画却年轻气盛,老早就有话想说了,就是主子的警告也没能浇熄她心中的火气。
「才人在家是庶,三小姐是嫡,三小姐抬进宫就是九嫔之首的昭仪,这点奴婢没有任何怨言;才人作为昭仪的陪嫁侍妾嫁入宫中,咱们也认了,为了尊重昭仪、避开昭仪,才人晚了一个月才抬进宫来,可今天是才人的大好日子,皇上不过刚到,连杯酒都没喝上就被昭仪派人叫走了,这算什么事儿?」她说得义愤填膺。
陈嬷嬷拉拉文画,却没能止住她的话。
「如果是别的娘娘在伺候皇上,昭仪有这么大的胆吗?还不是才人在家总让着她,她拿捏起来最不费力!要奴婢说,才人当初若是嫁给赵家少爷,虽然没有宫里的富贵,但怎么样也是个正室,却为了昭仪一句『自己一人进宫害怕,想要个姐妹作伴』,一段好姻缘就被大太太给硬生生掐断了。」
文知艺被文画大胆的话勾出了几分伤感,可这皇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她们刚入宫,什么都不熟悉,她怕隔墙有耳,传到了有心人那里,等着她们的就是一个「死」字。
她性子好,从来不对身边服侍的下人大小声,但见文画这么不知收敛,也不由得拉下脸,冷声道︰「跪下!」
文知艺使个眼色让陈嬷嬷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在偷听,陈嬷嬷会意,掀了帘子出去,不一会就回来,对着她摇摇头。
文画跪在地上,脖子抬得老高,仍是气愤难平的样子。
文知艺气得捶了她肩膀一下,「你若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我也不敢留你了,横竖出了文府我就是没根的浮萍,姨娘的命握在大太太手里,姐姐又是那个样子,你再不帮着我,不替我着想,成天拉我的后腿,不必别人整治,我就先死在你的手里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庶女命贱,她自小就吃惯了亏,忍让已是常态。
大太太并不是宽厚的人,自己养了两个女儿,嫡长女本是皇后,可惜早逝无子,为了巩固文家的皇宠,不得已才将次女文知书送入宫中,她又因是庶女中姿色最差的,才被挑中当了这个陪嫁。
一顶软骄抬入宫中,说好听是两姐妹同心协力,其实她不过是个媵妾。
文知书姿色倾城倾国,一入深宫,六宫粉黛再无颜色,她进宫多久,昏庸的皇上就多久未早朝了。
文知艺用手帕拭掉眼泪,「往日种种都譬如昨日死,没有实现的就是镜花水月。人过日子是要看眼前、想着以后,我更希望我们三个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要懂得避祸,好好地活着,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她今年虽只有十六岁,长得娇娇弱弱,但贴身伺候的陈嬷嬷和文画都知道,这位八小姐是个有主见的人,只要她拿定了主意,就会一步一步去实现,绝不轻易改弦易辙。
叮嘱完,文知艺难得一张小脸绷得死紧,文画都跪大半个时辰了也不叫她起来,许是知道主子真生气了,文画终于服软。
「才人的话,奴婢绝对不会忘了。」
「以后定不可再多话。」文知艺不放心文画炮仗一样的火爆性格,咬了银牙吓唬她,「若是再不知道轻重,我就叫你出宫去。」
文画闻言吓得不轻,膝行到文知艺的面前,不停磕头。「才人,奴婢知错了,千万别叫我出去,我从小就服侍你,离开你奴婢活不下去的,呜呜,才人我知错了……」
文知艺这才绽开笑脸,牵着文画的手,让她起身。「无论如何,我已经进宫,是皇帝的妃嫔,赵家少爷与我之事切不可泄露,赵家好歹也是二品的武官,先不说这事儿透露出去,为我牵姻缘线的姨娘会怎么被大太太整治,连我和赵家少爷的性命都将不保。」
文画哭了。
别人都争着入宫,盼着能一夕得宠,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她的小姐她知道,一辈子只求与夫君举案齐眉,平淡幸福到老。
只可惜唾手可得的幸福因为一道圣旨下来,两娇入宫,一个得势,另一个成陪衬。
「小姐怎么还能如此平静呢?」她问。
不平静又能如何?文知艺在这晚独守空闺时,幽幽叹了口气。
姨娘曾让她偷偷见过赵家少爷,赵家是武将出身,作为赵家唯一的儿子,赵先聪慧有能力,人又踏实沉稳,确实是个好人选,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上天给艺娘什么,艺娘好好受着便是,不敢有分毫怨气,只求能让艺娘和我姨娘平安终老,再不会多求其他。文知艺默默在心中祈祷。
皇上自把她抬进宫中,就好像忘了有这么个人存在似的。
后宫三千佳丽,一辈子老死在宫中,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的不知凡几。
可文知艺丝毫不在意,悠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她想好好过日子,偏偏有人不肯,时常来找麻烦。
流杯殿的主位是九嫔之一的刘昭容。当年刚进宫时也受宠了一段时日,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只等着诞下龙子,无论男女,要晋个妃位那是意料中事,可也不知是她太不小心还是有心人加害,孩子都成形了却滑了胎,还是个男婴。
可想而知,这位昭容娘娘有多么心痛。
她成日在皇上耳根念叨有人加害她的皇儿,念得皇上不再来她的寝宫,宫中新进的美人何其多,尤其是现在风头最健的文昭仪,进来小鸽年就椒房独宠,皇帝不早朝成了惯例。
她恨啊,可人家地位比她高,根本动不得,正巧文昭仪的妹妹在她宫里,又只是个小才人,到现在都没被皇上临幸过,不拿她撒气找谁撒气啊?
于是她先寻各种由头让她出银子。要知道才人一月的分例不过十两,连打点下人都成问题,等到她没银子了,再让宫女太监们苛待她们主仆三人,没热饭、没炭火,日常所需也是缺斤短两,最后更直接让她到主殿中立规矩。
一晚上不让睡,跪在佛像前捡佛豆是最寻常的,大太阳底下一跪就是一下午更是家常便饭,而这些文知艺则是一声不吭地全部忍下。
刘昭容敢这么肆无忌惮,无非是近段时间朝局紧张。
南方淹水后又逢大旱,人口饿死、病死了不少,屋漏偏逢连夜雨,匈狄在西方边界扰民,青金亦蠢蠢欲动。
刘昭容的父亲是镇守大夏边界的封疆大吏,皇上再宠爱美人儿,但没了江山又哪来他这皇帝,他不得不给宫中几位得力武将家族出身的后妃做脸面。
刘昭容让父亲在宫外动作,联合朝臣进谏,奏折上将文昭仪比作亡国的妲己,乱了朝廷纲常、害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贵妃,直言若皇上再宠爱下去,国家将亡,江山不再。
不过文昭仪大概极被看重,皇帝竟然一怒为红颜,斥责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说他不是亡国之君,祖宗的基业只会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小小蛮夷想侵占大夏的领土?看他亲自披挂上阵,将匈狄和青金人赶出去!
于是,大夏朝在皇帝的亲征下举国为战。
皇宫里唯一的男人出去打仗了,妃嫔们也消寂了一阵。
但几个曾得宠的妃嫔想,不趁此时把文昭仪那狐狸精拿下,难道还等着打完仗的皇帝回来更宠幸她?万一让她坐上了久悬的后位,那大家可真的一条活路都没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文昭仪就被捉奸在床了……
这几日刘昭容难得没来挑刺,文知艺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可躺下去床还没热,就被姐姐文昭仪的贴身宫女文琴吵醒了。
文琴一进入内室,就哭着跪到了文知艺的面前。「才人,求你救救我们娘娘吧,若去的晚些,我们娘娘的命就要没了!」
闻言,文知艺也不让陈嬷嬷和文画帮忙,自己就快速穿好了衣服,扶起文琴问道︰「出了什么事?」
文琴腿都是软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宫里的几位娘娘半夜突然到我们娘娘的处所来,说是皇上去外面打仗,国家危难,大家商量着想捐些东西出来,特地找我们娘娘一起商议,奴婢们拦不住,被她们闯入内室,但不知为什么,娘娘昏睡在床上,怎么叫都不醒,一个年轻太监竟然、竟然跟娘娘睡在同一张床上……」
文琴哭得几乎说不下去,一个劲儿地给文知艺磕头。「更可怕的是,那太监竟然是个没净身的男子,奴婢成日跟娘娘在一起,娘娘断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私情,可其他娘娘们也不问个清楚,就把这太监杖杀了,我们娘娘如今是百口莫辩。才人,求你赶紧去救救我们娘娘吧,八小姐,文琴求你了,好歹去看看,再找人去府里给老爷报个信……呜呜……是她们嫉恨我们娘娘受宠,联合起来害我们娘娘……」
文知艺听明白了大概,低头不语,手臂被文画扯了扯。
文画在她耳边小声道︰「才人,我们去了也没用,现在宫门已经下钥,这高墙大院就是鸟儿都难飞过,到哪里去找老爷来?才人若去了也只是白搭条命进去,万万不能冒险。」
文知艺又岂会不知?
如此简陋的局,想必是这群女人也顾不得其他了,反正人人都有分,先把人处死了,再把事情圆回来,等皇上回来,看到的也只是她们想给他看的罪证如山,而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绿云罩顶?
就是告知父亲,此刻已是深夜,他也不能私闯皇宫,而她就更不能往前凑了,只有白白送死的分!
文知艺捏紧了拳头。她不去,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宫里寂寞无声到老,她若去了,这群女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文琴见她迟疑,心下大乱。
她是三小姐的亲信,八小姐怎么进的宫,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怎么说都是亲姐妹,大家好歹同是文家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文知艺也左右为难,她去了就是往现成的陷阱里跳,可她若不去,难道就真能撇清关系?
先不说她姨娘的命还捏在大太太手中,自己的亲姐姐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皇帝同样会厌她、弃她,事发之时她连问都没问,更会让人心冷生疑,到时连父亲都会怀疑她。
这深宫日子本就不好过,反正伸头是一刀,缩了脖子还是一刀,再说,怎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文画,去把我的披风拿来。」文知艺咬了咬唇,决定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至于结果好与不好,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文画还要多劝,但见主子面色严肃,也不敢说话了,文琴则是大喜过望,起身就到外头等候。
陈嬷嬷向来是主子说什么是什么,见文画一脸不乐意,她就把披风抢到自己手里,服侍文知艺穿上。
「待会你们不必跟来。」见两人想反驳,文知艺轻声说道︰「你们留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还能想办法帮我一二。」
她私下交代,「我若今晚回不来,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将消息传到父亲那里。」
「是!奴婢们就算死,也会将消息传出去的!」文画和陈嬷嬷一脸凝重地答应下来。
文知艺跟着文琴匆匆赶往玉华殿,玉华殿的主位是玉淑妃,除了她,殿内还有刘昭容和其他妃嫔。
此时的文知书早没了以往珠围翠绕的雍容华贵,脸上一片苍白,头发披散,穿着白色中衣瘫倒在地。
一看到文知艺来了,她呆滞的脸庞终于有了点神色,赶忙爬到她面前。
「八妹妹救我,她们想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害我!」她掩袖呜呜哭了起来,模样娇柔可怜。
文知艺蹲下身子,安抚地拍拍文知书,后者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下子躲到文知艺身后,手紧紧扯着她的后襟,无形中将她推到了前面。
玉淑妃轻笑一声,「文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宫中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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