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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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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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她撞进了一具坚实的臂膀里。

她被不再笑的林星河紧紧拥住,他们贴得好近好近,她的秀颈贴着他微凉的胸脯,她的耳朵能感觉得到他滚烫的呼吸。

她整个人呆住了,鼻子里全是属于他的浓浓阳刚气息。

「只有你能在这个时候让我笑出来。」也只有她,还挂记着被幽禁祠堂的他。他加重力道,将她狠压向自己。

十九年来,他从没有这样欣赏过一个女子,除了萧竹,他从来没有强烈地想保护一个女子,除了萧竹,他从来没有想狠狠占有一个女子,除了萧竹。

她是他所有情感的凝结,他不再觉得冷,从衣料里传来的温度熨贴着他的心。两个人越拥越紧,恨不得融进彼此的身体。

「我们就这样一起笑着到老。」林星河轻轻吟道。

闻言,沐萧竹的心狂跳。

这是一生的邀约,他定下了她。「这里是祠堂,林家的列祖列宗会为我们做见证。」

「嗯……萧竹也想跟二少爷一起到老。」把自己交给他,她没有任何顾虑。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当正妻,但是如果对象是他,她不介意为妾,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得到回答,林星河低下头,深情地亲吻沐萧竹光洁的额头,薄唇又点了点娇俏的挺鼻,最后两个人眼神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大雨直落的寒夜,人间有一处暖意并不会被风雨吞没。

午时头刻,天色阴沉沉的,雨虽然早已停了,风却仍然刮着,吹落满庭的梧桐叶。心情平静下来的林星河从蒲团上醒来。他坐起身,俊眸一下子就瞧见在他身畔放着的油纸,其上有两个已经有些凉的烧饼,油纸之下搁着一幅小小的画。

她来过了。

拿起画,他又笑了,心底阵阵甜意,打开来看,画上是一块让人垂涎三尺的卤牛肉。

「三姨娘,奴婢奉老祖宗的命带、带你来这里,二少爷就在里面。」

隔着祠堂大门,林星河听见一个丫环微微发抖的声音。

「滚!不用你陪老娘进去。」

娘来了。林星河把画藏进袖里,他收妥画,便抄起又凉又硬的烧饼啃了起来。

「河儿!」田富娣迈过门槛,一见林星河便迅速扑了过来,神情严厉地问道:「从小教你的功夫为什么不使出来?明明宅子里再多武师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她刚返回宅子,院里的下人就把昨日情形禀报给她,她二话不说,直接奔到老祖宗的院落里大吵大闹,无奈之下,老祖宗只能命人带她来找儿子,并下令解了林星河的处罚。

「娘,这几天又去哪里逍遥了?」林星河苦笑道。

「甭提了,手气不顺。臭小子,别说有的没的,起来,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死老太婆算帐。她敢关我儿子,我就让她林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泼辣狠绝的田富娣猛地拉起儿子的衣角,打算替他讨回公道。

「他们凭什么阻止你去盐场和船坞?难道你身上没有流林家的血吗?难道林星源才是林家子孙你不是?他们霸着盐场霸着船坞,把我们娘儿俩往死里逼呀!那些钱财你也有分!」

「娘,午时了,吃个烧饼吧,吃饱了才能想出好办法。」林星河很无奈地坐着不动,闲散地递给母亲一个烧饼。

他其实是最不希望看见母亲与祖母起冲突的人,也不愿听到太多的吵闹声。他看了看石台上父亲的牌位,想着爹若在世,也一定不愿自己的妻子与母亲相互折磨的。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哪里来的心情吃?你是被老不死的骂傻了吗?大夫人看我们不顺眼,一直欺压我们娘儿俩,她人虽然死了,可是留下的儿子和那个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恐怕这以后啊,连吃饭喝茶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提到大房,田富娣神色阴沉下来,「那个死了也不教人安生的大夫人,留下一个沐秀处处与我作对。如今倒好,马上林家就该是沐家人得势了,沐秀那个贱人、护主的母狗,自己下贱无耻就算了,还让她侄女也一起做母狗。」

以前田富娣与大夫人水火不容,身为大夫人的陪嫁丫环,沐秀自然处处与她针锋相对,撇开这个不说,她深恨沐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以往林府的女眷事务、收支帐目、采买置装皆由膝下无子的二姨娘处理,好不容易盼着二姨娘升天,她以为自己便可以内务财权一人掌控,那可会让她这个三姨娘要风有风,要雨得雨了,偏人算不如天算,二姨娘离世不久,老祖宗就下令由沐秀全部接手,让她好好的一场美梦因为沐秀而破碎。

听母亲如此抵毁沐萧竹,林星河心里很是不悦,他深如古井的眸冷幽幽地睇着自家娘亲,不希望单纯无辜的沐萧竹卷进这场长辈们的较量。

「沐秀的侄女还是个小姑娘,娘不要拖无辜的人下水。」烧饼他也吃不下去了,随手搁到一旁。

「无辜?哈哈,儿子呀,你可别昏了头,有个消息虽然还没有证实,但我已听到风声。沐秀的侄女已经被指给林星源做妾,听说正月一过就要让他们圆房。」

「哪个沐秀的侄女?」他心下一惊,有些激动的问。

「还能有谁,这府里就两个姓沐的下人,老的那个是沐秀,小的那个肯定就是她侄女。听人说,之前她在船坞奉茶,能写会画。」田富娣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她才不管谁是沐秀的侄女。

林星河只觉眼前腾起黑雾。昨日还在他臂弯里的姑娘,昨日还为他送吃食的女子,昨日还在他怀里点头答应笑着和他过一辈子的萧竹,马上要做大哥的妾室了?他墨黑的眼盈满痛苦,肝肠寸断。

「老不死的可真会算计啊,这边给你大哥张罗着妾室,在外边又四处找大户人家攀亲事,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当家主母回来,啧啧啧,这些都是我听知县大人的五姨太说的呢,绝对不会有错。」

田富娣想到某件事,又叹道:「越早分家产越好,你五舅说要造新宅子,你三舅又说想去捐个五品外放道台,你外公那里也需要银子,我手上也不宽裕,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否则等林星源这个长子儿孙满堂,我们连根鸡毛都得不着。儿子……儿子?你在想什么?」她停住嘴,看看面无表情的儿子,摇了摇他。

「钱算什么。」林星河苦笑。他最珍爱的女子是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换来的,他交出去的心,也不可能用银子衡量。

「你说什么疯话?!你不要银子不要家产,以后我们喝西北风吗?老不死的赶我们走怎么办?没有下人没有宅子的日子怎么过?你……你也是个靠不住的货色!我只能靠自己,我绝对要拿到属于我们的家产。」田富娣气得跺脚。在大骂完儿子之后,她的怒意不消反增,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骂声消失了,祠堂重归宁静。林星河暗眸里蕴着毁灭性的狂潮,他走出祠堂,提气点足,轻松飞上屋顶,纵身猛跃,他已飞过高墙至林府。

站在高高的林家书楼顶上,他放眼望去,四处寻找沐萧竹的身影。

习武之人目力极好,半刻之后,他在飘絮院里发现了一抹高挑细瘦的影子,那身影正执着扫帚打扫着落叶。

飘絮院中偏南的角落里,一棵高高的梧桐树已披上了澄黄的外衣,此时一阵风刮过,枯黄的叶子随风飘下,犹如飞花。

只见那道身影慢慢停下手上动作,仰首看着树叶掉落,在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她沉静的微笑。

心口涌起复杂而尖锐的刺疼,他纵身跃向飘絮院,稳稳地落在那棵梧桐树下。沐萧竹一见他,瞬间愣了。

「二少爷?」

下一刻,她娇瘦的身躯被扯进他的怀里,他沉着脸,力道既蛮横又霸道。当她陷进他的怀里时,他立刻狂野地吻住她。他的吻是狂乱的、带着怒意的,令她吃痛闷哼。他的舌头瞄准这个机会,闯进她的齿关,陷进她温柔的内在。

萧竹是他的,是他的!林星河心底充斥无数的呐喊。

比起昨晚的纯情与怜爱,这个吻并不让人舒服,可被强吻的沐萧竹看见他眼底的迷乱与绝望,她仿佛也能体会到他失落又痛苦的心灵,她抛弃矜持,抛弃女子该有的抗拒,为他温柔地放软身子,慢慢去适应他的步调。

顺从和温柔逐渐渗入这个吻,他炸开的逆鳞得到了很好的安抚。

薄唇缓缓的离开了她的唇瓣,林星河染着红的眸光移到她被吻肿的唇上,一丝懊恼浮现眼底。

「对不起,萧竹对不起。」他很后悔自己如此冲动。

「二少爷,是不是老祖宗又为难你了?」

「叫我星河。」

「星河,能告诉我吗?」纯净无垢的水眸里满是关切。

如此贴心的眸光之下,林星河做了一个决定。

「萧竹,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她是他十九年来最美好的经历,他不会让强大的命运将他们分开。

沐萧竹水眸猛睁。「星河少爷,你要我跟你一起走?」她的惊讶与无措溢于言表。

「跟我一起走。」

「我……」

「这里容不下我们,就离开吧,在这里不会有快乐,反而会拆散我们。」沐萧竹重重地点点头,认同他的话。想着二少爷在府里的境遇,果然还是离开此地比较好。

「安定下来之后,我娶你过门。」他要她做他的妻子,实践永远笑着一起走下去的诺言。他不要林家长辈或是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破坏他们的好姻缘。

嫁给他?成为林星河的妻子?想到能为他穿上嫁衣,头戴凤冠,沐萧竹又是惊又是喜。想到未来,她满心向往和愉快,刹那间,这个黄叶飘落的季节仿佛开满了鲜花。

「星河你真的要娶我?」

「对。」

「可是我姑姑……」

「等她老了,不想在林家为奴时,她可以投靠我们,我会和你一起照顾年老的她。」沐秀始终是萧竹的亲人,他可以放下成见和过往接纳这位亲人。

「星河,我们说过要笑着一起走下去。那么,不论你要去哪里,就请你带上我吧。」沐萧竹胸膛起伏,双颊泛着桃色。

她好激动,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大的愿望在她体内膨胀,她要跟他在一起,多难多苦也无妨,只要他们在一起,笑着在一起就好。

放开含娇带羞又有些激动的沐萧竹,林星河镇定下来,有了她的支持和爱,他不再痛苦。

「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去为以后做准备,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你姑姑也不行。」他要把那些放出去的债都收回来,那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够他们吃穿不愁。到时离开林家,安顿下来,他不会委屈萧竹一分一毫。

「好!」

她捂着胸口目送他离去。那一颗属于他的心跳得飞快,久久不能安定。

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晕的沐萧竹几乎忘了身在何处,年纪尚轻的她被爱情的滋味包围着,被可以完全拥有林星河而雀跃,完全忘了要如何向姑姑交代。

「我问你,昨日午时你跑去飘絮院做什么?何嬷嬷说想拉你走,你还不想走,这是怎么回事?」

用过晚饭,沐秀把还在帐房里收拾的沐萧竹叫到跟前。还未等她坐定,就是劈头盖脸一阵责问。

沐萧竹偏开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星河不让她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要说些什么呢?她在心底琢磨着。

「你在隐瞒什么?」

「姑姑……我没有啊。」

「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识人无数的沐秀看出了点不对劲。

「没有没有,星二少爷人很好。」

话未说完,一个巴掌甩偏了沐萧竹的脸。

姑姑打了她?!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惊诧地盯着这位至亲。

「胡说!他会是什么好人?他曾把你从帐房带回飘絮院,他都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沐秀狰狞地低狺。

沐萧竹顿觉姑姑一瞬间变成了陌生人,同时她也深深体悟到,姑姑究竟有多么讨厌林星河。

「姑姑,他能对我做什么?」她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反问。

「他是不要脸女人生的孩子,他什么做不出来,他……」

接触到沐萧竹的眼神,沐秀从狂放的怒气当中惊醒过来。萧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该把那些恨转移到她身上。

「姑姑,我始终是下人,主子要我去打扫飘絮院,我敢说个不字吗?而且我只是在他院里洒扫,难道这也有错吗?」沐萧竹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是姑姑错怪你了。疼吗?」沐秀赶紧靠近,查看侄女脸上浮起的掌印。

「不碍事,姑姑不要往心里去。」

「你以后要记住,能躲那个恶棍就躲,不要再跟他有瓜葛,知道了吗?田富娣母子迟早是会被赶出去的,你不要受他们牵连,姑姑都是为你好,你不要怪姑姑。唉,我还是不放心,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跟我学学处理内务,老祖宗跟前由我去说。」她还是不放心,就怕在圆房前这个节骨眼上,萧竹出什么乱子。她可是把后半生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啊,怎么能再被田富娣破坏掉。

沐萧竹的心紧缩着,身体不住微微发抖。

听着外面呜呜鸣响的风声,她觉得好冷……

【第五章】

夜深人静,缺月悬于天际,月色朦胧间,教人分不清平铺在石板上的是盐还是雪花。

神情疲惫的秋茗提着灯笼,独自在这片临海的盐场上巡夜。他白日里要跟大多数伙计一样引海水入场晒盐,任风吹任雨打,夜里伙计们都睡下了,盐场主事就把他叫出来打更巡夜,根本没有让他休息的打算。

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再过十日,他就会被活活折磨而死。

死他很怕,可他更怕二少爷跟前没有人服侍,上次因为要替二少爷喝酒,不慎让二少爷摔伤,他为此自责了好久。

睡意朦胧之下,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让他格外想念二少爷。

「秋茗。」海风中忽地传来熟悉的呼唤。

「我真是第一忠仆啊,连在盐场都能听到二少爷唤我。哎呀,一定是我太想主子而听错。」秋茗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已能与主子心灵感应。

暗紫的袍子仿佛是月夜下的一片阴云,轻轻落在秋茗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没听错,是我在叫你。」

「二少爷!奴才不在身边,主子有按时用饭吗?在祠堂里有没有睡好?会不会没有人给你送饭,主子……」

「我很好。」林星河淡淡地道:「秋茗,我现在要带你离开盐场。」

「可秋茗要是离开,老祖宗又会藉机……」再次刁难是可以想见的。他人虽然老实忠厚,而且头脑也很灵光。

「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们离开泉州,带着娘和萧竹一起离开。」秋茗这位可靠的忠仆,在他心中早就是他的亲人,他不会再让那群人伤害他的兄弟。

「一起走?」

「对,一起走。」

「那太好了,二少爷,秋茗跟你走,不论上刀山下火海,秋茗一定跟着你。」凭二少爷的本事和心地,他秋茗饿不死的。

「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你收好,仔细听我说,我已经把能收的债都收回来了,在找到落脚点之前,足够我们撑一阵子。现在我带你离开盐场,明日天一亮你就拿着这五千两到港口租下一艘海船,不能太大,但也不可太小。我们沿着海岸前往江南宁波。这些时日,你要备齐船上的吃穿用度,不但如此,还要找牙婆雇到厨娘一名、丫环两人。一切安置妥当后就在港口等我。」

「二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尽全力去办。」

「好!记住我说的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主仆俩做了一些巧妙的安排后,悄无声息的从盐场消失,未被任何人发现。翌日,天一亮,盐场的主事伙计们再也没有见到过秋茗这个人。

秋茗到哪里去了呢?盐场主事四处查看,最后在岸边找到了秋茗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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