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她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是与她有关?还是……凤祁越想越是后悔,她应该回来时便问她了,现在拖着,只知有事却不知是什么事,这对凤祁说来,是种煎熬。
秦钰隐哭得细细弱声,其擦拭干泪,却又新泪接替,“你能与我干一杯吗?”
凤祁举起酒杯时,秦钰隐已将酒喝下,其看着凤祁,凤祁心愈发的沉重起来,酒堵喉口,心中也是憋着一股郁结之气。
凤祁将酒喝下,秦钰隐颤笑的咯咯笑出声,但这泪却似乎能盛满半斛清酒。
秦钰隐喝下半坛酒后,眼泪也差不多哭干,凤祁欲让宫人进来收拾,秦钰隐不知哪来力气,一把拉住凤祁,凤祁看着秦钰隐靠了过来,满口的酒气吐在凤祁耳边,秦钰隐弯着身子在凤祁耳边压低声音,却说得格外清醒。
凤祁半眯的眼睛瞪目吃惊,对着秦钰隐告诉她言,非说不能吃惊,便是想也未曾想过。
秦钰隐大笑两声,随后又哭了起来,这是一阵笑来一阵哭,醉态悲姿的独自一人离了永安宫,独留凤祁一人呆呆坐在屋内,久久不能回神。
永安宫昨日一夜醉言,落在两人耳中,一个秘密被是传递一人皆至一人,倒最后或又从世上消失。
宫人传来,说是今日一早将军府见到九皇妃,不过却是尸首,沉于湖中,被人发现时已是回天乏术。
皇妃落水,无人可查,谁也不知她为何走到了将军府,也无人知她为何会入湖中,是有人谋害还是自杀,等等一系谜团,也渐沉消失,连着她,连着那日酒后秘言,还有她所掩埋的秘密,一起沉入湖底。
紧随后又是流言肆虐,说是凤祁害死了九皇妃,陈年旧恨此刻又被搬了出来。凤祁不恼不怒,坐在宫苑中两日,天又晴好,两日之中凤祁一言不发的凝着一处,任谁说话都不理睬。
满眼之中,不见凤祁悲伤,只是确实心事重重,谁都问不出来何,连着策帝过来,凤祁亦是冷冷无言,即使宫外的传言也是不听不闻。
正当流言愈演愈烈时,将军府中的一个宫人站了出来,说是亲眼见到九皇妃投河自尽,原秦钰隐从凤祁宫中出来便直接回了将军府,那日月露初牙,宫人半夜醒来解手,见湖边有人唱歌,其也不在意,等回去时,只听歌声越唱越是渗人,似笑非哭,那宫人欲上前询问,却听一声‘噗通’,歌声止了,宫人也未在意,便是直接回去睡了,不料第二日传来九皇妃投河之事,而不久便传出凤祁杀害九皇妃之事,宫人怕惹祸上身,自然不敢多嘴,不料人心有愧,眼见九皇妃出殡在即,那宫人一来怕死二又怕过世的九皇妃找上她来,于是,便将这事给吐了出来。
凤祁冤屈得解,但她依旧不喜不欢,只是每日的坐着,等着秦钰隐出殡那日,其才喊上萧破让他陪她去了将军府。
因秦钰隐在将军府自杀,所以这次出殡也就在将军府,沐温痕本想将她尸首接回府苑,但策帝怕不吉利,沐温痕也有听命行事。
那日的将军府周,围满了观戏的人,先是将军被杀,随后将军之女投湖自尽,乡魄野莽早就有话传来,且今日凤祁又过来了,况那不怕死的人又何其多,看戏之喜,将那生离之痛,冲得淡了许多。
出灵那日,凤祁特来送秦钰隐最后一别,但其又异于常人素服简衣,只一如常,只不过她无色颜面,却还映出几许淡思哀愁。
棺木整列,只等时辰,凤祁摆缚前统,也不怕触煞,让人将秦钰隐的棺木给掀开。因是投湖自尽,秦钰隐面上更显得白透,额上的梅花烙更如沾了血般夺目。只不过尸体摆放有了几日,虽说之前一直放在冰窖之中,若不细细看来,也察不出是走了几日的人了,不过其肤内隐现出的尸斑还是能看出几分异样。
棺木内的人儿穿着打扮华丽,金银玉镯更是不吝啬一分,且那衣裳着扮皆由人细细打扮过,可谓下足了心思。
凤祁干笑了两声,伸手便要伸入棺木内,却被站在一旁的沐温痕拦住。
“时辰到了,”沐温痕握着凤祁的手隐隐颤抖,棺木中的人儿他在凝望一眼,决绝的让人将棺木给阖上了。
凤祁将手抽出,长袖挥别,不恋一情的离开了将军府。
出灵那日上午晴空,等至下午便开始阴雨绵绵,凤祁改坐窗前,又是愣愣出神的看着屋外的雨。
萧破端来药放到凤祁面前,凤祁闻到药味回过头对萧破道:“为何端药过来。”
萧破将碗端起却将药从窗口泼出,“我以为你不会说话了。”
“今早不是与你说话了?”
萧破摇头道:“你不是在与我说。”
凤祁站起身,将药碗拿起道:“药以碗为囤,二人间密不分,可药有毒治之别,碗又依药性归存,若是同碗同药,虽有救人之心,却是害命之果,这是药错还是碗错?”
萧破嗤鼻一笑,转身便欲走,凤祁开口又道:“我们明日回螟郢吧。”
“随你,”萧破难得显态不悦之情,凤祁却只看了眼萧破,“这次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萧破未理会凤祁,其刚出门,凤便听到屋外的摔碗声,
到了晚上,凤祁与策帝道别,萧破也未跟随。
凤祁在雍丞宫内与策帝只说了两句,一句便是让策帝保重龙体,另一句便是日后再也不回笙国了。
策帝追问凤祁,凤祁不答,只是看着策帝,过了许久,其便起身告别,也未多留不舍保重言语。
凤祁出雍丞宫时,正巧遇上了容妃,二人相逢,凤祁退到路边,容妃一愣,走到凤祁边上停下来。
凤祁欲走,容妃道:“是不是被骂怕了,所以这次懂的规矩了?”
凤祁本不想理会容妃,但容妃却未就此罢休,其走到凤祁身边来,在其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
凤祁心中咯噔一紧,面露嘲弄一笑。容妃则抚着肚子继续道:“你说我肚子是男是女?他可为太子?”
“你觉得我会让你得手?”凤祁终面露冷色,警告道。
“你威胁不到我,”容妃语调轻悦道:“你知道皇上为何会留下皇后吗?”
“你以为你当的了皇后?”
“你知道皇后把柄所以才如此为所欲为是吗?”容妃继续问道。
凤祁则是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这次可不会好心留下你的命。”
容妃显得对凤祁的警告不放心上,“你知道皇后的把柄是不是?”
凤祁面露怒容,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敢吐出一字,我即刻就让你死!”
容妃的注意力显然在夙宁皇后身上,其耐着性子与凤祁道夙宁皇后,却一直是以凤祁警告为答,这次,容妃按捺不住,脱口道:“皇上没有碰过皇后,太子是谁的种?秦穆邺的?你是用这个威胁皇后的是吗?”
凤祁一怔,显然是被惊住了,容妃见凤祁表情,以为她说对了,于是接着道:“那你告诉我,皇上为什么封她为皇后?你知道是吗?你如果告诉了我,我待你定比皇后对你还好。”
“皇后入宫二十多年,你知皇上未碰过皇后?这未免太过可笑。”
“我怎么知你别管,我说的不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凤祁不顾容妃大肚,大手一挥将其推开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能杀你不假,你最好是闭嘴,否则我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说话。”
容妃怒气上前要与凤祁辩论,但其见凤祁眼中横色,断然不敢再过放肆。
待到第二日早,宫人收拾时,凤祁去了趟东宫,其未将昨日容妃说的告诉沐誉墨,只叫其小心行事,若有必要,可取了容妃性命。
沐誉墨对凤祁的话虽是满腹疑团,却又仔细闻听,也不过多追问,等着再三吩咐后,凤祁这才急匆匆的赶回永安宫。
凤祁出宫门时,沐誉墨又赶了过来,其带来一批人马说是要在路上保护凤祁,而刚历丧妻的沐温痕也是赶来送别,三人互托保重,凤祁带着满腹不安,再回螟郢。
☆、乍看之欢
凤祁上路已经有了两日,萧破也两日未与她说话,虽说二人是共度一车之中,但萧破不是依着马车打盹,要么就是闭目养神,凤祁一路上未与萧破开口一字,萧破也不口说一句,二人更是不知何由的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
凤祁走的不急,算是走上一时休息一时,眼见上路六日了,终可出了笙国,不料来时常路却被泥流覆盖,马走上时,嘶鸣不断,迈步不得。
随行侍卫上前清泥,幸之活命,甚多丧命泥浆;凤祁欲向萧破讨教过路之法,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姿态,凤祁与萧破也有多日未说话了,这一来,凤祁更是放不下面子,于是其心一横,便与这泥流杠上了。
这又过两日,正当凤祁束手无策之际,巧遇居人,凤祁讨教得知,原这一处几日前发生地动,地裂之后便冒出泥流来,将这路给堵死了;那人将这事道完,知道凤祁是要过路,于是更又好心的指出一条路来告诉凤祁。
在那西南五十里外,有两座山,一座青桥山,一座麦关山,两山之间原是条溪,这次地动,将这处的路给堵死,却将那溪流中的水给吸干,开出一条道来。只要凤祁等人沿着溪路走,就能出了这地。
凤祁闻此谢过,又给那人些银两,便带着一群人上了路。
等其赶到五十里外的青麦两山之间,果真与那人说的一样,且那溪路也足够宽阔,够两辆马匹平行了。
虽说溪路与寻常的路相比难走的些,路上碎石难迈,但两山之间景色却又壮美,山上绿植茂盛,将半壁的山掩成了树绿色,且山中鸟声鸣唱,让人听的心畅愉悦,连着赶路的疲惫也是一扫而光,偶尔间,更是能从石壁上看到觅食的野兽。
凤祁对此感到格外稀奇,其掀开窗帘,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见到新奇时,口中更会发出惊叹声,偶尔间更会轻声盈笑。
不多时,怕是看累了,凤祁重又坐回了马车内,或许是方才的新奇让其忘记了还与萧破冷战一事,其先开口道:“萧破,我饿了。”
萧破眼未睁,将手边的干粮扔给了凤祁。
凤祁看都未看一眼,不满道:“我不要吃这个。”
萧破睁眼,眸中冷冷复杂,“你给我去打点野味来,好不好。”
萧破未回答,人却已准备起身,凤祁连让马车停下,“你要多打些,我们可以留些慢慢吃。”
萧破跳下了马车,凤祁跟了过去,却非是叮嘱而是将萧破的檀木剑交给他,“你拿着这个防身。”
萧破接过了剑,凤祁则是站着看着萧破渐行渐远背影。
等着萧破走远,凤祁坐上马车道:“走吧。”
护行侍卫道:“萧公公怎么办?”
“不用理他,我们走。”
侍卫不敢多问,一行人丢下萧破再又继续赶路。
侍卫在宫中久呆,察言观色自然超于常人,凤祁与萧破关系在他们看来亦是暧昧不清。虽说那萧破是个阉人,但凤祁每看萧破的眼神都如纯嫁少女,眼眸流动,眸中含情。再看那萧破,平日里虽与他们玩混在一起,但依他姿色,也非常人,若不是遇上危难也不会进宫做个太监,更何况,萧破为人圆滑,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其等也是被他骗得团团转,且萧破又有几分头脑,说起话来也是颇有几分道理,最重要的是,凤祁对萧破有情,而萧破虽说是放荡不羁,但从他待凤祁也算认真,二人之举落在别人眼中,自然是别具风流。
虽说其等不知凤祁是何由与萧破闹僵,但以二人情谊,凤祁也不会将萧破一人丢在荒山之中,这到深夜,野兽出没,只怕萧破会沦为兽中之食。
侍卫深得此间关系,故走得也是颇慢,希望萧破回来时,还能追的上他们。
而坐于马车内的凤祁则是忽然下命,要其等赶路,必须在天黑前出了山。
侍卫等不敢不从,只得加快步伐赶路,只怕惹了凤怒。
凤祁则居车内闭目,其躺在萧破之前所睡之处,轻手抚摸身下锦缎,闭着双目不知在沉思什么。
未过多久,两山之间忽然传来落石声,马匹受惊,嘶鸣惊跑不断,凤祁马车由侍卫护着虽未有多大惊扰,但落石的惊鸣声,还是让凤祁受了一惊。
突然落下的大石拦住了后路,侍卫等戒备的拿起武器来,却不见有人出面,而马车中的凤祁亦未露面又或者下命。
侍卫等见着无事,一面警惕四周一面护着凤祁加快了脚步,但不料,其等还未走上两步,忽然从山间两处跑出百十来人。
这等人穿着并非此处居民打扮,看其等面,更像是江湖中人。
护送凤祁队伍不多,加上沐誉墨的也只不过四百来人,其等虽说身手了得,但与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恶人交战,未必会有好下场。
形式不见乐观,侍卫等一批上前交战,一批则是护着凤祁想在乱群之中开出一条血路来。
两军交战便在厮杀中上幕,凤祁坐在马车内一动未动,耳边的兵器碰撞声与惨叫声一环接着一环的传到凤祁耳中,由远及近,由多变少,渐渐的,耳边清静了下来,车帘被人掀开。
一身形魁梧黄衫男子站在车外看着凤祁,凤祁睁眼看了黄衫男子而后又将眼睛闭上,黄衫男子则徒手将马车撕裂,凤祁更是被其拉下马车。
黄衫男子一身抓住凤祁手臂,一身扬起,对着存活下来的人哈哈大笑。
凤祁欲甩开黄衫男子,不料黄衫男子转手将凤祁勾入怀中,其一边摸着凤祁脸一边道:“公主果真与平常女子不一般,这脸嫩的,便是摸下也舍不得。”
众人闻此,附和应声又或者哈哈大笑。黄衫男子见此,又捧起凤祁黑发,放在鼻前轻轻闻嗅道:“香!果真是香!”
黄衫男子面露一脸陶醉,引来其他两男,一人棕衫一人褐衫,棕衫男子道:“大哥,要么咋们就在这快活快活?”
黄衫男子摸着下颚思考道:“要是被知道了怎么办?”
“反正是杀了她,不都一样?你看,这么多兄弟在呢,玩过了,她还能活下来?”棕衫男子扫着存活下来的兄弟道。
褐衫男子跟道:“大哥快尝个鲜,兄弟们都等着呢。”
黄衫男子大笑,便欲紧贴凤祁寻香,不料凤祁抬脚正好提在其裤裆口,黄衫男子大喊吃痛,其捂着裤裆恼怒的看着凤祁却又不忍动手,怕破了皮相。
棕衫与褐衫二男见此也不动手,只是看着黄衫男子,黄衫男子怕失了面子,但又不舍打凤祁,其心又想尝凤祁这一野味,故也未点她穴道,直接动粗。
思来几番,黄衫男子想出一法,不仅不失面子,更能壮其男威。其将凤祁压倒在地,而后让棕衫与褐衫二男,一人压住凤祁一臂,其则半跪凤祁面前,解开腰带,露出已扬起男物。
黄衫男子一手捏着凤祁面颊,使凤祁吃痛不得不正眼面对其男物,余下一手则是玩弄着掌中男物。黄衫男子快感难持,其对着凤祁一脸痴迷手下动作更是迅速起来。
棕衫与褐衫男子见此,也是心痒难耐,居然也学着黄衫男子来,将那跨间肿物拿出。
余等坐巨石上的人,看得直咽口水,黄衫男子大呼快感,其心一乐,下身失守,流出那白色浓浆来。黄衫男子笑的更是疯癫,其将扣住凤祁面颊的手拿开来,大手一挥将凤祁胸前衣裳撕裂,露出那月白肚兜。
黄衫男子将撕下衣布拿在鼻上又是深深一嗅,继而擦起男物上的白浆来。
黄衫男子玩的不亦乐乎,正欲与那群观看的兄弟炫耀时,忽然瞥见山间枝上有一白影一闪而过,黄衫男